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下到站台,木崎舉起手大大伸腰


    【還有一段路】


    我姑且說下。從文字人那裏收到了“到了請聯係我”的信息,還要走一段路。花了兩天,這趟旅行行程也差不多了


    【得買特產了呢。哦,那邊有賣很多東西】


    【大,大河內桑,回去再買不是更好嗎……?】


    【聞到了……我聞到了!附近就有輪月候群症……!】


    【別中二了你】


    【那趕快走吧,地圖在……】


    大河內意外積極。要和文字人見麵,心情激動吧。這時——


    【啊~~~,為什麽要故障檢查啊,都晚一小時了!?還是剛好我們坐的那趟,太不好運了!】


    聽到接連的抱怨,人聽到也不會感到不快的大聲,此時還好說,問題是那聲音好耳熟


    【嗯?】【嘖】


    我和那人對視了


    【啊啊啊啊啊為什麽是你們!?】


    站台上發出大聲音。是我們的副會長芹澤愛梨,她旁別的是瓜生


    【……芹澤別這麽大聲, 會打擾別人的】


    黑發雙馬尾的芹澤身穿寬鬆條紋上衣加丹寧熱褲,身體已有成熟之感不過臉還有一絲幼稚,就像中學生身穿大人的衣服。瓜生是清爽白襯衫脖子上圍著藍色圍巾(?),沒有自己是帥哥自覺是不會這樣穿的


    會長副會長以這樣略有時尚的感覺去約會是好,不過他們為何在這裏,不,說話來……


    【確實是聽過要來h縣……】


    【什麽!?你們是來搗亂的!?你們到底有多麻煩啊!?】


    【芹澤……橫須賀君他們搗我們亂有什麽利益】{圖4}


    【你真的不懂!?】


    【你好,瓜生會長,芹澤副會長】


    大河內低頭打招呼。然後大家也總之打招呼了。木崎岩佐和我一樣【原來副會長還有一個】【二,二年級就當上副會長好厲害】


    【會長副會長,你們兩人也會一起旅遊嗎】


    【哼,當然,我們超恩愛的】


    【啊對了,比起這個,你們五個一起來旅遊關係真好呢】


    【隻是各種偶然而已】


    【是是,我已經懂了是各種偶然,我們互相都有事,那趕緊分開吧】


    “拜了”芹澤舉起手道別


    【……為什麽她的態度這麽嗆?】


    【木,木崎桑小聲點,要被聽到了】


    木崎和岩佐在後麵小聲說,不過對麵沒聽到就是了


    【那之後見,注意小心】【88】


    他們兩個走了


    真沒想過會遇到他們,真的是偶然嗎。我們今天要見輪月候群症派的文字人與學生會是對立關係。老姐說了,文字人不在,輪月候群症的形勢將會改變。對學生會來說,文字人也是個重要的人物。遇見他們……可能會變成件麻煩事


    【那兩人……不會在計劃著什麽奇怪的事吧……?】


    雖然柳沼說的有點過


    【還是別悠閑說話了,趕快和文字人見麵吧】


    【橫須賀君,我們也趕緊行動吧】


    大河內說後,我們走向和會長他們相反的方向


    ————————


    經染穀介紹,我們和文字人交換了聯係方式。飛了條短說已經到了商量好的車站,馬上就收到回信


    “有勞你們去a站”


    【哦哦……是本人來的短,終於感覺快到了】


    柳沼看著我的手機說。確認路線圖,我們就乘進了當地的交通線。車裏座位6成滿,沒什麽人站著。把買完東西的袋子放地上的歐巴桑,社團結束的中學生,大學生,沒什麽觀光的人,大都是當地人。我們一排坐


