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棺而出·首席薦愛99分,一百十一、愛,結局倒計1


    一頓飯,自是吃得極其艱難。舒愨鵡琻


    一想到外頭的那個人,蔣楠便是魂不守舍。


    期間蔣母又開始嚴打策略,企圖從她嘴裏頭探問出點什麽,更是讓她如坐針氈。


    到最後,她扒拉幾口飯便要硬著頭皮打算離桌上樓,卻是被蔣父給阻斷了去路。


    “逃這麽快幹什麽?外頭都來了貴客,不知道去迎一迎?鈁”


    她一直便是這樣,可以對女王大人的雷霆怒吼嬉皮笑臉地轉移話題,可對於自己父親難得的嚴厲,便會徹底沒了轍。


    如今,蔣父突地將剛剛女王大人沒說完的話重新丟給她,瞬間便令她有些不是滋味。


    她何嚐希望是這樣翰?


    若是以往,她必定是一看到何泊衍在她家門前出現便飛奔過去邀請人家過來吃晚餐了。隻不過自從那日告白後,兩人的身份便那般尷尬地杵著,尤其是今兒個席朔又告訴了她那樣的話,她心裏頭震驚都還來不及,更加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更別提是主動去找他了。


    心裏千絲萬縷,紛亂得一塌糊塗,她竟有些犯傻犯癡,久久沒有移動分毫。


    “你這孩子……”


    一聲長長的輕歎,蔣父看了一眼蔣母,卻是不再說了。


    倒是旁邊正給女兒喂食的秦薇薇看得分明,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敲打了一下蔣楠的腦袋:“平日裏不是挺精明的嗎?怎麽這種事情落到自己的身上就這麽犯渾了呢?”


    蔣楠的頭皮更加發麻了。


    “什麽是待客之道,忘記了?”又一次提醒,秦薇薇朝她眨了眨眼,連帶著她懷裏頭的小家夥,也咯咯地笑著。


    難不成還真的將人給請進來,讓人吃殘羹冷炙?


    蔣楠見蔣母一個白眼橫了過來,忙穿著拖鞋便走向玄關:“我……我先出去一趟。”


    換了鞋,當隔絕了身後的燈光,迎向屋外的月色,她的眸色卻有些糾結。


    在麵對一段突如其來的感情時,堅強如她,也會退縮也會猶豫,也會如同許多人一般,選擇逃避。


    隻是,她的家人,卻比她更在意她的生活,由不得她做感情的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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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枝頭,倒有些人約黃昏後的味道。


    夏日的夜晚燥熱得很,涼風習習,吹散那份熱意,蔣楠開了院門,走向那輛在角落裏停著的車。


    其實何泊衍的車停得算是隱蔽的,不屬於正門,而是側門被牆與樹遮擋的角落。隻不過女王大人向來便喜歡探尋那種常人所無法探尋之處,所以很輕易便被發現了。


    自然,若是普通的車子,也不可能那麽輕易便被關注的。


    誰讓這輛車子那麽罕見,全球限量款呢。


    有那麽一瞬,蔣楠甚至覺得何泊衍是故意的,采取了迂回的戰術來和她展開較量。不急不躁,既不攻也不守,仿佛穩坐泰山,便逼得她家人對她采取策略施壓。


    頓在那兒,蔣楠終究還是抬起手,敲了敲車窗。


    車膜貼得極深,看不見裏頭的人。


    這下子,倒讓蔣楠疑惑起來。


    沒人?


    若真是他,按照他那溫雅的性子,早該主動降下車窗才對,可她都站在這兒好一段時間了,且還瞧了車窗,也不見裏頭的人有任何反應,這是……不在裏頭?


    剛回轉腦袋望了一圈,蔣楠冷不丁發現二樓的陽台上竟然齊刷刷地杵著自己家裏頭所有的人。


    那一顆顆腦袋冒出來,八卦地緊緊貼在一起,隊伍之壯觀,簡直歎為觀止。


    不禁想起自家哥哥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以女王大人那護短的性子,確實不太會願意讓她嫁給一個有殘障的人。如今,她卻什麽都不插手,甚至還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想來,這段日子的相親對於她,也是一種絕望。如今,她最大的願望,早已不是男方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她愛護她,應該,隻需要一個“愛”字,即可了。


    *


    家裏頭那幾位算是如/狼/似/虎,害得蔣楠有家不能回,隻能悻悻地在這條道上走了起來。所幸出來的時候將手機給帶上了,她直接給何泊衍撥打了過去。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聽,另一頭的嗓音低沉,卻難掩那份喜悅。


    何泊衍是萬萬都想不到,她會主動給他打過來。


    那日的不歡而散,她的緊張她的猶豫以及她的掙紮,他全都看在眼中。尤其是後來她索性開門見山地和他攤牌,拒絕他的相約,也一並將他推拒到心房之外後,他也意識到,這場拉鋸戰,將會變得格外的漫長。


    更甚至是,他被踢出局,永無錄取可能。


    可今兒個,她卻突然給他打電話,如何能不讓他激動之下竟一時忘記了呼吸?


    “你在哪兒呢?”


    幾日不見,尤其是經曆了上次那樣的事情,蔣楠再次聽到他的聲音,竟有些小小的不自在。卻還是硬撐著頭皮,趕緊問出重點。


    環顧了一下左右,入目可及,除了醫生便是護士病/患,若不是沒發現蔣楠的身影,何泊衍差點都要以為她也許也在這兒,正在某處瞧著他了。


    “我在醫院這邊。”溫潤的聲音透過電波另一頭傳來,讓蔣楠瞬間便心神一凜。


    “醫院?你不是在我家附近嗎?”他在醫院,那這輛車是怎麽回事?


