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薏仰在躺椅上啃著蘋果,上方泛黃的樹葉遮蓋著蔚藍的天空,風輕輕吹過時,會有幾片樹葉墜落下來,或掉在地上,或掉在她的腿上,蕭瑟之感便屬於這個季節。


    她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懶散了,做什麽都起不了勁,連彈鋼琴都興致缺缺,難道,天氣轉涼她也要冬眠嗎?


    啃完蘋果,呂薏去找莊娉。花圃裏又移栽了許多無花植物,莊娉正在照料。呂薏走過去幫忙。


    “不用你弄,當心把我的花弄壞了。”莊娉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所以一般都是自己親自照料。


    “媽,我想來想去還是去公司上班吧?反正現在身體養的也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我都快生鏽了。”


    莊娉看著她:“也不一定非要去公司上班,你不是喜歡彈鋼琴嗎?像以前一樣去追求自己的理想。我想來想去,你姐工作也不輕鬆,雖然在自家公司,但是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私下問過你爸,他也不讚同你去。”


    “那等爸爸老了做不動之後,那公司該怎麽辦?交給姐嗎?那不是更辛苦?”呂薏想。


    “公司的事你不用管,你想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如果實在想去的話,就暫時去幫幫忙吧!你可以讓你姐減少一點負擔。”


    呂薏欣然同意。


    於是吃過飯之後,就拿了個手機帶點錢,就去公司看看了。現如今,莊娉也不用像以前一樣那麽cao心她了,感情增進後,信任自然也存在了。不過出門的時候依然不免嘮嘮叨叨叮囑幾句。


    呂薏坐公交車過去,到站的時候,離公司還有一段距離,便徒步過去。


    就在公司近在咫尺的時候,一輛車驟然停在身邊。黑色的漆身散發出高貴的光澤,直逼人眼。


    呂薏隻愣了三秒,隨即拔腿狂奔。可就算她反應再快,體態再輕盈,後麵車門迅速打開,鬼魅般的身影就衝了上去,抓住她直接扔進了車裏,車子迅速離去。


    動作一氣嗬成。


    呂薏臉色慌張,緊緊地靠著車門,就像逼死在牆角的小動物,防備地看著另一邊臉色陰鷙的溫伯君。


    他這是秋後算賬嗎?呂薏沒有忘記在小鎮上自己戲耍他的事情。不過這事怎麽能怪她,她那是正當防衛,難道還要任他再一次的淩辱嗎?


    “你要帶我去哪裏?”呂薏問。卻隻見溫伯君的眼裏,冷漠,陰沉,狂暴各種情緒森森地壓過來,她隻好朝著駕駛座的人叫,“吳剛,你快停車,放我下去!”


    吳剛眼觀鼻,鼻觀心,充耳未聞,可急壞了呂薏,看這樣子她是在劫難逃了。


    “喂,上次的事也不都是我的錯吧?你這和強盜有什麽區別?我不想和你再有什麽瓜葛,你放我下去!”還光天化日的,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會不會為自己報警。


    溫伯君就靠在座椅上,冷冷的看著她掙紮無用,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這讓呂薏背脊上騰升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心想,他不會要殺人滅口吧!如果真的是,那自己肯定是屍骨無存。她真後悔救他,當初就應該讓他死了算了,免得害人害己,給自己挖墳墓。


    眼看車窗外的風景,高樓大廈轉變成行道樹,路途離開鬧市,進了偏遠的郊區。心情低落的呂薏又拉了拉車門,還是紋絲不動,整個人就更萎縮了。


    到了目的地,呂薏不動。


    “你是要我扔你下去嗎?”溫伯君開尊口。


    權衡利弊下,呂薏磨磨蹭蹭地下了車。抬頭眼見此地熟悉,半晌反應過來,這裏是溫伯君的私邸。他帶她到這裏來幹什麽?毀屍滅跡嗎?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算自己死掉,也是神不知鬼不覺吧!