    【哇,輪月的畢業生,現在是大學生了吧?前輩嗎……好緊張】


    我也緊張,我還完全不清楚他是怎樣的人。大河內收起手機,對岩佐說


    【沒事的,都是人】


    【……謝謝這直白的建議,大河內桑】


    對麵是山,建築物的高度也矮了下去


    【慢慢變成住宅區了】


    木崎跟著我說


    【難道他是叫我們到他家附近?你聽說什麽了嗎?】


    【沒,地方他就指定在這裏】


    【……別人特意抽時間和我們見麵,還抱怨,不要臉……】


    【我隻是說感想而已。話說柳沼,你還是對我的話有反應的嘛?】


    【……】


    【感覺已經習慣和你這樣說話了】


    經過一段時間愉快(?)的閑談後,我們到站了。下車,看周圍。有四條路線,車站不髒也不新,是個沒什麽特點的普通車站


    【終於到了……現在終於要和傳說的人見麵了!】


    【柳,柳沼君,文字人可能就在附近,別大叫,會被當成怪人的】


    大概是暑假,平日下午不怎麽多人


    【他在哪呢】


    大河內看周圍,我也找類似的人。有幾個年紀大約20多男性,不過誰都沒對我們有反應


    【有什麽特征嗎?比如穿紅衣之類的】木崎說


    【沒聽他說,不過我說了我們有五人,他看到應該就懂……】


    【和他聯係一下?】


    在大河內催促下我用社交app發了我們已到的信息。1min後回信了


    “抱歉,請你們走路來b站”


    【……能一次把路說清嗎,明明隻要地方好懂我們就能直接去】


    【不,不過木崎桑,好像能走路去哦】


    如岩佐說話,那是最近的換乘站,馬上就能到


    【果然冒險就該這樣呢!快走吧橫須賀!】


    【我沒想著跑哦】


    柳沼自己一個在前走,之後是大河內,最後是我木崎岩佐


    哈—,岩佐吐出悠閑的聲音


    【好悠閑啊……散步一樣。啊,我還挺喜歡散步的……】


    木崎輕輕笑


    【岩佐桑像歐巴桑一樣】


    【其實也可以比喻成狗啦】


    【太過分了木崎桑和橫須賀君】


    岩佐呼呼揮動手臂抗議


    【話說岩佐你不是緊張的嗎?】


    我好奇問後岩佐側頭【嗯~】


    【其實好好想想,說話的又不是我我隻是在後麵站著而已】


    【不過能拿出能用syndrome證據的隻有岩佐,可能你要出場哦】


    【唔……我可沒聽說!?】


    走不到10min就到了,走到閘口,先到了的柳沼拿出望遠鏡到處看


    【停手,要被當怪人了】


    【那個人在哪裏!?】


    我也一起看周圍。不過誰都沒走過來的樣子。隻有我知道聯係方式,於是我發短信


    “我們到了”


    馬上就回信了


    “你們坐電車來c站”


    【【【【……】】】】


    稍許沉默。可能有必要換乘幾趟,不過我們又不是小孩,直接告訴我們目的地我們總會找到辦法去的。這時木崎注意到


    【我們兜回來了?】


    因為之前文字人說了“最好買周遊卷”所以車費也不心疼,不過……


    【方向回去了……這對不對啊】


    車上,岩佐一臉擔心


    【是不是換乘原因一定要這樣折騰】我接著說


    【我用app查了下,怎麽想這都是繞遠路】木崎馬上否認


    微妙的氣氛


    【其實最應該感到奇怪的是他叫我們買周遊卷


    】大河內


    【去了下個地方大概就懂了吧】


    【嗯,也是】


    大河內也有點不耐煩了嗎。這時,大河內電話震動。大河內看了畫麵後臉繃起來,貌似與我們現在的事無關


    【一定有什麽重要的意義……!最後解開謎題就能全部懂了】


    除照單全收的柳沼外,其他人都開始對此情況感到懷疑。列車到站。


    “這次一定要找到他”剛下車我就確認周圍。此時文字人發來信息


    “出站口”


    “好的”


    我們出閘口等了會,然後文字人再次發來消息。大家都一臉期待“終於行了嗎”圍過來看我手機


    “向南邊下山的方向走5min有巴士站,15min後有巴士發車,坐那趟車”


    【……可以叫他適合而止了嗎?】木崎也忍到極限了


    【當然他是抽時間見我們,直接說地方讓我們去也沒關係,不過被他這麽毫無頭緒弄來弄去也是挺火的】


    【嗯,我想知道目的地在哪……好累】


    岩佐也控製自己情緒說


    【唔……唔唔唔……這是試練?我們在接受試練……?】柳沼也開始有些難以說服自己了


    【大河內你怎麽想】


    【……該是時候不能盲目遵從那邊了,還是我們主動問他比較好】


    我將最終目的地在哪,什麽時候見麵的信息發了出去


    【不過嘛,巴士站在對麵嗎】


    對於我的提議,木崎在“雖然我不是很想說”的拒絕上說


    【能信那個文字人嗎?他光玩我們而已吧?】


    【他不是那種閑人吧……】


    【我也不是真懷疑,我是看橫須賀你們他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所以說說】


    【算,算了算了木崎桑,再信一次吧】


    【岩佐你若無其事就最後通牒了】


    【……走吧】


    大河內表情僵硬先走了出去。馬上就知道了巴士站,我們先到,在等巴士,氣氛一點點凝重起來。他應該不會不想和我們見麵,不然他最初就會拒絕我們的邀請,而且他也不像是那種什麽考慮都沒有的人。不然他不可能和學生會迂回,並做出讓裏文化祭盛大開幕的動作


    電話震動,比平時的要常……是電話?


