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夏芸早已無比警覺的出聲,說時不由自主的後退,可是還沒退了幾步,就退到冰冷的水泥牆上的了。大概是離不遠處的垃圾場太近,她甚至都可以聞到垃圾堆作惡的黴臭味,眼下才一聞到,便又要開始做嘔起來的了。


    “我是誰並不要緊——”她麵前的男子身形頗為高大,因為是在昏暗的夜色下,她並未看清楚此人的麵容,不過光聽他那吊兒郎當的語氣,她就已經知道是很不好的事情的了。


    男子一邊說著,腳步早已朝夏芸靠近的了。


    眼見得離夏芸還有一步之遙,他忽然伸手過來,直直的就要往夏芸的胸前摸去。夏芸早已一斜身,是想要避開他的身子的,未料到被他的胳膊迎麵擋住,他這樣人高馬大的,一手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便是無法脫身的了。


    陌生男子倒也不含糊,一手鉗在夏芸的脖子上,另外一隻手早已從夏芸的下擺上麵探了上來,也不知道怎生的,他的手又冰又冷的而且沾了不知名的濕膩,夏芸隻覺得像是一條移動的蛇突然竄入了身上,他觸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蛇芯嘶嘶的舔過似的,她早已高聲尖叫呼救起來。


    她這麽一出聲,男子原本還探進去隨意摸索起來的手心忽然一把握住她的胸部,像是泄恨般的大力揉捏起來。大概是見著夏芸根本脫身不出來,沒一會他幹脆全身都拱了上來,因為將夏芸這樣死死的抵在身後的水泥牆上,他倒也不怕夏芸會再逃脫出來,原本架在夏芸脖子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抽回來,早已急不可耐的去解他自己的褲帶,大概是一隻手還在夏芸的胸前揉捏著的緣故,他的褲襠間早已高高隆起的了。


    夏芸自然是死命的要推開他的,見著夏芸不安分的很,他抽回在她衣服裏麵的那隻手,隨手就甩了夏芸一巴掌,惡狠狠的說道:“給我安分點,要不然老子一會讓你死無全屍!”


    這一巴掌扇得又狠又重,夏芸也是被扇得眼冒金星,而且覺得耳朵都轟鳴的耳聾失聰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他嚇到了,下一刻,夏芸倒是沒有再反抗,隻是還是苦苦哀求著,“求你了,你要是缺錢的話我都給你,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缺錢?是!我是缺錢才會接這樣的活計,不過你能出得起多少?我可是掏空你的包都沒找到幾張錢的!”男子聞言似乎也冷笑了下,目光望了下被他隨意扔在一邊的夏芸的包,他是完全忽視夏芸的苦苦哀求,好不容易將自己的那個器物掏出來後就要往夏芸身上頂去,幸好夏芸還穿了條緊身的牛仔褲,而且用的那條裝飾性的皮帶上有一串的裝飾物纏連著,男子心急之下竟然一時間沒有隨手解開來。


    因為要急著就要幹那事,這樣貼身著,也愈發難以將夏芸的皮帶解開,男子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下一秒這才稍微鬆開了夏芸,低頭朝夏芸的牛仔褲上的皮帶費力的解去。


    下一秒,隻聽得一聲慘叫聲,原來夏芸忽然毫無預兆的撲下來猝然的咬在他的手臂上,她也是知道性命攸關的,幾乎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去咬他的手臂的,男子猝不及防之下果然下意識的縮手哀嚎了下,趁著他這麽一當會的鬆懈,夏芸早已一把推開他來朝前麵狂奔而去,一把狂奔一邊高聲呼喊著救命。


    隻是她還沒狂奔出多少路,身後忽然就被一隻手給拉了回去的。


    “臭□!”男子才一抓著夏芸,忽然伸起一腳就朝夏芸身上踹去,這樣大的力道,夏芸也是被他一腳就踹倒在地了。她簡直是想也未想的立刻起來是還要朝前方跑去的。


    男子早已自身後重新追了上來,伸手一撂就將夏芸重新撂倒在地,他倒也是生怕她繼續會逃脫出去,幹脆一把騎坐在她的身上,粗聲粗氣的教訓道,“看老子不好好教訓你!”說時一把將夏芸的t恤衫朝上麵推去,雙手早已在她的胸前大力揉捏起來。


    “救命啊!”夏芸還是大聲呼救著,正在這時,前方倒是正好有車子開了過來,車燈驟然亮起,將這一片的黑暗都瞬間照亮的了。原來先前夏芸狂奔間早已從起先的角落裏跑到了馬路中央上,那名男子也隻顧著追趕夏芸,加之這個地帶平常也算是極其僻落的地方,倒也沒有留意到不知不覺間是追到了馬路中央上的了。夏芸想也未想就聲嘶力竭的喊著救命,畢竟這是她唯一的機會的了。


    她身上的男子顯然也是始料未及的,抬頭朝光源方向看了一眼,果然見著車子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已經有人下車,狐疑的朝自己現下的地方走了過來。他心下一慌,隨手正好撈到地上的一塊大磚頭,想也未想就舉起來朝夏芸的頭上猛地砸落下去。


