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了解,討厭鬼忽然變的好相處了,不懷疑都難!”寧夏將肩頭的赤煉給捧在手中,手指輕撫著它的下顎,“師父,你們這到底玩的是什麽花樣?真要將我送去那刑部大牢?”


    “那哪兒能啊?小丫頭怎麽能去那晦氣的地方?跟咱們一起回質子府啊!”


    咱們?不是,質子府?


    寧夏忙掀開車簾往外看去,瞧著這路十分陌生之時,眉頭一蹙,“師父,別開玩笑了,我如何能去質子府?”


    “如何不能啊?你師兄可想你去質子府了,日日盼,夜夜盼,就盼著你能去呢,他可想你了。”


    瞧著眼前的人鬼話連篇,寧夏抬手撫額,那句‘別鬧了’還未出口,便聽得那軟塌之下,傳來兩聲拍打之音。


    目光一轉,抬眼望去時,便瞧著周宇鶴沉著一張臉,甚是狼狽的將軟塌的木板給掀開,穿著裏衣坐在那兒,滿臉冷意,卻又甚是無奈的看向鬼醫。


    這……鬼醫把周宇鶴給塞到了軟塌下,還易容成周宇鶴的模樣與她說些不著邊的話?


    這師徒二人……真是幼稚的可以!


    難怪周宇鶴是個怪胎,可不怪他啊,有這麽一個不著調的師父,誰能正常?


    “衣裳!”


    周宇鶴一開口,鬼醫忙將身上的外袍給脫了下來,這一層外袍之下,還有一層外袍,那自然是他自個兒的了。


    那人接過外袍穿上之後,便是站了出來,一把擰著寧夏的領子,橫眉怒眼:“討厭鬼?你當自己有多讓人喜歡?”


    “……”你到底為什麽在意這些用詞?


    甚是無語的送他一個白眼,寧夏拍著他提著領子的手,沒個好氣的說道:“得,你不是討厭鬼,你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男子,我才是討厭鬼!所以,麻煩你鬆開討厭鬼,離討厭鬼遠些!”


    二人這一見麵就沒個好態度,一旁的鬼醫瞧的搖了搖頭,勸解的話還未出口,馬車便是停了下來。


    “莊映寒,下車!”


    這聲音,聽的寧夏頓時頭疼。


    這從宮裏頭出來,又要換車回宮裏頭,還偏偏是淩羽豐來換她進宮。


    今日這一出,寧夏真不明白小皇帝到底唱的三簧還是四簧?


    不想跟淩羽豐呆一塊兒,更不想跟周宇鶴呆一塊兒;寧夏起身之時,直接將赤煉給帶走了。


    她這剛碰到車門,周宇鶴便是將她拉住:“赤煉還我!”


    小氣鬼!先前是誰讓我養著的?這會兒一好便收回去,真是好意思!


    一轉身,將赤煉塞到他手中,瞧他那冷眼看來時,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小氣鬼’。


    直到她上了淩羽豐那車,鬼醫這才與周宇鶴一道下了馬車。


    “哎,師門不幸啊師門不幸。你說你將赤煉給她又如何?她如今沒了功夫,跟那之前算計過她的人一道回宮去,她心裏頭能踏實?你將赤煉給她,讓她順暢順暢有何不可?”


    二人轉身上了一旁的馬車,那易容成寧夏的女子便是上了先前的馬車。


    瞧著那馬車朝刑部而去時,周宇鶴這才冷聲回道:“為何給她?為何讓她舒暢?”


    偏不想瞧她舒暢的模樣!


    討厭鬼?他周宇鶴走到哪兒都能讓女人主動的貼上來,偏她莊映寒說他是個討厭鬼!


    “你!你真是……”鬼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就差沒拿刀子戳著周宇鶴那腦袋了!


    “你知不知道我將你塞那塌下是為何?你知不知道我為何與北煜皇帝提條件,隻要瞞著她這事便好?你以往去沾花惹草的腦子都哪兒去了?你不知道女人這時候是最無助的?此時若是有個男人在身旁安慰著,保護著,還怕她不動心?”


    鬼醫這話,聽的周宇鶴一擰眉頭,“誰要她動心?那女人送我都嫌惡心!”


    “……”死鴨子嘴硬!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瞧著那人坐著不語之時,鬼醫坐到他身旁,苦口婆心的勸著,“寶貝徒弟,你這會兒是年輕,有本事不知好歹;等你到我這歲數你便明白,沒一個貼心人陪著,是一件多孤單的事了。”


    鬼醫這話,聽的周宇鶴沒好氣一笑:“師父,你孤單?便不說你,我周宇鶴會孤單?坐上那皇位,後宮三千,還怕孤單?”


    這般自負的話,著實讓人無話可駁;瞧著周宇鶴那沒心沒肺的樣兒,鬼醫便是搖頭,“方才你不是瞧著的嗎?那小丫頭向來不認輸,可她為了逍遙小子,連進刑部大牢都能受著,你可瞧出這是什麽情意了?你在外沾花惹草,你倒是自負天下女人都愛你,你去試試,看看哪個大家閨秀願意為了你去刑部的!”


