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棺而出·首席薦愛99分,一百十、愛,獨守空城(薦,婚不由己)


    蔣楠回家的時候,果然如席朔所說,看到了那一大堆的禮盒。舒愨鵡琻


    數量之多,體積之龐大,竟是用了一整個大箱子仔仔細細地碼好歸類。


    蔣母眼見她回來便往那快遞件走去,不免埋怨了開來:“不是跟你說過了別再網購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嗎?這麽一大箱子,又是什麽寶貝?那麽大個,抱起來卻輕飄飄的,老娘恨不得給你拆了。”


    對於子女個人隱/私方麵,蔣母有時候是全然不顧,有時候又是對他們極為注重的。


    所以,念念叨叨歸念念叨叨,她卻也沒拆開看一眼鈁。


    直接便摟上女王大人的脖子,蔣楠做親昵狀:“矮油不就是那麽點破/爛玩意兒嗎?就一些個輕拿輕放的小孩玩意兒,咱們公司打算做福利事業了,我就順道也給自己添置了些。”


    這種事情,蔣母最是不想管的,所以也沒再多說:“趕緊去喊你哥你嫂子,下樓吃飯了。”


    “好嘞!——”一聲得令,蔣楠立刻便搬著東西上樓了。隻不過,臨上樓前複又笑眯眯地和蔣母打起了渾,“媽,你該不會真的生爸的氣到現在吧?就因為他跟著單位去旅遊沒帶著你,人都回來好幾天了你嘔到現在還沒搭理過他一句話?翰”


    說完,在蔣母發飆前,立刻飛也似地逃跑。


    *


    上了樓,蔣楠並未去拆箱子,而是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地望著陽台上串起來的白色千紙鶴。


    這裏,有何泊衍送她的。也有她自己當初傻傻折的想要送給詹世風的。


    兩相輝映,竟不知是她的情癡,還是他的癡情。


    雙眸若有所思,隻是毫無焦距地停駐在某個點上,蔣楠神思遠遊,呆滯的模樣,竟有些不像她。


    “知道他的腿是怎麽殘的嗎?那年你倒是好,留下個地址便這樣調/戲了人要他以/身/相/許之後便跑了。可憐他巴巴地就這樣對你動了心,跑了去就在酒店樓下枯等了一夜。你倒是好,他打電話給你你直接說了句‘馬上來’就掛了。那天下那麽大雨,他還以為你是嫌他誠意不夠所以連把傘都不肯撐,後來更是被一輛橫空出現的破電驢給擠兌得掉到了噴水池裏。人竟然還傻乎乎地樂嗬著呢,就等著你木南大小姐再次英雄救美呢。可你呢,非但沒出現,而且到最後手機關機人更是人間蒸發,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而他的腿,就因為泡在噴水池裏一晚上,這樣廢了。”


    席朔的話,猶如一把錐子,往她心窩子上紮。


    她從來都不知道,她的無心之舉,竟然會害得一個人終身與殘疾為伍。


    “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木南是也。要找我就到這個地址,要報恩的話就給我轉個七八十萬,要以/身/相/許的話記得提早打電話預約……”


    那會兒,她也不過是玩笑罷了,怎麽可能真的讓個男人以身相/許呢?


    一切,不過是玩笑罷了。


    若不然,她也不可能每次都去弄什麽“木南”的名號。


    她根本就沒想到,他會當真。他居然還真的找到那個地址,打電話給她……


    那會兒,她記得她似乎是因為白日裏做了好人好事反而被人盯上了,急著跑路。


    事先便聯係了人前來接應,人等在機場那邊,之前也電話聯係了好幾次了。她一聽電話響,以為是那邊的人在催了,忙不迭應付了幾句“馬上來”便掛斷了。


    之後,自然是沒有想到這回事。


    卻原來,那個電話是他打來的嗎?


    “當年玩性太重不懂事,對一些事情總想要得到個結果。墜入池子裏沒有及時爬上岸,腿就成這樣了。”


    猶記得他當時在談及自己的腿疾時,如此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原來,所謂的玩性,便是告白嗎?


    那,豈是他的玩性重?


    分明便是她的玩性重。


    墜入池子沒有及時爬上岸……


    他難道不恨她嗎?


    若沒有她的那句“馬上來”,他也許,根本就不會落得那般下場……


    如今的他,出行必定與輪椅為伴。在所有人眼中,他是不一樣的,那不僅基於他的才貌,更基於與他的俊朗背道而馳的殘疾。


    他說無需管他人的非議,對自己的腿殘渾不在意,由得他人去議論,由得他人去指指點點。


    可從一個正常人衍變成一個需要倚靠著輪椅過活的人,她當真是難以想象他這一路是怎樣過來的。


    若一個人從一出生便是與輪椅為伴,那麽他的承受能力,也許還好些。


    可他是從一個四肢健全的人在一夜之間因為泡在水中而殘了腿。從一個完好健全的人變成一個必須得依靠輪椅依靠拐杖的人,忍受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忍受著那些個冷嘲熱諷。這一路,他究竟是如何挺過來的?


    他,難道就不知道怨,不知道恨嗎?


    他完全可以告訴她這一切,讓她懊悔難堪。


    可最終,他什麽都沒說。跑來告訴她這一切的,是他的好哥們。


    她可以百分百肯定,他是被瞞在鼓裏的。以他的性子,若是知曉席朔竟然偷偷跑來告訴她這些,指不定便會和他劃清界限。


    將床上的大型兔斯基抱在懷裏,她不禁有些懊惱。


    怎就,偏生欠下了這段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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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楠,你這是討打了是不是?老娘讓你叫你哥你嫂子吃飯,你倒是好,人不叫不說,自己還窩起來了,不想吃晚飯了是不是?可別告訴老娘你在減肥!老娘保準你會減得很成功!”


