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薏躺在床上還未入睡,聽到鐵門的聲響,她以為是夜間巡邏的警衛。哐的一聲,門打開又關上。


    她坐起身,就算房間裏的光線冥暗,那帶著壓迫性的氣勢和摻雜著酒味的藿香都可以判定來人的身份。


    呂薏驚慌,他怎麽會在這裏?自己是嫌疑人應該受到保護,怎能讓溫伯君到這裏來?他想幹什麽?巡邏的警衛呢?


    空氣的質變,就像恐懼的事情即將發生的前一刻,不斷壓抑著脆弱的心髒。而畢竟呂薏不再是以前那個不完整的人,懂得更全麵的看待事情的利弊。


    “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這裏可是警局!”呂薏威脅。


    “你可以盡情地喊,我也可以保證你的求救聲,就像回蕩在山野間一樣毫無用處。”溫伯君冷笑的說,邊脫下她的新郎西裝外套。


    呂薏嚇的站起身拔腿就跑,卻在半路被攔截的鐵臂鎖住。


    “你放開我!”呂薏叫著,抬腿,一腳踹過去。


    溫伯君小腿骨上刺痛,整個人把她扔出去,摔倒在床上。呂薏驚叫,防備地看著黑暗中的人。


    “你別忘了,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我可不是你的妻子,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你說的對,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你卻把我弄到這裏來,洞房花燭這種事當然不能錯過。”溫伯君步步緊逼,濃密的陰影投下,迅速地壓了上去。


    在力氣相爭上,呂薏永遠是失敗者,一上來就虜獲了她的唇,手扯著她的發根不讓腦袋轉動,四肢和身體都被他強悍的身軀壓製住,除了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嗚嗚咽咽的求救聲,別無他法。


    她感覺得到溫伯君就像饑渴的野獸,手上的動作猛烈而快速,很有技巧而不撕碎衣服地剝光她。


    從頭到尾,呂薏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他為所欲為,酣暢淋漓。一晚上,整張床就在咯吱咯吱的響聲中度過……


    時間指向清晨的時候,一切恢複平靜,溫伯君已不在身邊。呂薏疲憊地躺在床上發呆,一直到林彪走進來查看她的狀況。


    “昨天晚上有案子我出去了,沒發生什麽事?”林彪說。


    “你想說什麽?”呂薏衣裳完整地坐起身。


    “溫伯君說不會再控告你。你可以回去了。”


    呂薏憤恨地說:“這警局好像不是溫伯君開的吧!他說關就關,說走就走,到底置我於何地?”


    林彪看了他一眼,轉身:“我也很討厭自己的實力不夠大。走吧!”


    呂薏氣的已經開不了口,她知道自己是在遷怒,怎能不怒呢!被關進來後,居然是給溫伯君發泄,想狀告,訴苦,都沒有地方受理,天理何在!


    走出警局,呂智正等在門外。裏邊停著一輛黑色豪華的車,溫伯君正彎身進去。他肯定是看到了呂薏,隻不過是當做沒看見。呂薏狠狠地看著那疾馳而去的車子。想到還有個溫婉,內心的憤怒和酸澀攪海翻江。


    “怎麽有氣無力的?臉色這麽難看。”呂智問。


    “沒什麽,回家吧。”


    呂智哪裏知道一晚上發生了什麽?她也不好開口,開口了事態就會變得更嚴重,她的姐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鬧了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呂薏笑了笑,拉過呂智的手,一起走了。


    呂智愣愣地看著兩人交纏的手,神情有些恍惚,這樣的情景太久遠,陌生又親近的讓人悸動。


    莊娉的態度還是那個樣子,不冷不熱。從呂薏進門後也隻不過淡淡地瞥過一眼,繼而喝自己的茶。如果是以前的呂薏,肯定是低著頭就回自己房間了,最多打聲招呼。


    現在呂薏已走到沙發處坐下,挨著莊娉,仿佛很累的樣子,把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行為親密。


