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挾恩圖報!不要臉!


    我吃肉會吐,還不是你害的!


    寧夏朝著閉眼的人鼓著腮幫子,皺了皺鼻子;沒承想,那人卻在此時睜了眼。


    她忙擺正麵色,想說點什麽轉移尷尬,卻因為太急,嘴裏的氣一出去,口水便噴了出去。


    方才喝過雞湯,此時噴出的氣息,全是那雞湯味兒。


    看著他瞬間黑下的麵色,看著他麵上的口水,寧夏手忙腳亂的給他抹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離我遠點兒!”


    一抬手,將她推開;瞧她被推的坐到地上,他怒道:“我就說過,帶著你,是個麻煩!”


    瞧著他往河而去,寧夏抬手悟臉,真是沒臉見人了。


    怎麽這麽蠢啊?怎麽就這麽蠢啊?


    她坐在那兒,悟臉尷尬;他回頭一看,怒意頓消。


    搖頭走到河邊,捧水淨了臉。


    看著湍急的河水,聽著陣陣水聲,腦子裏,想著她尷尬悟臉的模樣,便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女人,總有本事左右人的情緒。


    “那什麽,主要是你的雞湯太好喝了,我那什麽……”


    那人冷著臉回來,寧夏想拍馬討好,以消尷尬氣氛。


    可是,看到他麵色沉的厲害,隻能打住,尷尬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短短兩日,她好似跟‘對不起’這三個字黏上了似的。


    先是好心辦壞事,現在又噴他一臉。她真的是沒臉跟他說別的了。


    她這尷尬模樣,比以往那咄咄逼人的性子磨人多了。


    周宇鶴明明對她如今能低頭,能認錯的態度很是滿意,卻偏生擺出冷臉,冷聲說道:“帶上你,我很後悔!若你還是這般看不清狀況,還不懂得如何與我共處,我不介意做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將你丟在山中,與野獸作伴。”


    這般警告,寧夏立馬點頭。


    她保證,從現在起,離他遠遠的!保證不多話,不輕易靠近!


    所以,她也不問,為何就能吃肉了?


    和自己男人在一起,自然是被寵著,被疼著。跟不待見自己的人在一起,自然是討不得好,更別指望那人能把她當女人看待。


    前頭的人健步如飛,寧夏跟在後頭氣喘籲籲;那人再一次停下不耐煩的看來,寧夏饒是是累的無力說話,也得扯出一個笑容:“你有傷在身,趕路太急終究不好。”


    其實,是她真的好累。


    周宇鶴冷冷的看著她,似對她這般無用很是嫌棄,看著她尷尬的笑,再一次聲明:“若非是你,我早便過了這山頭;如今帶著你,慢了行程。若是染九沒死,追了來,我亦被你拖累!”


    那是你牛啊!清毒前要人扶,清毒後直接能飛。我這渣渣,能跟你比麽?


    看著那人冷冰冰,不耐煩的模樣,寧夏隻能裝傻,朝他笑道:“我休息休息,待會兒就能快些了。”


    茫茫大山,真那麽容易找來,逸軒也能找來了。


    又不是赤煉,怎麽可能那般逆天?


    這話,隻能在心裏頭嘀咕著;他說的話,不能反駁,還不能有一丁點兒的抱怨,否則他立馬暴走,丟下她不管。


    短短兩日的相處,寧夏真心覺得這男人脾氣很不好!也很愛發火!


    師父跟他在一塊兒,真是夠辛苦的!


    寧夏心裏頭嘀咕著,那人卻是冷著臉走了回來。


    “還要休息?吃個早飯耽擱了一個多時辰,你是準備再休息一個時辰?還要不要趕路了?不如,我陪你在這兒多休息些日子,等著他們來,也省得跑來跑去的那般麻煩!”


    “……”


    大哥,我跟你比不得啊!我內力撐不了那麽久!


    寧夏表示好無語!這廝氣起人來,真不是蓋的!


    她扶著樹,站在那兒有話說不得,周宇鶴卻是冷聲說道:“過來!”


    “我……”我覺得你有點兒奇怪啊!


    分明僅隔兩步,他還讓她過去;寧夏表示,這男人不會是暴走了,讓她送上去被揍吧?


    這男人脾氣差,她真怕他揍人,在原地碾著地麵,小聲說道:“周宇鶴,我是女人。”


    雖然你不把我當女人看待,可是你跟我動手,那就是打女人。


    男人暴走打女人,很沒品的!


    她這話,聽的他差點失笑。


    “我還真沒發現你是女人,以往算計報複的時候,沒發現你這般嬌貴。”


    寧夏心道:那是用腦子,這是靠身體素質!


    哦,不對,還有心理素質!


    若是心理素質差,他這走兩步罵三句,早給氣瘋了!


    “再說一次,過來!”


