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以下丹藥就不說了,還有幾瓶六品丹藥,而且,品階也至少是中品。如今六品丹藥可說非常稀缺,不用說平常時見不到,就是見到了,也隻有拍賣場上才有,而且數量極少。


    還有就是,四階以下的符籙倒是常見,五階、六階可是一多。隻要一出現,馬上銷售一空,如今見少閣主一拿就是一疊疊的。


    吳掌櫃滿臉興奮的清點著丹藥、符籙等登記造冊。然後向楚璃請示:“少閣主,要不要增加幾場拍賣會,即可以打響煉寶閣的名聲,還可以拍出高價。


    “吳叔,你作主便好,再給我收購一些藥草、及獸皮、還有一些獸血及空白符紙之類的材料,品質要好。”


    說著楚璃,拿出了一張單子交給了吳掌櫃,讓他幫著收購。吳掌櫃接過單子,馬上安排出店裏的夥計,去收購這些材料了。


    這時,有人進來通報說是清泉峰的執事來了。


    “讓他等著!”


    清泉峰的執事本來是抬著下巴來的,誰知一打聽,就知道了這個煉寶閣的主人是誰,他們的少閣主是誰!


    他急忙收斂了幾分倨傲的神色,耐心的等待著。就在他喝了一肚子茶水,覺得再也等不下去時,吳掌櫃出現了。


    將一份賬單放在了他的麵前,瞧著上麵十萬靈石的天價,他有些傻眼了。煉寶閣的門和窗戶要這麽貴嗎?


    “吳掌櫃,這是不是有些太貴了?”


    “貴了,不貴呀!少閣主說了,你若是覺得貴了,就將門和窗戶修理的與原來的一模一樣,連木紋都要一樣。”


    “啊,到哪裏去找一模一樣的東西出來?”


    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十萬靈石,對別人來說是一筆不少的財富,但是對於清泉峰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雖然不多,但是他一個管事也作不了主啊!


    “你打算不賠?”


    “不是,隻是靈石太多了,在下需要回去通稟一聲。”


    “可以,但是最好快去快回,盡快結賬。我們少閣主說了,耽誤一天,就取你們少爺身上的一個零件,作為利息。”


    “啊!哦,在下這就回去稟報!”


    執事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可比他們清泉峰上的人,還要囂張。於是,也不敢耽擱,急忙又跑回了清泉峰,一刻不停的向著秦清蘭稟報,一字不拉的將吳掌櫃的話,說了一遍。


    秦清蘭勃然大怒,衣袖一揮,就將桌子上的茶具掃了一地:“十萬靈石,可真敢要。還敢傷人……,本座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膽子?”


    不用說,執事也知道是在說誰。當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秦清蘭發了一頓脾氣,摔了幾件東西後,對執事弟子道:“明日,再跑一趟煉寶閣。先見見少爺,如果少爺安然無恙,付靈石的事,就再往後拖一拖。


    如果少爺真得少了什麽?就把靈石給她吧!”


    “是,屬下這就去辦。”


    第二日,清泉峰的執事又來到了煉寶閣,提出想見見他們少爺。吳叔就帶著煉寶閣的執事來到了後院。


    執事就見到一向嬌生慣養的少爺,身上掛著足有幾百斤重的手銬腳鐐,正在搬運著重達幾百斤的鐵礦石。


    一步一步的,腳鐐隨著他的走動,拖在地上“刺啦刺啦”的作響。幾百斤的礦石,按說對於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來說,並不重。


    問題是楚璃禁錮了他的靈力,純粹是以肉身的強度來硬扛。秦少爺瘦弱的身體顫抖著,一張小白臉紅彤彤的,汗水不停得往下淌著。


    一個容貌絕世的青衣少女,坐在一顆大樹下,喝著茶,手還拿著一本獸皮書正看著。這時,他們的少爺搬著鐵礦石,稍稍頓了頓,剛喘了一口氣。少女的手指一彈,一物化作一道流光,就擊在了少爺的身上。


    少爺慘呼一聲,急忙向前快走了幾步,而且他還十分眼尖的發現,少爺的右手上少了一根小手指。


    執事的頭皮就是一乍,這根本就是一個小魔女。不敢再遲疑,急忙上前兩步,向著楚璃行了一禮道:“無雙真人,晚輩是來贖我家少爺的,這是十萬塊的靈石。”


