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那語氣有些沉,有些自哀自憐的味道。


    瞧著她拿鹽可勁兒的往那肉上撒時,鬼醫急的一把擋住,“別,小丫頭,別這般想不開;不管怎麽想不開,可千萬別拿吃的來撒氣,這可是罪過啊!”


    吃貨的世界,糟蹋食物是要受天譴的,能吃進肚子裏,絕對不能給浪費了。


    瞧著鬼醫這副心疼的樣兒,寧夏認真的點了頭,“前輩說的對,糟蹋吃的,可是大罪過。”


    “其實吧,小丫頭,收你做徒弟呢,不是不可以。”咂巴著嘴,鬼醫笑臉之上,是毫不掩飾的算計,“你可以不直接拜我為師,有一種變相的法子,你想想是與不是?”


    寧夏眨了眨眼,心裏頭轉了一圈,拿著那烤好的河蝦在他眼前一晃,“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前輩解惑。”


    那一串串彎彎的河蝦就在眼前,沒有一點腥味,反倒是那調料的香味讓人饞的直咽口水,鬼醫瞧著那一串串的蝦,想也不想便說道:“隻要不是解毒,小丫頭要知道啥都沒問題。”


    喲,這是將解毒之事給壓死了?這鬼醫倒是挺有原則的嘛。


    尋思著鬼醫的目的,寧夏淺聲問道,“前輩啊,您說,我要被他帶去了東周,會不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那哪兒能!他敢那般做,我第一個不答應!”


    在她的手又晃了一圈之時,鬼醫手一伸,那幾串蝦就到了他手中;瞧著他兩三下便是吃了一串,寧夏淺淺一笑,“那前輩覺得,我當以怎樣的身份過去才保安危呢?您想想啊,他都恨死我了,恨不得掐死我;您又不能讓他殺了我,那我去了東周,當如何?”


    “這還不簡單!你給他生個娃娃養在穀中,咱們活的好好的,氣死他!”


    “……”


    寧夏剛拿在手中的肉串兒直接就掉了下去,鬼醫動作快,一個彎腰便是將那些東西給接著了。


    瞧她麵色有異時,挑眉一笑,“年輕人嘛,誰沒個年少輕狂的,別看你這會兒跟逍遙小子你儂我儂的,待你發現我寶貝徒弟的好處之後,便對那逍遙小子沒心思了。”


    喲,敢情打的是這主意,我說鬼醫,你為了吃的,可真夠拚的啊,賣徒弟賣的這麽徹底,你有沒有想過我願不願意?


    不過,這鬼醫想法挺開明的啊!支持她再嫁?


    輕咳一聲,寧夏重新拿了肉串兒放到架子上,“前輩,我與逸軒可是夫妻,您讓我給周宇鶴生個娃娃,他能願意?”


    “這算個什麽事兒,他那小師叔當初跟二師叔不也是好的跟一人似的?後來瞧著那顏小子,也不知著了什麽魔了,愣是跟那文縐縐的書生跑了。”說到這,鬼醫瞧著天空,歎了口氣,似在回憶著什麽。


    鬼醫這話,讓寧夏想到雪域之行,方曉兄妹與她說過的事兒。


    小師叔?她記得方曉兄妹說過一個絕娘子,好像是與鬼醫師出同門,難道說,就是鬼醫此時所說的小師叔?


    別人的事也不好多打聽,特別是前輩的事兒,最好是別瞎打聽。


    寧夏心裏頭轉了一圈,瞧著那樹下二人還在交談之時,眸光一閃,淺淺一笑,“師父,您是說,嫁給您徒弟就能保命是嗎?”


    這一聲‘師父’喊的鬼醫麵色一正,背著雙手,繞著她轉了兩圈兒,這才問道:“小丫頭,你可想好了,嫁我徒弟,我給你保命,可這一日三餐,你得給我包了啊!”


    寧夏還沒回話,鬼醫接著說道:“你那二師叔整日跟我吵吵吵,說我放走小師叔壞了他姻緣,我這嘴笨啊,吵不過,你去了穀中,好生給我報報仇!”


    放走小師叔,壞了他姻緣?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啊。


    難道說,當初是那二師叔想強娶不成?


    寧夏時不時的點著頭,表示她明白了;鬼醫這才問道:“你真舍得下那……”


    “哎,師父。”忙打斷他的話,寧夏認真的問道:“嫁給您徒弟,這事兒您不必擔心,我這本事保證是手到擒來!不過我這有個疑惑啊,您對徒弟是怎樣的?是不是言傳身教?會不會教功夫的時候,敷衍了事啊?”


    這一問,讓鬼醫抬眼細細的打量著她。


    寧夏心裏頭直跳,麵上卻是擺出一副說不出的情緒來;這神情似在傳遞一個消息:我嫁給你徒弟了,也算是半個徒弟吧?你好歹也當教我些功夫吧?


    鬼醫心道,這小丫頭鬼心思還真多啊,這明擺著是拿改嫁作幌子,想來偷師學藝的吧?


    你跟我耍心眼兒,我便陪你耍,我倒要瞧瞧,那逍遙小子有多大的肚量能跟你這玩兒!


