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衝著教授來的,所以她剛入學就千方百計地讓教授信任她。但漸漸地,她的目光被馬爾福吸引了。


    大馬爾福又帥又有錢,而且在原著中也沒看過對方有什麽緋聞,所以馬爾福也肯定是一個好對象。


    改變了主意的她原本是打算泡到馬爾福,做馬爾福夫人的。但很快她就意識到這不可能了。


    納西莎從小就把馬爾福當作自己的獵物,沒有一個女生不知道。她僅僅是多關注了馬爾福一些,就被對方找上門來好好地譏諷了一番。她當時曾想過要報複,但很快她就想到馬爾福在幾十年後就會進入阿茲卡班監獄。到時候她絕對會好好地報複回來,還有什麽比讓強大的敵人跪在你麵前請求更讓人心滿意足的呢?


    普林斯手中的刀叉不小心碰撞了下,驚醒了對麵陷入了遐思的莉莉絲。


    少女的嘴角還掛著虛幻的笑意,在夜晚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格外美麗。她的睫毛又長又翹,柔和的無關在燭光下更顯柔和。


    “西弗……”


    普林斯抬起了頭,錯開了視線,拒絕相交。


    但莉莉絲卻誤以為教授害羞,不然就是覺得自己對不起莉莉了。


    想到那個女人她的心情就有些壞。


    不就是個綠茶表麽,有了老公還勾著教授不放,活該她的孩子是孤兒。


    那抹猙獰被垂下眸的普林斯正好收入眼底,他有些嘲諷自己的天真,又有些悲哀於對方的驚人變化。


    到底是對方變得太快,還是他了解到的從不是真正的她?


    晚餐用完了之後,少女殷勤地遞過了餐巾,普林斯有些別扭地收過了,嘴角的笑意扭曲。


    是誰讓她以為他有那麽容易算計的?


    雙目相對,似是含情脈脈。但是仔細看就能看出,莉莉絲的表情是呆滯的,微微帶著些掙紮,而普林斯的表情卻是冰冷的,如同一把冰製成的刀,鋒利冷銳。


    黑發男子的臉色鐵青,他已經把對方從剛出生到現在的記憶全都粗略看過了,但是沒發現有什麽異常。莉莉絲的反抗力度已經越來越大,他連忙偽造了記憶,迅速離開對方的大腦。


    少女恍惚了一下,在看到麵前的人時差點驚喜地尖叫了起來。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她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人物之一了。她掃了眼對方的餐盤,發現餐盤上的東西被吃得格外幹淨,心裏又是激動又是滿足。


    從那些同人文裏就能看出,隻要外國人吃了中國菜就會對中國的菜肴深深地愛上。為了防止對方不愛吃,她甚至還做了牛排,牛排是二分熟的。據說牛排的熟度越低,對方的能力就越強。


    少女含羞地瞄了眼普林斯的襠部,絲毫沒注意到普林斯的臉色已經鐵青。


    “我們來試試吧。”莉莉絲的眼睛晶亮。


    普林斯一向都喜歡穿得保守,今天的解咒是需要對方的衣服撩到很上麵的,冬天的衣服又厚……


    想到這她已經忍不住竊笑了起來。


    “好。”


    普林斯說完之後就挽起了袖子,莉莉絲有些失望於教授穿得過薄,但也激動著自己能看到對方最為*的秘密。在哈利波特七部曲中,隻有校長才看過他的標記。現在她是第一個了。


    莉莉絲帶著傻笑走向了普林斯,在看著手臂上的印記時,她臉上的癡笑消失了,轉而變得嚴肅認真。從這角度看,對方居然跟羅斯小姐有些相像。


    黑發的男子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想下去。


    “現在我會開始施咒試探,你一定要忍住,不能讓魔力爆發,否則就算成功了,也是因為你成了啞炮。”帶著冷靜的聲音富有節奏感,流淌在寒夜裏。


    普林斯咬緊了口中的木塊,手上的肌膚緊緊地崩了起來,莉莉絲似乎又變回了之前那樣,迷戀地撫摸著他隆起的肌肉,直到普林斯的怒氣接近於無法抑製時才抽出了魔杖。


    咒語的腔調很奇怪,手臂上傳來了灼熱與刺痛,仿佛有誰正試圖剜掉他手臂上的標記。這種程度的痛苦對他來說並不算大,但是隨著時間的增長,咒語所帶來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仿佛有人,有誰在觸動著他的靈魂,試圖切掉他靈魂的一部分。


    這種詭異的情形讓他瞬間甩開對方的手,但是沒料到的是,莉莉絲的手似乎是黏在了上麵,根本無法離開。而莉莉絲也已經雙眼翻白,嘴裏吐出的聲音越來越輕微。


    雖然聲音越來越輕微,但咒語還在繼續。


    普林斯忍住了強烈到令人發狂的疼痛,努力地摸出自己的魔杖。痛苦感已經讓他連除你武器都無法念完。隨著咒語越來越緩慢,似乎是要接近尾聲,那部分在他靈魂裏根深蒂固的東西即將離開他……


    “除你……”


    失敗了。普林斯的額頭上接連不斷地滴下了汗水,汗水濡濕了黑袍,露出了身上因為緊繃而格外性感的肌肉。


    “除你武器……”


    那至關重要的東西即將離開,但是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難道又要重複這種命運?