    【哦,是文字人直接打電話來了!】【我就信你咯!】【電,電話?】【快接】【接吧橫須賀君】


    被這突然活過來的4人逼著,我按下通話鍵。我還是第一次和他直接說話,沒什麽心理準備都沒有,好緊張


    “hi,能聽到嗎”


    是聲調比較高的男性的聲音。以為他是那種強勢的人,看來並不是


    【啊,能。你好】


    “你好,你是橫須賀君吧”


    【是,我是橫須賀浩人,額,你的名字是……】


    他還沒告訴我名字


    “你們至今是如何稱呼我的?”


    【因為不知道名字,所以單純以文字人……】


    “哈哈哈,就這樣叫我吧,文字人挺好的”


    本以為還有點失禮,不過對麵哈哈大笑


    【不過這樣很難稱呼】


    “那見麵的時候再自我介紹吧”


    看來文字人現在挺開心的,嘛,這就好


    “有點不好意思,信號好像不是很好”


    【這邊倒聽得很清楚】


    “我有點難聽呢。不好意思,能請你們移動一下嗎”


    【啊,抱歉,我們移動一下】


    我和四個興趣滿滿的人說了下後,移開數米


    “再移動點可以嗎”


    再移動數米後他又說了“再一點點”,最後我和她們四個分開了,她們這下也聽不見我的聲音了吧


    “這就行,謝謝。那趕緊問下”


    【是,什麽事呢】


    “你竟然到裏文化祭的終點了呢”


    【……運氣好而已】


    還以為他要問什麽,沒想到是閑話


    “光靠運氣可找不到呢,你一定是靠實力的。還是說……有什麽人能用方便的syndrome?”


    【……透明人和觸物占卜是派上用場了】


    因他說“說仔細點”,所以我把用透明人突破學生會的監視,用觸物占卜找到缺少的提示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其實難度還挺高的,而且最後的提示……我沒審查呢,本來那是無法通關的game”


    “我得反省反省”文字人以開玩笑口吻說


    “今天來的五人中有透明人和觸物占卜嗎?還有沒有其他能用syndrome的人?”


    【那兩個在,其他沒有】


    話說進度有點慢了


    【那個,我們難得都來了,不要講電話直接見麵吧】


    “我從染穀那裏聽說你們會過來,不過見麵的理由還不夠充分”


    身體直直定住了


    “為什麽你,為什麽你們在尋求輪月候群症?”


    ——為了讓自己不死。就算我說了這,意思也傳達不到。而且我的目的和其他人不同。我不知木崎和岩佐對輪月候群症有多大興趣,不過既然她們能用syndrome,應該會有興趣的,對她們來說,syndrome究竟是什麽呢,覺醒syndrome後她們怎麽想呢


    【輪月候群症是我們的可能性】


    我擠出聲音,沒想到說得意外清晰


    “原來如此,可能性。不過可是幻覺哦”


    【就算是幻覺……也能改變現實中的一些東西。正因此輪月候群症能改變人心】


    就算並非對輪月候群症投入過多感情的岩佐和木崎,也因那個力量,改變了什麽。


    “原來有過這種事……嘛,想一下為何有syndrome就能理解了,對吧橫須賀君”


    聽出文字人的口吻中有試探我的語氣。可能此時就是能否和他見麵的關鍵


    “對你們來說敵人是誰?當然,這個問題也是針對橫須賀君你個人的”


    【敵,敵人嗎?我覺得沒有……】


    “真的?”


