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什麽來,別發騷了,坐下來看電視。”汪真真很快就洞穿了朱仲謙當著她麵故意耍“美男計”的陰謀,盡管心跳快得快要暈過去,她還是強裝淡定地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快速換台。


    朱仲謙撓撓亂發有些困擾,他高中時就知道汪真真對於美男沒有抵抗力,要不然也不會癡迷校草喻寒那麽多年,可歎他當時是個胖子,隻能眼睜睜看她對著別的男人流口水,自己在一旁唉聲歎氣。


    後來讀大學去了美國,他的美國室友rick恰巧是個健身狂人,他又有了減肥的心思,耳濡目染之下,他為自己製定減肥計劃。花了一年時間瘋狂減肥訓練,那真的是瘋狂的一年,幾乎每天他都要在健身房呆兩個小時,汗水伴隨而來的是體形的巨大變化,他甚至練出了八塊腹肌,當第二年他去參加party時,有幾個熱情如火的外國妹甚至上前主動和他搭訕,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都脫成那樣呢,為什麽這個女人還能堅守防線呢?


    不過既然小綿羊已經乖乖跟他回家了,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朱仲謙看著沙發上麵無表情的女人,到底還是察覺出她神情裏的一絲緊張,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啤酒,走到她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長臂一伸一攬,霸道地將她圈進自己懷裏。


    汪真真一下子栽進了他懷裏,手自然觸到他滾燙的胸肌,忙觸電一般躲開了。


    “幹嘛啦?我要看電視啊……”


    她微弱的抗議換來的是朱仲謙更加暴力的舉動,手輕輕鬆鬆地一拽一拖,就將她抱坐在他腿上,他指指電視:“看吧。”


    這麽曖昧親密的姿勢,又讓她怎麽安心看電視?


    汪真真心裏腹誹,嘴上卻不敢挑戰他權威,生怕惹出他身體裏野獸的一麵,於是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節目,其實全部注意力都在身後的發熱體上。


    “我喜歡這部電影,你不要吵我了。”她一本正經地強調。


    朱仲謙信誓旦旦保證:“不吵,我陪你一起看。”


    汪真真總算有些放下心來,心想坐男朋友身上也沒什麽吧,熱戀中的男女本來就如連體嬰一般恨不得24小時在一起。


    殊不知她表現得越乖順,越激發出了男人身體裏的獸*性。


    汪真真忘了自己一身學生嫩妹的打扮,她完全不知道這樣清純可口的自己在中年大叔眼裏有多麽的秀色可餐。


    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盤中餐,因為很快電視畫麵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好巧不巧地,電視台正在播放的是全球知名的情*欲大片《原罪》。


    屏幕裏畫麵一轉,性感女神安吉麗娜朱莉與年輕富有的莊主抵擋不住原罪的誘惑,身體與唇舌一樣饑渴,窗簾撩動,窗簾後的大床上,身體赤*裸男女四肢交纏,上演著令觀眾流鼻血的鴛鴦戲水戲碼。


    這大尺度畫麵頓時讓汪真真麵紅耳赤,猶如催*情毒藥化解了她微弱的防禦,也迅速點燃了深埋在她身體裏的火苗。


    “嗬嗬,原來你喜歡看這種片子。”耳邊傳來男人低沉致命的笑聲,汪真真的身體頓時繃緊了。


    “有什麽好看的,我們完全可以自己演。”


    朱仲謙左手微涼的指尖劃過她的大腿,帶起一陣酥麻,右手神不知鬼不覺地解開她的襯衫扣子,蛇一般地滑了進去,等汪真真有所察覺時,已驚悚地發現自己的bra帶子又被他解開了!


    她捂著胸口又羞又急,不忘諷刺:“你解胸罩的技術倒是一流嘛!不對勁……”


    “說!”她潑婦一般扯著他的耳朵,“你是不是解過很多女人的胸罩?”


