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真她媽又在電話裏沉默片刻:“那我讓你爸去買菜。”


    說完就掛了電話。


    一通電話猶如打了一場惡戰,最終結局是汪真真慘敗,薑到底還是老的辣,汪真真不服都不行。


    她要是不提帶個男人回去,今天回家她娘非扒了她一層皮不可。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對上朱仲謙關心的眼,無奈道:“被我媽發現了,你今天得跟我回趟家。”


    “哦?我要見丈母娘了?”朱仲謙欣喜若狂,隨即騷包地對著醫院的櫥窗撩撥頭發,緊張兮兮地問:“我是不是要去剪個頭發?不行,身上好像有股屎臭,我得去洗澡。”


    不待汪真真接話,他又搓著手在她麵前走來走去:“今天先見了你爸媽,明天你跟我回家見我爸媽……”


    “後天咱們就可以生孩子了……”汪真真抱著肩膀,沒好氣地接腔。


    “為什麽要後天?”朱仲謙已經按耐不住滿臉的興奮,“明天晚上就可以了啊。”


    汪真真想揍暈他。


    她還是有疑慮的:“你爸媽好像之前都給你介紹白富美的吧?我這種無業遊民他們能接受嗎?”


    朱仲謙還跟花孔雀一般對著櫥窗自戀地撩頭發:“沒事,我爸媽早知道了,上回我分手我媽來問我原因,我說我又遇到你了,你猜我媽說了句什麽?”


    “什麽?”


    朱仲謙幽幽一笑:“人生最美是初戀。”


    “放心好了。”他拍了拍汪真真的肩膀給她吃定心丸,“以後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你想一直畫畫也沒關係,反正你老公不差錢。”


    他突然麵色怪異地看著她:“不過你都這麽努力了,真的畫不紅嗎?哎我說,你到底成天在畫什麽呢?我好像一直沒看過你的作品啊。”


    看著他被好奇心占據的臉,汪真真就萬分心虛,死也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畫《這些年,森田研一和朱仲謙床上的那些事》,不然……她肯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就是少女漫畫啦,你不會要看的。”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就拉著他往輸液室走,“走啦,田一卓估計快掛完了。”


    睡迷糊的高芷然是被汪真真踢醒的,她打了個哈欠:“娘炮掛完了?”


    “沒呢。”汪真真蹲下來跟她咬耳朵,“早上我媽給你打電話了?”


    高芷然剛睡醒腦子還有點斷片,“好像是有這回事。”


    她洞察地瞥了一眼正跟田一卓聊天的朱仲謙,賊兮兮地笑了笑:“小樣,昨晚壓根沒去什麽酒店吧?去他家了吧?我說你倆這樣像話嗎?老娘在洗屎盆子的時候你倆在洞房花燭夜!!!我說感覺怎麽樣?一晚幾次,一次幾分鍾啊?”


    汪真真受不了她那三八臉,鄙視地轉過頭去,完全不想理這個聒噪的女人。


    高芷然驚住了,整個人湊過來:“你快說啊!難不成滾了一夜?”


    她是天生的大嗓門,這一番鬧騰動靜可不小,邊上的病人似乎都聽到了,汪真真邊上的年輕女孩子甚至停下刷手機的手,轉頭圍觀她倆。


    汪真真臉皮薄,怒瞪高芷然一眼,不做聲。


    “說啊,你到是說啊,急死我了,汪真真有你這樣說一半留一半的嗎?到底有沒那什麽什麽啊?”


    汪真真憋紅了臉,拿這個某些時候精明得不像話某些時候白癡到讓人無語的女人完全沒有辦法,磨著牙小聲說:“滾了一半!”


    “滾了一半?哎你們哪天上全套啊?”


    汪真真忍無可忍,終於決定離這個聒噪的女人遠一點,越遠越好。


    幾個人陪著田一卓掛完鹽水,又送回去,高芷然和田一卓兩個人還是不對盤,相看兩厭,出了醫院就當對方是隱形人,搞得多看一眼對方就會身上掉塊肉似的。


    汪真真見這兩人湊在一起就是事故頻發意外不斷,有心幫著改變現狀,對閉眼假寐的田一卓說:“田帥哥,芷然這人不太擅長照顧人,特別你還是病人,不如……你搬回家……找個阿姨吧?”