    【……硬說的話我們因輪月候群症被學生會盯著,和學生會處對立關係……大概就這個】


    文字人也處於和學生會對立的位置,這樣說應該沒什麽問題。不過差不多巴士快來了,我想避開他“總之先去下個地方吧”這樣告一段落


    【那個,我們什麽時候能見麵?也想問下最終在哪裏見麵】


    “什麽時候能見麵,在哪裏見麵嗎?很可惜,我也還不清楚”


    【額……應該不會不清楚吧】


    他有什麽打算?我們來這裏可是花費了大把時間和金錢,可不能不見麵


    【為什麽會不清楚呢?是預定衝突嗎?請說下理由】


    “我知道你不滿,那我就說說理由”


    文字人的語調還是沒變,而我則多少有了怒色。然後他以依舊沒變的冷靜語氣說


    “橫須賀君你們被誰跟著哦”


    詳情文字人之後在電話裏說了


    “跟著你們的是一男一女,有什麽頭緒嗎”


    【我倒沒覺得被什麽人跟著……不過……今天不知是偶然還是什麽的,還真的碰到了一男一女的二人組……是會長和副會長】


    我說了他們的外貌特征


    “服裝是一致了……雖然不能斷言,恐怕是那個吧”


    【不過完全沒注意到有人跟著哦?有時站台也不是很多人,躲起來也不容易】


    “這就是有趣的地方。他們不是緊跟著橫須賀君你們,而是坐在一,二節列車


    之後”


    【那他們要怎麽跟著我們】


    “第一個是不可能的可能。換言之是syndrome的力量”


    雖然沒聽過,不過有這種知道誰在什麽地方的syndrome也不奇怪。


    “第二是科技的可能。比如gps”


    這是現實可行的方法


    “第三是更加現實的可能。就是你·們·中·的·誰·把地方告訴他們”


    【……第三個,說不通呢。可以說說你的想法嗎?】


    “那就要你去想了橫須賀君。而且聽你說話,不像是間諜”


    【……總之我懂了我們被二人組跟蹤所以你不露臉的理由。既然如此,隻要找到跟蹤的人然後警告他們就好了吧】


    “如果有背叛的人,那一點用都沒有”


    【剛才你就光是背叛的人背叛的人……不是還沒證據證明有那樣的人在嗎?我倒是想到有其他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你證明就好了。那些人是怎麽跟蹤你們的,直到你們把他們跟蹤的方法搞清排除為止,我是不會和你們見麵的”


    ****


    【結果還是見不了麵還要多住一晚嗎!?豈有此理!?】木崎非常不滿


    之後文字人“看來今天是很難見麵了”,所以我們又得去住宿了。原本就計劃多住一晚,所以我們住的還是昨天的旅館。不過今晚和昨晚高高興興入住的氣氛完全不同。現在,所有人都在男生的房間。原本這時我們應該和文字人見麵了


    【好不安啊,究竟能不能見麵啊……哈】岩佐歎氣


    我們五人有精無力坐在榻榻米上,大家臉上都帶著疲勞的表情。今天已經是旅行的第二天了,而且今天一天都在走,不光是肉體,精神也很疲勞,我們的身體都很重。


    【要是真的被誰跟著,那樣沒辦法了】大河內第一個觸碰這個話題


    我們被誰跟蹤著,而且對麵也明確傳達“在沒解決前不會露臉”


    【得想個辦法了】


    【真是的,光普通活著會碰到遭人尾行這等事的嗎?他們是跟蹤狂嗎?】木崎一臉不爽說


    【他,他們不危險吧?不會被黑社會盯上吧……】


    【岩佐桑你想多了。不過實際上也不清楚他們……有點可怕】


    不光是岩佐,連木崎都害怕了。被身份不明的人跟蹤害怕也是當然的。


    【大河內桑怕不怕?】木崎向大河內尋求同意


    【額?嗯……當然怕】


    【……被跟著,那嫌疑者……學生會那兩個人絕對有鬼!不,不如說犯人除了那兩人外就沒有!】柳沼突然說


    【今早確實是意外碰到。不過會長和副會長會為了打發暑假時間跟蹤我們嗎?理由是什麽?】木崎反問


    【……】


    【唉,我就知道你不會回】


    【……他們就這麽在意我們的行動嗎】


    【……以為和他們講通了還有那麽一瞬間高興的我看來完全被他們懷疑著啊】


    我還沒和大家說跟蹤的人服裝特征和會長他們相同。我不想說些曖昧還沒確定的事情讓大家混亂。當然,我們之中有叛徒這事也沒有特意去說明。畢竟我們5人難得旅行得開心。在這必須同心協力渡過難關的時候破壞和諧一點用都沒有。