    蔣母彪悍的嗓門在門外響起,下一瞬,房門便被她打開。


    毫無預警地開門,蔣楠早就屢見不鮮了。


    這種突擊檢查,在這個家裏可謂是隨處可見。


    當然,女王大人對於她哥蔣沛君和嫂子秦薇薇的房間,還是有些顧忌的。


    畢竟她哥婚後原本是想搬出去的,做某些不和諧的事情的話也方便些。會在家裏頭住,完全是嫂子想要對公婆敬敬孝道。


    唯老婆命是從的蔣沛君,也便應承下來。


    不過他這個年紀,怎麽可能忍得下身體的火呢,尤其是嬌/妻在旁。秦薇薇是個保守的性子,兩人溫/存自然是要進房間的。


    隻不過,往往這一激動,便忘記了鎖門。


    而蔣母的突擊檢查,便好幾次將兩人一發不可收拾的激//情給打斷。


    這導致的直接後果便是蔣沛君對自己的母親甩臉色。


    然後,自個兒兒子和兒媳的房間,便成為了蔣母的禁地。


    蔣母對於這個事情,沒少罵兒子的無情無義居然連生他養他的母親都防備著。然後,果斷將不能窺/視蔣沛君的怒火轉嫁到蔣楠身上,更是出其不意地進出蔣楠的房間。


    “媽,我這不是剛下班累著了嗎?您就不能行行好讓您閨女睡個覺再去享用您的家庭大餐嗎?”躺在床上,懷裏頭依舊緊抱著那個兔斯基。蔣楠的聲音蔫蔫的,倒是完全不複剛剛在樓下時候和蔣母說話的生龍活虎。


    一聽這聲音,蔣母心頭便是一凜:“你丫別告訴老娘你失戀了。”


    對於這種事情,蔣母敏感得很。尤其是過來人,且對蔣楠的性子了解得透徹。以她那遺傳自她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會對工作上的大起大落產生這種情緒。唯一的可能,便是情感上的事情。


    隻不過,這讓她去相親,都相了多少個了?她倒好,一個都沒看上,完全是讓她在一旁幹著急。


    如今突然出了這種情緒,敢情是背著她偷偷去找人談婚論嫁了?


    瞧自家母親這神色,蔣楠知道她定然是想歪了,蔣楠立即便警鈴大作:“別別別,女王大人你可千萬別把這麽一頂高帽往你女兒頭上戴啊。你女兒這麽挑剔的一人,怎麽著也得學學你挑個一兩年,才能挑出像我爸那樣的精英認識啊你說是吧?所以失戀什麽的,怎麽可能?你絕對是多想了……”


    蔣母卻是斜睨了她一眼,似要從她臉上的神色看出她話語中的真實度占據了幾分。


    然後,咋蔣楠詫異中,蔣母直接便走向了陽台,似乎是瞧見了什麽,剛剛被蔣楠一番糊弄之後還將信將疑,這會子,臉上卻是一副完全不信的模樣了。


    “這說謊也不打個草稿。你自己出來瞧瞧,這叫沒戀愛?這車子都停在咱家門口多少次了?每天晚上就沒落下過,也虧得你還能大言不慚地跟老娘在那裏瞎掰。說說吧,你倆這是成了呢,還是你在鬧大小姐脾氣兩人鬧掰了人家想哄你卻不得其門而入呢?”


    心裏頭瞬間便有什麽在那兒敲鑼打鼓,蔣楠臉色一下子便變了:“女……女王大人……你,我膽兒小,你可別嚇我。”


    “嘿,我的好閨女,這種事還需要嚇?你這是有多不想讓老娘知道啊?”一個眼刀甩過來,那冰冷的程度,直接讓蔣楠打了個哆嗦。


    再不敢隨意接過話茬,蔣楠直接便跑到陽台上去看。


    夜色籠罩下,果然,她家門口,停著一輛車。


    那輛車,她並不陌生。


    她都坐了不知多少回了。


    而車上的人,她是更加不陌生。


    剛剛她還想著他來著。


    隻不過,剛剛想是一回事,真正見到,卻是另外一回事。


    她其實,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自從那日拒絕他去垂釣之後,他也便沒在打電話給她,也沒再主動聯絡她,更沒出現在她麵前過。


    她甚至都要以為那會兒他的告白是她的錯覺。


    可今兒個,席朔又往她辦公室一杵,告訴了她那樣一番話,讓她的心裏翻江倒海,竟是難以平靜。


    如今,聽得女王大人這樣一番說,原來何泊衍,竟然一直都未放棄。


    他知曉她必是過不了心底那一關,必是不願意正視他的感情的,遂根本便不願意強加相逼,不願意給她帶來一絲一毫的困擾。


    每日裏,趁著夜色,瞧瞧地來,靜靜地去。


    若不是女王大人心細,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竟然曾經出現過。


    “不過我說那輛車怎麽就那麽熟悉呢,那天送你回來的那個小何,坐的可不就是那輛車嘛。”蔣母仿佛這才如夢初醒,反應了那麽幾天終於反應了過來。


    隨後一想,卻是睜大了眼睛:“蔣楠!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和那個小何到底是什麽關係?他……他是……他的腿……”


    當初蔣沛君便和蔣楠強調過,何泊衍家世那是絕對沒話說,可家世強大的弊端,便是婚姻大事向來便由不得自己做主。而何泊衍腿殘的毛病,也不可能照顧好她。若是要嫁給這樣一個人,第一個不同意的,便該是他們的母親。


    誰會願意讓自己好端端的女兒嫁給一個殘廢的人?


    如今,被蔣母窺得了這一切,蔣楠卻似醍醐灌頂,立刻便撒開腳丫子跑了出去:“我……我下樓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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