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似乎打算就這麽一直戲弄他,既不進入,又要看他的醜態。一個男人,懷了另一個男人的孕,還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被人玩弄。奧特萊爾終於忍不住淚,如同汗水般的液體滑了下來。他無聲無息,甚至沒有抽噎,整個人都仿佛是一塊木頭,自欺欺人的僵直。


    略微粗糙的手指摩擦過他的臉,他不由自主睜開了眼,卻發現對方正把那隻擦了他眼淚,也撫摸了他把柄的手放入口中。潔癖讓他忍不住想要嘔吐,但是對方的舉措也讓他有些呆滯無措。


    就在他呆滯的時候,他把柄的頂端及其下方的溝狀部分被手指尖輕柔按壓揉擦,身後也不斷地傳來對方惡意的玩弄,申今聲不由自主地就從喉嚨裏溢了出來。聽到自己的申今聲他羞紅了臉,但是前後雙方都被刺激到讓他無暇多想,一陣陣的快齤感讓他全身酥麻,恨不得腳板都縮起來,徒勞地試圖抵擋。


    大腦也被一陣陣洶湧的塊感衝擊,防線漸漸鬆了,他已經慢慢地沉浸了進去。


    普林斯卻一直望著少年的每一個反應,奧特萊爾的每一個表情都被他收入眼中。黑黝黝的眼睛深不見底,仿佛幽深的湖泊,見不到底部總歸是讓人沒有安全感的。誰知道此刻的安全會不會在下一刻變成虛妄的自以為。


    他垂下了眼,盯著對方的把柄,手裏專心地玩弄著。他的胯部也緊漲著,但他卻仿佛沒有感受到般,專心致誌地摩擦著,感受著手下的東西不斷地分泌粘液,因為他的碰觸或是顫抖或是挺立。


    就在少年的把柄激動到要口吐白沫時,普林斯突然冷淡地停止了愛撫。他自然看到了少年朦朧而疑惑的眼神,但他手上的動作仍未繼續,之後放置在少年體內的手指不斷地深入。


    “我要進入了。”


    奧特萊爾的臉一下子白了。但是普林斯卻慢條斯理地拖起了衣服,露出了與奧特萊爾基本不同的精壯身材。和四人組長期作戰需要充沛的體力和靈敏的反應,他的身體托他們的“福”變得很強狀。但是對於奧特萊爾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那天晚上他到底被折騰了多久他至今都還記得,更別提那夜他是昏過去的。


    但是畏懼顯然無用。


    被迫岔開的大腿被拉得更開,紅潤帶著水光的後齤庭微微開著小口。普林斯很輕易地就插入了一根手指,緊接著是第二根。少年開始緊張,他不斷地緊緊收縮,試圖反抗試圖抗拒,但隻是徒勞無功而已。身體被迫打開令他難堪,他的臉慘白,但是卻被逼著看著自己的無助。


    他沒有完全潤滑,隻是和少年的把柄交握摩擦,稍微染上了水光後便直接進入。雖然這並不是奧特萊爾第一次被進入,但是後方傳來的怪異感和同感還是讓他整張臉都慘白,更別提潤滑沒有做完全,甬道內甚至還有些幹澀。


    他沒有完全進入。如同傘狀的頂端淺淺地在不深的地方摩擦著,時不時地碰到製造快齤感的機關。一陣陣的酥麻以及身後的被填滿讓他軟了身後,後齤庭也更加柔軟,普林斯進入的幅度也逐漸變大。


    這是一場戰爭。


    更是一場折磨。


    沒有一個人能在這場x事裏享受到什麽,但是彼此都知道了一些事。例如少年知道了對方有足夠的辦法折辱他,但這已足夠。


    魔藥和魔咒可以說是巫師最重要的東西,畢竟魔杖可以製作,但是魔咒和魔藥需要的是實踐。而現在,普林斯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完全治愈。


    不久前的戰役顯然沒人勝利,二者對坐在廳內,沙發雖然柔軟,但對於奧特萊爾來說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在後方盤旋不散。


    這是開誠公布的時候了。


    “我叫西弗勒斯·普林斯,你知道的,我之前姓斯內普。”對麵的黑發男人介紹的簡潔,絲毫沒被少年所影響。


    “我叫奧特萊爾。”少年不甘示弱地微微昂起了頭,手上的紅茶因為他時不時地挪動臀部而不穩的震顫著。


    “我想奧特萊爾先生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向孩子的父親坦白這一切,而不是忽略孩子的父親正在你的麵前等你的解釋。”普林斯譏笑輕蔑的口吻令他火大,但少年沉住了氣,克製住了自己想要翻白眼的*。