    朱仲謙完全沒料到懷裏的小女人都這樣意亂情迷了,還不忘清算舊賬,忙矢口否認:“沒有啊,解女人的扣子本來就是男人本能,就像吃飯一樣,完全不需要學。”


    汪真真半信半疑,很快就惶恐地發現自己處境不妙,她已跨坐在他身上,在他盈滿欲*望的眼裏看到衣衫淩亂雙眼迷蒙的自己,他那雙大手肆意地在她胸口揉捏,在他手裏變換著形狀,兩個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事情開始朝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下去。


    “老婆,摸摸我。”朱仲謙的嗓音更加嘶啞,帶著幾分壓抑,抓著她的手朝自己的胸口襲來。


    “禮尚往來嘛。”


    他的動作卻換來汪真真激烈的反抗,她自然沒有順從地摸他,反而一把推開他,“你自摸吧你。”


    趁他被推倒之際她迅速躲開他的禁錮,三兩步就跳出了他的勢力範圍。


    她皮笑肉不笑:“禮尚往來就算了吧,我隻愛享受,不喜歡付出。”


    這畫麵真是太香豔了,汪真真慶幸自己還留有最後的理智,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息了身體裏被朱仲謙挑起的火苗。


    沙發上欲求不滿的男人讓她心情極好,她粲然一笑:“謝謝你的提醒,我去洗澡,哦,還有,今晚記得離老娘一米遠,要不然小心你的命根子!”


    她徑直向客房的浴室走去,身後的男人氣急敗壞地追著她咆哮:“你這女人……你謀殺親夫知不知道?還想不要性福了你,這命根子是我的,也是你的啊!……你給我回來啊,大不了我單方麵付出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憋多少年了……喂……汪真……”


    “砰……”


    汪真真嘴角一揚,將那欲求不滿的咆哮無情地關在門外。


    汪真真沒帶睡衣,在朱仲謙的衣櫃裏隨便搜了一件寬大t恤當睡衣,吹幹頭發瞄了一眼時間,已近深夜12點,她困倦難當,看了一眼鎖住的門,對門外大喊:“我睡啦,你乖,晚安,麽麽麽麽~~~”


    門外的男人還在走動,不輕不重地在門外應道:“嗯,你睡吧。”


    汪真真不疑有他,心想還挺乖的嘛,她打了個哈欠,感覺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撲倒在柔軟的床上,關了燈,很快就進入夢鄉。


    半夜睡得正香的汪真真突然感覺喘不過氣來了,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壓著她,迷迷糊糊醒過來的同時,全身的感官也同時蘇醒過來。


    她的床上有人!還是男人!


    瞌睡蟲一下子全跑光了,她借著月光投過來的微光轉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摸上她床的男人正睡得正熟,大手惡劣地覆在她的胸上,右腳沉甸甸地壓在她腰上,是把她弄醒的罪魁禍首。


    汪真真對著黑漆漆的夜直翻白眼,這男人白天囂張就算了,晚上睡姿還這麽霸道!


    不對,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不是鎖門了嗎?他怎麽摸進來的!


    想到自己睡著時可能被這采花大盜摸光了,虧她臨睡前還誇他乖呢,敢情早就打好算盤了,汪真真哭笑不得地瞪著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兩個大窟窿來。


    她動了動,想要把他踹下床,結果引來他更用力的鉗製,大手還惡意地在她的柔軟上揉了又搓,閉著眼睛還很享受地嚶嚀了兩聲。


    汪真真一聲冷笑,小樣兒,敢情這是裝睡呢!


    “別裝了,再裝我剪刀手伺候啊。”


    她威脅的話一出口,影帝俯身的朱仲謙幽幽睜開眼睛,狀似迷蒙地半睜著眼看著她,低沉的嗓音仿佛也沾染了困意:“老婆,你說什麽,你要伺候我?”


    “哪能讓你伺候我啊。”他無視汪真真的怒目相視,骨碌一個翻身就壓在她身上,一把撩起她的t恤,在她酥軟的胸口埋頭苦幹起來,“辛苦的事我來就行了。”


    夜半三更被一匹餓狼偷襲實在讓汪真真苦不堪言,被餓狼又舔又啃的,身體越發空虛,渴望被填滿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她困難地發出聲音,誰知出口的聲音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軟綿綿的仿佛在撒嬌:“你……你給我起來,誰……誰讓你進來的?你這個賊,你給我出去……”


    “咦,我怎麽在你床上?難道是我夢遊?”朱仲謙裝糊塗,在黑暗中與她對視,眼睛裏溢出餓狼的凶光,“如果我是賊,那我也是偷心的賊。”


    “你作為一個大總裁,還要臉不?”