    恭恭敬敬的遞過來一個儲物袋。不恭敬不行啊!這位祖宗不按常理出牌,若是將自己也留下,戴上手銬腳鐐的搬礦石,隻怕用不了多久,自己也交待在這裏了。


    而且他有自知之明,他可沒有少爺哪麽值錢,隻怕進來了,幹到死,也不會有人理踩他這個執事。


    楚璃眼皮都沒撩了一下,吳掌櫃走上前來,接過了儲物袋,察看了一下靈石的數量。點了點頭,命一旁的夥計,給他打開鐐銬。


    秦少爺見到清泉峰的執事,早已是淚流滿麵了,覺得今天的執事實在可親。同時又覺得丟了臉,好歹他還是九龍之一的白龍,怎麽轉眼就成了階下囚。


    抬眼就瞄到了坐在樹下的青衣少女,正向著他淡淡地看了過來,當下就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急忙低下了頭。


    就在清泉峰的執事帶著秦懷山往外走時,一個冰泉般冷澈的聲音飄了過來:“記著,以後離著煉寶閣遠點。


    如果再有今日這事,後果可是爾等承受不起的。還有,以後不許在城中策馬揚鞭,若敢再有一次,就送爾等去挖礦,可聽見了?”


    “聽見了,聽見了。”


    秦懷山急忙應道。心道,我以後是不敢了,至於其它人,他們若是不聽,我也管不著。


    他還真是怕了,從昨日清泉峰的執事弟子走後。他就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了,不停地被小魔女逼得搬礦石。隻要慢上一點,她就用樹葉紮在身上痛感最為敏感之處。


    剛過了子時,他就被小魔女切了一根小手指。雖然他的修為在築基中期,但也是血肉之軀,還是感到很痛啊!想到這裏,為自己鞠了一把的辛酸淚。


    一回到清泉峰,他就跑到了秦清蘭的住處,號啕大哭了一場,並且把斷指的地方,給秦清蘭看。


    秦懷山是秦清蘭的侄孫輩,一向受秦清蘭的喜愛。因此,在族中的地位也是頗高,甚至高過了天火靈根的秦若鳳。


    秦懷山自小就被家族重點培養,丹藥、靈石、法器等等,這些修真資源從來就不缺。一向被人敬著、捧著,不用說是丟一根小手指這麽大的創傷了,即便是擦破皮也沒有過。更不用說,受昨天那樣的委屈了。昨日的墜馬,算是個意外,自然不包括在內。


    秦清蘭聽了秦懷山的一番哭述後,即心疼侄孫,又氣楚璃。恨得咬牙切齒,將秦懷山打發走後,渾身爆發出了一股濃濃的戾氣,眼眸中狠色一閃:“但願你有命收靈石,沒命花!”


    又過了兩日,城主府的總執事,就收到了一紙調令。命令他去一處偏遠的礦區管理礦脈,歸期不定。


    執事見到這份調令,當下臉色煞白,手腳發顫,差點暈了過去。他如今是被人當作棄子了,說的好聽點是去管理礦脈了,說得不好聽就是,被宗門發配到了靈氣匱乏之地,說不定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楚璃又在煉寶閣呆了兩天,等吳掌櫃送來收購好的材料後,便起身出了無極城。


    白雲上,楚璃把兩隻靈獸也放了出來。這個飛行法寶的外形,雖然與她練氣時所用的那朵白雲相似,也可以安放靈石。但功能卻是大不相同,不但飛行速度很快,麵積大,還可以隱身,防禦能力也極強。


    楚璃又一次感歎,有個好師父就是不一樣,還是一個寵徒弟的師父。楚璃愜意的躺在白雲裏,阿寶和阿材,也如她一樣並排躺在裏麵。


    阿寶穿著是紅色的防護寶衣,十分的喜慶。這是楚璃央求師父,幫阿寶煉製的,防禦能力十分的強大,儲物空間也很大。阿寶很喜歡,對著鏡子臭美了許久。


    正當三隻,十分愜意的躺在白雲上鬥嘴時,突然下方的靈氣劇烈波動起來。楚璃神識掃了下去,就見兩名築基後期的女修,與一名築基初期的男修打在了一起。


    這兩名女子都是二十來歲的模樣,衣著暴露,神態嬌媚。一人手裏拿著一條紅綾,另一人的手裏則是一串鈴鐺,“叮鈴鈴,叮鈴鈴”一陣陣清脆的鈴音傳來,聽之使人心馳神蕩。


    這是一件攻擊修士神識的法器,並且鈴聲可以迷惑神識,產生幻覺。與她們對戰的男子,臉上潮紅,顯然是中了媚藥,正拚命的保持著最後一絲神智,竭力對抗著鈴音的襲擾。


    一名女子神態嫵媚,語氣酥軟:“小弟弟,跟姐姐回去可好,姐姐可不舍得傷你的性命。與我們同修雙修之道不好嗎?不但可以享受人間極樂,還可以增加修為,何樂而不為呢!嗯……”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輕輕挑起,如同嬌吟呢喃,聽了讓人心裏麻酥酥的,像是有隻小貓在撓著。


    另一名女子,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眸光微閃間,身上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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