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我恨,我恨啊。”


    年輕的少女赤身躺在浴缸裏,語氣滿滿的怨毒與憤恨。


    血從手腕上的傷口流出,暈紅了一缸的水。


    “我要報複他,我要他不得好死!不論用什麽代價!”


    咬著牙,少女的眼神像是燃著來自地獄的焰火。


    “這裏是處於時空夾縫的各位麵間最大的交易所,中級以下及部分中級文明眼中的‘諸神居所’或者說是‘*深淵’。因為這裏什麽都可以買賣。貨幣,有價值的智慧生物,願望,靈魂,甚至是係統工作人員本身。沒有善惡,隻有交易。”


    細長勾魂眼的帥哥看到一旁新進的綠皮膚的“菜鳥”一哆嗦,笑了。


    “呐,不用這麽緊張,雖然道德標準這種東西在這裏是毫無指望,但要真沒有規矩,誰敢和你做生意?我們這是交易所,不是盜賊團夥。那麽大的交易所,規則還是有的了。像是進入允許存在實力和自己實力差較大的位麵,會被限製力量了。像是老完成不了力量,會被扣積分降級了。像是剛進來的小家夥會送積分了。像是不能明搶剛來的小家夥的積分了。”


    明搶?


    綠皮膚的“小家夥”——f星球的綠綺族的隻然綠的有些在意這個詞,總覺得前輩的潛意思不太美妙。


    可是……


    隻然綠的看一眼走在前麵的白非廖,怎麽都不敢發表自己的意見和看法。


    總感覺,前輩好可怕啊!


    f星球的綠綺族不是什麽擅長戰鬥的種族,性格也過於和平得有點軟糯可欺。但他們一族的直覺可以用神準來形容,這也是他們一直在星際存活的原因。


    看一眼白非廖,抖一下。


    再看一眼白非廖,再抖一下。


    隻然綠的到底是放棄了像白非廖請教的打算。


    雖然前輩的確是自己用積分雇的向導了……


    “啊,對了,這裏。”


    隻然綠的頻繁的小動作,白非廖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忽然停下,指著一個浮在空中的巨大羅盤。


    “看到那了沒有,那是‘命運的羅盤’。”


    命運的羅盤?


    隻然綠的抬眼看去。


    木頭一般的材質,看上去古樸自然。上麵有著繁複的花紋,看不出其中代表的意義是什麽,但一筆一劃似乎自有其中規律,隱隱的有種吸引力,給人不凡之感。


    真是好看,可上麵的紋路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隻然綠的越看越投入,眼神越來越專注,專注得有些嚇人。


    啪——


    細長的勾魂眼帥哥忽然伸手,抽了隻然綠的一巴掌。疼痛讓它醒了過來。


    哎?


    想起剛才自己那仿佛魔障的勁頭,隻然綠的驚起一身冷汗。


    “那是什麽?好像能惑人心神!”隻然綠的驚叫起來。


    “命運的羅盤啊。”細長眼帥哥白非廖看它一眼,語氣裏明明白白“剛才已經說過了,你在問什麽蠢問題”。


    我不是在問這個!


    這麽在心裏叫著,隻然綠的現實中卻是訥訥,“我,我……”


    “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了。”白非廖覺得隻然綠的這模樣挺可笑一般,笑了起來,本來就好看的容貌因為這一笑更是顯得耀目。


    他湊過去彈彈隻然綠的的腦瓜,綠綺人的腦瓜上隻有中間一撮綠色毛發,看起來可笑又讓人心癢癢的。


    白非廖忍不住摸了摸,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咳嗽一聲,又恢複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手卻不曾離開,“隻是和命理有關的東西,又豈是你這種實力的人可以隨便直視的?那是非常規交易的搜索器呢。”


    命理?非常規?


    隻然綠的大概明白了。


    “哦。”隻然綠的悶悶的嗯了一聲,帥哥的手心很暖,他不自覺拿著腦袋蹭了蹭,覺得這位向導大人其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糟糕。


    “不糟糕”向導大人這時卻像聽到了什麽聲音一樣,側耳了一會。


    然後,他收回放在隻然綠的頭上的手。笑眯眯的掏出一把激光槍抵在了隻然綠的的頭上。


    “介紹結束,現在是收賬時間。”


    隻然綠的:o(>﹏<)o,媽媽,人家的直覺不準了!


    “嘛,不要這個表情,”白非廖散漫的笑,樣子像是隻是在開個惡劣的玩笑,拿槍的手卻穩穩的抵在隻然綠的的腦袋上,“在有能力之前,不要輕率和任何人交易,這也是新來的必須了解的一堂課。你要知道,總有些人喜歡鑽小規則的空,賺點外快的。畢竟,這裏的大規則是弱肉強食。”


    “又去調戲新來的了?”


    剛從從公眾地帶回到自己和白非影的私人空間,白非廖就聽到自家的姐姐大人的問話。


    白非廖看一眼白非影,白色的,毫無裝飾的巨大空間裏,她看著屏幕,手指點動,看起來在查資料,更多的,從那張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臉上實在是看不出來。


    沒有人氣的簡直像是個智能機器人。


    嘖——


    在心裏輕嘖一聲,白非廖靠近了白非影,似笑非笑,“是呐,我的殿下,我給家裏賺外快去了。”


    白非影轉頭盯住了白非廖,看不出情緒的眼睛,白非廖的身體卻立刻僵硬起來,一種冷凝酥麻的感覺從脊背上竄,被毒蛇,被惡獸盯上的危險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控製自己的能力。


    白非廖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離開,叫囂著危險,叫囂著臣服。那是骨子裏的恐懼與服從,他卻死死壓製著這種可恥的本能。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瞪視著白非影。


    忽然的,白非影笑起來,這一笑,顯得她像是個人了。她率先的移開目光,摸摸白非廖的頭,態度溫和得就像個愛惜弟弟的普通姐姐。


    “隨你吧。但是,我愚蠢的弟弟啊,你要記得莫欺少年窮,你在外麵隨便玩,可要是你這懦弱可笑的愛好帶給我麻煩的話……”


    白非影的話頓住了,她微笑著用手指梳理白非廖的頭發,微涼的指尖摩擦頭皮的感覺讓白非廖感覺不到一點點的溫情,隻讓他害怕那個唯我獨尊的瘋子下一刻就捏碎自己的頭蓋骨。


    “嗬。”


    看出弟弟的排斥與恐懼,白非影輕笑一聲,拍拍他的頭,不再說什麽。


    “準備一下,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任務,這一次,我打算讓你試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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