    看她麵上扯著笑,腳下的地卻是給她碾出一個窩來,周宇鶴冷聲說道:“再讓我重複說同樣的話,你就給我滾!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笑容,不要擺出這幅委屈又不耐煩的模樣!現在是我求著帶你出山?你若擺不正自己的身份,不如死在這山裏頭!免得出去了也是一個麻煩!”


    “……”


    寧夏表示,她現在連假笑都不敢了。


    她垂眼走了過去,步子還沒頓住,卻是被他一把捉了手腕:“這個山頭呆的太久,再不走,野獸蜂擁而來,想護你都難!”


    這般說著,連個招呼也不打,帶著她飛身而起。


    寧夏一個不慎,險些手臂脫臼,連忙摟著他的腰身,這才免去右手報廢的危險。


    抬眼,對上他厭惡的神情,一咬唇,輕聲說道:“對不起,我……”


    “閉嘴!”


    她的話,被他冷聲打斷。


    她想說,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因為,在他眼裏,一切貼上去親近的,都是占他便宜。


    可惜,她的話被打斷了。


    寧夏憋屈的轉開眼,表示,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數次的責罵和冷臉,寧夏隻能習慣。


    雙手攬在他腰身,不再言語。卻是沒看到,在她垂眼時,那人眸中得逞的笑意。


    有了這些前奏,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周宇鶴帶著她穿梭在林中,摟著她起起落落,都顯得順理成章。


    畢竟,性命重要。


    周宇鶴的態度和行為都在告訴她,他絕不會因為她,而慢了行程。


    習慣了他的冷臉,也習慣了他的壞脾氣;如此兩日之後,對於搭他的順風車也適應了。


    所以,在他出言,讓她半夜去尋藥時,她也隻是回到:“好。”


    甚至不再去問,為何要半夜尋藥?


    滿天繁星,似淘氣的娃娃,眨著的眼,一閃一閃的,天真而美好。


    舉著火把,寧夏等著眼前的花。


    他說,這種花,在深夜才開,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而她,要在花盛開時,將花采了。


    舉著火把,寧夏打了個哈欠,問著赤煉:“赤煉,周宇鶴一直是這樣嗎?他脾氣這麽差?”


    以前跟那人過招,他也擅長做戲,真沒看清他這壞脾氣的本性;如今看清了,真覺得難以置信。


    所以說,上天都是公平的。


    上天不會讓任何人完美無缺,周宇鶴各方麵都優秀,所以他瞧不起人,脾氣也差,還是個種馬……


    寧夏問這,赤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意思,寧夏瞧不懂,也沒心思去懂。


    等了許久,花終於是有動靜了。


    看著花開,寧夏隻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絢麗的。


    看著垂首的***瞬間挺直,花瓣散開那一刻,仿佛打開了通往絢麗世界的生命之門。


    花兒盛開的那一刹那,仿佛聽到了‘砰砰砰’的聲音;花瓣瞬間散開,美的讓人忍不住歎息:“好美!”


    從沒看過花兒盛開的經過,雖說半夜來找花,很累!可是,看到這美景,也值了!


    花兒盛開,赤煉催促著寧夏趕緊摘了,拿著花,一人一蛇回了休息的地方。


    火堆隻剩可憐的一點火光,守著的人,卻躺在枝頭,睡的舒坦。


    也沒指望他能幫忙添柴火,寧夏隨手添了幾根樹枝,撥了撥火堆;火旺了,這才走到樹下,喊著他:“周宇鶴,花摘來了。”


    “上來。”


    依舊是不帶感情的話,她連撇嘴都省了,飛身上樹,坐到他旁邊的枝頭。


    火把因著上樹的衝力而火光搖曳,跳躍的火光中,隻見枝頭之人麵色有些難看,好似身子不適。


    寧夏倒是沒想到,他竟是這副模樣。


    看著他閉眼模樣,忍不住的放輕了聲音:“周宇鶴,你還好嗎?”


    “死不了。”


    冷淡的回答,寧夏無言以對。


    將花遞了過去,說道:“是要怎麽處理嗎?還是這樣給你就好?”


    那人睜眼,看著她遞來的花,沒甚表情。


    翻身坐起,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寧夏微一愣,這才明白他的意思。


    坐到他身旁,將花又遞了過去。


    那人抬手摘了一片花瓣丟進嘴裏,這才與她說道:“你吃一半。”


    “啊?”習慣反問,想到他說,讓他重複說話便滾的警告,立馬摘了一片丟進嘴裏。


    嚼著花瓣,苦中帶澀。嚼到最後,一點甘甜於口中散開了來。


    不知道這是什麽,可看他不想多說的模樣,寧夏也不問。


    二人分食一朵花,吃完了,他在枝頭休息。


    隻見那人雙手枕於腦後,自在的躺在樹枝上;那模樣,真是跟電視裏的大俠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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