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這麽說,赤煉歪著小腦袋,好似在認真思考她的話。


    “對於女人而言,不能找他那樣風流成性的男人,因為這種男人給不了女人一輩子的幸福。對於神獸來說,不能找無情無義的主子,因為這種主子,遲早會用利刃將它們開膛破肚。”


    見倆東西聽不明白‘神獸’二字,寧夏指著它們,點頭說道:“沒錯,神獸就是你們,你們就是神獸!在獸類,你們絕對是世間最強大的存在!”


    神獸這稱呼,那可高大上了,那簡直讓赤煉高興啊!


    在赤煉看來,主子是世間最厲害的人;而它,就是獸中之王!


    它時常在想著,它這麽厲害,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可是,以往那些人對它總是害怕,且將它隻當致命的毒物。所以,它不高興啊!


    若是它能咬文嚼字,必然會用‘懷才不遇’來形容自己。


    寧夏哪兒能想到,赤煉這小東西都快成精了!對她這話,赤煉是打心裏高興啊。


    本來對寧夏就極是喜愛,此時見寧夏這般有眼光,那更是想與她推心置腹的徹夜長談。


    隻可惜,它呼嚕著,她聽不懂。


    寧夏雖然聽不懂赤煉在說什麽,可是,她看的明白啊!


    瞧瞧赤煉那蹦起三尺高,嘴中呼嚕有聲兒,尾巴擺成了旋風的模樣,寧夏肯定,小東西對‘神獸’這稱呼,那是絕對的中意啊!


    所以,察言觀色什麽的,在神獸身上,那也是能用的好吧!


    於是乎,寧夏對赤煉的本事一一讚賞,那絕對是將赤煉和赤靈的本事給捧到空前絕後,絕無僅有的存在。


    寧夏雖沒有誇大其詞,可是,她那誇讚之詞接二連三,語調抑揚頓挫,那模樣,倒似給倆小東西做頒獎讚詞。


    赤靈聽的一愣一愣的,赤煉給聽的歡喜雀躍。


    赤煉對寧夏的識貨很是高興,藏著的人,卻因為她這話寒了臉。


    在她眼中,他真就算不得良人?


    什麽叫給不了女人一輩子的幸福?男人不風流,還能叫男人?


    藏著的人心裏頭不舒服,寧夏和赤煉卻是打的火熱。


    赤煉已經將赤靈給拋棄了,小尾巴卷著寧夏的手腕,衝她不住的呼嚕著。


    當然,赤煉呼嚕著它的興奮,寧夏聽不明白。寧夏繼續著她的拐獸計劃:“所以,咱們不能當被拋棄的一個!咱們要有骨氣,有遠見,咱們早早的拋棄他,這樣才配得上神獸的威名!”


    她沒臉沒皮的提議著,赤煉沒心沒肺的讚同著。


    最後,寧夏說道:“他喜新厭舊,無情無義;你看,我有情有義,可不是厭舊貪新之人;你們跟著我,保證永遠不會拋棄你們!”


    在情和義之間都否定了那個男人,寧夏沒臉沒皮拐神獸,自己想想也是夠了。


    可是,赤煉卻是很讚同的再次點頭;見此,寧夏表示很高興啊!


    樹後,周宇鶴黑著一張臉,感覺腦門兒生疼。


    不,不但腦門兒疼,他覺得哪兒哪兒都疼!


    赤煉是個沒心沒肺的,他忍了。


    那女人打主意打到倆小東西身上,他也忍了;可是,她這般無恥詆毀,真的好嗎?


    她到底是為了拐走倆小東西才說那些話?還是根本就是她心中所想?


    周宇鶴撫額,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


    他就那麽靠著大樹,咬牙切齒的想著,呆會兒當如何將那沒良心的小女人給收拾服帖?


    周宇鶴想著收拾寧夏,寧夏正歡歡喜喜的與赤煉說著叛變之策。


    就在此時,遠處的小動物倉皇逃命,周宇鶴亦在此時麵色嚴肅。


    赤煉雖說有些得意忘形,倒也感受到了危險。


    寧夏還不明所以,赤煉尾巴直甩,而後小尾巴指著參天大樹,示意她趕緊上去。


    寧夏不明白,坐在那兒一時沒反應;先前還說著要跟她的赤煉,卻在此時一尾巴甩到她麵上,將她打的瞠目結舌。


    這尼瑪的!這小東西若真跟了她,她才是被虐的那個吧?


    赤煉朝她直呼嚕,赤靈亦是揚著頭顱,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寧夏左右瞧了瞧,隻見半人高的野草輕微晃動,就似被風吹著一般。


    可瞧著倆小東西嚴肅的模樣,寧夏忙拿起烤好的野味,飛身而上。


    一上樹,寧夏就斯巴達了。


    以她的位置為中心,四周圍上來的狼,看的她雞皮疙瘩冒了幾層!


    她上了樹,狼群便開始燥動;一聲狼嘯傳來,狼群便前赴後繼的撲了過來。


    樹下,是數之不盡的狼;寧夏嚇的腿上一軟,手中的野味掉了下去。


    在她掉下去之前,抱著樹枝,提氣往上爬著。


    怎麽忽然來了這麽多的狼?周宇鶴呢?