    一開始還想這趟旅途會是怎樣,在不知不覺間,我慢慢想這樣和大家一起去達成目的了


    【大河內桑,你是學生會的人知道些什麽嗎?就是和輪月候群症有關的事】木崎問


    【沒什麽特別知道的。我還不是正式的成員,還是一個打雜的而已……】


    大河內搖頭


    【果然還是不知道呢。唉,也沒辦法】


    【……為什麽橫須賀你有點高興?】


    【才,才沒有這回事】


    【不過……跟蹤我們的人目的是什麽呢?如果知道他們的目的,也有可能知道他們的樣子了】


    岩佐思考的角度很好


    【目的當然是文字人咯。不然哪有理由跟蹤五名高中生的】木崎說的也很對


    商量繼續,不過結論沒這麽簡單總結


    【……文字人究竟是怎樣的人呢】大河內漏出感想


    【是危險的人嗎……】


    【難道我們在冒險嗎?】


    【……革命者通常被看為異端,被舊價值觀束縛的人絕對會來妨礙我們的】


    【文字人被當成礙事的人嗎?……嗯,整理一下,從追過來的人的角度想的話……】岩佐按著頭慢慢擠出聲音


    【他們想知道我們和文字人見麵後要做些什麽,還是說想知道文字人所在的地方?】


    【光想知道在什麽地方查查名簿就能找到了吧】


    對木崎的話柳沼說


    【……住所名簿現在哪能這麽簡單就拿到……而且文字人現在是大學生不在原本的地方住而是自己一個在外麵住……除了聯絡人外誰都不知他住哪裏吧】


    【我們完全沒去他住的地方意思就是了……總感覺被這樣誤會都習慣了,而且】大河內說


    【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是怎麽跟上來的?竊聽器還是gps?,,,而且也有可能是syndrome】


    syndrome非輪月高校生無法使用,反過來說,syndrome對輪月的學生非常有效


    【我曾聽說尾行是件很難的事,而且還要一直不被我們5個發現,更是難上加難了。不過……要是真的像假設所說的……】


    【岩佐桑沒事的說吧】木崎催道


    【額,嗯。透明人就有可能】


    【……我們還不知道敵人的能力為何……也有可能是那種想想都怕的能力……】


    因我們意見相合,推理繼續下去。不過我們沒有確認敵人真身的手段,連有效的應對方法都找不出。


    【我說橫須賀你有沒有收到什麽提示。我看你和文字人說了挺長時間電話,他有說什麽像線索的話嗎】木崎問


    【……沒什麽特別的。要是文字人清楚,他也不用這麽麻煩了】


    沒錯,答案不在文字人那裏。不過在我心中,那還沒跟大家說的話語已經卷起了漩渦。在電話結束的瞬間,文字人如此說了——


    “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吧”