    這件事他又哪裏是心甘情願的呢?他在莉莉絲死後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他又能怎麽做?要求普林斯負責?別開玩笑了,他還沒興趣讓奧特萊爾家族的名聲掃地呢。


    “正如你看到的。我懷孕了,拜你所賜”語氣中的厭惡與勉強幾乎有如實質。


    “我是問你懷孕的原因。我可不知道什麽時候男人也會懷孕了…”


    奧特萊爾因為對方毫無悔意的口氣以及命令的口吻大為光火。他發出了一聲驚人的冷笑聲,然後不客氣地打斷了對方的話。


    “弄清楚點吧!先生!我是法國有錢有勢的貴族家主,而且英俊瀟灑。而你,嗬。”一個嗬就完全表達出了少年的輕蔑與不屑,普林斯的手背上青筋直冒,但少年的心裏卻滿是快意。


    “原因。”


    再次被重複的詞語讓少年皺了皺眉,他有些不解地望著對麵的男人,發現對方對方正皺著眉沉思著。


    “馬爾福說過,他下藥了。”


    “真是有夠愚蠢的!”普林斯簡直要被這個家夥氣死了,就算是魔藥也不可能一輩子有效果,肯定中間出了什麽狀況,但是對方卻一無所知,反而簡單的輕信。他深呼吸了一下,平複自己的努力,然後仔細推敲著這一切。


    為何少年的家養小精靈會背叛他?


    為何少年居然會被下毒?


    為何少年中了魔藥一年後還會懷孕?


    為何少年偏偏遇到了他?


    這一切說是巧合他絕對不會相信。有什麽東西在背後推動著,如同牧羊人驅趕著羊群。但關鍵是他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問題顯然已經不止關係到少年了,甚至有可能與奧特萊爾的長輩有關。


    少年顯然愣住了,他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


    那一夜摩納哥夫人癲狂的喊叫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他那夜的話本來隻是隨口說說,隻為了刺激對方的。但是看摩納哥夫人的反應,他似乎猜中了真相。


    他,和莉莉絲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


    這不可能!


    普林斯顯然注意到了少年的異狀,他皺著眉看著奧特萊爾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


    突然,少年的目光和他對視上了。


    那是種什麽樣的目光呢?


    被世界所欺騙、背叛、拋棄,大概就是那樣的了吧。


    濃烈的哀悸如同烏雲般纏繞在少年的身邊,他雙目無神,嘴角勉強提起,雖然努力想要微笑,但是卻要哭了。不,他連哭都遺忘了。


    那雙深藍色的眼睛似乎更藍了,他甚至沒聽清對方說了些什麽。


    “我的父親,有兩個。”


    艱澀的口吻敘說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話語。但似乎更令人難以置信的內容在後麵。


    “我的父親之一,是摩納哥夫人的哥哥。”


    恍惚而悲傷的微笑浮現在少年的臉頰,笑容太過於虛假虛幻,稍微一陣風便能戳破。


    普林斯有些不可置信,但是這樣推斷的話就比較容易理解了。摩納哥夫人時因愛生恨,於是趁機下毒。但是對方為何要救奧特萊爾呢?他嘲笑自己居然忘了羅斯小姐是對方的學徒。普林斯並不知羅斯小姐便是對方的女兒,所以得出的結論基本都是虛假的。


    “我和莉莉絲,是同父的兄妹、”


    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那種莫名其妙的親近,那種誘惑人心的衝動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


    摩納哥家族,不,是第一位莫甘娜亂|倫的對象便是她的兄弟。這一代的摩納哥家族其實有兩個嬰兒出世,隻是他們並不非同母,僅為同父。但這樣也無法阻止詛咒的繼續。亂|倫的詛咒在莫甘娜的血液中傳承著,最後,便是他和莉莉絲了。


    溫暖的手擦去了淚水,那溫暖太過於吸引,也太過危險,不是每一隻飛蛾都有辦法撲向火焰而不死的。


    “她很愛你。”簡單的答非所問,卻讓少年的眼淚流的更加的凶猛。


    是的,愛情是無罪的。


    但是愛情不可能僅僅隻是愛情。小小的一份愛情承載了家庭、倫理和陰謀之後,怎麽可能還有辦法繼續生長?


    他們注定是沒好結果的。


    隻是為什麽是莉莉絲?!


    他寧願死的人是他!起碼他可以安心地等待著莉莉絲,而不是孤單地徘徊著,獨自一人在世界上生活。


    “我喜歡你。”帶著輕微歎氣和顫抖的聲音虔誠地說出了告白的話語。那告白實在是太過於虛假了,虛假到他甚至不願意相信。


    普林斯看到了少年垂下了眸,試圖冰封自己,拒絕所有人靠近,避免再次被傷害。


    “i like you .”


    作者有話要說:謎題被揭開了一部分,有誰能推斷出真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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