    畢竟她是見過他的麵貌的,不管她有沒有看清了他的長相,該要解決的還是要及時解決掉以絕後患。


    原本還在呼救的夏芸也是被這一記磚頭砸的瞬間就沒有了聲音。


    男子低頭看了□下的夏芸早已軟綿綿的沒有了動靜,他這才一把起來,早已是朝著前方狂奔了過去,沒一會就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之中。


    等車上下來的行人走到夏芸身邊時,早已沒有見著歹徒的身影,隻見著躺在地上的女孩額上咕咕的出血著。萬幸那行人也是古道熱腸的性子,是個五十上下的中年大叔,早已扶了夏芸起來。


    夏芸方才隻是被那一記轉頭砸的蒙了過去,此時被人扶動了下,卻是已經重新蘇醒過來的了。


    “是不是被搶劫了,要不要我立馬報警?”行人征詢夏芸的意思。


    “歹徒都已經跑走了,東西沒搶走,算了。”夏芸說時也是勉強著起來,是準備著要自己走回去的了。


    “我是這邊的本地人,車子往前麵開個幾分鍾就有個小診所,要不然先到那裏止下血吧。”行人見著夏芸的額頭一直在出血,沒一會把臉上都暈染開了,顯得格外的猙獰,眼下便提議道。


    “好的。多謝了。”經曆了這樣大的驚嚇,夏芸此時起來時,全身早已癱軟無力的了,她也怕自己下一刻一不小心就要暈厥了過去,眼前便也點頭應道。


    果然,沒一會後這個大叔便將夏芸送到了他說的小診所。的確是小的不能再小的診所,那醫生想必也是本地的赤腳醫生,給夏芸擦洗了下額上的傷處後,也沒有縫針,隻是快速的給夏芸額上用紗布包紮了下,之後交代道,“傷口太大太深,我的技術不到家,就先暫時給你包紮止血下,你趕緊到大醫院重新看下,看來要縫很多針了。一定要及時過去治療,否則很容易留下疤痕的。”


    “好的,謝謝。”夏芸起來說道,先前過來時,行人幫她的包也一起撿回來的了,幸好那包裏的東西歹徒還沒來得及拿去,夏芸早已掏出錢包,要付錢給醫生。


    那醫生隻是象征性的收了十元的手續費。


    夏芸還要掏錢給方才送她過來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倒是不肯收的,反倒叮囑道,“小姑娘大晚上的不要一個人在這樣偏僻的地方走,不安全。”


    “剛才真是謝謝了。”夏芸也說不來其餘感謝的話語。


    “謝啥,我家裏也有個和你差不大年紀的女兒,看來最近治安太差了,她也喜歡晚上出來瞎逛,我得回去和她叮囑下。”中年人說時也是準備離開的了,而且又問了夏芸要去的地方,見她大約是受到驚嚇的緣故,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是沾了零星的血跡,要是就這樣出去的話,也是會嚇到旁人的,幹脆好人做到底,便順帶把夏芸送到了她家裏的住處。


    夏芸剛回到家,便迫不及待的先去洗了個澡,先前身上被那名男子碰過的地方,她隻覺得難以言喻的惡心起來。洗好澡後,她隨手拿了媽媽給她準備的第二天出行時穿的白色連衣裙穿上就出門了。


    毫無預兆的經曆了生死關頭,夏芸此時站在家門口前麵的路口上,隻覺得愈發的神情恍惚。此時剛有的士經過,她便攔了的士,她伸手在自己的腹部輕按了下,雖然是沒有覺著明顯的難受的,不過想著還是保險起見先去醫院裏檢查下,便讓司機朝這邊的人民醫院開去。


    人民醫院也是在市區的繁華地帶的。司機師傅聽後調了個頭,便朝醫院的方向開去。


    夏芸坐進車內後,雙眼也是沒有焦距的望向窗外。


    車子轉彎後開到最繁華的那條路上,因為堵車,車租車司機大約是等得不耐煩起來,這才發起牢騷來,“不過就是有錢人辦場婚宴而已,這喬市的豪車今天大概有一半都開到了喬越酒店這邊了——”循著他的聲音,夏芸也是隨意抬頭望了下窗外。


    這邊正是在喬市最好的酒店前麵的道上。


    果然酒店前麵早已停滿了車子,而且還有車子陸續朝這邊開來,大約是因為這個緣故,這條道上已經堵的一塌糊塗起來,好幾個保安出動著指揮私家車主倒車停車。


    下一秒,她是瞬間就收回了視線。


    因為酒店前麵巨大的顯示屏上隻顯示著一行字:祝新人周承安和林姝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


    多麽可笑!


    她愛的人今天要結婚了,可是新娘卻不是她。


    他那寵溺溫存的聲音還在耳邊,“芸芸,以後我會給你一個最浪漫的婚禮的。所以你就別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這些事,我來操心就行了——”原來都是信口拈來哄她的謊言而已,可笑的是那時的她就信以為真的了。


    她是被刺痛的覺著眼睛都要睜不開來。


    這一天內下來發生的變故,她是一刻都不願意呆在喬市的了。


    “師傅,麻煩你直接開去機場吧?”她忽然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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