    “她本就不要臉不要名聲,進個刑部大牢怕什麽?”


    周宇鶴這冷冷一嗆,鬼醫便是忍不住的抬手戳著他腦袋,“你以往那聰明勁兒哪兒去了?怎麽就這般想不明白?你說你有本事,好!有本事你將那小丫頭給我搶過來!你若搶不過來,往後別在我跟前說你有本事!”


    “師父為何就扯著她不放?三條腿的女人找不著,這兩條腿的女人一抓一把,不管是美貌還是才華,勝過她的都能塞一整個皇宮了!師父何必在意那遲早都得死的女人?”


    “有本事你長逍遙小子那樣去勾引人!有本事你易容成他那副模樣讓女人為你去死!你去啊!你見過哪個女人能為一個廢物去死的!”


    鬼醫這般罵著,周宇鶴便是一聲冷哼,“那是她沒眼光!”


    “行,她沒眼光,就你有眼光!你眼光好的很,專挑你父皇宮裏頭那些女人下手!她們能給你做好吃的?還是能給你謀劃往後的路?你瞧著吧,你往後便好生瞧瞧逍遙小子過的多好,有那小丫頭,逍遙小子過的多幸福!”


    真是越罵越生氣,鬼醫想不明白這一向聰明的徒弟怎麽在這事兒上就是轉不過彎來?


    天下女人多,為了你的權,為了你的貌貼上來的也多,可是這能為你不顧一切的女人,那才是稀罕!


    鬼醫這著急也不是寧夏有多好,主要是這小丫頭做吃的行啊!且這小丫頭是真入他的眼。


    若是周宇鶴能將她框去東周,好好的過日子,往後就有人給他養老送終了。


    瞧那小丫頭對北宮逸軒的情意便知,這是一個極重情意之人;雖說這會兒對北宮逸軒一門心思,可北宮逸軒那人遲早是一個死;等到北宮逸軒死了,周宇鶴回了東周,將她一並帶去,一劑藥下去,她便將北宮逸軒給忘個一幹二淨的!


    到時她一心待周宇鶴,也不必去宮中,隻要在穀中便好,每日給他做好吃的,給周宇鶴生個大胖兒子,他這含飴弄孫的日子,也過的舒坦了。


    隻可惜,寶貝徒弟對她就是有成見,不管什麽他都覺著不好;再加上這小子一門心思想著皇位,哪兒懂得人間真愛?


    且,他發現那小丫頭能讓寶貝徒弟情緒不同,這是好事,若是那丫頭能讓寶貝徒弟明白這人間真愛所在,那心境將是一大提升!


    “哎,我要是能年輕個20歲,我就自個兒去框她嘍。”


    碎碎念靠著車壁,鬼醫這話,周宇鶴便是不冷不熱的回道:“年輕20歲,你也隻能當她爹,當不了她男人。她那性子,能找一個當爹的人做丈夫?”


    “……”鬼醫雙眼一瞪,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嫌我老了是不是?是不是嫌我老了?”


    莫名其妙被打了,還是因為那女人被打了,周宇鶴表示很生氣,這個仇,他給記下了!


    周宇鶴坐在那兒生著悶氣,他著實被師父給氣著了,這次與北煜皇帝合作,分明可以討得益處,偏偏師父來橫插一腳,什麽都不要,隻要北煜皇帝將這事瞞著莊映寒和北宮逸軒。


    瞞著他們有何用?倒不如與北煜皇帝簽個協議,將來派兵相助!


    “哎,也是啊,那我再年輕30年好了?不不,年輕35年好了。”鬼醫這碎碎念之間,瞧著周宇鶴麵色有怒時,便是歎了口氣。


    “你個傻小子,多好的機會啊,你就白白浪費了;這會兒逍遙小子回過神來,隻怕是已經找到她了!你呀,你呀!”


    鬼醫這話說的不錯,當寧夏出了永和宮之時,北宮逸軒便以身子不適為由,強行出宮;不管那李家人如何的鬼哭狼嚎,他也是半刻不停。


    寧夏這才上了淩羽豐那車,北宮逸軒便是快馬加鞭而來,將車攔下。北宮逸軒身後,是那緊跟而來的昊天二人。


    趕車的淩羽豐鬥笠壓的極低,將那容顏擋了去;當他瞧著馬上的北宮逸軒之時,便是目光一閃,“你來做什麽?皇上吩咐我帶她進宮。”


    “我送她進宮,你直接回宮複命便好。”


    瞧著北宮逸軒這半分不讓的態度,淩羽豐一聲冷哼下了馬車,北宮逸軒上了車之時,那人翻身上馬,打馬而去。


    昊天駕著馬車,北宮逸軒吩咐道,“去別院!”


    他是不會送她進宮的,小皇帝也不知是打的什麽主意,他絕對不會讓她進宮受人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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