    “既然累就回房間睡覺去,這像什麽樣子?”莊娉不樂意道。


    “……人隻有在鬼門關走過一次,才會珍惜身邊的一切,希望都不會太晚。對不起,媽……是我太不懂事,以後我再也不任性妄為,惹你生氣了。如果再重蹈覆轍,你就狠狠的打我,罵我,好麽?”晶瑩的眼淚從眼角滑落,緊緊地抱著莊娉的手臂不放,莊娉怎麽甩都甩不開,氣得不得了。


    “你現在倒學會死纏爛打了。你翅膀長硬了可以飛了,還知道要顧及我的感受?早知道如此,我也少受點氣。生你都不知道為了什麽,我上輩子欠了你的。”


    “是,都是小薏的錯,以後媽讓我往東,我絕不趕往西,叫我往西,我絕不敢往東。”呂薏調皮地說。


    莊娉聽了她一番還算知輕重的話,雖然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不過卻沒有再推開她。


    卻如呂薏保證的那樣,沒有再做什麽出格,不合心意的事。待在家裏不出門,身體剛恢複就當是休養。幾乎大部分時間都陪著莊娉。時間的證明,讓莊娉看到她確實有所改變,連行為都親密起來。有所失必有所得,在受過那麽重的傷後,總算有理智看清和判斷身邊事了。


    呂薏沒有再提以前關於溫伯君的事,就算想起,也是連帶著溫莞的狠毒。那時他一直弄不明白的事情。小的時候,她就和溫莞的感情很好,不輸她與呂智的親情,有什麽快樂的東西她都願意與之分享,有什麽都不忘記分她一份好。


    可是她為什麽要那麽做?到底什麽原因驅使了她的靈魂導致扭曲?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嗎?如果是自己做的不夠好,那就報複她吧!為什麽害得她家破人亡?


    這是呂薏的心結,看不透走不出的魔障。白天,她在強顏歡笑,到了晚上的時候卻總會在噩夢中驚醒。夢到自己被冰冷的水侵入,包圍;夢到爸爸閉著眼睛再也不會睜開眼看看自己;夢到媽媽哭著瘋狂地咒罵自己……


    每次醒來時,渾身都冰涼,還有冷汗,濕透地仿佛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這個季節明明很熱,卻冷得透心涼。


    醒來後便睡不著,對著黑暗就坐在床上發呆,直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睡去。


    她身體漸好,精神卻不濟。有時候陪著莊娉莫名其妙地就睡著了,睡足後,看到身上披著一件衣服,心情就會好許多。


    無法宣泄內心的苦楚時,就會跑去彈鋼琴。她明明不記得那些曲譜,手指卻自然而然地彈奏下去,好像腦袋裏的記憶,已經裝不下這些身外物了。


    “音樂最能體現一個人的內心情感了,還不如不彈。”不知道洛燚什麽時候到訪,靜靜地站在呂薏的背後。


    呂薏轉過身:“你說什麽?”


    “明明輕快的曲子,被你彈的悲傷不已,跟哭一樣,不如不彈。”


    “是嗎?我倒不覺得。”呂薏垂下眼扯扯嘴角。


    洛燚找了張椅子坐下,靜靜地看著呂薏,眼神叫人看不懂。


    “做什麽這樣看我?”


    “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是怎麽掉到海裏死裏逃生的,你現在安然無恙地站在我麵前才是最重要的。在醫院昏迷的時候,我真想把你打醒。也隻有你才能做得出來,心安理得地睡著,讓身邊的人為你擔心不眠。”洛燚說。


    “對不起老師,讓你擔心了。”


    “是你的家人。”


    呂薏笑,不拆穿他:“我知道。”


