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的悲鳴聲響起,馬兒們隨著慣性摔倒了一片,也摔出了老遠。後果可想而知,馬上的幾道身影,就如同炮彈般地劃出了幾道優美的拋物線,飛出了老遠。


    半空中就傳來了“啊啊啊”幾聲慘叫聲,然後就“嗵嗵嗵”的幾聲肉體落地的聲音,及門窗碎裂的聲響。原來是有人摔進了別人家的店鋪中了。


    發生變故的時間,也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這幾個少年郎,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他們的身上,爆起了陣陣的華光,顯然是啟動了防禦法器、或是防禦法衣之類的法寶。


    然而,即便有這些防禦法器,但是這一摔的力量也足夠大了。雖然要不了他們的性命,皮肉之傷還是有的。加之這些人的修為,又是丹藥堆砌出來的,根本就沒有隨機應變的本領。


    當即就有幾人頭朝下著了地,昏了過去。灑下了一地的鮮血,及幾顆大牙。頭一個摔出去的少年,因為摔得遠,反而是最輕的一個。


    他如同滾地葫蘆一般,接連翻了幾十個滾,這才停住了身形。身上的護體法衣,減小了不少的前衝之力。他眼前金星亂冒,一股鮮血就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手掌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看著一手的鮮血,差點昏了過去。片刻後,這才搖搖晃晃的捂著頭,站了起來,一邊大聲哭嚎著,一邊聲嘶力竭罵著人。


    剛才還不知鑽在哪裏的巡城護衛,這時一個個的冒了出去,跑得飛快,去巴結那些倒在地上的少男少女去了。


    楚璃就見到許青蓮,也是摔得滿臉血,門牙掉了兩顆,嘴唇腫著老高,流著血。


    楚璃心中暗自好笑,以她如今的修為,可是再生不出兩顆門牙來了,除非找煉器大師煉製假牙,或是等到結嬰時,就能生出來了。


    那個挑擔子的貨郎,一見情況不妙,早嚇得不知躲哪裏去了。街道兩旁的行人,也是被這樣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


    一時之間,站在茶館窗戶旁的修士笑出聲來,議論紛紛:“活該,要不是他們得瑟,能摔成這個樣子。”


    “可不是乍地,隔三差五的就來上這麽一出,那些受傷的行人,找誰說理去?”


    “難道城主府的執事,也不管嗎?”


    “怎麽管?這幾個少年的來頭可不小,別說是在無極城,就是在無極宗也是橫著走。他們出自許、秦兩大家族!”


    “是嘛,無極宗還有樣的人?許、秦兩家勢力大嗎?”


    “一瞧你就是外來的,無極城的本地人,可是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的來曆。”


    “哦?道友,能說說嗎?”


    “聽說過幾句順口溜嗎?”


    “在下是昨日才來無極城的,所以……”


    “哦,那你聽著啊!……”


    說話的這位修士,清了清嗓子道:“無極一三五七天,九龍三鳳遮天飛。無極二四六八地,三王五後覆地行。若問有何不一般,憑著祖上蔭德照。


    族中有財又有勢,家中有力又有權。元後元初若等閑,金丹為奴尋常見。靈石丹藥送上門,功法法寶隨爾挑。修為低微又如何,照樣橫行數十載……。


    道友可聽明白了嗎?若是不了解,在下就與道友再說說……”


    此人像是說上了癮,見好幾個修士都豎起了耳朵聽他說話,更是來了談興。


    “知道九龍三鳳嗎?”


    那人十分配合的搖了搖頭,此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九龍就是指白龍秦懷山,黑龍許衝,青龍許群,金龍秦懷穀……。


    三鳳就是指火鳳秦若鳳,冰鳳許青鳳……,五王三後,就是指秦王秦天王,……,三後就指蓮後,許雲蓮,炎後,方炎雲……。”


    “道友,不是指秦、許兩家的弟子嗎?怎麽還來了個外姓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許家的女兒嫁出後,生下的女兒。雖然他們是外姓的,與許、秦兩家可都有著密切的關係。”


    “哦,那麽這些人無人敢管了嗎?把無極宗搞的烏煙障氣的,不是有損宗門的形象嗎?”


    “唉!這都是哪些上位者操心的事,咱們不過是一些小人物,管不了這許多。”


    “那他們每次出來鬧,總會有這麽多人受傷嗎?”


    “是啊!總有那麽三、五個受傷的。受傷後就歸城主府負責醫治,賠償靈石了。”


    “這些人也太囂張了,他們最高的修為,也不過才是築基期,難道就無人管教嗎?”


    “誰敢管,除非你的背景比他還要大。”


    這時,又有幾人的話,傳了過來。“聽說一個少年,摔入了煉寶閣中,剛剛醒來,正找煉寶閣要賠償呢!”


