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鶴等著莊映寒給她答複,莊映寒卻是匕首抵在脖子上,靠牆慢慢的坐了下去。


    北宮逸軒不敢冒險,每每看到莊映寒神色轉變,都在擔心寧夏被莊映寒給壓製。


    “認罪函?”


    又是這三個字,莊映寒好似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


    轉眼看向北宮逸軒,費力的說道:“北宮逸軒,不是說要認罪函嗎?你是如何準備的?”


    計劃被打亂,北宮逸軒心亂如麻;麵對莊映寒之問,一揮手,昊天二人抬著桌子放到宇文瑾身前。


    桌上是一張寫好的認罪函,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宇文瑾當年的罪行。


    一旁,是宇文瑾所提詩詞。


    昊天將宇文瑾右手解下,塞了筆在那人手中。


    “隻要抄下這份認罪函,便放你回國!”北宮逸軒說道。


    話,是對宇文瑾說的;目光,卻是盯著莊映寒的神情。


    莊映寒一聽此話,笑的猙獰,卻是沒有言語。


    周宇鶴看著桌上的東西,又看了看牆邊神色發狠的莊映寒,覺得事情越發有意思了。


    今日真是看了一場好戲!


    不過,好戲還在後頭!


    他倒要瞧瞧,證據在前,北宮逸軒如何脫身?


    宇文瑾如何能受人如何侮辱?將手中的筆甩到地上,抬手便要掀桌子。


    昊天麵色清冷的阻了那人動作,莊映寒卻在此時看向周宇鶴。


    “周宇鶴,千刀萬剮有什麽意思?你不如將他身上劃上一道道的口子,就似那魚鱗一般,讓他化作水中魚兒。再給他抹些蜂蜜如何?不如,在蜂蜜裏加些合歡散?


    春日時節,山中野獸可是最為空虛;若是這又甜又可口的人兒送上門去,它們必會欣喜若狂。”


    此番話出口,北宮逸軒眸子沉的厲害。


    周宇鶴卻是眉頭一挑,笑了一聲:“這法子倒是不錯,想不到你也好這口!”


    “好這口?”莊映寒冷笑連連。


    當初,周宇鶴不就是這般威脅她麽?


    若非身子使不上力了,她可真想上前將周宇鶴如此劃成魚鱗!


    “怎的?你不敢?倒是想不到,無所不能的周宇鶴,也有不敢的時候!”


    麵對這嘲諷,周宇鶴卻是不甚在意。


    這女人想激他動手?還真以為他動手,便脫不了身?


    看來還是對她太好了,她才會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利用,而不是投靠!


    “倒是看不出,你狠起來,竟是這般有趣。今日便是本皇子發了善心,讓他給你寫了這認罪函又如何?”


    比算計,他周宇鶴不輸於人!他等著北宮逸軒落敗之後,她無所依靠,邁步而來。


    隻見他手起刀落,這一刀刀的下去,宇文瑾手臂之上,道道血注流了下來。


    宇文瑾痛的慘叫不斷,昊天卻是麵不改色的將筆塞到那人手中。


    “寫吧,你若好好將認罪函寫了,本皇子給你開了花,便結了。若你還這般不識時務,本皇子有的是法子陪你玩兒下去!”


    說話之間,隻見宇文瑾手臂開出朵朵花瓣。


    那花瓣,卻是被刀削而成。


    一刀刀下去,沒有將肉削掉,而是留下一些散開,就像是盛開的花兒一般,好看卻又惡心。


    宇文瑾半邊身子動彈不得,卻是蓋不去那痛苦。


    一刀刀的下去,猶如心口剜肉,痛的他冷汗洗麵。


    從肩膀到手指,呈現一條長長的花浪。


    宇文瑾生生咬牙忍了下來,卻是半字不提。


    莊映寒已是撐不下去,精疲力竭,被寧夏奪著身子。


    “既然他不寫,殺了便好!”


    費力的一句話,聽的北宮逸軒麵色越沉。


    忍不住的抬步上前,那人卻是冷笑之間,一道血痕染上了鋒刃。


    “我不過去!你別衝動!”


    慌忙退後,北宮逸軒再不敢提步上前。


    從沒這般無力,哪怕她落崖生死不明,他也懷著一線希望撐著相尋。


    如今人就在他眼前,他卻是眼睜睜的看著莊映寒自殘而不敢動作!


    周宇鶴卻是看著鋒刃上的血,停了動作。


    雖知她與北宮逸軒不過是相互利用,卻沒想到,她竟是靠這樣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到底是在強撐什麽?大婚當日,他便說過,他會等她!


    北宮逸軒是個廢物,他周宇鶴有什麽不敢?這女人為何就是不願意朝他邁步?


    “周宇鶴,敢不敢玩兒點有意思的?”


    有意思的?那是什麽?


    周宇鶴以目光相詢,莊映寒陰沉一笑,“燒一鍋油,淋到這好看的魚鱗之上,豈不妙哉?”


    一句話,隱隱讓人作嘔。


    周宇鶴卻是目光鎖著她,半響之後,一聲大笑,“有何不可?”


    轉眼,看向北宮逸軒,“有勞逍遙王準備一鍋熱油。”


    她要玩兒,他陪她玩兒!


