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輕嗬在邊不負的耳邊,邊不負隻是覺得一陣酥麻從耳根處傳來,直直的傳到胸腹之間,隻感到某種熱度慢慢升起.


    “你……”此刻壓在邊不負身上的祝玉妍也感到了這種變化,畢竟也是未經世事,臉微微一紅,再看邊不負的臉紅得如同熟透的西紅柿一般,眼神躲閃,卻是不怎麽看她。本來感到小小害羞的祝玉妍因了邊不負的反應,卻忽然覺得好玩起來,心中頗覺有趣。隻是,這似乎不是好的時間和地點。


    祝玉妍看則漫不經心地壓在邊不負的身上,實則全身都戒備起來了,她很明顯感到周圍有人。但是,偏偏就等了半天,等到邊不負身上的熱度都退了之後,仍舊沒有感到那人的攻擊。祝玉妍和邊不負相視一眼,紛紛起身,既然敵不動,便我動。祝玉妍和邊不負沿著所感到的氣勁向樹林邊而去。一路披荊斬棘,而當他二人推開一叢雜草,正待動手之際,卻愣住在當場。


    而在瞬間,祝玉妍手中的紅袖招一飛而起,覆蓋在了邊不負的眼睛上,且聽她道:“不許過來!”


    邊不負的腳步頓住,本來要揭下水袖的邊不負,卻是轉手,在後麵打了個結,聽話而乖巧地站立在原處。


    祝玉妍緩緩上前,沒錯,隻是因為在這裏,有一具女子完美的胴、體,一個全身一絲、不掛被綁在大樹之上的年輕女性的身體。這個女子身上散發著的氣息是一張濃鬱的有著麝、香味,帶著濃鬱的肉、欲的味道。祝玉妍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聞采婷的媚讓人覺得是發自本身的妖嬈,而這個女子,卻是帶著情、色意味。祝玉妍走過去,衣袖一揮,本來蓋住她臉的頭發也因此而被拂開。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甚是美貌。


    那女子抬頭,在看見祝玉妍的一瞬,一愣,然後露出一絲羨慕道:“奴家自問可以魅惑天下男人的心,今日見了姑娘方知何為嬌而不嬈、媚而不妖。能夠集純真和妖嬈於一身,姑娘當真是天賦異稟,隻是姑娘年紀尚小,未經世事而已。”


    祝玉妍見她在此情況之下,卻未顯露出慌張,那神態,似乎自然至極,心下也有幾分佩服:“在此情況之下,能有這份定力,你也倒是個人物。”


    “不敢,奴家乃是‘媚娘’金環真。”


    “媚娘兩個字倒也名副其實。不知何故淪落到此?”


    聽祝玉妍問完,金環真那極具風情的雙眸中流露出絲絲哀怨之氣:“奴家卻是以為天下間男子多薄性,故而以玩弄天下男子為己任。不料惹上一個天殺的冤家,她惱恨奴家多情,便將奴家衣服給拔光了,給綁在這裏。”


    祝玉妍淺笑道:“姑娘有趣,姑娘的這個冤家倒是也有趣。”


    金環真莞爾道:“是啊,奴家暗暗下決心,等脫身後,定要去尋找我那冤家。奴家定然好好服侍他一番後,挑斷他的手筋和腳筋、廢了他的武功,將他送到那專供男人找樂子的妓寨、。說來,奴家這冤家倒是有一副好皮囊,許是男人會喜歡的。”


    祝玉妍心道此女倒是也是個心狠手辣的,眉目微微一挑,心中一動,笑道:“怎麽?姑娘那麽肯定我會救你?”


    金環真靦腆一笑:“姑娘這份風致的妙人兒,自然是我聖門中人,看在同門之誼上,姑娘想必會施以援手。”


    “你很聰明,本來我是打算救你。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很有必要講講條件。”


    “條件?”金環真微微一愣,卻是透過祝玉妍,眼睛發亮地瞅著不遠處的邊不負,“那邊那個小子一看便是個雛、兒,奴家別的本事沒有,倒是可以幫姑娘調、教男人。必然,到時候讓姑娘欲、仙欲、死。”


    沒想到這個金環真倒是這般……祝玉妍忽然就樂了,可是有人不樂意了,邊不負瞬間有炸毛的跡象,臉色一下子就鐵青起來,動了一下,似乎想走過來,但是一想到祝玉妍讓他不要動的話,又硬生生的停住。卻是怒道:“好不要臉的女人,這個女人又惡毒又不要臉!不如將她殺了!”


    邊不負雖然被蒙著眼睛,但是金環真幾乎可以感到那紗緞之下殺氣騰騰的雙眸,心中一緊,道:“奴家不過說笑而已。”


    祝玉妍突然伸手,捏住金環真的下頷,指尖一點一點從她的眼角劃到嘴角,似笑非笑道:“若是我用力在上麵留下印記,不知曉姑娘是否還是如此張狂?想必,‘媚惑宗’的宗主之位,姑娘也是宵想已久了吧!不知我說得可正確。”


    金環真一愣,卻很快就笑了起來:“在聖門之中,姑娘身份地位如此之高,卻沒有料道您也知曉奴家此等小門小派,奴家當真有些受寵若驚。”


    金環真的身份並不難猜,在聖門之中,能夠有此等媚惑之功的便是邪功異術四大魔門別傳之一的“媚惑宗”了,這而金環真的媚功修為如此之高,便也隻能是媚惑宗了。如此想來,便是這金環真。祝玉妍的指尖微微用力,金環真的臉頰上隨即趕到一陣刺痛,鮮血瞬時冒出。


    “勞煩宗主在此久候玉妍,不知有何圖謀?”