    細細研究洛燚的表情。他的擔心,在意,永遠都不是坦露於色,偏生另種魅力。呂薏很了解他,所以有的時候也很放肆,兩人之間有種亦師亦友的關係。


    呂智見呂薏待在家裏悶久了,提議帶她去公司看看。呂薏第一時間跑去征求莊娉的同意,莊娉好氣又好笑,想著姊妹兩個在一起也不會出什麽事,就答應了。


    呂蒙生看到女兒來自然高興的很,要不是呂雉阻止,想連會議都推遲陪著,這一天什麽都不用幹了,她的意思是讓呂薏一個人四處走走。


    這家上市公司也有幾百個人,管理得當,前景可觀,當初差一點成了溫伯君的資產,幸好當初呂薏拚死爭取。否則,就算呂蒙生的銀行賬戶裏有足夠的錢養老,他也會鬱鬱寡歡的。


    逛完了整個公司,呂薏就坐在呂智的辦公室裏等她和呂蒙生一起吃飯。


    半個時辰後她看到穿著工作製服的呂智走進來,幹練而清麗,實在是賞心悅目。呂智交代完助理一些工作事宜後,發現呂薏還在看著自己,就說:“看什麽呢?”


    “姐長得真漂亮!”


    呂智想笑,最後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沒你美。”


    呂薏嗬嗬地笑,下一瞬笑容僵在臉上,慢慢淡去。想到什麽似的問呂智:“姐,你見過溫莞幾次?”


    “兩三次吧,怎麽好端端地又提起那個女人?”呂智麵色不好。


    “哦,沒什麽,就是覺得她有點眼熟。”


    “把仇人說成眼熟的也就你一個。在媽麵前可不要提那邊的人,否則有你好看的。”呂智提醒她。


    呂薏沒說話。確實,溫莞的變化非常大,一般人完全不會把生活懸殊的兩個人聯係到一起。如果不是因為她記得溫伯君,也聯想不起來。雖然沒有得到證實,可那已經不需要真實了。


    中午三個人吃晚飯,呂薏實在是把公司逛透了,有點無聊,就想回去,在家彈彈琴也是好的。也想陪著莊娉身邊,彌補以前做錯的事傷了她的心。


    呂蒙生和呂智想著兩人誰送她回去,被呂薏拒絕了。為了讓他們安心直接打的報了目的地地址。


    可是沒想到到了家門口卻節外生枝,有另外一個人在等著她,這人便是溫莞。


    呂薏從車上下來,冷冷地地看著她。以為自己看到這個惡毒的女人,會控製不住脾氣而發怒。可是沒有,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為何會這麽平靜。


    近在咫尺的打量,恨意在內心波濤洶湧,卻想知道她想說什麽。她是不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看穿她?那可真是滑稽,憑什麽讓她一個人知道真相。


    “看來你生活的很好。”溫莞說。


    “我當然會活得很好,不然怎麽看你以後的下場,你說是麽?吳菊花。”


    溫莞愣了一下,反應明顯,隨即龜裂著笑容說:“你在說什麽?”


    “裝作不知道沒有關係,你心裏清楚就可以了。”


    “心裏清楚?我很糊塗呢,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不會是生場病都識人不清了吧!”溫莞依舊高傲的姿態。


    “說真的,我還得謝謝你把我扔進海裏恢複以前的記憶了,否則我這一輩子都要被蒙在鼓裏。一開始我真不知道關於你的一切,更沒有興趣打聽。若不是溫伯君提及你曾救過他一命這事,想必我會一直被蒙在鼓裏。還有你無緣無故的消失。我說在你做了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會去哪裏呢?原來是跟著溫伯君走了。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那樣做?你的心怎會那麽狠啊?菊花,從小到大我對你不好嗎?居然要置我於死地!”呂薏一想起失去親人的錐心之痛差點無法呼吸。


    溫莞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溫伯君透露出去的,心裏氣的不得了,卻也擔心一件事。


    “是有如何?在溫伯君心中,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隻會在乎我一個。”


    “看你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再次想取我的性命,可能不單單是因為我和溫伯君走得近的關係,而是怕我抖露了你以前做的好事吧!以前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現在知道了。你說如果我和溫伯君見麵,把這件事的真相告知,第一個不會放過你的應該是他。你說是嗎?”