    不!他絕不屈服!


    “除你武器!”咒語終於在最後一刻念了出來,帶著美麗光芒的魔法擊中了已經快要死亡的莉莉絲,二者的手終於斷開,但是對方的魔咒也念完了。


    有一些東西逸散著,帶著海洋的氣息。他甚至能聞到海風的鹹澀,聽得到海鷗的鳴叫。海浪在拍打著堤岸……他從來不知道光是感受就能感受到那麽多東西,他仿佛真的置身於海水中,無阻礙地呼吸著,暢遊著……周遭的景色華麗而美麗,但是他卻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猛地睜開了眼,那些幻覺離開了他。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讓他格外疲憊,身上的黑袍因為汗水而緊緊地貼著衣服。


    現在莉莉絲有沒有嫌疑已經無法查出了,操縱者真是下得一手好國際象棋。現在所有的局勢都被打亂,他甚至不知道要怎麽找出線索。莉莉絲的腦海中根本沒有什麽不對勁的,這代表著莉莉絲就是元凶,或者是幕後操縱者抹去了莉莉絲的部分記憶,還偽造地如同真相。


    他的心思沉重,炙熱的水從噴頭裏灑了下來。


    普林斯煩躁地讓浴缸開始注水,水溫調節的很高,閉著眼睛任由噴頭噴出水流打濕他的眼睛。


    到底是什麽讓他們走到了這一步?他不解,而又無法理清。不僅僅是奧特萊爾,還有莉莉、莉莉絲和羅斯小姐,這麽多和他有關的人都遇到了災禍,這顯然是人為的。


    但是會是誰呢?


    誰有這麽厲害呢?


    他栽進缸中,燙燙的熱水很好地放鬆了他全身過於緊繃的肌肉。靈魂的受損更是讓他全身都覺得不舒服,隻是他隻能忍。還有那逸散出來的神秘物質……


    他從不知道有什麽東西能夠像那神秘的藍粉般,閃爍著光芒,還能把人代入幻覺中。他自認他的見識並不低,但就連他也認不出那是什麽,甚至不可能收集一些,留待日後探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那些藍粉消失在空氣裏。


    肺部的空氣已經不夠了,從胸腔內傳來的窒息感讓他的身體開始了不由自主地掙紮,但他還是克製住了身體的自然反應,努力地潛在水中憋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一次的憋氣時間格外的長,他甚至聯想到了之前的藍粉。假如說那東西就是他的靈魂碎片,那麽為什麽沒有記憶情感,記載的隻有他未曾見識過的大海?但假如隻是用來記載東西、類似水晶球粉末般的東西,為何它無法收集?


    他煩躁地撐起了上半身,浴缸中的水波隨著他的動作搖晃著。


    普林斯皺著眉默默地盯著水麵,他發呆了好一會兒後才看見手上的標記沒了。


    他如夢初醒般驚喜地摸了摸手臂,雖然原來的標記隻是個魔法烙印,並沒有傷害到皮膚。但他總是感覺那條不斷遊蕩的蛇是真實存在著的。他甚至不知道這個標記是什麽時候消失的,驚喜衝昏了他的大腦,他終於能夠離開食死徒了。


    隻是離開了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鄧布利多先生利用,成為對方手裏的棋子。


    想到這裏他的臉又陰鬱了起來。水溫逐漸降低,但普林斯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仍然坐在浴缸中。


    等他洗完澡出來後,莉莉絲正虛弱地半躺在沙發。


    那頭美麗的黑發在短短的時間內全部變白,就連原本光潔的臉也變得蒼老而可怕。任誰也想象不出,眼前的女性僅有十j□j歲。


    他有些悲哀,又有些恨其不爭。假如對方早日告訴他她被人利用,那麽他怎麽都會幫忙的。現在莉莉絲為了他甚至放棄了幾十年的壽命,這一點讓他感動——卻又覺得負擔格外之大。


    “西弗,效果如何?”長裙依然精致美麗,但容顏卻已蒼老。微微沙啞的聲音中還帶著關切,他有些想要落淚,又有些想要哭泣。


    假如他當初愛上了的是莉莉絲該多好呢?是不是就沒有這麽多年的悲傷寂寞?是不是就不會愧疚於奧特萊爾?是不是他就能獲得幸福?……


    但沒有假如了。


    他已經愛了莉莉二十年,而他也已經做了對不起奧特萊爾的事情。他現在甚至還虧欠於莉莉絲,哪怕那些事是對方自己願意做的。


    “……恩,去掉了。”他答非所問地回答了少女的疑問,無法直視對方的眼。


    他已經錯的太多了,隻能堅持下去。不然的話他的堅持算什麽呢?他過去的二十年又算什麽呢?大概,就隻能這樣了吧。


    奧特萊爾在沐浴時突然感覺到身上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失控。他滑到,跌進了池水中,整個人都被池水所淹沒。驚詫之下毫無防備的他嗆了好幾口水,然後緩慢地沉到了池底,再無一絲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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