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那一問,北宮逸軒淺淺一笑,當她的手扯著領子為所欲為時,便是覺得渾身血液都跟著跳動了起來。


    此時的她麵色中透著憔悴,許是這幾日跪在祠堂抄經文給累著了;夜裏也沒好好休息,那眸中帶著絲絲疲憊。


    饒是如此,她還想著讓他寬心,這份心意,自是讓他悸動。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其中的酸甜苦辣,隻有自己經曆了才會明白。


    那夜窗戶之上的影子,著實讓他難安;她墊起腳尖,給周宇鶴擦拭著臉上墨漬的畫麵揮之不去;饒是夜裏溜進祠堂,將她擁入懷裏,也覺得心中不安。


    如她所說,他是多想了,周宇鶴是什麽人,如何會對她有別樣心思?隻是愛一個人,就會怕失去,這種患得患失,說是折磨,卻也是一種幸福。


    心中有著掛念,總比一生都活在冰冷的世界裏要好。


    “師父,我與她真心相對,雪域一行,我才發現,我的心是活著的。我不敢想象,沒有她的日子,我會如何狼狽。”


    來書房之前,師父與他一見,當他說出這話時,師父的眸中明顯閃過無奈。


    是的,是無奈,不再是那份固執的惱意。


    除了她魂穿之事,她這一路的種種艱辛,他都與師父說了;她一再的付出,一再的相幫,他也說了。


    師父雖是頑固,可她拚死相助,一再阻止旁人的算計,這是不爭的事實。


    “罷了,我是老了,感情的事,我是看不透了;隻要你覺得對得起老夫人便好。”


    直到師父走出去,看著那背影,北宮逸軒才發現,師父是真的老了。


    那一頭的銀絲甚是刺目,那努力挺直的脊梁亦不如當年身形健碩。


    想著來之前的事,北宮逸軒看著坐在身上的人,眸中便是深深的情意,“蟬兒,我愛你。”


    隻想告訴她,他愛她,這份愛,隻會隨著歲月而增,不會因為旁人的算計而減。


    他這忽然的表白,讓她彎眸一笑,一傾身,便是深情而吻。


    嬌軟的唇相觸,便是讓人心裏頭有些發癢;因著他雙手被繩子捆到了椅後,便是沒法子摟著她;倒是她貼在身上,雙手摟在後頸,越加纏綿的吻來時,這種從未試過的感覺,讓他呼吸越加的沉重。


    捆綁,感覺……不錯……


    被動的享受著她給的觸感,當她的手鑽進領子裏輕壓慢撚時,他的呼吸越加的不穩,當她的唇沿著脖子滑到肩頭之時,他喉頭重重一滑,顯然,他是受不住了。


    向來是他在伺候著她,幾時受過這般的挑逗,當那舌頭繞著喉結上下而掃之時,他那被捆到椅後的手,便是握的直響。


    “蟬兒,我隻關了房門。”


    他這意思是,書房的門未上扣。


    他的另一層意思是,真想與她在這書房試試。


    抬眼瞧他眸中越加暗沉之時,寧夏咬唇一笑,那唇便從脖子一路往上,舌頭輕掃著他的唇。


    “想在這裏?”


    這聲音微顯誘惑,讓他急迫的點頭,“想!”


    之前倒是沒想過在這裏,不過此時這感覺,倒是讓他覺得十分的……刺激!


    寧夏淺淺一笑,跪坐於在他腿上之時,食指輕掃著他的眉宇,“真想啊?”


    這一問,似帶著幾分的醉意;明明二人都是清醒的,這感覺新鮮到就似醉酒之後的酣暢;北宮逸軒再次點頭之時,寧夏微一偏頭,與他耳邊輕言:“往後若是再有什麽瞞著我,我便用繩子將你綁到床上,然後……”


    然後之後,她便沒再說下去;可這意思,卻是很明顯的了!


    往後若是再有什麽事瞞著不說,她可真不會放過他了!


    北宮逸軒連連點頭,這可開不得玩笑的;若真是將他綁在床上不給吃,那可比殺了他還難受!


    瞧他乖乖點頭,寧夏便捧著他的臉,淺淺一吻以示獎勵。


    當她正準備去扣門時,卻聽得一聲叩門之音,二人相視一眼,寧夏一慌,忙從他身上站了起來。


    還沒開口說別進來,便聽得開門的聲音,回頭一看,隻瞧著薛城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薛城身後,是方童和昊天;當幾個進來之時,寧夏正一臉訝然的站在椅前,北宮逸軒麵色微紅坐於椅上,那捆綁的繩子,以及那被扯開的領子,已然將屋中發生的事說了個明白。


    這……這下丟人了!


    屋裏頭的情形,方童二人看了之後,忙退後一步,垂首不敢再看;薛城那麵無表情的臉,瞬間沉了下去,一抬手,與二人說道:“你們先回去!”