    溫莞想到這種可能,嚇得臉色都白了。如果溫伯君知道,她就什麽都沒有了,包括榮華富貴。不行,千萬不能讓溫伯君知道,可是現在怎麽辦?呂薏可是還活得好好的呀,讓她閉嘴怎麽可能!


    “你就這麽見不得我好嗎?從小到大你處處占盡風光,有父母姐姐疼愛,吃的穿的用的什麽都是好的,生活的就像公主一樣。而我呢?他父親早死,隻有一個無用的母親,除了洗衣做飯什麽都不會,吃的穿的還要別人施舍,從來沒有穿過新衣服。有一次你穿著新買的公主裙,在我麵前轉圈圈炫耀。我也是女孩,我也喜歡穿裙子,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所以我在你不注意的時候用火在你裙子上燙了一個洞,看著你難過的表情,我別提有多開心了!你再看看我的手,和你的手比起來,就算現在再怎麽保養,還是能看到它的粗糙和傷疤,這都是小時候的苦留下來的。還有我的名字,吳菊花,這叫什麽名字呀?就因為我生在菊花盛開的時候,就必須要背負這樣醜陋的名字麽?你對我好,隻不過是在炫耀罷了,我恨不得你離我越遠越好。”溫莞想到以前的生活,直覺不堪回首。


    “你怎麽能這樣想?我對你的好都是真心真意的。就算你要這樣理解,你也不能致我於死地啊!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私心雜念,害得我爸爸……”呂薏居然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好意,居然會害死爸爸。溫莞的理由讓她無法接受。


    “小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會害死叔叔,真的很對不起!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償還你們的。隻是能不能不要告訴溫伯君?我現在已是他的妻子,難道你要讓我離婚麽?小薏……”溫莞立刻轉變態度。


    呂薏心寒地看著她,眼裏噙著淚,就因為他要過榮華富貴的生活就想害死自己,現在又來求饒,到底存在什麽心思?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如果你誠心悔過,便對我被綁架一事做個了結。隻要你去自首,我就可以幫你隱瞞。”


    溫莞僵立在地,半天沒有說話。呂薏也不強逼她,冷淡地看過去,隨即去按門鈴,等著裏麵的傭人來開門。門打開後,她便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當然不是溫伯君告訴她關於溫莞一事,溫莞做賊心虛,壞事做盡,最害怕的就是失去她現在的一切,自然不敢去質問溫伯君。她所說的會告訴溫伯君真相,我也隻不過是隨便說說糊弄溫莞而已。


    既然溫伯君那麽相信溫莞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如就讓他一直這麽認為下去吧!她憑什麽要便宜了溫伯君?完全不可能,在傷了自己那麽深後。


    回到家看到莊娉難看的臉色,知道自己在門口逗留得太久導致時間延長,呂智肯定往家裏打過電話了。


    “媽,上次綁架的時候手機掉了,可不可以再給我買一個?不然的話有什麽事我沒法聯係家裏啊!”呂薏笑嘻嘻地挽著莊娉的手臂。


    “你倒理由很多。”


    溫莞回到家裏之後,關在自己的房間又在發脾氣,還砸爛了兩個花瓶。不,這個是她和溫伯君的新房,喜氣還未過,心卻泛著涼意。幾乎每天回來都是醉醺醺的,她知道的,溫伯君的酒量向來很好。


    現在又有煩心事。她不明白為什麽呂薏總是死不了,處處壞她好事,現在還來威脅她。如果她去自首,和拋棄現在有什麽區別?


    她才不會那麽傻呢!


    可是溫伯君真的會相信呂薏的話麽?就算不相信,她就怕一旦有了疑心離真相就不遠了。


    那又如何讓溫伯君不信呢?溫莞想到一個計劃,不免笑起來。心裏得意,她就說嘛,憑自己的聰明才智,呂薏怎麽比得上?讓她去說好了,說不定隻會讓溫伯君更厭惡她。


    正在這時,溫伯君醉醺醺地走進新房,還是被吳剛扶著進來的,渾身的酒味。


    溫莞接過,把他安置在床上躺著,斥責吳剛:“你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伯君又是這樣子回來?吳剛,我以為你能幫伯君什麽忙?沒想到你這麽沒用!”