    “不要不要堅決不要。”朱仲謙儼然一個地痞無賴,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我就想要你。”


    “老婆,你怎麽會睡的著?”他跟忠犬一樣在她脖頸處噌啊嗅的,乞求得到一絲憐愛,“我隻要一想到你就睡在隔壁,我根本沒法睡。”


    汪真真被他的厚臉皮打敗了,原來男人耍無賴起來比女人還難纏,簡直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死纏到底的節奏。


    朱仲謙迫不及待地抓著她的手摸他下麵,汪真真剛觸到那滾燙的部分就嚇得要縮手,被他一把按住了:“你看,我二兄弟也睡不著。”


    “你摸摸啊,跟二弟打個招呼,喂你這什麽嫌棄表情啊?我保證以後你得愛死它。”


    “我不要摸啦……我要睡覺!你快出去!”


    “摸完再睡,你不是高中就好奇我行不行嗎?你好好考察考察啊,這可關係到你切身利益。”


    “煩死了……大半夜發瘋……”


    “不是發瘋啊,是發情……”朱仲謙喘著氣糾正她。


    汪真真奈何他不得,此刻她早就被他揉成了一灘水,隻好任他索取,手欲拒還迎地在下麵東摸西摸了一陣,摸完哼唧了一聲,默默地表示挺滿意。


    看來以後還是有性*福的。


    朱仲謙見她悶聲不吭,猴急問她感受:“怎麽樣?怎麽樣?賣相是不是不錯,跟你說,用了保證你覺得好。”


    汪真真鄙視他那急色鬼的模樣,凶道:“給老娘安分點!兩家家長都沒見過,老娘才不稀罕用!你給我死了那個心!”


    “哼,你別當我是那種輕浮的女生,我很保守的好不好!”汪真真做凶神惡煞□□狀,“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安分躺下來睡覺,要麽給我滾出這個房間!”


    “我要死了,要憋死了。”


    朱仲謙痛苦地嗚咽兩聲,埋在她頸間深呼吸了好幾次,這下更要命,她身上的奶香味侵入他的四肢八骸,感覺身體裏的那團火燃燒得更加凶猛了。


    他噌的一下子蹦下床:“我去衝個冷水澡。”


    汪真真見他早就沒了平時的悶騷鎮定,逃命般的奔向浴室,背影滑稽又可笑,差點憋不住笑。


    朱仲謙衝完冷水澡,就一臉怨念地上床摟著汪真真睡,一番折騰下來兩個人也困倦了,一起摟著就一覺睡到了天亮。


    兩個人是被汪真真的手機鬧醒了,睜眼一看已經九點多了,朱仲謙上班快遲到了,他一想到上午沒有重要的事情,遲到幾分鍾也並不放在心上,索性享受起跟汪真真難得的床上時光。


    他又上下其手吃起早餐的豆腐,汪真真正在接電話,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見他變本加厲,隻好翻了個白眼,專心接電話。


    是高芷然打來的。


    女漢子在電話裏支支吾吾的,隱約還能聽出一絲哭腔:“我說……真真,你幹嘛呢?你有空沒啊?能不能過來我這啊,娘炮……娘炮好像有點不對勁啊,艾瑪他不會死了吧?”


    “什麽?死了?”汪真真噌一下就驚得坐下來了,朱仲謙一臉莫名其妙。


    汪真真急得坐不住了:“怎麽回事?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被你弄死啊,高芷然你倒是快說啊!”


    電話那頭的高芷然也已經嚇得六神無主:“我……我本來想作弄他,就給他隨便路邊攤買了點鴨脖子啥的,結果他吃了就鬧肚子,上吐下瀉的,我說去醫院他又不肯,說白天再說,現在我醒了一看,艾瑪人歪在床上,臉白得跟鬼似的,艾瑪他不會真不行了吧?”


    “那你探探他呼吸啊?問我有什麽用?”


    “他房間太臭了,我實在進不去……哦他動了動了!他還活著呢!”高芷然又大聲聒噪起來。


    汪真真正想罵人呢,就聽到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男人虛弱的咆哮:“死女人,老子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媽的,還不死進來!老子又想拉了!”


