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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寧澤兩邊的臉都在許寞的魔爪之下,還被許寞揉|捏成各種形狀。他也不生氣,兩道厚厚的眉毛彎彎的,帶著些許笑意,還不甘示弱,伸手去撓許寞癢癢。


    許寞笑得陰險,手上的動作更加放肆起來,“這招對我沒用。你還是乖乖從了老娘吧。老娘忍你好久了,早就想這樣做了。”


    老娘……


    俞寧澤看許寞玩的開心,撓她癢癢又沒用,所以他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不再反抗許寞,隻是嘴上含糊不清的說,“謀殺親夫。”


    他兩隻手放在許寞的腰上,攬著她,怕許寞玩過頭從沙發上掉下去。


    俞寧澤的眼眸很黑,一直看著許寞,許寞玩著玩著,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這樣欺負人家。她放開手,拍拍俞寧澤的臉,“好了,不欺負你了。”


    俞寧澤皮膚偏白,許寞發現他的臉被她用力過度掐得有點紅,她心裏頓時湧起了罪惡感。她從俞寧澤身上爬下來,俞寧澤沒了束縛,也坐了起來。


    俞寧澤眼眸一轉,眼裏泛著孩子氣的神色,趁許寞不注意,一個反撲,把她撲倒在沙發上。然後依樣畫葫蘆,去掐許寞的臉,“嘿嘿,我要掐回來。”


    許寞怒瞪俞寧澤,“你真無恥!”


    “那剛才你還掐我了,你怎麽不說你無恥。”


    “那不一樣。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一般隻有女的欺負男的的份,男的是不能欺負女的的。”


    俞寧澤皺眉,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反駁,“哪有這樣的啊。”隨即笑道,“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掐你。”


    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帶著些許孩子氣的。而在外人麵前,他又是溫和自若的。陽台上的光照射進客廳,正好傾泄在他的衣服上,西裝在陽光下,泛著光澤。許寞突然想起,俞寧澤一直都是穿西裝的。從她認識他到現在,沒看過他穿過別的衣服。


    光澤一直延伸到他棱角分明又帶著柔和美的臉上,眼眸的亮度似乎要把她湮滅。而他的唇角掛著笑,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那笑容似是陽光穿透厚厚的烏雲直接照進她心裏。許寞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裂了縫,以前的腐朽慢慢泄了出來,被灌進了新的東西。


    俞寧澤看許寞突然安靜下來,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他放開手,“怎麽了?”


    許寞看著那緋色的唇,話不經大腦的就說了出來,“我想親親你。好麽。”


    這話一出,莫名的兩人都覺得有些熟悉。是了,那天兩人去領證的時候,俞寧澤也對許寞說過這句話。


    ………………


    那天他們早早的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因為那天是情人節,領證的人很多。他們八點鍾過去的時候,民政局還沒開門,門口卻早已排了長長的隊伍。許寞看著長長的隊伍,突然問他,“俞寧澤,我們真的要結婚了麽。”


    俞寧澤抱給了許寞一個擁抱,說:“嗯。”


    她說,“那你會對我好麽。”


    他說,“我當然會對我老婆好。”


    她呆愣愣的,眼裏有期許與迷茫,“我們會幸福的吧?”


    他想了想,老實說出心裏話,“至少現在,我隻知道,因為有你,我,很幸福。我不知道未來到底會怎樣,但是我會盡我所有的能力讓你幸福。”


    雖然這幾天他們的感情發展可謂是神速,但是她知道男人的諾言不能完全信,而且還是個相識不久的男人。但是俞寧澤鄭重的神情,還是讓她相信了這個男人。


    俞寧澤見許寞變了幾變,以為她還在徘徊不定。他垂眸斂下心中的那絲情緒,把許寞緊緊地抱在懷裏,“我看過這樣一句話,世界上沒有絕對幸福圓滿的婚姻,幸福隻是來自於無限的容忍與相互尊重。阿寞,幸福與不幸福,單靠我是不行的,需要我們兩個共同努力。”


    俞寧澤的這句話真的說進了許寞的心裏去了。至此,她真的不再猶豫了,她回抱住他,“好。”


    半晌,俞寧澤放開許寞。


    許寞的眼睛亮晶晶,彎著唇角看著他,俞寧澤很是心動。他終於還是把壓抑在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親親你,好麽。”


    許寞看著俞寧澤微紅的耳朵,豁出去的神情,笑了,“好。”


    得到了回複,俞寧澤眼裏閃過一絲激動,他心跳的很厲害,他低頭,飛快的親吻了一下那肖想了幾天的紅唇,。


    他是親完了,許寞傻了。這簡直是她親吻史以來,最快的一次。她還以為兩人會來個纏惻的接吻,結果居然就是這樣蜻蜓點水?而那個罪魁禍首還在一邊上,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顯然心情很好的樣子。


    她突然就有種采訪當事人的念頭,“親了有什麽感覺。”


    他笑的有點傻,像個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生一般認真答道:“好!甜!軟!”