    ****


    因為選的是便宜的方案,所以吃飯不是在房間吃,而是要去大廳。我們被帶到修學旅行用的那種大廳,然後就坐。


    【姆……有帶殼的蝦!】


    【你真的隻對蝦起反應啊】


    是懷石料理。因為是便宜方案所以沒什麽期待,不過從天婦羅到刺身,燒烤,迷你牛排……應有盡有


    【哦哦,感覺不錯!】


    我有些許感到,女生倒是沒什麽反應。“開動了”,開始吃飯。我和柳沼坐,女生三人坐。吃飯在洗澡前,所以我們都是che時的服裝。


    【真像修學旅行】


    【嗯】


    我說後大河內點頭


    【……肉好吃】


    【昨天才剛吃了,你還要吃肉哦】


    我吐出岩佐


    【有,有什麽關係嘛】


    【這肉果然和便宜貨不同】


    【木崎,bbq時燒便宜的比較好,給我們霜降也浪費】


    【橫須賀你很高興呢,昨天就這麽開心?】


    【不……】


    馬上否認,不過認也行吧


    【不過是有點開心】


    木崎看我直率說了有點驚訝,旁邊的岩佐也是。大河內是在想什麽嗎?她從我身上移開視線


    【大海!bbq!我的存在感也很強!】


    【你隻是肥而已】


    柳沼又在說這種誇張話


    【高興,嗎】


    木崎仔細品味這句話,繼續說


    【是有與文字人有關不愉快的事……不過難得出來旅行,還是開心點比較好】木崎發言挺積極


    【嗯。我也覺得吃飯時還是開心點比較好】


    【你就隻會吃】


    【別,別再用這種說法!】


    因我和岩佐打鬧,大家也有了點笑聲,氣氛也多少好了些,不過離說得起勁還有段差距


    ——————


    吃完飯,我們5人回房間


    【……我有個想法】


    走在走廊上木崎說


    【明天我們分兩條路走吧?不如說分三條更好】


    【怎麽回事……?】岩佐問


    【就是我們分三路行動,對方隻有2人,那有一組人他們是追不到的】


    【這……不錯嘛】


    木崎指出本質問題


    【對吧】木崎露出得意表情


    【不過該怎麽分?那也是個問題】大河內表情為難


    【那隨便就好了】


    【是也是……】大河內再次露出疑問的氛圍


    大河內從剛才吃飯起便沒怎麽說話,她一直在想對策吧


    【好,看到解決的曙光了。橫須賀你就向文字人說說,看看用這個方案他怎樣想】


    【記得加上現在行動也沒關係的備注!】


    【你去就自己去】


    木崎和柳沼都幹勁滿滿。不過大河內還是持謹慎態度


    【……不過分3路,那有組肯定是一個人,不考慮下人生安全不行】


    【那聯絡我來做,發生了什麽就集合吧】


    男女房間方向不同,我們就此解散


    ————————


    飯先吃了,之後各自洗澡後便睡了。今天住的旅館大勢宣傳它的大浴場,可以期待一下。我和柳沼向浴場走去。


    有點舊,所以住宿價格有點便宜,不過既然是旅館引以為豪的,浴場確實是有點大有點氣派。正值暑假,浴場裏有家族,大學生,還有歐吉桑。沒到混雜的程度,不過人也不少。我在衝洗身體後,也泡了進去(日本旅行住酒店去大澡堂建議晚上11:30後去,可以獨占,爽得很)


    柳沼【有桑拿嗎!?讓你見識一下無懼任何極端地帶的我的忍耐力!】,便呆在桑拿房裏了。由此我可以悠悠閑閑泡了


    白色的蒸汽充滿了房間,大概沒怎麽換氣,視野很差。呆呆看著白色蒸汽,我回想今天的事情。感覺自己說了很害羞的話。也有被人跟蹤的事故,這大家不團結一心就沒法渡過難關。


    木崎想出了好主意,大概明天能有所進展。事情確實在往好方向走。


    然而——


    是蒸汽原因嗎,我的腦袋開始迷蒙了


    明明就這樣往下做就行了,可為什麽我搞不清事情的之後發展呢


    ——你已經有答案了吧


    他那話是什麽意思。為何我現在會想起這句話。可惡,腦子自己就去想討厭的東西了


    ——說高興的時候,隻有一人沒同意


    ——我們中有一個人一直和外人通電話,而且時不時還特意一個人呆著


    ——對剛才木崎的想法也提出反對意見


    我怎麽就以這些判斷呢,我傻嗎


    我把半張臉浸在水中,一段時間後,感覺臉熱起來就走了出去,然後換成更熱的。不光是身體上的,思想上的也一並洗幹淨就好了。走出大浴場時,感覺泡過了,頭很暈


    【t,脫水了……給我果汁牛奶……】


    變成死魚的柳沼比我還糟,你到底在桑拿房裏待了多久


    身體也積有疲勞,泡完澡後就想睡覺了。雖然腦中那抹烏雲還未退去,不過心情還是挺樂觀的。今天就這樣睡吧,明天睡醒起來,心情也能變了。


    本該如此,明明本該如此,不過今天,還沒結束


    ****


    【大河內桑,是你把我們的行蹤暴露出去的嗎?】


    為什麽,為什麽要說出這樣的話。為什麽,到底注意到了哪裏?


    夜更深了,時間來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不過此時木崎發來消息說集中一下。現在我們5個就在男生的房間裏。其中木崎點名大河內對她說。是奇妙的氛圍亦或是誰的有意,我柳沼木崎岩佐四人坐成半圓,大河內相對我們而坐。


