周宇鶴也是被氣著的,跟她這一次次的過招,二人都是被氣的不行,沒料到她淪為階下囚還敢這般放肆。


    一抬手又要甩過去,卻聽到外頭一個抽氣聲,抬眼一看,隻見著老劉和小伍子背著簍子,一臉詫異的站在遠處。


    那舉起的手,便是輕柔的放到她的肩頭,點了她的穴道之時,甚是溫柔的說道:“娘子,你高興便好,隻要你高興,怎樣都好。”


    說話間,將那軋在腿上的鐮刀給拔了出來,割了袍子隨手將傷給包了之後,一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直到將她摟在懷中,這才一臉尷尬的看向那父子二人:“我娘子又犯病了,讓二位見笑了。”


    老劉這才抓了抓頭,和小五子走了過來。


    方才離的遠,也沒聽清二人在吵著什麽,可是那小娘子發著狠的拿鐮刀去殺人,他們卻是看清楚了。


    要不是先瞧著這小娘子對她男人又摟又親的,此時見著這情形,都懷疑是被拐賣的大家小姐了。


    “今日去集上換些東西,回來聽家裏頭那口子說,你們又來這兒養傷了;今兒個拿你們的兔子去換了身粗布衣裳,就給你們送來了。”


    樸實的老劉將那衣裳從背簍裏拿了出來,瞧著桌上有泥,這才給放到了不算寬的床上。


    “有勞劉叔了,那背簍裏是我今日尋的藥,明日劉叔拿去集市,當能換個十幾二二兩的銀子。”


    十幾二十兩?那可不是小數目!


    老劉瞧著那藥,驚的不行。


    “我與娘子有些話要說,煩請劉大叔在外頭稍等片刻。”


    老劉端起那裝了藥的背簍走了出去,周宇鶴這才將她放到椅上,將門給關上。


    “莊映寒,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給你身後的人傳個信號,若是五日內他們沒來,我便將你丟到最低賤的窯子裏,你應該不想被一群低賤的男人當馬騎吧?”


    一定要在北宮逸軒到之前與那些人合作,莊映寒能給他們的,遠不足他能給的!到時候她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寧夏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雙目怒視於他,在他抬手一掃桌麵,鋪上一張發黃的紙時,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說不出來。


    “寫暗號,我會讓劉嬸兒這幾日去集市掛起來,若你不想被千人所騎,最好識時務!”


    腦袋脹痛,心裏發恨,雙手緊握成拳,好半響,寧夏這才提筆於紙上寫了幾個字。


    瞧著那紙上的字,周宇鶴垂眸細想,左思右想確定沒什麽問題,這才將紙給拿著走了出去。


    輕聲細語交待著老劉藥材當賣多少銀子,那寫了字的紙當如何掛起來,有人來問,便帶來之後,目送那父子二人下了山。


    直到那二人走遠了,周宇鶴這才進了屋子,瞧她意外的坐在那兒不鬧不罵之時 ,這才醒悟,還沒給她解啞穴。


    四目相對 ,他眸中冰冷無情,她眸中恨意猛升;赤煉瞧了瞧周宇鶴,又瞧了瞧寧夏,不知道這二人怎的就這般模樣了?


    “赤煉,帶她去找藥。”


    說完這句,周宇鶴直接把人丟了出去,不管她的生死。


    床上放著兩身白色的衣裳,估計是老劉見他身上這是白衣,認為他是喜歡這顏色的。


    雖說衣裳料子不行,可好歹也是幹淨了。


    打了水進屋,不管門外那人是如何的氣惱,將門一關,便是脫了衣裳收拾著傷口。


    一直謹慎,從未受傷,短短兩個月,這身上的傷都是她給的!


    莊映寒,你毀我大計,傷我在前,我如何能讓你痛快?


    此時想來,將她丟到窯子裏都是輕鬆的,不如將她帶回東周去,有的是手段對付她!


    夜風刺骨,寧夏站在門外,氣的腦子發疼。


    白眼兒狼是她救的,救了一個白眼兒狼來揍她,還安些亂七八糟的罪名,她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瞧著屋簷下這爐子鍋碗,寧夏看了看爬到肩頭的赤煉,轉身便走。


    找藥,喝藥,喝了藥她就走!


    尼瑪的,她還不信沒了他,她就走不出去了!


    赤煉瞧著她走兩步就扶著樹喘氣時,小腦袋在她臉頰上不住的蹭著,那赤紅的眼睛瞧著她,似在跟她說道:有我在,我會對你好的。


    在周宇鶴那兒受的罪,在赤煉這兒得了安慰,小東西方才將事兒看的清清楚楚的,雖然它不明白主子和她之間到底是怎麽了,可是她救了主子,這是它瞧著的。


    啞穴還沒解,寧夏說不出話來,隻得指著地上的草,希望小東西能看明白。


    好在這小東西也聰明,從她肩頭爬了下來,領著她去尋藥。


    所幸她的藥不難尋,尋了藥,熬好喝了之後,她就看著那緊閉的門猶豫著。


    這大晚上的,她要不要走?還是敲門進去?