    趁著溫伯君不注意,轉身就跑。可就算溫伯君不看著她,也能準確無誤地抓住她。


    車內的吳剛就看著呂薏做無謂的掙紮,然後被直接拽進別墅內。


    呂薏嚇得站在角落裏,反正離危險物體遠遠的,溫伯君也不去管她,徑自坐在沙發上,冷目直視。隻要他這樣的沉默,氣氛就很凝重和窒息。總感覺他是在算計什麽。


    “你到底抓我來幹什麽?”呂薏急了,明明跟媽媽說要去公司的,如果發現自己不見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溫伯君不僅是她的噩夢,也是她全家的噩夢。她正想著要不要先打個電話回去,到時又該怎麽講?難道說謊嗎?可是自己已經說過不會說謊騙家裏人的。


    突然鈴聲躁動,嚇得呂薏一跳,是呂智打來的。呂薏的腦袋瞬間亂成一團糨糊。該怎麽說呢?到底該怎麽說呢?可是不接的話更不好,會以為出什麽事呢。


    就在鈴聲快結束的時候,看了眼不動聲色的溫伯君,呂薏手指在屏幕上劃過——


    “怎麽現在才接電話?你人到哪了?”呂智的聲音。


    “我在……在公司不遠的那個廣場上看他們做活動,有人在唱歌,就隨便看看了。等會兒再過去。”她下公交車的時候有看到路對麵熱鬧的廣場。


    “那你自己當心點。”


    “好。”


    呂薏掛掉電話,她還是撒謊了,如果要圓謊的話,得立刻離開這裏。


    “有什麽話趕快說,說完了我要走。”


    “你還想走?”溫伯君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聲。


    “你不會是想把我關在這裏吧?這可是犯法的!而且我家裏人會擔心我,他們會報警!我並不欠你的,不是嗎?你能不能看在以前把我折磨得死去活來的份上,放我一次?”呂薏不明白了,他到底想怎麽樣?


    “你什麽時候開始和溫嚴峻聯係的?還是說,他離開浮藜堡之後你們一直有來往?”溫伯君眼神犀利。


    呂薏臉色一僵,心驚,他是怎麽知道的?自己和溫嚴峻聯係也隻是昨天晚上而已。可是溫伯君能這麽問出來,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所以為了不起衝突,她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昨天晚上他突然打電話給我,我還覺得奇怪呢!你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把我抓來的吧?我首先跟你說清楚,我跟他沒有一絲聯係,真不知道他在哪裏,提供不了任何線索。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吧?”


    “他跟你說什麽?”


    “沒說什麽呀,就問我現在過得怎麽樣,畢竟我是因他而受牽連的,他可能是過意不去才打電話的吧!就這些事。”呂薏說。


    “當真?”溫伯君眼色微沉。


    “我幹嘛要騙你,而且我也沒必要幫他掩蓋事實吧!”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兩兄弟,非要弄得你死我活幹什麽。不過這個話隻能在心裏嘀咕就可以了,如果要說出來,肯定又是一個不小的罪名。


    所以說,得罪上帝也不要得罪溫伯君。


    溫伯君不說話了,往沙發上一靠,閉著眼睛,也不知道他是要睡覺,還是隻是閉目養神。一樣的輪廓俊挺的臉龐,古銅色的膚色帶著剛毅的味道,唇線抿成一種淡薄的弧度。


    呂薏站著不動,也不說話,可是心越發著急。想等著溫伯君睡熟一點,然後偷偷地跑下山,然後讓姐姐來接她。


    誰都僵持著沒有動靜。半晌後,呂薏輕輕挪動腳步,往門口去,一步,兩步,三步…七步,八步……


    “你要敢出這個門,我就直接把你從瀑布上麵扔下去。”溫伯君冷冷的聲音傳來。


    呂薏腳步僵住。溫伯君說的話一般都會做到,所以她不敢去試探真假。


    “我不想在這裏,你還是讓我走吧!我家人會擔心我的!”