    “……”


    楚璃起身出了茶館,徑直來到了煉寶閣。


    “掌櫃子,今天小爺是在你的店鋪中受傷的,自然要賠小爺靈石了。”


    “不好意思,這位少爺,你可不是走進來的,而是摔進來的。所以……”


    囂張的聲音不知收斂,說出來的話蠻橫不講理。


    “什麽?小爺隻不過是走的急了一些,誰讓你的門那麽窄了?今日不賠小爺靈石的話,你們的鋪子,就不要在無極城開下去了……。”


    “喲,本真人倒是想瞧瞧,誰的膽子這麽大,敢在這裏胡鬧?”


    煉寶閣的大廳正中,一個麵容十七、八歲的少年,腿翹著老高,四仰八叉坐在椅子上,他的身邊站著兩個無極城的巡城護衛。一旁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修士。


    楚璃知道這名築基期弟子,看似十七、八歲的樣子,實則已經是四十多歲了,比自己還要大得多。


    吳掌櫃一見是楚璃來了,忙迎了上來。他第一次見到楚璃時,就是這副裝扮,如今見了自然認識。


    “少閣主,您來了?”吳掌櫃彎腰行禮。


    “嗯,聽說有人在咱們店裏搗亂?”


    “你是誰啊?什麽搗亂?明明小爺……。”


    未等他把話說完,楚璃抬腳就踢向了他身下的椅子。幾人沒想到楚璃一言不合就動手,就聽“嘭”的一聲,那把椅子在楚璃的一腳之下,當即就碎成了渣渣。


    那少年促不急防之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楚璃鎖心鏈一揚,一下子就將少年,和站在他旁邊的那兩個巡城守衛,都綁了起來。


    少年嘴裏還在叫囂著:“放開小爺,放開小爺,你可知道小爺是誰,小爺是秦家的……唔唔唔……。”


    楚璃嫌他聒噪,隨手從牆角處堆著的煉器材料中,撿了一塊烏金鐵出來,塞進了他的嘴裏。


    在場的修士,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位是誰呀?連秦家的人都敢惹。


    “吳叔,和這幫混混有什麽好說的,打出去便是了。吳叔,計算一下,我們店鋪損失了多少靈石,按十倍的賠償計算。


    命人通知清泉峰的人,讓他們前來賠付。”


    楚璃指了指地上的少年,此時少年再沒有剛才囂張的樣子了,瞪著眼睛驚懼的望著她。


    “秦家人晚付一天的靈石,本真人就剁他的一樣零件。先從右手的手指開始。還有這兩個狗腿子,讓城主府的人過來領人,一個人交一萬的靈石贖人。


    如果沒人來,就把店裏所有雜活、重活交給他們幹,哪一天還清了靈石,哪一天讓他們走。


    記得把利息加上,另外把城主府的執事名字,給記下來。敢來煉寶閣搗亂,就讓他們一輩子出不了煉寶閣的門好了。”


    “是,少閣主。”


    吳叔聽完了楚璃的吩咐,樂嗬嗬的走了。楚璃取出了兩顆丹藥,給那兩個巡城護衛,每人嘴裏塞了一顆。


    二人就覺得丹藥入腹後,身體就是一沉,運轉了一下靈力,發現靈力絲毫調動不起來了。


    他們不過是拿靈石辦事,沒想到會栽在這裏。眼前的這個真人,連秦家都不怕,更何況他們這些小人物了。如今靈力也使不出來了,二人麵如死灰,嘴裏開始連連告饒:


    “真人,饒過小的們吧,小的有眼無珠,小的不是人……”


    楚璃將事情處理好後,暫時將三人提到了後院中,派人看守著。這時吳叔該計算的也計算了,該通知的也通知了。就等著幾方人馬上門了。


    “少閣主,您有什麽吩咐,盡管說?”吳掌櫃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靜候楚璃的吩咐。


    “吳叔,你太客氣了!咱們店裏可有賣丹藥、和符籙的櫃台嗎?”


    “少閣主,原來是有的,不過品階都不高。不過少閣主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專設兩個櫃台,用來售賣少閣主煉製的丹藥、符籙。這樣,還可以提高煉寶閣的名氣。”


    吳掌櫃雙眼發亮,說起生意經來,頭頭是道。楚璃取出了自己煉製的丹藥、符籙等,示意吳掌櫃查收,吳掌櫃這才止了話題。


    他聽說過,少閣主是五品煉丹師及四階製符師。他還沒有見過,少閣主煉製的丹藥和符籙,如今見楚璃拿出了一大堆的玉瓶,及一疊疊的符籙。


    忙把店中的鑒定師請了出來,一起查看。當看到楚璃煉製的丹藥,基本上品質保持在上品,還有少量的極品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心跳加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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