    倒是想不到,她狠起來,也是挺夠味兒的!


    北宮逸軒卻在此時沉默,他的沉默,讓宇文瑾的咒罵越發厲害。


    周宇鶴掏了掏耳朵,這才點了宇文瑾的啞穴。


    “這會兒省點兒力氣,不然油來了,你沒聲音喊了。”


    說罷,抬步走到莊映寒跟前,蹲下了身子:“莊映寒,今日我與你玩兒一出,你可想好了來日如何報答我?”


    報答你?


    若非防著北宮逸軒,我此時便殺了你!


    冷冷的看了周宇鶴一眼,莊映寒轉眼看向北宮逸軒,“對我這主意,你是不同意?”


    隨著她的問話,順著匕首滴下的血越多。


    北宮逸軒真想冒險上前,點了她的穴。


    可匕首所在的位置,讓他不敢冒險。


    沉聲吩咐方童去燒一鍋熱油,在這僵持之中,隻聽到宇文瑾沉重的喘息。


    左手開出一串血花,右手緊握成拳,垂於身側。


    此時的宇文瑾,當真是狼狽!


    待得方童、昊焱抬來了油鍋,宇文瑾的眸中,終是透出了怯意。


    “周宇鶴,若他今日將認罪函寫了出來,來日我將給你一份大禮。”


    北宮逸軒的人定然不會動手,因為雀占鳩巢的女人,在身體裏與她唱著反調,奪著身子。


    哪怕今日不能如願殺了宇文瑾,她也要討得利息!


    你們不是情深嗎?我倒要瞧瞧,獵豔成性的周宇鶴橫插一腳,你們如何郎情妾意!


    周宇鶴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陰沉的麵色,揚眉一問:“什麽大禮?”


    “莊映寒!”


    不敢再讓莊映寒說下去,北宮逸軒一聲嗬斥打斷了她的話。


    也在此時,寧夏拚盡全力的奪著身體。


    她知道莊映寒要說什麽,莊映寒是想把這身子賤賣給周宇鶴!


    脖子上的匕首,在瞧著北宮逸軒衝來之時,又深了一分。


    北宮逸軒慌忙喊道:“周宇鶴,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阻止她!”


    周宇鶴不滿於北宮逸軒多事,卻也見不得她這般作賤自個兒。


    慌忙伸手,在匕首割破喉嚨之前,握著她的手腕,將她從閻王手中奪了回來。


    掙紮之間,匕首被周宇鶴狠狠的丟到地上,同時抬手點穴止血。


    北宮逸軒撕了裏衣之袖,上了止血的藥物,將傷口包紮起來。


    前後不過片刻功夫,便將傷口收拾妥當。


    二人這般默契的配合,倒是相識以來的第一次。


    莊映寒耗盡力氣,終是被寧夏給奪了身子。


    身心疲憊,終是將莊映寒壓下。


    寧夏卻是後怕於莊映寒的舉動,虛脫到無力開口。


    對上她的眸子,北宮逸軒懸著的心這才稍稍一鬆。


    終於回來了!


    得抓緊!所有計劃都得抓緊進行!


    莊映寒一日不走,蟬兒一日不寧!


    “不就是玩兒一出有意思的嗎?至於這般作賤自己?這廢物不敢,本皇子如你的願!”


    周宇鶴瞧著她脖子上的傷,心裏頭便是惱怒的很。


    北宮逸軒對她也不過利用罷了,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做出一副擔憂的模樣讓人惡心。


    北宮逸軒瞧他抬步上前,忙將寧夏抱在懷中,同時阻止:“住手!”


    周宇鶴打的什麽主意,他清楚的很!隻怕是想借著這機會玩兒死宇文瑾!


    此時宇文瑾還死不得!換句話說,尚未將兵權收回,宇文瑾還不能死在北煜境內!


    “住手?”


    周宇鶴哂笑之間,已是舀了油,倒在宇文瑾的手臂之上。


    “吡”的一聲,那原本血淋淋的手臂,瞬間被淋成了熟肉。


    一股肉香於屋內蔓延,卻是令人作嘔。


    “北宮逸軒,今日本皇子好興致與你們玩兒一出。你畏首畏尾不似個男人,可別壞了本皇子的興致!”


    說話之間,解了宇文瑾的啞穴。


    頓時慘叫震天而起,聞之膽寒。


    “宇文瑾,識相的,便將認罪函給寫了,本皇子耐心不好,隻怕玩兒著玩兒著,就玩兒的大了。”


    一邊說著,拿起了小勺子,舀了油,慢慢的淋到小臂之上。


    若說先前的痛,是急衝而來;那麽此時的痛,便是令人痛不欲生。


    割成魚鱗般的手臂,被滾燙的油一點兒一點兒的淋熟。宇文瑾就算有再大的忍耐,也是撐不下去。


    “住……手……”


    痛苦的呻吟之中,宇文瑾提起桌上的筆,“我寫!”


    認罪函?寫下認罪函又有何關係?他寫的,父皇如何能承認?


    除非北煜打敗大宇,否則這認罪函也不過廢紙一張!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配要革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慕容姑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慕容姑娘並收藏女配要革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