    汪真真一個沒忍住,笑出來了。


    高芷然這大清早打來的烏龍電話著實讓汪真真和朱仲謙笑了一早上,兩人一商量,決定還是去高芷然走一趟,田一卓這上吐下瀉的症狀估計是得了急性腸胃炎,他又骨折臥病在床,高芷然雖然是個鐵骨錚錚的女漢子,但到底力氣比不上男人,還是得有人幫手才能把他弄到醫院去。


    結果兩人一到高芷然家,何止一個“慘”字了得,高芷然的短發已經成了鳥窩,一夜不睡精神萎靡,手上一個剛洗幹淨的屎盆子,活像個曆經滄桑的老媽子,屋裏還飄著股淡淡的臭味,高芷然一臉“讓我死了吧”的痛苦表情,要不是汪真真嫌她臭,她準撲到她身上一番哭訴。


    見他們盯著她手上的屎盆子,高芷然指了指裏麵,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就想不明白了,這男的既不高大也不威猛,怎麽有這麽多屎啊……”


    汪真真一個沒忍住,“噗”一聲笑出來了。


    朱仲謙也憋笑憋得辛苦,但他是男人,男人以大局為重:“田一卓人呢?再拉下去人要脫水的,得趕緊送醫院。”


    高芷然這才緊張起來,尾隨著跟他進了房間。


    拉稀了一個晚上,田一卓那小身板早就扛不住了,虛弱地睜開眼睛,見到朱仲謙和汪真真,仿佛見到了救星,顫顫巍巍地手指著他們身後的高芷然:“這個女人……老子遲早得死在她手上。”


    他說話帶喘,拍著自己胸口,“哎喲哎喲”地哀嚎。


    高芷然這個不長心眼的女人,不怕死地解釋了一下:“他拉太多次,估計菊花疼……”


    “你……你……”田一卓差點被她給氣死,“高芷然啊高芷然,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女人啊……”


    汪真真被這兩個人逗得樂不可支,想笑又不敢笑,朱仲謙癟著笑也挺辛苦的,肅著臉主持大局說:“你倆要吵架等身體恢複了再說,先上醫院,收拾收拾,趕緊上醫院。”


    他又轉頭教訓起高芷然:“還有你,這次是你不對,一個病人怎麽能半夜給他吃那麽油膩的東西,就算有矛盾,也要先顧及他是個病人,他住在你家,就是你的責任,再說他腿腳不便,能依靠的隻有你,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見死不救。”


    高芷然被他教訓地訕訕的,不過興許是想到這次是自己有錯在先,嗯,仔細想想,好像每次都是自己有錯在先,也就低著頭沒再反駁什麽,算是認錯態度良好。


    四個人手忙腳亂了一陣,朱仲謙背著田一卓出門,四個人直奔醫院。


    到醫院一檢查,果真是急性腸胃炎,吃藥止瀉不說,還要掛兩天鹽水,等田一卓紮上針,大家已經疲憊不堪。


    特別是高芷然,一夜沒睡,再加上擔驚受怕,靠著牆就幾乎要昏睡過去。


    這個時候汪真真的手機又響了,竟然是她媽打來的。


    母後大人突然來電,汪真真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莫名緊張。


    也不知道她媽打來什麽事,總之不會是好事。


    她顫悠悠地接電話,“喂”了一聲。


    “在哪呢?”她媽劈頭就問。


    汪真真瞥了一眼已經歪頭睡死過去的高芷然,悄悄地走到了門外,遇上了取藥回來的朱仲謙,她指指電話,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


    朱仲謙一下子就心領神會,盯著她不做聲。


    “媽,在醫院,高芷然的男朋友又病了,我陪她一起。”


    “你昨晚睡的她家?”她媽又問。


    汪真真猶豫了半秒,最終選擇撒謊:“是啊,是……睡的她家。”


    她媽的口氣怪怪的,不知為什麽,她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她媽沉默了幾秒:“是嗎?你不知道吧?我早上給高芷然打過電話了。”


    她媽話音剛落,汪真真隻覺晴天一道霹靂,完全僵住了。


    “她不僅說你沒住她那,也告訴我她壓根沒讓你洗過什麽男人內褲。我越想越不對勁,下暴雨那天你家裏藏著誰呢,我一進來就想方設法讓我出去。”她媽冷言冷語的,還適時加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冷笑,“汪真真,你的皮癢了嘛,死到臨頭還不忘跟老娘撒謊!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你昨晚到底住哪了?”


    汪真真嚇得腿都軟了,朱仲謙見她不對勁,用唇語問她到底怎麽回事。


    “媽,您別想多了,什麽事也沒有,您女兒還是全須全尾的。”汪真真緊張到極點也就放鬆了,豁出去說,“我今天帶個人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又折騰到這麽晚,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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