    方童瞧了瞧手中的紫玉盒子,又瞧了瞧在那兒慌慌張張解著繩子的寧夏,眸中便是閃著著急。


    寧夏如今是連眼都不敢抬,在北宮逸軒將身上的繩子解開,起身整理衣裳之時,垂眼走到他身後,不敢去瞧薛城。


    沒臉見人了,這次是真的沒臉見人了。


    她玩什麽捆綁?這下玩大發了!


    不是,這薛城怎的叩一下門就進來了?不是還沒讓進來嗎?這這這……老天成心讓她不痛快是不?


    “還站著做什麽?沒聽懂老夫的話?”瞧方童站著不動,薛城便是冷聲而問。


    方童哪敢多言,隻能拿著盒子退了出去;隻是出去之時,那看向寧夏的視線,便是一種說不出的惋惜。


    “今日皇上派人傳來消息,王爺請休三日已到,請王爺明日進宮議事。”


    薛城一開口,北宮逸軒點頭表示明白;薛城淡漠的看了一眼寧夏,“天色已晚,王爺當派人送攝政王妃回莊府!”


    這意思是,今晚寧夏若是留在王府,是說不過去的!


    北宮逸軒微蹙著眉頭,卻也點頭表示明白;瞧著薛城不再多言轉身而去時,有些後悔的抬手揉著眉心。


    方才怎麽就沒將門直接給扣上?


    薛城進書房,向來是叩一聲便進來了,這是許多年來的習慣,沒承想,今日便是出事兒了!


    書房的門再次關上之時,寧夏一聲呻吟,抬手悟臉。


    “沒臉見人了,我這回真成了狐媚子了!”


    瞧著她這般懊惱,北宮逸軒也不知當不當與她說,方童手中那紫玉盒,是師娘收著的首飾,那是薛家從祖上傳下來的鐲子。


    瞧她跺腳悟臉的模樣之時,歎了口氣,將她摟在懷中,卻也不知當如何說了。


    今日他才是丟人了,被手下人瞧著這副模樣,他這妻奴的名號,隻怕是在手下人心中是抹不去了!


    有誰能讓自個兒夫人這般調教的?他也是一時被她給迷的失了理智了!怎麽就沒先提醒她關門呢?


    這二人心裏頭均是尷尬不已,在他提議送他回去時,她一口回絕。


    “方曉兄妹與我一同回府便好,你也幾日不曾休息,今晚便好生休息休息,明日一早還得進宮議事。”


    這會兒不用薛城來言語警告,她自個兒就沒臉呆下去了,這王府,她怕是得過好些日子才敢來了。


    玩大發了,真是玩大發了!


    心裏頭懊惱的不行,當她上了馬車之後,便是趴到桌上,抬手敲著桌子。


    方曉不明所以,隻能瞧著她在那兒哼哼唧唧;北宮逸軒瞧著馬車行遠了,這才一聲歎息。


    這被惹出一身的火,她就這麽丟下他跑了,這分明是……哎,罷了,今夜也別睡了,還是練功得了。


    話說江南水災之事,寧夏在回京之時便與北宮逸軒提過,北宮逸軒亦是將防範水災的法子與小皇帝說過,小皇帝還未回京便已在做著布置,故此,原文裏屍橫遍野的可怕景象,並沒有發生。


    這傳回來的都是好消息,但是小皇帝心裏頭清楚的很,有些事,必是被地方官員給壓下了!


    可眼下京中之事還待處理,江南之事自是壓下不表。


    且再過十餘日便是新年,京中一片喜氣,家家戶戶均是張燈結彩,等著新年的到來。


    寧夏自打回了莊府之後,便好幾日未曾與北宮逸軒相見;一是那日之事著實讓她覺得丟人,二是北宮逸軒最近是真的忙翻了,以往他是不管朝中事,自是個閑人;如今小皇帝這樣那樣都交於他之後,他這一忙起來,說是廢寢忘食也不為過。


    “李家人不太平?”


    手殘黨拿著剪刀,跟秋怡學著剪紙,這出來的東西,是真的越看越醜。


    浪費了許多的紅紙之後,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幹脆坐在那兒捧著茶,瞧著幾個丫頭剪著紙。


    看到方曉手裏頭出來的東西跟她一樣不入眼時,一聲輕笑:“行了,咱們這手殘瞧著便好,這再剪下去,也不知得糟蹋多少東西了。”


    方曉亦是搖頭一笑,將那剪刀放到了桌上,“讓屬下提劍殺人還行,做這精細活兒,還真是要屬下的命了。”


    二人說完,方童這才回道:“正是,上次染九那名單,刑部李大人亦是在其中,這次皇上有主子相助,再加上周宇鶴師徒二人暗中相幫,那些人一個都沒逃掉。”


    一個都沒逃掉,這意思是,全都得死?


    這一點,倒是寧夏沒料到的,那裏頭可是有好些人眼下都動不得,小皇帝這是瘋了嗎?居然敢這般大手腳的換水,不怕太後和北宮榮軒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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