    “那是你自己的事。”


    溫伯君說完就起身,呂薏有點被嚇到,還倒退了兩步,以為他想怎樣呢,結果腳步一轉,直接進了臥室。筆挺的背影冷硬而無情地消失眼前。


    “喂,溫伯君!等下!”呂薏急著跟上去,也進了臥室。


    隻見偌大的床上溫伯君坦然自若地躺在上麵,閉著眼就睡覺了。呂薏火大地真想一走了之,可是關鍵在於沒有溫伯君的命令她要走的掉的。


    “我已經澄清了我的清白,你還要怎麽樣?你先讓我走,你再睡好不好?我也不要你送我下山,我讓人來接也可以呀!”呂薏堅持不懈地說。


    而床上的人沒有半點動靜,她真是要瘋了!


    “溫伯君!溫伯君?”呂薏不由湊近叫他,心想,這麽快就睡著了?而就在下一瞬間,手腕處一緊,緊跟著天旋地轉,被一個大力,翻轉扔到床上,被溫伯君鎖在他的臂彎裏。


    呂薏暈眩後就拚命掙紮,去推他。


    “再動,我現在就要了你。”溫伯君威脅。


    果然效果很好,呂薏不在動,她是根本就不敢動。看著溫伯君緊閉的雙眼,都無語了。他睡他的覺,幹嘛要拉著自己。


    兩人的身體貼的這麽近,噴薄而出的呼吸都能幹擾到對方,還有傳過來的炙熱體溫,都非常的不自在。以前那熟悉的肢體糾纏,再次浮現在呂薏的腦海裏,她顫抖,卻也害怕,不由閉上眼,可是,那間接不斷鑽入鼻息的藿香還是幹擾著她的鎮靜。


    內心悲哀,到底怎樣才能斷絕這樣的糾纏?


    睜開眼,臉不由微微在往上抬,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不由迷茫。那是第一次救他之後,一直昏迷不醒,臉龐雖然英俊不凡,卻也沒有如此的冷硬。後來清醒過一次,半睜的眼睛就像深深的黑潭。也知道他沒有看清自己,否則怎麽會認了溫莞呢。


    這是不能扭轉的命運,她接受,卻一直遭罪。


    現在她倒希望溫莞能打電話過來,讓溫伯君離開,她也就有路可逃了。真是可笑,溫莞倒成了自己的救星了。


    在這樣安靜的相擁下,每晚他們夫妻都應該是同床共枕,你儂我儂吧!而現在這個樣子,又算什麽呢!


    掉在床畔的手機響起,黑眸睜開,溢出冷光。身旁的呂薏均勻的呼吸證明已經熟睡。


    溫伯君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姐姐’字樣。指腹劃過,接聽。


    “什麽好玩的東西要看這麽久?”呂智不由說她,不是要管的嚴,而是離前個電話都過了一個小時,再過會兒她都要下班了。


    “她是不會再過去了。”溫伯君不帶起伏的嗓音。


    “你……溫伯君!”呂智驚,“呂薏人呢?”


    “在睡覺。”說完就掛了。


    再打過去,手機已經關機。


    呂智在辦公室裏急得不得了,最後溫伯君說的那句‘在睡覺’是什麽意思?如果不是有什麽原因為什麽呂薏不接電話?難道呂薏背著家人又和溫伯君在一起了嗎?


    可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呂薏已經改變了很多,做什麽事都會跟家裏人說一聲,她不會重蹈覆轍的。如果是,她就第一個不會原諒她!


    溫伯君是個可怕的男人,但凡她不願意的事,沒有人能強迫得了。那如果反過來想的話,呂薏是不是被他囚禁了?


    現在不管哪種答案,都得讓呂薏回家。可是該怎麽辦呢?在十來分鍾後,呂智想到某個人,拎著包拿著車鑰匙就提前下班了。


    溫莞款款下樓,看著立在大廳的來客,倒覺得是很稀奇的。她不僅是呂智,也是荊夢薏的姐姐荊依智。她們兩姐妹都一樣,不管過了多少年,都一樣讓人討厭。


    “聽說你找我?這倒是稀奇了,走了妹妹來了姐姐,我這浮藜堡可謂是蓬蓽生輝啊!”溫莞冷諷。


    “我沒有時間聽你說這些。如果你還想要回溫伯君,過舒心的日子,你就該立刻打電話立刻讓他回家,而不是在外麵沾染別的女人。”呂智容顏清冷。


    “你說什麽?”溫莞驚。那邊鳳清也臉色一變。


    “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


    溫莞憤怒地拿起手機,撥打過去。一連打了幾個都沒人接聽,氣得她砸了手機。指著鳳清叫:“打電話給吳剛!”


