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方被送進了最近的醫院,歐千品也在同一時間趕到了,人一到,便直接推進了手術室。


    沒多久,劉楓帶著以初也趕來了。


    “初兒。”裴陌逸見她不顧自己受傷的腿,就這樣不要命的往前跑,眉心陡然擰了起來,急忙上前去扶她。隻是才剛觸碰到,卻被她一把給甩開了,她看也不看他,急忙走到白以楓的麵前,緊張的問:“爸怎麽樣了?”qvjl。


    “還在裏麵,放心吧,歐千品也在裏麵,不會有事的。倒是你,你就這樣跑過來,腿要不要緊?”白以楓急忙扶著她坐下,臉上滿是疲憊之色,雙眸衝血,模樣看起來狼狽透了。


    裴陌逸看著自己落空的雙手,苦笑一聲,他就知道,她會惱他的。是他沒有和任何人說東方和是內殲,是他有意讓白井方當餌,引蛇出洞的。


    希望這次白井方不會出什麽事,若是有個萬一,他真的不敢想象初兒會如何看他,他和初兒以後的路,該怎麽走下去。


    “對不起。”他在她麵前蹲下,抓起她的手,十分慎重其事的看著她,緩緩說道,“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


    以初撇開頭,隻是盯著手術室的燈,心裏七上八下的。隻是這一次,她沒將手從他雙手中抽出來。


    白以楓看了他們一眼,抿了抿唇,隻是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什麽話都沒說。


    走廊的氣氛有些詭異,劉楓將以初送到醫院,便轉身離開了。東方溫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東方和死了,她恐怕,也是很難接受的。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整個走廊上就隻剩下他們三個人,以及剛剛匆匆趕到的寒水月。四人三坐一蹲,就這樣靜默著誰都沒有說話。


    許久,手術室的門豁然打開,以初急忙起身,差點撞到在她跟前蹲著的裴陌逸,她一愣,下意識的問:“你沒事吧。”


    隨即又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忙甩開他的手匆匆走向手術室門口,迎向摘下口罩的歐千品,“我爸爸怎麽樣了?”


    歐千品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叉著腰很不正經的說道:“經過我千方百計傾盡全力翻山越嶺十分艱難的搶救之後,人總算是平安無事了。”


    “真的,太好了。”以初閉著眼鬆了一口氣,身子一軟,差點倒在了地上。身後的裴陌逸急忙攬住她的腰身,抱著她坐在了椅子上,“好了,你爸爸沒事了,你也該好好的休息,你的腿不痛嗎?讓千品給你看看。”


    以初抿著唇,瞪著他,“不痛。”


    “初兒。”裴陌逸歎氣,“不惱我了好不好?我現在任由你處置,要打要罵都我都受著,恩?”


    “我沒那工夫。”以初推了推他,作勢就要下地。卻陡然被他給摟緊了一些,“初兒……”


    “誒,爸出來了。”白以楓忽然喊了一聲,以初和裴陌逸同時一愣,看向被匆匆推出來的白井方。


    他還混睡著,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整個人都沒有了精神一般。


    裴陌逸不允許她下地,一路上抱著她跟進了白井方的病房。以初趴在玻璃上看,眉頭死死的擰著。


    他被推入了加護病房,說明情況還是有些嚴重的,點滴氧氣罩一直掛著,整個人看起來都如同瀕死之人一樣。


    以初扯住正走出病房的歐千品,憂心的問:“我爸爸到底怎麽了?”


    “急性心肌梗死。”


    以初皺眉,她對醫學方麵並沒有研究,自然也不知道這個急性心肌梗死到底有多嚴重。可是聽著名稱,便知道肯定不是太容易治好的病。


    傷沒時不。歐千品見她一副茫然的樣子,隻是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冠狀動脈急性、持續性缺血缺氧所引起的心肌壞死。臨床上多有劇烈而持久的胸骨後疼痛,休息及硝酸酯類藥物不能完全緩解,伴有血清心肌酶活性增高及進行性心電圖變化,可並發心律失常、休克或心力衰竭,常可危及生命。”


    “危及生命?”以初心一跳,急忙抓住他的肩膀,“你剛才說危及生命。”


    “我前麵說了一大片,你就隻是聽到後麵的那四個字?”歐千品氣極,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她到底有沒有認真的聽他從手術室裏出來時候說的那句話?有他歐千品在,難道還會出什麽事情不成?


