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兒子不在房間?”


    孔照祥和趙元燕在二樓大廳足足吵了二十分鍾的架,等到趙元燕去了孔一泰房間之後,這才發現兒子根本就不在房間啊。


    趙元燕嚇的急忙來到樓上找孔照祥。


    孔照祥雖然對這個兒子早就已經失望了,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現在兒子突然就不見了,他也有些慌了。


    他跑到一樓,兒子的臥室去看,果然沒有看到兒子在臥室,而且門窗都關的很死,也沒有打開的痕跡。


    忽然孔照祥想到了什麽,立馬跑到了一樓的書房,他在書房的窗戶前麵發現了蛛絲馬跡,窗戶沿明顯有腳印的痕跡。


    “這個畜生,從書房爬出去了。”


    孔照祥怒不可遏的咆哮一聲,臉色極其難看。


    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就不能老老實實的留在家裏麵,不給自己惹禍嗎?非要出去?


    現在好了,這個小畜生跑出去了,誰知道去哪裏瘋狂瀟灑了,這要是被秦朗的人抓到的話,絕對沒什麽好下場。


    咚咚!


    就在這時,別墅的門被敲響了,是門鈴的聲音,頗像敲鼓的聲音。


    趙元燕走到別墅的外門口,將別墅的門打開,露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主母,不好了。”


    瓦龍臉色極其難看的邁步走了進來,徑直走向書房。


    來到書房之後,瓦龍把手裏麵的一張字條遞給孔照祥。


    “什麽東西?”孔照祥滿臉疑慮不解的打開字條,一看之下,臉色瞬間變了,變的又難看又憤怒,還有一絲驚慌。


    “主子,他們是不是找麻煩來了?您把我送出去吧。”


    瓦龍已經看過這張字條寫的什麽內容了,因為他是在後花園的花壇裏麵撿到的。


    所以基本上也就能夠知道孔一泰肯定是被秦朗的人抓走了,而且還留下這張字條,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孔照祥,想要兒子,就來秦朗的別墅。


    瓦龍不是傻子,他能夠成為孔家在京城的客卿,肯定智謀不低。


    他已經猜出來,秦朗找麻煩的唯一原因,那就隻能是他揍了趙庭,除此之外沒別的原因。


    瓦龍就很想揍趙庭嗎?不,他當然不想,因為他很清楚趙庭是什麽人(隻是知道趙庭是秦朗徒弟)


    可不揍趙庭的話,又沒辦法和孔一泰交代。。


    所以他隻能揍趙庭,果然作為師父的秦朗,給他徒弟出氣來了。


    那麽同樣的孔照祥這邊肯定要給一個交代,畢竟你莫名其妙揍了人家徒弟,再囂張跋扈也不可能什麽交代都沒有。


    秦朗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問題是如今的秦朗已經是龍國的百王之首,真正意義上的秦王。


    說句不客氣的話,秦王一怒,可比尋常的親王還可怕。


    孔照祥就算是攝政大臣,也必須要給秦朗一個合理的交代。


    他兒子無緣無故打人,難道天底下沒有王法嗎?


    孔照祥可以跟絕大多數的人說,他就是王法。


    但唯獨不敢跟秦朗也這麽說。


    既然孔照祥沒辦法在秦朗麵前囂張起來的話,那就隻能把罪魁禍首交出去了。


    罪魁禍首是誰?自然是孔一泰,可不能夠交孔一泰,這是人家的親兒子,那就隻能交出自己。


    瓦龍已經想的很清楚和幹脆,他也做好了被交出去的準備。


    孔照祥聽到瓦龍的話之後,臉色立馬憤怒的瞪著他,沉聲一喝:“說的什麽混賬話?我能把你交出去嗎?我孔照祥豈是這種人?”


    “你是聽了那個小畜生的話,才打了趙庭。”


    “我要是把你交出去,我豈不是成了善惡不分,是非不分的人?”