    因為女生來了被子折成3折放在一旁。我用怨恨的眼光看著眼前,今天原本不應該是睡覺然後就結束的嗎。房間裏降下沉默


    【……突然說些什麽?】


    【我也不想這樣。不過……我還是釋然不了。雖然我想和大河內桑你一對一說……】木崎也是一苦瓜臉


    【不過我沒自信談得好。要是之後我的話說錯了,就請你在大家麵前解釋一下】


    木崎先把開場白說出去了,期間,不好的預感愈發現實


    【……其實有件事我得道歉,說犯規也好,不相信我也好,不過我想說的隻有一個,就是我並非針對你】


    我想,既然如此你別說不就好了嗎。然而木崎已經下定了覺醒


    【……你在換衣的地方,掉了手機吧】


    【嗯……那個啊,那時謝謝幫我撿起來】


    【撿起來的時候我突然有個想法……這個希望你原諒我。旅行時我覺得你樣子有點奇怪,就像大河內桑你在想些什麽一樣】


    大河內這次出來玩手機的時候特別多,由此感到奇怪也不奇怪。


    【然後syndrome好像發動了】


    木崎是syndrome使,然後她的syndrome在那個時候發動了


    【我的syndrome,看到了大河內桑做的事】


    觸物占卜是讀取“和所碰物體聯係緊密的過去”,當然對象隻限於輪月學生,而且物體沒被人施加強大的思念是沒有作用的。不過大河內的手機倒是非常符合條件


    對木崎的話,大河內沒有反應,也沒回話,所以我也沒法說些什麽


    【你把我們之後要去哪裏,跟誰說了吧】


    對這決定性的一言,大河內終於有所反應


    【你是不是誤會了?】


    她沒發怒,也沒否認,作為反擊的手段,實在是太弱軟了。


    【……我用syndrome看到那個是絕不會錯的……不過說到底也隻是看到樣子而已,其中的意義我也不是很清楚。也有可能你是在做記錄而已】


    木崎也想了很多,她不停地說


    【我知道以這個能力知道後這樣追問你不光彩……不過既然我知道了,也隻好說出來】


    在最後,木崎有什麽後悔似的,把話繼續拋出


    【沉默靜靜看事情發展也不好,如果我有什麽說錯,請你如實指出來】


    一定那也是木崎的誠意,木崎想把事情委任給大河內。


    大河內沒有憤怒也沒有焦慮,更沒有笑,隻是無表情。隻看外表是微笑,可感情卻是“無”。我雞皮一下子起來,大河內葵,如今是不明正體,迷一般的存在{圖5}


    壓倒性的存在感,全部東西以大河內為中心被吸了進去。


    為何不否認,為何不解釋,也為何不肯定。迷蒙,我不知所措。岩佐忍耐不了這種氣氛,說


    【是為了什麽,大河內桑做這個是為了什麽?】


    我呆呆聽著岩佐的話。岩佐沒有譴責,而是幫忙解釋,所以我也——


    【就是,就算對方是會長和副會長也不能……】


    【額……?跟著我們的是會長和副會長?】


    ——屏住了呼吸


    在木崎質疑後數秒,我知道我說漏話了


    【橫須賀你說過這個了嗎……?】


    我沒說過,沒有確實的證據,所以我沒說。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為什麽你知道是那兩個人跟著我們】


    什麽都不說就完了,得說點什麽。說什麽都好,趕快說,不過越想就越說不出,最後我一句話都沒擠出來


    【額……?什麽……哈?】


    木崎諷刺般嗤笑


    【什麽,橫須賀你也和學生會一夥的?今天那都是出什麽爛戲?完全搞不懂】


    【橫,橫須賀君不是同夥對吧……啊,大河內桑也不是對吧】


    和生氣的木崎相對,岩佐心驚膽跳說


    【不然是什麽?就當橫須賀不是同夥,不過卻瞞著我們跟著的人是會長和副會長……難道】


    木崎不是毫無根據就開噴,和愚鈍的我不同,她是聰明的女生


    【你在包庇他們?】


    被這樣一說,我無意識看向大河內。大河內眼中沒有映出任何人的樣子,表情也沒變


    【原來是這樣啊】木崎小聲說。


    我沒把跟著的人有可能是會長和副會長這點說出來,並非想包庇大河內,況且我原本就沒這個想法。但從木崎所說的去重新思考,也唯有這樣的解釋。


    其實我最終的想法是不想在我們之間產生芥蒂。因為說了跟著的人是會長和副會長後,作為學生會所屬的大河內必定是頭號嫌疑犯,更可況這趟旅行大河內已有太多不明的舉動了。可我連問都沒問大河內……


    【就是說我說對了?】


    木崎靜靜地,發怒了。


    大河內沒解釋,我也沒有,也沒有其他人幫忙說話。木崎所說的都是有根有據,也完全有理由生氣


    “其實啊”,木崎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吐了口氣後說


    【文字人怎樣,學生會在計劃什麽,這些事怎樣都好】


    我們因同一目標而聚集,雖然深層目的不一樣,但表麵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不過現在,那個前提崩壞了


    【不過啊,別把我拉進這種意義不明的事裏,我可沒空】


    我拚命找該說的話,想挽救這分崩離析,不過到最後,我連為何想挽救的理由也不清楚了,我一片混亂


    【我向會長副會長透露了地點】


    最後,大河內突然平淡地承認了


    【是我把每個要去的地方告訴會長他們的。順便說,和橫須賀毫無關係】


    大河內露出點點笑容後繼續說。她放棄了嗎?還是想讓我們混亂呢?


