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北宮逸軒麵色就有些尷尬,當初是他試探她,算計她沒錯,可他不至於那般傻,連本心法也不會看。


    “你以為他能收你做徒弟?你仔細想想,上山祭祀那一日,五毒子公然出來殺人,誰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第二次出手;對付染九你行,可對付五毒子呢?你絕對沒那實力的。


    鬼醫在此,必是要護送周宇鶴安危回國,這些日子,不如與他拉好了關係,就算是不拜到他門下,與他拉好關係了,待五毒子來尋麻煩之時,他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觀吧?”


    看鬼醫這性子,都是一碼歸一碼的;她與周宇鶴的仇,看來鬼醫是不準備插手的;既然如此,她何不抓著鬼醫這吃貨的性子,讓他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呢?


    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軟;鬼醫這又吃又拿的,好歹也有份吃貨的情份在裏頭了;若是染九又在背後耍什麽手段,五毒子再出手,也有個能與之抗衡的鬼醫相擋。


    明白了她這意思,北宮逸軒這才一副明了模樣。


    所以,她讓鬼醫收他做徒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隻是給了鬼醫一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那就是在五毒子出手之時,助一臂之力。


    瞧著她勝券在握的模樣,北宮逸軒不由了捏了捏掌心的小手。


    她這腦子著實轉的快,這才知曉鬼醫的身份,這才多少時辰,便是將鬼醫給算計著了。


    隻是……


    瞧著鬼醫雙手抓頭叫罵之時,他真怕此舉惹惱了鬼醫,那才是大麻煩。


    明白他在擔憂著什麽,寧夏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拉著他走到鬼醫跟前。


    “師父,您這是哪兒的祈禱方式呀?我隻瞧著草原上那些兒女在感謝上天風調雨順之時,是雙膝跪地,行了大禮;您這般模樣,我還真瞧不出來是哪兒的祈禱方式了。”


    她問的一本正經,鬼醫卻是猛的跳了起來,衝著她罵道:“騙子!你個騙子!你拿吃的哄騙我!”


    北宮逸軒擔心鬼醫傷了她,想將她護於身後,寧夏卻是輕搖著頭,將他微微一推。


    這個時候他在才不好,鬼醫這性子再是怪異,她總相信吃貨都有隱藏的善良屬性!


    特別是對能做出美食的人,就更善良了!


    將北宮逸軒推開了,寧夏這才與鬼醫說道:“師父,您這話可讓我傷心了,咱們可是指天指地發了誓的,也是您自個兒歡歡喜喜應下的;咱們該吃的也吃的,該說的也說了,怎的到了最後,您卻不答應了呢?”


    “我讓你嫁我徒弟!嫁我徒弟!”


    那人咆哮,寧夏無辜的點頭:“是啊,我是嫁您徒弟啊,你將我夫君收了做徒弟,我不就是嫁您徒弟了嗎?”


    這歪理她是說的半分不害臊,鬼醫卻是雙手抓頭,一副煩躁的模樣。


    半響之後,將周宇鶴又扯了過來,“我讓你嫁他!嫁我徒弟!”


    “師父。”寧夏無奈狀,“您先問問您徒弟要不要我嫁,再來與我說,要不要嫁您徒弟的事兒!”


    她這話剛落,周宇鶴立馬就拆台,“便是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娶你這惡心的女人!”


    很好!真配合!


    寧夏無奈的聳肩攤手,“前輩,看來咱們這話題不能再繼續了,您不願收我夫君做徒弟就算了,就當咱們從來沒說過;您也別因為這事兒與您徒弟鬧不愉快了。好歹咱們也相識一場,就算是結交了一個朋友!”


    說罷,拉著北宮逸軒,轉身便回了那燒烤之處。


    那二人走去之時,隻聽到她說道:“都別吃了,將炭火滅了,當打道回府了。”


    她這般說,方曉便揚聲問道:“主子,這還沒吃完的怎麽處理?”


    “還怎麽處理?丟了唄,若是沒吃夠,咱們回府換個法子吃,涮火鍋知道不?咱們回去做一鍋香濃的底湯,將食材都丟進去一涮,再沾上香辣可口的辣醬,那味道,嘖嘖。”


    搖頭一副享受模樣,寧夏說的幾人都是期待。


    “對了,那生蝦給我取下來,呆會兒回去給你們做我拿手的麻辣小河蝦,那味道,又香又辣,可叫人上癮呢。”


    這般說著,寧夏拿著那架上的熟食一左一右的拋著,那後頭跟來的鬼醫,像陣兒風似的左躥右跳,將她丟了的熟食給接在手中。


    “造孽喲,造孽喲,這般糟蹋吃的,可要遭天譴喲。”


    那人接了一堆吃的,邊吃邊歎。


    寧夏一轉身,便瞧著那人一臉糾結的模樣,“前輩,天譴有什麽好怕的?前輩方才還發了毒誓呢,這不照樣吃著美食”


    被她這般堵回來,鬼醫真是差點兒給背過氣去;狠狠的咬了一口烤肉,不滿的罵道:“小丫頭,算計我這老頭子,你還要臉不要臉了?”


