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被李臻強拉硬拽抱著白絨絨,一路小跑趕去看趕去探望大老虎阿黃。張婉被他扯得胳膊疼,使勁抽回來,不高興道:“你扯疼我了!”


    李臻淡淡瞥了她一眼,壓下目光中的鋒芒,心中的怒氣都快將他鼓爆了。哼!跟那個白洛你儂我儂,還有李承那個臭小子拉拉扯扯,怎麽沒見你鼓著臉!


    他不過是稍稍用力,就甩臉子給他看!


    偏心!


    張婉對李子徐真是無語了,她可真可憐他未來的媳婦,這麽粗魯,還整天板著臉跟個冰塊似的,誰受得了他!


    不行,她得教教他。


    想到這,張婉放柔語氣,斜嗔他一眼,“也就是我忍你,哪有你這般對待女孩子的,這麽粗魯,小心以後娶不上媳婦!”


    哼!李臻真想冷笑了,他居然還能娶不上媳婦?自信剛剛膨脹,緊接著就回想起張婉跟一眾男生的糾纏,頓時又黑了臉。


    張婉觀察他的表情,見他有所觸動,趕緊再接再厲,“對女孩子要細心嗬護,要溫柔以待。”


    李臻難得用了心,還孜孜不倦地勤學發問,“怎麽嗬護?”


    “這個嘛。”張婉點了點唇角,決定親自教學。她將毛絨絨放在地上,接著抓起李臻的手,“像你剛剛那樣握我的手,就是太用力了,要輕一點,將女孩的手包在手心。”張婉親自示範,將自己柔柔軟軟的小手放在李臻掌心,然後調整他的力度,“不行,太重了,再輕一點,再輕。”


    李臻愣愣地看著那隻雪白的小手放入掌心,感覺到那柔軟滑膩的觸感,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從前也握過啊,為什麽現在的感覺這麽不一樣。


    會心跳加速,身體發熱,連眼神都閃爍了不敢正眼看她,隻愣愣地聽從她的吩咐調整力度。


    “好了!”張婉滿意地點點頭,就是這種力度,溫暖包容剛剛好。“記住這個感覺。”張婉又強調一遍。


    李臻愣愣抬頭,不知怎麽,腦袋突然開了竅,脫口而出,“要是忘記怎麽辦,需要勤加練習嗎?”


    也對!張婉歪著頭,她好不容調整到合適的力度,他要是忘了,還得重來,麻煩!


    “這樣好了。”張婉思索,“這一路你就握我的手練習吧,細心感受這個力度。”說完,她彎身單手將白絨絨抱在懷中,起身轉頭看他,“我們走吧。”


    感受手心軟膩的觸感,李臻遮掩下唇角邊的淺笑,帶著張婉向前走去。所謂一通百通,他還配合張婉的步伐,調小了步子。


    不過饒是步子再小,路程卻是固定的,總會走完。李臻戀戀不舍地鬆開張婉的小手,心道,得將阿黃弄的再遠些才行。


    張婉看著窪地上悠閑地舔著爪子的阿黃,懷疑道,“它的樣子也不像生病啊!”


    “怎麽沒生病!”李臻道,“之前它就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蔫蔫的。”


    那是在睡覺吧!張婉黑線。


    “你這樣總用陣法困住它也不是辦法,還是讓它回山中吧。”百獸之王應該回到它的領地。


    聞言,李臻頓時冷了臉,陰沉沉地看了毛絨絨一眼,嚇得它往張婉懷裏縮去,團成一團埋在胸前。見狀,李臻臉更黑了!


    “你嫌棄阿黃!”嫌棄阿黃等於嫌棄他送的禮物,等於嫌棄他;反之,她居然不嫌棄白洛!


    啊啊啊!


    察覺到李臻誤會了,張婉急忙解釋:“不是嫌棄,隻是它適合更廣闊的山林。喜歡它,才能想將它放逐山林。”


    李臻低頭沉默半晌,道:“好!”


    “乖!”張婉回頭,笑眯眯地點了下他高挺的鼻梁。


    然後李臻再次黑了臉。


    這次之後,張婉和李臻的關係有了飛速的進展,甚至於兩人居然有了共同的話題,能聊到一塊堆去。李臻也在張婉的調、教下變得越來越可愛。


    不過,有人卻見不得兩人好。


    吳蓉再次找到了李臻,這次哼哈二將不在身邊。吳蓉顯得自然了些,李臻則顯得生疏了很多。


    阿婉說過,男子要一心一意,既然有了心上人,就要和其他女郎保持距離,尤其是美貌女郎。


    李臻瞟了吳蓉一眼,雖然長得難看了些,但也要保持距離。


    “子徐。”吳蓉笑意盈盈,目光帶著探究,“沒和張婉在一塊?我剛剛看見她和白洛在一起。”


    李臻目光變冷,定定地看了吳蓉半晌,輕啟薄唇,“你想說什麽?”


    吳蓉迎著李臻的目光,毫無懼怕,“張婉是稀世明珠,是大長公主、張郡公以及張令公的掌上之寶,別說是你,就是當朝皇太子,她若看不上,一樣能拒。”


    她若敢拒絕孤,孤就誅她九族!李臻黑了臉。


    吳蓉見李臻變了臉色,還以為被自己說動了,就再接再厲,“像她這般的世家貴女,不過是覺得書院無趣,給自己尋個樂子。你信不信,在她眼裏,他連她懷中的白絨絨都不如!”