    【不是包庇橫須賀君,隻是事實而已】


    【不……這不對吧大河內】


    【為什麽橫須賀你要否認?】


    【事情就是這樣呢,橫須賀君】


    大河內本人清楚地自白了,可我卻不能相信,不想相信。


    【不過你肯定有什麽理由吧,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我拚命想讓大河內停下來


    【沒有】


    【……為什麽橫須賀你這麽拚命地幫她辯解】


    木崎聲音中帶有驚訝,同時也有悲傷


    【我不是應該呆在這裏的人呢】


    大河內覺悟般


    【不過現在時間也太晚了……明天我會離開的】


    她沒有說任何解釋和理由,就關上了話匣子


    這樣就行了嗎?即便理由什麽的完全不知道?這樣下去,我們和大河內就到此為止了,以往那些建築起來的關係也好,這趟旅行也好,亦或我改變世界的戰鬥也罷,都將付諸東流,


    【不過大河內你不會再向會長暴露我們的位置了吧,你的自白就是說明這點吧。既然如此,繼續和我們一起也沒關係吧】


    我接連生搬硬套出不能稱之為道理的話語,我很清楚這是一種無謂的洗白,我拚命把手伸出去,無視其他人,即便一絲也好,也想抓住那已然虛無的聯係——


    【……對不起】


    不然,大河內沒向我伸出手、


    ————————


    【……今天就這樣,冷靜下明天再說吧】


    也很晚了,木崎說。


    即便明天,還是無法解決任何事情,不過大家還是回各自房間去了。和柳沼重新鋪好被子,說了下話後便閉上眼睛


    女生那邊的氣氛怎樣呢,想想都胃疼。不知是疲勞還是想從現實逃離,我馬上墜落進夢的世界


    ————————


    ——噩夢


    記得發過噩夢,不過內容都不記得了


    ————————


    枕邊電話震動,陽光射進來房間挺亮的,電話還在震動。咚咚,聽到了敲門聲。一早搞什麽。來電?我接通電話


    “啊……h,橫須賀君!”


    是岩佐


    “現在在你門口!”


    敲門的是岩佐,她的聲音很焦慮


    【怎麽了……】


    我帶著還沒睡醒的腦袋一邊回話一邊走向門口。柳沼……這麽吵他還在狂睡


    我整理好浴衣前麵,穿上出門的拖鞋。在我開門前,就聽到下句話


    “早上一起來……大河內桑就真的走了……”


    是嗎,是這種結束方式嗎。她連“明天再一次”的機會都沒給我們


    ……嗯


    在房門的地方,有一張紙片,貌似是從門底塞進來的,右邊有“大河內葵”的署名。那張紙上,除了署名,隻有一行字


    “我是重塑了世界的人”


    ****


    【我說,我想了下】


    開始說話的姐姐的眼睛中,沒有我,隻有虛空


    【就算隻要一個選擇不同,命運可能就改變了吧】


    她說得很開朗,但其中沒有感情


    【比如答應轉去國外工作,早點結婚這樣的。就算不是這等大事,隻要看電視的台不一樣,遇見某人後說下話這些小事,也一定能改變什麽】


    最近的姐姐有點奇怪


    【不,其實啊,如果那時候我努力做飯,借的那本書就這樣放著沒讀,那一天早上有點麻煩也去把垃圾丟了……如果我知道這樣的一些小事之後能大大改變命運,那我什麽都會去做。隻要能回到過去,做什麽都在所不惜】


    姐姐黑色的瞳孔放大,映出我的樣子。


    【所以,沒錯,比如說,真的是比如說——】


    姐姐摸著左手無名指的戒指


    【如果沒有做葵的移植手術……那人可能還活著吧】


    這句話貫穿我,將我劈成兩半。我接受了姐夫為捐獻者的移植手術,當然,作為捐獻者,手術勢必會給身體帶來影響。姐夫在手術數月後,身體狀況急劇惡化。醫生說了兩者完全無關,不過……


    【可能代替葵,那人會繼續活下去】


    姐姐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


    【……啊,開玩笑,抱歉,我都說什麽了?就好像是葵的錯……不,沒這回事。為了你……手術是那個人希望做的。然後隻有你……你將那個人……不,不對……不對?】


    黑暗蔓延,黑暗吞噬周圍,不久,夜幕來到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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