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的‘有鳳來儀’就像攬月閣的聚寶盆,總能為老板賺上一大筆。雛鳳冊上九位的美人千秋各異,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誘人,無論是豔若桃李、溫比碧玉、妖似狐姬,又或是卓如皓月,應有盡有,隻要你出得起錢,必然能找到你中意的人。


    但是相對的,要維持雛鳳冊上美人的質量和數量,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為了每個月的‘有鳳來儀’,攬月樓明麵上挖角,暗地裏販賣,沒有背景的直接擄走,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都說逼良為娼可恥,不過,若不逼良為娼,哪裏去找那樣多姿容絕色的美人拿出來競投。


    “怎麽樣,喂他吃了嗎?”


    “放心吧,下了十足的量,一會兒保管那些人看紅了眼,拚了命的投錢。”兩人回頭朝那房喇中看了一眼,安心的走開了。


    前頭光鮮亮麗,內裏卻是汙濁不堪的。


    攬月樓是主樓,花廳不大,不過很有特色,許是為了讓客人看的清楚,卻又不暴露身份,所以每間廂房都是用竹簾和長紗隔著的,這樣不僅美觀,喊價也方便。


    祁君揚等人剛到攬月樓門前,就有人主動帶他們進廂房,不多不少五個席位,顯然是吩咐好了的。


    “喂。”一路都沒有被搭理的祁君揚,上前扯了扯肅湛的袖子:“我和他沒什麽。”


    “是嗎?”


    “當然啦!他就是一小孩,比我小三歲呢!”祁君揚如今十七,鏘玉十四,確實是差三歲,但是他這麽說不就是在告訴肅湛,他連人家多大都知道嗎,而且...


    “照你這麽說,差三歲,有很大懸殊,絕不可能?”


    “對呀,我怎麽可能對小孩出手!你要相信我的人品!”祁君揚心裏那個打鼓啊,幸好沒把那事說出來,不然還不得冷戰一年。


    “你的意思是我人品不好,對小我三歲的你出手咯。”肅湛一挑眉,鳳目微怒。


    “啊!不是不是不是!”祁君揚完全忘了自己和肅湛也剛好是差三歲,這就是不過腦就往外捅詞的悲催命運:“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君揚,少說少錯。”肅湛微微一笑,傾國傾城是一點不假,怎麽就那麽滲人呢。


    這廂祁君揚滿心無奈、可憐兮兮的看著肅湛坐上主喇席位,那廂已經開始念競投的規則:“諸位公子,我們攬月樓‘有鳳來儀’的規矩很簡單,九位佳人逐個登上花台,若想競投,隻需高聲呼價,五百銀起,一百銀一次。價高者得。”


    隨著這個聲音落下,一位身著水綠色華服的女子首先上台,隻聽那聲音介紹到:“十指纖纖嬌顏俏,小聲嚦嚦喚春幺。”


    四周燭喇光盡滅,隻餘台上明亮,那喚作春幺的女子華服落地,露出一身絲質舞衫,長袖飛舞,隔著紗幔看去,猶如一片綠葉翩翩飛舞,看著分外清新。


    舞未斷,已聽到有人喊價。


    五百、八百、一千、一千五,聲聲不斷。


    三兄弟紛紛撩喇開紗幔,站到了外頭,看的是津津有味,不過卻沒有要競投的打算。


    “兩千三百銀,春幺由流雲間的公子投得。”原來每個隔間都有自己的名頭,競投不喚人名,隻換隔間的名稱,卻是想得周到。


    兩千三百銀,這個價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絕對算得上高,看那春幺滿臉笑容。甜美可人的樣子,想來也是十分滿意的。


    “繡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親香喇腮,眼波才動被人猜。”一抹芙蓉色落入眾人眼中,這個芙蓉圓臉香喇腮,笑容明媚,眼波流轉間足見萬種風情...


    一次次的競投,一位位美人,當第八位被人投下時,已經亥時三刻(十點半),最後一位必然就是那鏘玉。


    “今日的最後一位美人,鳴珂鏘玉,佩玉鏗鏘,此子身份顯赫,一身傲骨,在座的各位公子可要把握機會了。”一聽這介紹,別提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興趣,要知道,把一個身份顯赫之人壓與身下是何等快喇感,讓一個滿身傲骨之人嬌喇聲求饒怎能不讓人興奮,那介紹之人調動氣氛的本事倒真是厲害。


    “鏘玉公子似乎有些不舒服。”這聲音中透著曖昧,之間四名壯漢將一為錦緞所掩的四方床榻放在了台上,說話之人慢慢靠近床榻,輕輕一扯,鏘玉的臉和肩膀就露在了外麵,一看就是什麽也沒穿的。