    不過,似乎這根本就不是重點才對。意識到這些,蔣楠竟是直接便踩著高跟鞋跑了起來:“你怎麽去醫院了?是哪家醫院?出什麽事了?……”


    “就是有些急躁冒進了,鍛煉的時候拉傷了韌帶關節,來醫院看看。你別擔心,不是什麽大事。”


    “廢話那麽多幹什麽!報地址!”相比於何泊衍雲淡風輕一副事不關己仿佛傷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蔣楠直接便吼了過去。


    怔愣了一下,俊臉上的表情甚至都保持著僵硬,何泊衍卻是倏忽間唇畔大大地揚起,整張臉,都煥發著別樣的光芒:“你這是……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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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楠找到何泊衍的時候,他正在醫院大廳坐著。


    輪椅上的身姿挺拔,整個人明明相比那些個正常的,有著最不同尋常的特征。可他,卻愣是能在茫茫人海中,展現最無與倫比的存在。


    “你怎麽在這兒坐著啊?何叔人呢?怎麽都不知道照看一下你啊?”疾步走到他麵前,蔣楠回轉身四處觀望了一下,並未見到何叔,不免抱怨了開來。


    “聽說你要過來,他自然是退位讓賢,打算給你個機會照看我。”似假還真,薄唇的弧度,自從接到蔣楠的電話後,便一直處於上揚狀態。如今親眼見到蔣楠過來,短短二十分鍾,卻似經曆了人生的輪回,等待,其實一直以來都很漫長。他一直不說,一直刻意地將這份漫長視作短暫。如今,當這份漫長當真變成短暫,他竟有些激動地莫名所以,整張俊臉煥發著卓然光彩,眸眼細膩,溫柔地瞧著近在咫尺的她。


    被他這般一打量,蔣楠竟有些別扭起來:“他就這樣放著你不管?那如果我不過來,他這是打算讓你自己回去嗎?”一想到何泊衍滑動著輪椅自己去搭車的場麵,蔣楠便無法想象。


    乘出租車倒還好些,司機師傅看著他不方便也許還會搭把手,大不了就一直被拒載然後再接再厲繼續攔車。若是搭公交,他根本就沒指望了。


    “根本沒什麽大事,他聽說你要過來,便急急地去給我買飯了。”


    自然,何泊衍沒說的是,他今兒個發狠地和自己較勁,從早上開始到出事,練了一整天的臂力和腿力,別提晚餐了,根本連午餐都還沒吃上。


    他這人向來便嚴於律己,想要做成一件事,便會努力去達到。


    所以,當年為了向蔣楠表白,便會不顧一切,隻求最終的結果能夠如他所願。


    不過最終的結果,卻是陰差陽錯,她根本就已不在倫敦,回國去了。所謂的告白,變成了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如今,告白被拒,他痛定思痛之下的結果,不外乎是更加對自己嚴格要求。


    不能給她壓力,不能逼得她太緊。那麽,他唯有給自己壓力,唯有逼自己緊一些。


    讓自己學會站起來,從哪兒跌倒便從哪兒爬起來,便是他給自己定下的必備課程。


    若是往日,他隻是每日裏抽個兩小時進行訓練。那麽,自從被拒後,他每日裏自我鍛煉的時間,便明顯被拉長了。


    這才有了今日這般在強大壓力之下的緊急送醫事件。


    何叔原本還在替他跑腿去勞神亞洲分公司的事情,接到他的電話後趕來匆匆送到醫院,路上,瞧著他額頭落下的豆大汗珠,也顧不得多講究,直接便給倫敦的老夫人去了電話。老夫人電話裏便急得不成樣子,當下便要飛過來一趟。


    再後來,他便不甚清楚了。


    因為他竟因為疼痛而暈了過去。


    驀地,何泊衍感覺到自己的腿上有異/樣,竟是蔣楠直接便將手覆蓋在他上麵,不甚放心地左摸摸右瞧瞧。那一寸一寸摸索的架勢,仿佛不瞧出個所以然來便不罷休。


    被她這般的動作弄得有些微微僵硬,尤其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蔣楠大大咧咧慣了仿佛忘記了周圍的那些個耳目,他卻是觀察仔細。


    俊臉,竟是極為難得地紅了幾分。


    隻不過,卻帶著極深的笑容。


    這麽親密無間的動作,她第一次那麽主動地擔心他,他自然是會有些不知所措。是個男人,碰到自己在意的女人對自己做出些過於敏/感的動作,自然會有些不同往日的反應。隻不過,在最初的怔愣與難以置信之後,便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悠然地享受起她的關心與她的在意。


    “腿沒事嗎?醫生有沒有說讓住院再觀察看看?如果真的站不起來那便站不起來好了,別人看你笑話就看你笑話,難道真的因為站不起來就賠掉自己的一生嗎?你這麽拚命地鍛煉,腿沒好,自己的身子卻垮掉了,得不償失知不知道?”


    被她這般一吼,何泊衍卻是極為受用:“可若我不站起來,卻是要遭到你的埋汰了。”


    “怎麽可能?我什麽時候嫌棄過你了?”


    下意識脫口而出,蔣楠在何泊衍審視的目光下,立刻便想起了那天在他告白之後,她為了拒絕他而口不擇言的話。


    “憑什麽隻是一個吻而已便說我對你有感覺便要接受你的提議啊?何泊衍,既然你知道我不想相親不想結婚那你就該明白我也同樣不想和你相親不想和你結婚。更何況,你能站起來嗎?連站都無法站起來的你,怎麽可能娶我?怎麽可能盡一個丈夫的責任守護我嗬護我愛護我?”


    原來,他竟那般在意她的一言一行。那般,傷人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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