    “臉?那是什麽東西?能吃麽?”


    眨巴著眼,寧夏這回是真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這也怪不得她啊,這鬼醫自個兒送上門來,吃就吃吧,還想在中間搞小動作,讓她和逸軒鬧矛盾,這事兒她絕對不能受著吧?


    她這一問,鬼醫便是將那空簽子給狠狠的丟到了地上,“不就是收徒弟嗎?多收個徒弟又有何妨?來來來!逍遙小子,給老夫跪下磕頭!老夫倒是要瞧瞧,你師父讓不讓多拜個師父!”


    這話,是在激著北宮逸軒拆台了;他徒弟沒一句廢話就拆了他的台,他這老臉丟的一幹二淨了!


    他還真不相信,北宮逸軒真能給他跪下磕頭!見過誰一輩子拜兩個師父的?那是找死嘛!


    鬼醫為難北宮逸軒,寧夏亦是轉眼看向那人。


    這鬼醫不按牌理出牌啊,這個時候不是來討價還價嗎?怎麽就杠上了?


    這下好玩兒了,趕鴨子上架啊!


    北宮逸軒此時亦是為難的看著寧夏,這會兒他要是拆台,就該被鬼醫給反擊了;若是不拆台,那就真得磕頭拜師了。


    他師父活的好好的,怎麽能再拜師?且不說這個,單是鬼醫乃周宇鶴師父這一點,就讓他不敢冒險。


    若是被人捏著這把柄,說他私通他國,這可是重罪!


    他在想著,寧夏亦是在考慮;鬼醫瞧著二人沉默之時,便是揚天大笑,“小丫頭騙子!這可是你們自個兒不願意啊!既然如此,咱們沒什麽好說的了,你回頭好生伺候我徒弟,不然到了東周,可別怪師父我不幫你!”


    這話,聽的北宮逸軒目光一沉,那人打又打不過,罵又失了禮數,一咬牙之下,便是跪了下去:“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這一叩頭,寧夏便是一咬唇,心裏頭頗不是滋味兒。


    她這失策,真是給他帶去了大麻煩了。他這是何苦,不過就是讓鬼醫嘴上逞威風罷了,何必在意?


    周宇鶴就算是要將她怎麽著,也得登基才行,那時候小皇帝早便穩固了朝綱,哪兒能如他所願?


    寧夏不是滋味兒,周宇鶴就更不是滋味兒了;那雙好看的眸子瞧著鬼醫,就看他如何收場!


    今兒這鬧的是什麽?師父這是越來越胡鬧,非得氣死他才行?


    收北宮逸軒做徒弟,這分明就是在給他找不痛快!


    鬼醫這會兒也是笑不出來了,怎麽今兒個大家都胡來啊!他是胡鬧慣了,沒人敢與他對著幹;可偏偏這小丫頭騙子今兒一打照麵就讓他吃了悶頭虧,這要是收了北宮逸軒做徒弟,回頭他寶貝徒弟肯定鬧翻天啊!


    原本還熱鬧的氣氛,一瞬間就安靜的詭異,寧夏踢著腳下的石子,打破了這份安靜;可那石頭相撞的聲音,卻是讓人聽著心裏頭煩躁的很。


    這誰也不說話,那不敢支聲兒的手下幾人早便遠遠退開了;這頭的情形,根本就不敢抬眼來看。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寧夏瞧的心裏頭難受,正準備將北宮逸軒給拉起來時,鬼醫卻是一把將她擋住,“小丫頭,你當初就是這麽將我與寶貝徒弟給算計的?”


    “……”這會兒來扯舊仇,這不太好吧?萬一這一言不合你出手收拾我們,我們可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啊。


    她那抬眼看來時,傳達的意思很清楚;鬼醫在看明白之後,便是聲聲大笑。


    這忽然神經質的大笑,讓寧夏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就在此時,鬼醫轉首瞧著周宇鶴,“乖徒弟啊,你瞧瞧,她多有意思,是不是?這前前後後將咱們師徒都給算計了,不將他男人給你當師弟教訓教訓,咱們也出不了這口惡氣是不?”


    言下之意,北宮逸軒,他收下了!


    這個決定,讓幾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周宇鶴那麵色瞬間黑成一片,北宮逸軒那麵色似有些忐忑,寧夏卻是拿起那肉串兒打在燒烤架上,“什麽意思什麽意思啊?什麽叫做‘教訓教訓’?方才是誰說的收作徒弟便是言傳身教,傾囊相授的?”


    “小丫頭別激動,這師兄教師弟那是天經地義,若是師弟沒那天賦,師兄教訓教訓那也是正常的。”


    鬼醫這前前後後變了數次麵色,這會兒恢複到嬉皮笑臉之時,便是湊到她跟前,笑著問道:“小丫頭,方才你說什麽涮火鍋?還有什麽麻辣小河蝦?那怎麽弄的啊?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府去準備準備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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