    寧夏在門外想著,屋子裏,上了藥,換了衣裳的周宇鶴已經躺到了床上,聽著外頭那聲響時,眸中一個冷笑,揚聲喊道:“赤煉,進來!”


    赤煉這小東西,一個門縫就能進去了;可這門栓著,寧夏卻是推不開的。


    瞧著寧夏一個人站在門口時,赤煉在她臉上吐著信子,就像是在說著什麽,隻可惜寧夏聽不懂,隻能瞧著它進了那屋裏。


    赤煉進了屋裏,爬到了床上,那小腦袋在他臉上蹭著,蹭了之後,望著門,濕轆轆的雙眼透著疑惑。


    瞧它這樣,周宇鶴伸了食指勾著它的下顎:“喝幾天血就把你給勾過去了?你心疼她,自個兒去陪著她!”


    拉攏著腦袋,赤煉發出一些聲響來;周宇鶴閉了眼不再看它:“不怪你,你要陪她,陪著便是。”


    聽周宇鶴這般說,赤煉這才吐著信子又爬了出去;瞧著寧夏抱著腿坐在爐子前時,爬到她肩頭,蹭著她下巴。


    周宇鶴的話,她都聽著了;他這麽對她,她毫不意外;隻是沒想到赤煉竟會來陪她,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了。


    想與它說會兒話,卻是說不出來,隻能抬手輕撫著它,算是給心理裏一點安慰了。


    雖然是他的赤煉,可眼下能陪她的,也隻有它了。


    鍋放到了一旁,好在老劉劈了不少的柴火,守著爐子,倒不至於冷的發顫。


    本來就腦子發暈,喝了藥之後就更暈了,抱著雙腿靠著牆,就這麽在寒風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不好,那是必然。


    天剛亮,周宇鶴開了房門,瞧著她倒在地上縮成一團時,抬腳踢了踢:“起來,做飯!”


    連踢了幾次,她這才迷迷糊糊的睜了眼,瞧她撐著地麵坐起來時,嫌棄的說道:“自個兒去收拾幹淨,你手上的傷再不上藥,就要廢了;想上藥,乖乖去做飯!”


    直到那人說完抬步離去,寧夏這才聽懂他的話;垂眼瞧著已經惡化的傷口,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衣裳已經在地上弄髒了,進了屋子時,見著那椅子上的衣裳,關了門便換上了。


    換了衣裳,很是平靜的生火燒水。


    她這安安靜靜的不說話,赤煉有些不習慣,小腦袋往她下巴蹭著時,信子吐到她臉上。


    “我沒事。”


    睡了一覺,雖說是能說話了,可是這聲音卻是嘶啞的很。


    赤煉瞧著她當真沒事兒時,窩在她肩頭,瞧著她燒了熱水洗漱。


    現成的東西有白麵和米,她沒法子和麵,隻能用小半袋的米煮了白粥。


    鍋裏頭煮著白粥時,寧夏回到屋裏,趴在桌上昏昏沉沉的睡著,這一睡,竟又睡了過去。


    周宇鶴拿著藥材回來時,就見著爐子裏的火熄了,好在那白粥是煮好了。


    瞧她趴在桌上睡著時,也沒叫她,倒了粥,配著老劉帶來的泡菜,自個兒吃著。


    吃過了,將碗往那盆裏頭一放,又出去的;沒過多久,又拿了一些藥回來。


    熬了藥,端著進了屋子,見她還睡著,依舊是沒理她,將草藥放到碗中搗碎了給傷口換上,這才把那桌上的藥端了幾口喝下。


    喝了藥,那人就坐到床上打坐逼毒,寧夏這昏昏沉沉的睡著,又睡了快一個時辰,赤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小腦袋就往她臉上蹭著。


    這不管怎麽蹭,寧夏就是不醒,沒辦法,赤煉就跑到了周宇鶴跟前。


    直到那人一口黑血吐到地上,赤煉這才敢爬到他身上;瞧著赤煉望著寧夏時,周宇鶴問道:“這麽心疼她?”


    赤煉呼嚕了半天,周宇鶴這才說道:“她是救了我,可她也毀了我。”


    若非是她,他怎會淪為質子?


    赤煉鬧不明白他們的恩怨,隻是寧夏還趴在那兒未醒時,又呼嚕了半天。


    它不呼嚕還好,它這一呼嚕,周宇鶴就更氣了:“赤煉,她不是你的女主子!是她乘人之危!占我便宜就是你女主子了?平日裏白教你了?”


    這話,聽的赤煉拉攏著腦袋,一副受傷的模樣爬到了寧夏跟前。


    周宇鶴一想到赤煉給他的畫麵,心裏頭的火氣又升了起來;下了床,一把擰著寧夏的領子:“別給我裝死,醒醒!”


    幾度晃著,她還是沒醒,一探手,她這身子已是燙的嚇人了。


    心中一沉,將人一把抱起丟到床上,把藥材一股腦兒的丟到了藥罐裏,給她熬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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