    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他隻得耐心的解釋,“算了,我就知道我說了那些專業名詞你們也不動,總之呢,你爸爸並沒有並發症,隻要臥床兩三天,並且吸氧,持續心電監護,觀察心率、心律變化及血壓和呼吸。這期間要是沒有什麽特殊的情況發生,一周左右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懂了嗎?”


    “那如果有特殊情況呢?”


    歐千品被噎了一下,惡狠狠的瞪著她,“有我在,還能有什麽特殊情況,你當我歐千品的名字是浪得虛名啊?”


    裴陌逸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讓他說話小聲一點。


    歐千品覺得自己願望極了,行,他寶貝他的女人,就讓他一個人自生自滅去吧。冷冷的哼了一聲,他轉身,大步的離開了病房,自顧自的走了。


    玻璃那邊的人安靜的躺在,吸著氧氣卻如同衰竭的枯葉一樣,讓她看了都難受。


    明明先前還是那麽的中氣十足,看起來那麽的有精神,甚至興致勃勃的商量著她和裴陌逸的婚禮,過幾天還要去w市看看裴家父母。可是沒想到,這一刻卻如同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一樣,無力的躺在那裏。


    白以楓歎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不要擔心。歐千品都保證過了,以後我們注意一點,讓他好好的修養,好好的享福,把身子慢慢的養回來。”


    “哥,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以初抿著唇,忽然回過頭去看他。“自從那次的記者會以後,爸爸的身體便每況愈下,那次昏過去以後,便沒有以前那麽有精神了。”


    白以楓沉默,微微低垂著頭,許久,才輕輕的恩了一聲,“我們以後,好好的孝順他。”


    “好。”


    兄妹兩個沉默無語,寒水月提著兩個大袋子進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總算是緩解了沉悶的氣氛。


    “來吃飯吧,你們肯定還要在這裏等很久,先吃飯,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在這裏守著。”她將袋子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先拉了白以楓坐到桌邊,再去示意裴陌逸將人抱到這邊來坐下。


    以初被小心的放下,四人剛吃了幾口,裴陌逸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一愣,看了以初一眼,見她隻是默默的垂首想自己的事情,有些無奈,起身離開了病房。


    一出門,震動便停止了,迎麵走來神色匆匆的楚千龍,“大哥。”


    楚千龍將手機收了起來,拉著他走到一邊,小聲的開口,“白總怎麽樣了?”


    “暫時沒事,隻是還需要治療觀察。這邊有歐千品在,我倒是不擔心。你那邊呢?滕柏涵進去了?”


    楚千龍點點頭,“是,進去了。但是很奇怪,警察除了問寒水月一些問題讓她回去之外,便什麽動靜都沒有了。幸好寒水月長了個心眼,警察讓她將證據交出來前,她已經把證據交給了顧邱寧的人。現在想想,估計滕柏涵警局裏也有人,而且這官還不小。”


    “……”裴陌逸低頭想了片刻,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應該是,老三,我這邊走不開。滕柏涵那邊,你們自己多注意一點,不要讓他鑽了空子逃了。如果警局裏真有人的話,那可要看緊一點,別讓他跑了。”


    “是,我知道了大哥,我這就回去,好好的看著。”


    “去吧。”


    楚千龍走了,又重新去監視著滕柏涵。如今他可是最重要的目標,隻有除掉他,他們才能安安穩穩的過太平日子。


    然而,就如同他們所猜想的那樣,滕柏涵的勢力,已經涉入了警局裏麵。


    潘局長笑著看向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男人,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麵,“滕少爺還真是有閑情逸致,這媒體可都曝光了。”


    “曝光了又如何?有你潘局長在,我還怕什麽?隻要到時候你讓檢驗的人做個假的報告,說那扳手上麵的血跡和指紋並不是滕亮和我的,那就萬事大吉了。”


    潘局長笑了一聲,“可是那扳手現在不在我手中啊,那個叫藍顏的女人,死活不肯給我。”


    “藍顏?嗬。”滕柏涵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銳利了起來,想到那個背叛自己的女人,他的拳頭便忍不住捏的死死的。“先送我出去。”


    潘局長一愣,“現在?滕少,你可別跟我開玩笑,你現在正處於風頭浪尖,怎麽說也要等事情緩一緩,等到大家都遺忘了才能出去吧。”


    “遺忘?”滕柏涵嗤笑,“大眾或許能忘記了,可是裴陌逸和白以初可不能輕易的忘記了。你將我弄出去,我去國外躲些日子。再報個我已經自殺的消息,到時候他們也沒辦法了。”


    而不久以後,他一定會卷土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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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更新完畢,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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