    “君上應酬的事一向輪不到屬下對付。”吳剛說。


    “你見伯君喝醉了都不阻攔一下麽?他自己都糊裏糊塗的了,還管你對不對付?我看是你自己失職才對。”溫莞咄咄逼人。


    吳剛臉色不太好,不過也沒有說什麽話反駁,示意了一下,便出去了。出去前,看了一下躺在床上沉睡的人。溫伯君的反常很明顯,從結婚後便一直都是這樣,都快成了工作狂。何苦呢……


    “伯君,你醒醒?伯君?”溫莞想喚醒他。


    溫伯君似乎有點不舒服,皺了一下眉,伸手無意識的抓過敷在臉上的手,捏在掌心不放。


    “別走……”溫伯君醉意喃喃。


    溫莞笑:“既然害怕我走,為什麽每天都醉醺醺的回來?你知道嗎?我好想你,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你說。”


    “我也想你……薏兒。”


    溫莞的笑一下子僵持在臉上,溫伯君的話就像五雷轟頂,讓她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嘴裏叫出來的不是莞兒,而是薏兒。隻有呂薏的名字裏才帶這個字。酒後吐真言,他的心裏刻畫的名字什麽時候已經被另一個女人代替了?


    溫莞起身,氣衝衝地出了房間,剛好碰到走廊上的鳳清。


    “怎麽了?”


    “伯君喝醉了,叫個下人去伺候。”說完就走了。


    鳳清本來想去找下人的,隨即一想,又改變了念頭,徑自朝溫伯君的新房走去。看到床上躺著的醉醺醺的溫伯君,慢慢靠近,心跳加速。站在床沿輕輕叫著:“君上?君上?”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便輕聲坐在床沿。


    是的,從以前開始她就一直愛慕著溫伯君。可是因為身份的懸殊,她隻能在最低處,遙不可及地看著他,做夢都想靠近他。


    現在,她能這麽近距離看著他俊逸又堅。挺的臉,就算一直在溫莞的壓迫下又如何?如今,自己也開始有機會親近了。想溫莞那種女人怎麽配得上君上呢?如果自己能永遠站在君上身邊,該有多好。


    就在她沉迷時,門突然被打開,鳳清反應迅速地站起身。


    溫莞看著她:“你剛才在幹嘛?”


    “沒有啊,我看君上好像有點難受,準備扶他起來。”鳳清掩飾慌張,她沒想到溫莞又返回來了。


    “你出去吧,我來弄。”溫莞說。


    “是。”鳳清應聲,離去。


    這天呂智休息,就陪著呂薏出去逛街,正在商場某時裝店裏挑選衣服。卻被經過店外心情正不好的溫莞撞見。本來就對呂薏恨之入骨,又加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就想立刻對她有所折磨。


    不過你身邊還有個呂智,以前的時候,呂智護呂薏就像老鷹護小雞似的,叫人看著就作氣。現在還是那副德行,感情真是夠深的呀!那她到倒要看看,做姐姐的能為妹妹付出到什麽地步。


    溫莞轉身,身後的鳳清一直默默的跟著,她自然也看到店內的一幕,而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瞧溫莞的表情就知道了。


    “呂薏身邊的女人,你可能不認識。那是她的親姐姐,關係可好著很呢。找到個好機會,教訓教訓她。”溫莞說。


    “其實以現在的境況來說,太太已完全沒必要為她們煩惱。”鳳清說。


    “你懂什麽?讓你做就是了。”


    “是。”


    嘴上回答的利索,心裏可是不甘願的。她一點都不想為溫莞做這些沒用的事,如果能像以前一樣跟著君上就好了。


    不過回頭想想也不是沒有好處,萬一哪天事情敗露,她所做的事可都是溫莞授意的,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到時候還可以落井下石呢。但以君上對溫莞的寵愛,沒有致命的理由,其餘的都不過是像打在水上的一個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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