    金環真搖搖頭:“奴家所說之事無一是假,奴家也不敢在祝姑娘的麵前玩花招。隻是,如今江湖上盛傳,陰癸派少主同……”她撇了撇不遠處的邊不負一眼,似乎略有顧忌,“同一少年私、奔,奴家方才見到姑娘的風韻氣質,心中便猜到了七分,在聖門之中,年紀輕輕而有此功力的便隻有陰癸派的少主了。”


    祝玉妍放開金環真,又看了看她身上的捆綁,心中一動,道:“你那冤家的功力猶在你之上,憑你之力,根本無法將之活捉。不如,你我之間作一個交易。”


    金環真眼中露出一絲光,道:“怎樣交易?”


    “你為我做到一件事情,我便將你那冤家送到你手中。”


    言罷,祝玉妍微微靠近金環真,近乎在她身邊耳語:“勾、引魯妙子!”


    金環真麵露猶豫之色,魯妙子之名向來仙風道骨,隻是,那樣秀逸的男子似乎染指都覺得是一種褻、瀆。而且,聽聞那人也是個極為厲害的角色。


    祝玉妍微微起唇,又道:“若成功,我祝你奪得媚惑宗宗主之位!”


    ……


    ……


    等到送走金環真之後,祝玉妍的心情頗好,邊不負卻有些氣悶,按照他的性子,那種不要臉的女人就應該一刀給了結了。但是祝玉妍卻放過了她,她們兩個之間似乎有什麽交易一般,這讓邊不負感覺很不、爽,有些氣悶道:“師姐,為何要瞞著我?”


    魯妙子此人心高氣傲、恃才傲物,偏偏對石之軒言聽計從,那種同盟簡直有一種不可分化的堅定,這種同盟也曾經讓她吃了不小的虧。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魯妙子自慚形穢,一想到計謀成功,祝玉妍就樂不可支。隻是,祝玉妍卻不想讓純潔的小師弟知道曾經魯妙子也對他有情過。所以,祝玉妍方決定瞞著他進行。


    “不負,你且放心,有好玩的事情要發生了。”


    “那師姐,你知道那個……”說到“金環真”,邊不負又想起她說的那些話,臉微微有些紅,“金環真說的那個冤家又是誰嗎?”


    祝玉妍點點頭,伸出手,玉白的手掌之中,銀線絲微微閃現。


    “這是……”


    “我在幫著金環真的繩子上發現的,用天蠶絲,有這種長度的,隻能是做成拂塵,況且那人皮囊不錯。如此說來的話,我恰好和此人動過手。他便是老君觀的辟塵,說起來,不過一個手下敗將罷了。”想起辟塵道貌岸然的模樣,祝玉妍啞然失笑,“一看那正經的模樣,卻不料不過是一個多情的妖道罷了。”


    看到祝玉妍樂不可支的模樣,邊不負也跟著開心起來,雖然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到底祝玉妍和金環真說了什麽。


    “辟塵就讓我去抓吧。”邊不負努努嘴,“老君觀那種地方,肯定烏七八糟的,師姐還是不要踏足的好。”


    興許,在中原武林中人看來,魔門當中就沒有不是烏七八糟的地方。但是無論如何,祝玉妍和邊不負的馬車卻是掉頭前往了老君觀——


    ……


    ……


    微弱的燭光在密室之中閃爍,卻也映射出石之軒晦澀不明的麵容,他的左右兩側卻是放著兩本不同的書卷,也是兩大門派最頂級的武學。這些日子以來的閉關,他,都在力求將兩種武功合二為一。漸漸的,兩股勁氣從左足和右足不斷地升起,然後漸漸旋轉,石之軒覺得體內的疼痛感在漸漸減小,比起第一次來,也終於……


    最後,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麵色已經發生了點點的改變。似乎,已經漸漸有了門道了呢。而後,當他走出密室之後,一直等候的風鷲將一個木盒恭敬地遞到石之軒的麵前,道:“掌門,一個女子,將此送來了。”


    石之軒隨即便明白了——這便是明玉的骨灰!想起初見時候明麗的女子,到頭來卻如同花朵一樣枯萎。而他的師父一代邪王劉繼鬆,本來,很早之前,就有能力來統一聖門,但是到頭來,卻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了所有的雄心壯誌。而他也絕對不會走上師父的路。


    “讓那女人到密室來。”


    “是!”


    等到片刻之後,一個蒙著麵紗的白衣少女走了進來,隻是,石之軒是背對著她的。他雖然不擇手段,卻也是一個守信之人,他記得,曾經對明玉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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