    電話一接通,溫莞立刻搶過手機:“你們在哪裏?溫伯君呢?”


    “君上在應酬,怎麽了?”


    “在哪應酬?我現在就過去!”


    吳剛皺眉,顯然來者不善,想著溫莞的行徑因何而起。


    “君上不喜歡在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擾。恕我不能告知。”吳剛無奈地看著山上的風景。


    “吳剛,你真是個好手下啊!比我想像的要忠心太多了。我看他是在床上跟別人應酬吧!呂薏的姐姐都跑到家裏來要人了,我還跟個傻子一樣被你們蒙在鼓裏,到底要把我至於何地!”


    “呂薏的姐姐?她找不到妹妹,就來找君上,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好吧,如果太太不相信的話,那您過來吧,這邊地址是經懷路b座。君上現在在包廂裏跟客人談話。”


    “他真的在應酬?”


    “是。屬下也說了,如果太太不相信現在就可以過來。”


    照這麽說,溫伯君是真的在應酬,否則的話現在讓她過去不是會立馬穿幫?


    心裏有所計較的溫莞掛掉電話,狠狠地瞪著呂智。


    這個賤女人,居然敢耍她!


    “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呂智,我看是你姐妹想攀高枝想瘋了吧!呂薏隻不過是溫伯君玩爛掉的一個玩物,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溫莞真想大笑。


    “不可能,剛才我打呂薏的電話明明就是溫伯君接的。”她不可能聽錯,而且兩人還對話了。


    “有什麽不可能的?說不定呂薏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呢,反正她一向都是這麽隨便的。也以後請你不要把呂薏和溫伯君攪在一塊,我聽了會很不高興的,到時候如果對你的寶貝妹妹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別又怨聲載道的。鳳清,送客。”溫莞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就上了二樓。


    呂智無奈離開,唯一能用得上的女人居然如此蠢鈍,還自認聰慧。她想不通對方說了什麽話能讓溫莞這麽相信。真是想要鬥過溫伯君簡直比登天還難。


    那現在又該怎麽辦呢?不把呂薏帶回家,家裏肯定又是一團糟。難道她也跟著撒謊不成?


    呂薏現在到底在哪裏呢?她該如何去尋找?


    吳剛使用的可是心理戰術,他料定了溫莞不會追根究底,親自過去看。這種戰術,君上在商場上就運用地遊刃有餘,張弛有度。


    如果不把溫婉糊弄過去,而是他去找溫伯君,那肯定是不行的,想都能想到溫伯君的臉色是怎樣的難看。等到溫莞反應過來,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了。


    但是他也不明白溫伯君為什麽非要盯著呂薏不放,明明一切都應該塵埃落定了……


    房間裏一片狼藉,地上都是散落的衣服,交纏著,就像床上的兩個人一樣,一刻也不分開,連著分不開。


    呂薏無力地趴在床上,氣若遊絲,弱不勝衣,雙目迷離。白皙的肌膚上都是汗水淋漓,頭發都濕透了,身上映著淡淡的紅暈,整個人軟地都成了爛泥。


    她還是沒有逃過溫伯君的掠奪。她不知何時睡著了,是被弄醒的。醒來後身上的衣服已不在,想掙紮著逃跑,可處境,隻是讓自己陷入絕境更深。


    山崩地裂地開始,細水長流地拉長時間卻是不遺餘力的纏綿,力氣和靈魂都被快掏空了。


    “在想什麽?”耳邊的低沉嗓音帶著暗啞醇厚,氣息還是那麽炙熱,燙的人不進一個瑟縮。


    “……我在想,你這樣的折磨是準備一口一口的把我吃掉嗎?”一張口,呂薏才發覺自己的聲音也變得沙啞敏感。


    溫伯君吻著她的脖頸,嘴角微揚:“我想過了,還是讓你做我的愛妾吧。”


    “為什麽?”