    “滾!”李臻厭煩吳蓉這般自以為是的女子,若不是這半年來修養加強,早就揍她了。


    吳蓉很有幾分狠勁,也能屈能伸,靈活多變。被李子徐如此對待,雖然覺得屈辱,但仍咬牙忍下。


    她放軟語氣,“我就是擔心你,子徐醒醒吧,像張婉那般高貴的女郎,咱們招惹不起的。”


    李臻沉默。


    吳蓉仿佛受到了鼓勵,上前一步,剛要扯他的袖子撒嬌,就被他一揮手帶倒在地。


    “你別不識好歹!”吳蓉本來就覺得李臻身份低,她又在公主身邊多年,不看僧麵看佛麵,她從沒被人這麽拂過麵子。如今肯低聲下氣地勸說,已然是極限,沒想到李子徐居然這麽固執!


    吳蓉立眉,剛要斥責李臻,眼角的餘光就看到張婉款款而來,頓時心生一計,擠出幾滴眼淚,淒淒慘慘地哭了起來。


    張婉向前邁的腳步一頓,遲疑起來,自己這麽貿然過去似乎有些不妥。那女郎哭得這麽淒切,若是被她看見,可能會下不來台。


    這樣一想,張婉就善解人意地避了開去。李子徐雖然有些暴戾,但是這些日子已經好很多了,不會無緣無故欺負他人的,想來是有些緣故。


    吳蓉低頭淒淒慘慘地哭了半天,也沒見張婉過來,回頭一看,人已經沒了,頓時氣了個倒仰。


    她這廂鑼鼓齊備,好戲馬上就要開唱,結果人家主角不來了,這還叫她怎麽往下唱。


    吳蓉磨磨唧唧哭了半天,李臻十分不耐煩,也不管他,轉身也走了。


    吳蓉首戰失敗,不過她不是那輕易放棄的人,李子徐這邊行不通,那就從張婉入手。


    但是可惜一直找不機會,她身邊不是有跟屁蟲張昭就是跟李子徐或者白洛李承在一塊,根本沒有落單的機會。


    吳蓉不死心地盯了幾日,終於尋到機會。


    “阿婉。”她羞澀的笑。


    “阿蓉。”張婉禮貌地點頭。


    吳蓉發揮苦情優勢,一頓神求,“阿婉你身份高貴,以後會碰到更好的人,而我隻有一個李子徐,求您把他讓給我好嗎?”


    時人對女子頗為寬容,但是像吳蓉這般□□的,張婉還是頭一遭見到。


    聽她哭訴了半天,張婉低咳一聲打斷,“阿蓉多慮了,我與阿徐隻是朋友關係。”


    是玩物關係吧!吳蓉心中冷哼,麵上卻再次淚水漣漣,“我求你,求阿婉不要再見子徐了,求您。”


    張婉皺眉,她能理解吳蓉的一片少女傾慕之心,但卻不能容忍她限製自己。


    這個吳蓉,在洛山公主身旁時看著還算懂事,怎麽現在如此令人生厭!張婉後退半步,與她拉開距離,“婉父母長輩都不曾限製過我結交朋友,阿蓉是哪裏來的底氣逼迫我呢!”


    張婉語氣溫柔,神態平靜,然吳蓉卻感覺到她話語裏的堅定與嘲諷,頓時羞得麵紅耳赤。


    她也是按照高貴貴女自小培養的,哪裏受得了如此奚落,此時,她真是恨得鑽到地縫中去。


    不過,達不到目的,她是不會罷休的。


    吳蓉強自忍耐內心的羞辱感,哭得越發悲傷。她也不說話,就是看著張婉使勁地哭,竟然幾次差點哭得昏厥過去。


    再這樣下去,張婉都要擔心她會脫水!


    人無完人,吳蓉雖然有些自以為是,行事也算不上磊落。但這份狠勁卻令張婉有一分動容,她這完全是拿繩命在哭啊!


    不過可惜,張婉真心不是什麽善心人,也最受不得旁人威逼。


    吳蓉你既然喜歡李子徐,那就去追好了,找她幹什麽,還用淚水逼迫!說實話,張婉有些看不上她這種做法,但是每個人的身份地位以及性格不同,做事情采取的方法也不同。


    她可以不讚同,卻也要尊重。


    張婉根本不懼怕吳蓉的眼淚攻勢,直接點了她穴道,將人帶到洛山公主處,“我見她哭得傷心,又勸不好,恐哭壞了眼睛,就點了她的穴道,帶到這。”


    洛山公主麵色平和,先是感激張婉一番,然後就安撫吳蓉,不過張婉卻注意到她輕顫的手指。


    吳蓉也是氣得發抖,但是被點了穴道,無法反抗,待見到洛山公主時,更是白了臉。


    張婉離開後,洛山公主頓時冷了臉,連看也不願意看吳蓉了,隻語氣冷淡,“你若是不願意呆在我身邊,我立刻稟了母後,將你送回家去。何必在外頭哭哭啼啼,好像我不容你一般!”


    吳蓉嘴唇顫抖,慌亂搖頭,“不要,阿洛,千萬不要趕我走!”


    “那你為什麽到外麵哭,還讓阿婉送回來,還嫌不夠丟人嗎?”洛山公主氣得雙手發抖,這一路回來,得讓多少人看見。哭成這樣,別人還以為自己怎麽欺負她了呢!


    “不是,不是,阿洛對我很好,不是因為這個。”吳蓉急著否認。


    “那就更可惡!”洛山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吳蓉,“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瞞得住,見張郡公點撥李子徐,你就動了心。滿書院的向寒門子弟賣好,你以為眾人都是瞎了眼嗎,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


    吳蓉聞言一僵,臉色更白了!


    見她這般,洛山心軟了一些,放軟語氣,“別去惹張婉,你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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