    她這話一出,前排兩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都在屏息等著田一卓回答。


    汪真真口氣綿軟,每次又都是和朱仲謙第一時間趕來救場,她的麵子自然還是要給的,田一卓終於抬了抬眼皮,就給了她兩個字:“不找。”


    “她不是不擅長照顧人嗎?那我就犧牲一下,給她個學習的機會。”


    田一卓挑釁地看著副座上還在裝睡的女人:“這個女人再這樣下去絕對嫁不出去的,我好心給她這個機會,你們以後都會感謝我的。”


    裝睡的女人抖動著嘴角,眼看就要睜開眼開罵了,朱仲謙眼見形勢不對,忙麵目威嚴地大聲咳嗽了一聲,警告意味甚濃,高芷然隻好咽下這口惡氣,繼續黑臉裝睡。


    田一卓鐵了心的要在高芷然住下去□□她如何做個好女人,奈何高芷然這個女漢子一貫桀驁不馴不服管教,朱仲謙再怕出事,送兩人回家安頓好,就拉著汪真真坐下來約法三章。


    “走之前,我說幾句心裏話,我的話不難理解,大家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年人,一定能聽明白。也希望我說完以後,你們倆能放下個人恩怨,好好想想這段日子怎麽和平相處。”


    “高芷然,我之前已經說過了,田一卓現在是病人,你做什麽說什麽之前都得先體諒下他是個腿腳不便的病人,一個大男人天天被拘在床上養傷,任誰都不會高興,他的精神生活與你無關,但你起碼要保證他三餐吃好吃飽,不摔著他磕著他,他這一身傷你也有很大部分責任,你應該照顧好他彌補過錯。”


    朱仲謙麵色嚴厲,教訓高芷然也毫不因為是同學關係而留有情麵,高芷然動了動嘴巴,奈何他說的句句在理,她無法反駁,隻好作罷。


    田一卓見高芷然吃癟,躺在床上暗爽呢,結果一觸到朱仲謙銳利的目光,馬上做一本正經狀。


    朱仲謙凝著臉發話:“小田,你是病人,你的痛苦大家感同身受。但是你我都是男人,女人再錯,作為男人我們都要寬容幾分,畢竟她們是生理上的弱者,理應被男人捧在手心裏嗬護。高芷然的事業心比一般女人要強點,這點你是她生意上的合夥夥伴應該比我更清楚,這是她的優點也是缺點,目標明確的人他的專注力就會集中,其他生活上反而粗枝大葉一些,相信今天出了這種事,她會吸取教訓好好學習照顧你。”


    在座的高田兩人默不作聲,朱仲謙對此表示滿意,做最後的總結陳詞,“總而言之,同在一個屋簷下,和諧相處需要彼此的理解和寬容,到時傷養好了,說不定不僅是合作夥伴,還是對方生命中很重要的朋友。”


    他溫柔地看著汪真真,搭著她的肩膀說:“我們倆的感情就是花了三年‘坐’出來的。”


    他的話有歧義,引來汪真真嬌嗔拍打:“你胡說什麽啊!”


    見不知情的田一卓曖昧地看著他倆,她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們以前是同桌啦。”


    高芷然聳肩,口無遮攔:“解釋個屁,遲早還不是做。”


    汪真真臉上三條黑線,在場的兩位男士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高芷然這個女人沒救了,真的沒救了,我放棄拯救她了……”


    回來的路上汪真真在車裏不斷地搖頭吐槽,結果台灣一個催稿電話過來,她馬上把這個女人扔到九霄雲後,神情變得畢恭畢敬。


    “主編你好你好……是是,稿子是有些拖進度了,最近我私事比較多,所以沒什麽時間搞創作……哦,不會不會,我會按時交稿的,你和羅編輯都很辛苦,我不能拖你們後腿,我肯定能準時趕出來的,請相信我,請一定要相信我……”


    掛了電話汪真真憂心忡忡地擦汗,最近忙著處理感情問題,正事沒怎麽幹,現在她誇下海口跟總編保證一星期之內交稿,可是故事情節才進行到一半啊,這剩下兩個星期她能按時交稿嗎?


    朱仲謙見她眉頭緊鎖,問:“怎麽了?”


    汪真真把電話內容簡單說了一遍,苦著臉說:“完了,我暗無天日的趕稿生活又要開始了。”


    朱仲謙猜到她所謂的趕稿生活就是每天通宵熬夜畫畫,隨即沉下臉恫嚇:“不許熬夜!熬夜會變醜!不行,見完兩家家長我們就住一起,我要看著你才行。”


    “不行!”汪真真一想到自己在畫的東西,生怕被發現,“有人在我畫不出來。”


    “你畫什麽東西非要鬼鬼祟祟一個人才能畫的出來?”朱仲謙開始嗅出一絲不對勁,“你這少女漫畫有床*戲?”


    “咳咳……”汪真真噎住了,眼睛眨了好幾下,“有那麽一點點吧。”


    朱仲謙心領神會,看來就是很多了。


    下午朱仲謙去上班,汪真真回家趕稿,時間到了五點的時候,洗了澡理完發神清氣爽的朱仲謙敲開了汪真真的家門,騷包地衝她拋了個媚眼:“怎麽樣?是不是很帥?”


    汪真真眯眼一笑:“是啊,很帥,已經帥到可以有一堆男朋友了。”


    作者有話要說:哎,拉拉雜雜寫了一堆,愣是沒寫到關鍵的見丈母娘的情節,時間那麽晚了,我腦子轉不動了,明天再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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