    他表情不自然的紅喇潤,在眾人的窒息間,能聽到低低的輕吟,香汗劃過鎖骨,他努力的翻身想要起來,卻隻讓自己陷入更加尷尬的姿勢,黑發散亂,錦緞滑落至腰,露出還未發育好的嬌小身子,看著纖細緊致,沒有成年人的結實卻多了一份禁斷的味道。


    “三千兩銀!”第一個叫價便已經如此之高,後麵就更是如炸開了鍋一般,聽得祁君揚目瞪口呆,表情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被那鏘玉的樣子驚豔了。


    “一萬兩銀。”肅湛看著祁君揚的表情,一咬唇,直接從五千叫到了一萬兩。


    而那床榻之上的人此刻已經滿身的緋紅。


    “聽雪間的公子出到一萬兩!還有沒有更高的!”一萬兩是攬月樓迄今為止聽到的最高價。


    “若是沒有,那麽鏘玉公子就由聽雪間的公子...”


    “二萬兩。”這個聲音不和諧的響起,那聲音來自聽雪間的正對麵。


    “照鬆間的公子出二萬兩,還有沒有更高的!”說話者神采飛揚,聲音激動的不行。


    “二萬五千兩!”祁君揚突然站起來喊道,他還記得這聲音的主人,正是那個在城外茶寮對自己迸發過殺意的少年郎。


    報完價,祁君揚就看向齊相鶴,確認了齊相鶴的臉上完全沒有一絲心痛的表情後,放下心來,看來齊家的身家還是很厚的。


    “三萬兩!”那少年沒有絲毫猶豫的將價錢加了上去。


    “三萬五千兩!”


    “五萬兩!”


    “五萬五千兩!”


    “十萬兩!”這些輪到主持之人目瞪口呆了,十萬兩啊!十萬兩是個什麽數目,足可以買下半間攬月樓了。


    祁君揚真是懷疑那小子有沒有那麽多錢,每一次喊價都不假思索,毫不猶豫,十萬兩啊!那得是多少錢啊!想到自己坑了二十兩就激動的樣子,祁君揚都要覺得無地自容了。


    “十五萬兩!”見祁君揚在發呆,肅湛將價錢喊了上去!


    “十、十、十五萬兩!聽雪間的公子出十五萬兩!照鬆間的公子可還要再出價!”


    “......”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次的競投驚住了,大家都安靜的等著照鬆間的公子加到二十萬兩,但是,卻沒有聲音。


    難道不準備投了?沒錢了?


    “還有沒有人出價!”聲音中滿是期待。


    “十五萬兩!還有沒有人出價?”他刻意放長了等待的時間。


    “若是沒有人出價,那麽鏘玉公子就是屬於聽雪間公子的了!”台上人一扯隻裹住鏘玉重要部位的錦緞,將人重新蓋好。


    聽到這句話的祁君揚總算鬆了一口氣,幸好那家夥沒有出二十萬兩。


    “抬入聽雪間公子房喇中。”四名大漢重新上台,抓喇住床榻的四隻腳,就要將那四方床榻再次抬起,卻突然覺得手上一重,不知何時,那床上居然多了一個身著靛藍長袍的溫潤少年。


    那少年嘴角含笑,大聲說道:“堂堂男子,卻以欺淩一個孩童為樂,你們知不知道羞恥!”說完他朝著聽雪間看來,祁君揚看見那張臉,就是方才和自己競投的少年,我去,你剛剛不也投得歡嗎!還把價錢抬上了天,現在居然在這裏給我唧唧歪歪的假裝正義!!


    “鳴珂鏘玉,我鳴珂日行一善,就當幫你贖罪,聽雪間的仁兄無需謝我!”在所有人還在恍惚中,那自稱鳴珂的少年用床上錦緞一卷,將鏘玉整個人抗在肩上,騰身而起。


    祁君揚一看不對,立刻也運起巫力,追了上去,肅湛和三兄弟緊隨其後。


    出了攬月樓,那少年非但沒有往人少處躲,反而衝上花街,以人潮為阻擋,將身後人衝散。果然,祁君揚不過追出百米,就已經不見了少年蹤影。


    臥喇槽!祁君揚騰身站上屋頂,四處瞭望還是不見那少年的影子,心中暗罵!


    “先回去。”肅湛落在祁君揚身邊,手搭在祁君揚的肩上。


    “難道放著那小子不管嗎?”祁君揚看向一片漆黑的城外心中著急,與其自然也不好,但是話才出口,他就已經後悔,他轉臉看向肅湛,卻見肅湛並沒有生他氣的意思。


    “與其我們四處尋找,倒不如讓齊相鶴派人去找,這徐川總歸是齊家更熟一些。”


    “恩。”他認為肅湛說的對,與其自己像個沒頭蒼蠅,還不如交給地頭蛇的齊相鶴。


    等他們回到攬月樓,攬月樓已經恢複平靜,喝酒的喝酒,聽曲的聽曲。齊相鶴方才沒有追上去,就已經做好了搜尋的準備,一聲令下,便有兩百齊家劍士分頭去尋。


    “找到了立刻帶回來。”祁君揚也吩咐曲家三兄弟分別跟著三支隊伍出去找人。


    “是!”