    打定主意了,鬼醫認真的點頭,“這是必然!師父教徒弟,那哪兒能敷衍?絕對是言傳身教,傾囊相授!”


    得了這肯定,寧夏眸中都帶著笑意,舉起手中的烤串兒,“黃天在上,厚土為證,若我嫁師父徒弟,師父卻食言,這輩子也吃不到新鮮的東西!”


    呀,這毒誓!我還沒什麽不敢發的!鬼醫舉手為誓,“黃天厚土為證,若有食言,我這輩子都別想吃好吃的!”


    說罷,鬼醫挑眉,“你若敢食言,這輩子都隻能做我寶貝徒弟的丫鬟!任他折磨!”


    “好!”


    雙掌一擊,寧夏舉著手中的烤串朝那樹下的二人揮著手;鬼醫更是直接閃了過去,與周宇鶴擠眉弄眼,“乖徒弟,那丫頭說要嫁你,你可別推辭啊!”


    這話,令那二人的麵色均是一變;瞧著她放下烤串兒,拍了拍手,慢慢悠悠的走過來時,鬼醫笑的眼睛都隻剩下一條縫兒了。


    周宇鶴那麵上盡是厭惡,在她走來時,退開一步;這女人為了利益真是什麽事兒都幹的出來!


    嫁他?她想都別想!


    北宮逸軒心裏頭雖是發沉,可瞧著她氣定神閑的走過來時,壓下那不安,忙上前去扶著她,“草叢中有亂石,仔細摔著了。”


    “嗯,沒事兒 。”順勢將手放到他掌中,由他牽著走到樹下之時,瞧著鬼醫那閃爍的目光,淺淺一笑。


    “逸軒,想拜到師父門下可是不易,如今師父願收你為徒,你可得虛心才是。”


    這句話,令三個男人的麵色又是一轉,北宮逸軒心中一震,周宇鶴瞧著鬼醫便是一副難以置信。


    表情最大的,當屬那瞪大了眼,一時沒鬧明白的鬼醫。


    “不是,小丫頭,你這哪兒跟哪兒啊?我這幾時說了收他做徒弟的”


    鬼醫跳到她跟前,將北宮逸軒一推,那神色就是很不好的了。


    寧夏一臉平靜的瞧著他,那眨眼之時,也是擺出疑惑之態,“師父不是說,讓我嫁你徒弟嗎?”


    “是啊!我徒弟啊!”說話間,鬼醫將周宇鶴給強行的拽了過來,推到她跟前,“這個,我寶貝徒弟啊!”


    “不不不!師父,這玩笑可不能亂開的。”


    連忙擺手,寧夏退開幾步,與周宇鶴拉開些距離;走到北宮逸軒身旁,拉著他的手,問著鬼醫,“師父,咱的前提,不是嫁您徒弟,您就保我性命嗎?”


    “是啊!沒錯!”


    鬼醫這一點頭,寧夏接著說道:“對啊,既是如此,我與逸軒既是夫妻,師父將逸軒收作徒弟,我嫁他,不就是嫁您徒弟了嗎?”


    “等等!”拍著腦袋,鬼醫跳到她跟前,“方才咱們是怎麽說的來著?”


    “師父說了,要做您徒弟呢,也不是不可以,換個法子,嫁您徒弟,便行了。”


    寧夏這般認真的回著,鬼醫這才滿意的點了頭,再次拉過周宇鶴,認認真真的說道:“這個,我徒弟,我寶貝徒弟,你要嫁的,是他!”


    “師父您開玩笑吧。”寧夏揚臉一笑,這一笑帶出幾分天真的味道來,“師父,您當時沒說嫁哪個徒弟啊,您隻說了,我嫁您徒弟給您做吃的;這就代表著我有兩個選擇,第一,嫁給您現在的徒弟,第二,您將我所嫁之人收作徒弟。”


    說罷,寧夏笑的很是燦爛,看向鬼醫,“師父,您可是發了重誓的!”


    鬼醫那認真的臉,在瞧著她笑顏如花時,瞬間咬牙切齒。


    “小丫頭騙子!你個小丫頭騙子!你個騙子!”


    鬼醫氣的上竄下跳,周宇鶴卻是很不給麵子的抬手撫額。


    他怎麽說的來著,師父絕對是鬥不過她的,她這人實在是狡詐,一兩句話就能將人給繞進去!


    可師父怎的就是不聽他的?


    那師徒二人一個叫罵,一個撫額;北宮逸軒卻是將她拉到一旁,淺聲說道:“蟬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師父尚在,如何還能再拜鬼醫為師?”


    那頭的人還沒搞定,自個兒人就在拆台了,寧夏表示很無語。


    忙拉著他退開數步,這才小聲說道:“誰說一輩子隻能有一個師父的?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到大有幾個師父?文科理科加起來,一桌子都排不下的!”


    見他蹙眉之時,寧夏繼續說道:“我並非讓你真與他學個什麽,那師徒二人,我才不放心你與他學呢!萬一他像你當初一樣,弄本倒序的給我,讓你也走火入魔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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