    寧夏在想著那人,那人卻是悠哉的坐在巨樹的頂頭,饒有興趣的瞧著她嚇白的麵色。


    方才是誰說他無情無義來著?是誰將他說的十惡不赦?


    方才還在想著如何收拾她,此時狼群追了上來,倒是能利用利用。


    雖然,他也不知為何就讓狼群跟上了。


    寧夏趴在樹枝上,看著狼試著跳上樹,卻無可奈何的模樣,心裏頭慶幸,還好不是棕狼。棕狼爬樹溜溜的厲害,這要是遇著了棕狼,她就死定了。


    不過,這兒好像沒有棕狼吧?


    狼爬不上樹,隻能在樹下嗚咽著,咆哮著。


    寧夏趴在樹上,不敢動作,赤煉卻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重重的挑釁。


    所以,赤煉不高興了,憤怒了!


    赤煉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當他招呼著赤靈大開殺戒之後,下麵嗚咽咆哮的狼群,瞬間亂成一鍋粥。


    然後,寧夏趴在枝頭,就看到了倆小東西一左一右單方麵虐狼群的畫麵。


    這場麵,跟周宇鶴那日單方麵虐宇文瑾一行,那是一樣一樣的。


    倆小東西一左一右開殺,混亂的狼群中,一匹接著一匹倒下去的狼,看的人心裏頭發毛。


    剛開始,寧夏還有些接受不了;到後來看的多的,她就適應了。


    以至於,方才還嚇破膽的人,這會兒已然是坐在枝頭,看著下方的戰況。


    狼王遠遠瞧著,自然明白不能強攻;故此揚天一嘯,狼群咆哮著退後。


    草叢撥動,狼群騷動,當那體形龐大的狼王站在前頭時,寧夏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這狼王,跟雪山上那狼王差不多大小。


    想到當初,雪狼王的牙齒咬進脖子裏的痛楚,寧夏雙手越發用力的抱著樹枝。


    狼王和赤煉對峙著,不同的語言,也不知是否聽的懂?


    寧夏忐忑的看著兩隊首領進行談判,腦子裏卻是閃過一個疑惑。


    這些狼,怎的這麽多?


    那夜聽著的狼群咆哮,莫不是這群狼?


    它們怎會在此?是圍攻她?還是路過遇著她,所以想打牙祭?


    想著想著,便想到被宇文瑾截住的那一夜;那一夜,狼群亦是緊追不舍。


    若是四散而追,為何還要咬斷藤蔓?


    看著赤煉和狼王對峙,寧夏心裏頭,有種不好的猜測。


    雖然這樣想,太過小人;可是,她就是覺得,這事兒和赤煉,好似脫不了幹係。


    正在想著,赤煉和狼王明顯談不攏;不過眨眼間,狼群便分為四隊,兩隊去對付赤煉和赤靈;一隊為防護,一隊就在樹下,揚首看著她。


    有了狼王的安排,狼群按命令執行;當寧夏看到那隊狼隻能在樹下繞圈,想不到法子上樹時,忐忑的心也不能穩下。


    又往上頭爬了一段,這才坐在枝頭,沉沉的吐了口氣。


    好像,倆神獸能解決啊?


    視線於林中掃了一圈,沒瞧著周宇鶴;那人輕功好,一去探路,也不知飛多遠了?


    這般想著,寧夏覺得幹坐著實在是無聊,於是,當起了戰況解說。


    腿在空中晃著,寧夏聲音輕快的說道:“很好,現在我們看到,狡詐的狼隊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雖說它們從數量上勝過了神獸隊,可是神獸隊實力驚人,哪怕毒液供應不足,一招‘移形換影’卻能讓狼隊誤傷隊友。”


    “厲害!看看我們的赤靈,它以優美的身姿閃過狼口!一個漂亮的神龍擺龍,甩了那憤怒的惡狼一臉。”


    “再來看看我們的神獸赤煉,哇塞,這個就更不得了了;它居然騎於狼首之上。攻去了!另一頭狼攻去了,看,兩頭狼狠狠相撞,我們仿佛已經聽到了頭骨撞裂的聲音。”


    寧夏坐在枝頭進行現場解說 ,周宇鶴藏在樹後,對她真是沒法子了。


    方才瞧她那般害怕,本還想著,讓倆小東西先去折騰折騰,到了時候,他再帶著她離開。


    沒承想,她的心倒真夠寬的!


    她是在幹嘛?她這行為,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寧夏在樹上賣力的解說著,周宇鶴在後頭聽的憋笑。


    偶爾轉首看去,隻見她靠著樹,雙腿晃在半空,時而蹙著眉頭,時而揚眉點首。


    說到精彩處,甚至還拍手叫好。


    周宇鶴表示,這個女人,能不能嚴肅一點兒?她現在很危險!狼群傾巢而出,就是為了殺她!


    倆小東西再是厲害,也沒辦法解決這麽多的狼!


    周宇鶴對她從無語到了無奈,看到她滔滔不絕,大有要說到結束的模樣,便是忍不住的想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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