    “因為你的身體實在太迷人,讓我不可自拔。”


    “如果實在控製不了,我幫你切了它吧!”


    溫伯君不語,先身體力行,狠狠的頂了她一下,呂薏抑製不住的輕吟。


    “切了它,以後就聽不到這麽好聽的叫聲了。”


    呂薏臉紅,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廢了他,不過實行起來可比登天還難。


    “我是不是逃不開了?”她問。


    “隻要我想要。”


    呂薏沉默了——隻要他想要,自己就永遠逃不了,是這個意思吧……


    她不會去問溫伯君把自己的妻子擺在何等地位。顯而易見,他愛溫莞,對呂薏的侵犯隻不過是身體的本能欲望。


    一直以為溫伯君在結婚後就會對她打消掉那種欲望,沒想到,變本加厲。可是,先不管自己的心情如何,別人又會怎麽看待?再怎麽強詞奪理,被迫無奈,她都是在破壞別人的婚姻,這是不恥的。


    她必須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阻止這樣的不該。


    又是一個等待的夜晚,溫莞麵對著滿桌的豐盛的晚餐,毫無下筷的欲望。她越來越覺得心裏不安。不是說麽?男人一有不同尋常的異像,那鐵定和女人脫離不了關係。


    就像以前溫伯君,再怎麽工作忙,都不可能像如今如此早晚不見人。


    那是不是也可以說,呂智的登門要人也不是空xue來風?可吳剛為什麽要那樣說?還是說故意的?吃定自己根本就不會去?


    溫莞懊悔,以為結了婚就可以塵埃落定,沒想到除了結婚什麽都沒有變,溫伯君還是和呂薏糾纏不清。就算現在想去抓證據,也是徒勞無用的。


    她恨!恨所有不把她當回事的人!


    溫莞和溫伯君結婚後,反而少到婆婆,林玲那裏去。所以林玲看到溫莞過來的時候,有點驚訝,也有點心知肚明是因為某些解決不了的事吧。


    “怎麽這麽晚過來?晚飯吃了嗎?”林玲雖然衣食無缺,不過年紀大了也不敢大魚大肉,“要不在這裏吃點,我讓廚房再燒點菜。”


    “不了,我已經吃過了。”溫莞遠遠地坐在客廳。


    林玲也沒了胃口,放下碗筷,推著輪椅過去。溫莞低落的心情再明顯不過。


    “怎麽了?是不是伯君欺負你了?有什麽事跟媽說。”


    說到此,溫莞不由哭訴:“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自從結婚後,伯君總是不著家。就算回家了,也是喝得醉醺醺的。今天呂薏的姐姐就找上門來要她妹妹,那就像一個巴掌打在我臉上。我打電話給伯君,他一個電話都不接,如果是以前怎麽會這樣子呢?連吳剛都幫著撒謊,說在應酬。媽,你叫我怎麽辦?”


    “或許伯君真的在工作呢!你知道,溫氏剛穩定,不用事必躬親,但也得處處穩固。不過晚點我也說說他,總不能隻顧著工作。”林玲說。


    “媽,從小到大我都是孤兒,我很珍惜這個家。可是伯君似乎一點都不在乎,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結婚呢!他幹脆去娶別的女人得了。”


    “別說這些氣話,他就算想娶我也不會同意的。放寬心吧,等我說了他,他會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


    正在說話的時候,外麵車聲響起,一會兒溫伯君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溫莞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可是那眼睛紅紅的,掩飾不了她剛才哭過的痕跡。


    溫伯君走過去,溫聲著:“怎麽哭了?”


    溫莞沒說話,林玲開口:“我是有多久沒看到你了?我剛吃完飯,你推我出去走走。”


    輪椅在平坦的路上走過。溫伯君高高的身影在身後推著。


    “你還在和呂薏聯係?如果是,還是斷絕關係的好,別忘了,之前你們可是鬧得不可開交,你還差點要了她的命。難不成還想再來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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