    孔照祥是真的生氣了,他如果想要把瓦龍送出去保自己兒子平安的話,他早就這麽做了。


    他是絕對不可能這麽做的,因為這麽做得不償失。


    “不過瓦龍,你要跟我去見一見秦朗了。”


    “有些話,必須當麵說清楚。”


    孔照祥沉聲開口,臉色極其凝重。


    這件事早晚都要解決,如果不能夠早解決的話,就會留下很多麻煩,這樣的麻煩也會讓自己不好過。


    趙庭可不是一般人啊,他不僅僅是秦朗的徒弟,也是國王趙麒的兄弟。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不能不給一個交代。


    可讓他把瓦龍犧牲出去,他也舍不得。


    雖然瓦龍也不是他們孔家的實力最強之人,可也不能白浪費這樣的一個實力強的手下。


    “是,主子。”


    瓦龍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孔照祥看到瓦龍這樣,怕後者誤會,連忙解釋道:“我可不是把你送到秦朗手裏,我絕對不會犧牲你,請你放心。”


    “主子,我知道。”瓦龍臉上露出笑容來,隻是心裏麵卻尋思著,你看我信不信?


    你不把我送給秦朗的話,為何讓我跟著你去?


    難道秦朗還敢對你動手不成?


    一個沒有生命危險的孔照祥,還需要自己跟隨嗎?


    既然讓自己跟著去,不還是想讓自己在最關鍵時刻,能夠主動站出來,替換小少爺嗎?


    孔照祥沒有再解釋什麽,以他的身份地位解釋一句,就已經是不錯的情況了。


    幾分鍾後,孔照祥坐在了車裏麵,瓦龍坐在副駕駛,兩個人坐車前往秦朗所屬的別墅區位置。


    孔照祥住的是西區,而秦朗偏偏住在了南區。


    誰不知道京城的格局是東富西貴,南賤北貧?


    以秦朗的身份,按理來說至少也要住在東區甚至西區,但他的別墅就是在南區。


    當然人家住在哪裏,孔照祥是沒有資格置喙的,他隻是去見秦朗,看一看兒子在不在秦朗手裏麵。


    如果不在秦朗手裏的話,趁此機會修補關係,解決一下趙庭被打之事。


    如果秦朗把兒子抓住的話,那就更需要修補關係,解決此事,絕對不能因為此事,而影響兩個人的關係。


    雖然他們本來就沒什麽關係,這麽多年來,也都是分分合合,好好壞壞的關係。


    有些時候是盟友,有些時候又變成了政敵。


    可孔照祥還是不希望和秦朗之間,成為徹頭徹尾的敵人,死敵。


    半個小時之後,孔照祥的專車停在了秦朗所在的別墅區內。


    孔照祥和瓦龍下了車,步行朝著秦朗的別墅門口走去。


    安七夜此刻就在門口站著,手中握著一把寶劍,趁著夜色的他,就倚靠在門口牆上,手中時不時塞進去幾粒花生米。


    他瞥了眼這輛車停下來,從車裏麵走出來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的氣息不弱,已經達到了煉骨境六重的境界,而另外一個不提也罷。


    “去告訴秦朗,就說攝政大臣,首宰,孔照祥來訪。”


    瓦龍上前,代替孔照祥傳話。


    安七夜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吃花生米。


    瓦龍見到安七夜不理他,臉色略有些難看,但仔細感受著這個年輕人的境界。


    “那個,請您代為稟報一聲,就說政事堂首宰孔照祥來訪秦王。”


    他慫了,不慫也不行。


    這是一位煉骨境九重巔峰的年輕強者,想要殺死自己,隻是在須臾之間而已。


    安七夜依舊沒搭理他,隻是朝著別墅門口指了指。


    孔照祥微微一笑,立馬明白了安七夜的意思,於是親自邁步上前,按響了門鈴。


    既然不去稟報,那自己親自敲門,這總可以了吧?


    哢的一聲,別墅房門自動開了一條縫。


    孔照祥沒時間驚歎科技的神奇,他拽開門走了進去。


    瓦龍也想進去,但被安七夜伸手攔了下來。


    “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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