    這頭祁君揚記著找人,那頭溫拾已經開始頭痛。


    原本他跟蹤祁君揚到了攬月樓,就是想觀察一下祁君揚的為人,也好找個理由跟在他身邊,不過小皇帝肅湛好像一早便發現了他,一直保持著十分的警惕狀態,他還真不好太接近。而雛鳳冊上最後一頁的鏘玉就成了溫拾的機會。


    和肅湛想的一樣,溫拾也覺得祁君揚和這個鏘玉關係匪淺,就算不是舊情人,也最起碼是個朋友的關係,所以他才計劃了這麽一個引祁君揚注意的‘英雄救美’橋段,好讓他以為自己和這個叫鏘玉的也是好友關係。


    但是!不過!


    這中間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攬月樓下在鏘玉身上的春喇藥實在太重!這直接導致將他抗在肩上的溫拾十分尷尬,因為,鏘玉方才已經在舔喇他的脖子了。


    溫拾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脖子這麽敏感,被鏘玉的軟舌一碰,居然有種酥喇麻感,好不容易將人帶出了徐川,溫拾便毫不留情的將肩上那人丟在了地方。


    確實是丟,如丟麻布袋一樣的丟。


    隻聽到一身悶響,意識不清醒的鏘玉疼喊了一聲,但這聲音配合上春喇藥的作用就有些不對勁了。


    “哈啊。”怎麽聽怎麽像是嬌喇喘。


    溫拾皺了皺眉,就見鏘玉將身上的錦緞一點一點的脫開,似乎是因為渾身發燙,鏘玉脫開了上身的錦緞猶嫌不夠,雙眼朦朧間就要整個人掙出那錦緞,須知他身上可是什麽都沒穿的,溫拾看不下去,將他整個人再次拎起,拉近身旁河裏。


    “不清醒,我就給你醒一醒。”冰冷的語氣,冰冷的河水,十月的天氣,將身子浸泡在河水中可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啊!不要。”溫拾拎這他的頭發,將他完全壓入水中,隨著鏘玉的開口,河水灌入他的口中,讓他越發說不清楚話。


    來回幾次,鏘玉整個人都綿喇軟下去,溫拾拉起他的頭發,將他拎到自己麵前,卻不想被對方一把抱住。


    攬月樓的特製春喇藥:軟玉逍遙,遇到水則會發揮出更強的效果。


    “好熱!”鏘玉身上的錦緞已經完全褪去,他赤喇裸喇著身子抱著溫拾,被水打濕的長發貼著臉頰,將原本有些圓喇潤的臉襯得成熟許多,他將唇貼上麵前男子的脖子,雙手緊緊抱住對方,腰身不自覺的扭動,由於他比溫拾矮上許多,導致他腰一扭,大喇腿就好死不死的在溫拾身下某處來回蹭過。


    該死!


    不論溫拾多冷情,他始終也是個十七歲的男子,哪裏經得起麵前這少年如此挑逗。


    “好熱,哈啊...”耳邊感覺到一陣濕喇軟的氣息,溫拾左手抱住鏘玉的腰,右手一撈,將已經被河水完全浸喇濕的錦緞撈起,隨手鋪在河岸邊,將鏘玉放了上去。


    月光下的河水,冷光粼粼。


    月光下的鏘玉,卻倍顯誘人,雙手躁動的在自己身上遊走,水滴自肌膚滑落,溫拾忍著衝動站在那裏,卻怎麽也移不開目光。


    隻見鏘玉一隻手在胸前揉喇捏,一隻手已經遊走直身下某處,開始撫摸,那小東西雖然也是一副未完全發育的樣子,但卻已經挺立起來,隨著鏘玉小手的撫摸,在那手中微跳。


    這絕對是一幅讓人血脈上湧的畫麵,起碼溫拾就忍不住起了反應。


    “勾引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帶著加重了些的鼻音,溫拾俯身在鏘玉的身上,嗅著他已被衝去了脂粉味的身子,吻上了他昂起的脖子。


    皎潔的月被雲朵遮去,岸邊的旖旎和喘息,讓人臉紅心跳,溫拾第一次覺得進入男子的身體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而鏘玉,喊得嗓子都有些沙啞,終於在不知道第幾次瀉喇出之後陷入了沉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鏡圖咒師[異世重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閑閑小土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閑閑小土狗並收藏天鏡圖咒師[異世重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