    就那麽一秒鍾,就有了這麽多形容詞了麽。許寞望天,話就問出來了,“你以前也是那麽親女的麽。”


    他坦然直白的說,“我以前沒親過女的啊。這是我第一次親女的。”


    許寞震驚了,“我靠,你騙誰啊。你以前談戀愛都不親女朋友?誰信啊。”


    俞寧澤看著許寞,眼裏有一絲不自然,“我以前沒談過戀愛。嘿嘿,你是我初戀。”


    許寞:“……”


    一個二十八的男人,居然連戀愛都沒談過……據他說那次跟她相親,也是他第一次參加相親。當時她覺得自己真是賺了,因為她總結了一下,每次跟她相親的男人,基本都是第一次相親。哪像她,相了那麽多次親了。


    這次更誇張,咳咳,初戀居然還是她。許寞當時就在想,她這是什麽運氣,染指了那麽多單純的娃。


    ………………


    俞寧澤抿著嘴,眉眼彎彎,把嘴湊到許寞麵前,“嗯,你親吧。”


    真乖!許寞一把勾住俞寧澤,就親了過去。她像是啃糖果一樣,啃咬俞寧澤的唇,品嚐其中的味道。


    許寞的動作輕緩,俞寧澤覺得嘴唇被她弄得癢癢的。他忍不住用舌頭舔一下。嗯,撓癢。


    許寞沒想到俞寧澤在短短的時間內吻技居然提升得那麽快!還會伸出舌頭了!剛才俞寧澤就舔到了她的唇。軟軟的舌頭,讓她心裏一顫。她放開俞寧澤,“喂,你說,你是不是去哪裏偷學了接吻。”


    俞寧澤頓時覺得好無辜,“我哪有。”


    他抱著許寞,“嘿嘿,不過我剛才發現,你的嘴巴好像更軟了哎。比上次我親你的時候軟。”


    許寞突然覺得,以前會覺得他靦腆的想法都是錯的。這人簡直就是扮豬吃老虎,耍起流|氓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又或者說這人真的是徹徹底底的悶騷啊。跟她熟了之後,跟她說話越來越大膽越來越葷素不忌了。可是在別人麵前,還是清新俊逸,溫文爾雅。


    她伸手推開俞寧澤的臉,“喂,你的斯文呢,你的靦腆呢,你的害羞呢。”


    俞寧澤豐神俊朗,老神在在的反駁,“我哪裏靦腆了,哪裏害羞了?”


    其實俞寧澤知道自己的性格一直比較內斂,沉靜。可是每次麵對她的時候,他卻會莫名的靦腆起來。


    許寞推開俞寧澤,站起來,一邊說一邊往房間走去,“死鴨子嘴硬。別在家呆著了,我們也出去走走吧。吃完飯消消食,我要減肥的!”


    “你又不胖,為什麽要減肥啊。”俞寧澤說是這樣說,不過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這叫預防!提防以後又變成胖子。”許寞拿著包包從房裏出來。


    俞寧澤走到門口換鞋,“又?你以前是胖子?”


    許寞也換好鞋,“你聽錯了。我以前怎麽會是胖子。”


    “沒事。你胖也沒關係。我媽說胖點好生養。”


    “你找打吧。什麽好生養。我才不要好生養呢。”


    “你真粗魯。”


    “我本來就很粗魯。你又不是今天才發現。”


    ………………


    許寞在房裏幫俞寧澤收拾行李。她覺得自己的賢妻意識真的值得讚揚的。俞寧澤本來要自己動手收拾行李的,結果她慷慨激昂,大手一揮,“交給我!”


    俞寧澤則坐在床邊,看著許寞忙碌的身影。他覺得心裏很滿足。


    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a市了,離開他的新婚妻子,俞寧澤就很不舍。


    他在b市工作,他的爸爸媽媽也在b市工作。 a市是他的老家,每年過年他們都會回a市過年。她媽媽早就張羅著要給他找個a市的對象了,想讓他早就成家。可是都被他推辭了,他想等多兩年,等事業成就做大點再結婚。


    可是他媽媽一直催他。今年回家,他媽媽好說歹說,勸了他很久,非讓他去見見相親對象。直到他媽媽說,又不是讓你一定相了就結婚,你就去看看,不滿意就直接推了唄。


    他這才答應了下來。他當時已經打算好,隻是去見見,見了就走。因為他第二天就要回b市了。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的發展永遠趕不上變化。他沒想到去了那次相親,他回b市的時間會一天一天的推後,推後了一個星期。


    在那之前,他打死也不會想到,他居然相中了那個姑娘,還陰差陽錯的拿了證,娶了回了那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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