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怎麽了!”


    空白也不過持續了片刻的時間,許嘉慕眼淚一直不受控製的流下,臉頰上火辣辣的疼。


    感覺到自己落地,身邊很多圍過來的人,許嘉慕搖頭,說:“不嚴重,就被拍到一下。”


    魯棟將他的手拉開,說:“你別動,先讓我看一下!”


    為了逼真,道具劍用極硬的橡膠製成,魯棟將許嘉慕的手拉開後,見他右側的臉頰已經迅速的紅腫,就連他右側的眼眶也開始有了充血的跡象。


    許嘉慕的眼淚還在流,但聽到吳誌新的道歉,他還是很快站起來,說:“不要緊的,這隻是一個意外。”


    拍這種打戲的時候,為了演員自身的安全,他們通常會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出聲做出某些暗示。


    隻是剛才許嘉慕沒有來得及說話,吳誌新就已經舉劍朝他拍了過來。


    這樣的意外在拍戲的過程中很常見,再加上吳誌新已經多年沒有拍過打戲,想著人越老越像小孩,見不說話的吳誌新一臉落寞的站在原地,許嘉慕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子睿。


    “嘉慕,你的傷看起來有些嚴重,要不你先去醫院看看?”


    許嘉慕看著等候在周圍的那些工作人員,又想著租借場地的時間有限,說:“行,我把這組鏡頭拍完就回去。”


    吳全林略顯為難,說:“那你的傷……”


    “不要緊,對了,待會兒我側對鏡頭,隻要不拍到我的右臉就可以了吧?”


    知道他是在為劇組考慮,吳全林滿是感激的點頭。


    以後那個鏡頭又重新拍了三遍,最後一遍終於成功。


    之後吳誌新都表現的十分小心,導演喊cut的時候,他拍了拍許嘉慕的肩膀,說:“許嘉慕,很久沒看見你這麽敬業的人了。”


    語氣中很多的嘉獎並鼓勵,許嘉慕搖頭,說:“吳叔,我小時候最喜歡看你拍的電影,那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像你那樣仗劍走天涯,這次有機會和你合作,其實是我最大的榮幸。”


    說完他從魯棟那裏要來紙和筆,鄭重的請他為自己簽名。


    周子睿原本想送他回家,但被許嘉慕拒絕,見他站在那裏不說話,許嘉慕捂著自己的臉,說:“你好好安慰一下吳叔,他這麽大年紀了,這會兒肯定很不好受。”


    見周子睿突然看向他,許嘉慕又說:“怎麽了?”


    “沒什麽。”頓了頓,周子睿說:“我隻是沒想到你會說這樣的話。”


    平時許嘉慕給人的感覺十分冷漠,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周子睿才會這麽顯得這麽驚訝,許嘉慕搖頭,說:“你待會兒還有和吳叔的對手戲,先過去,不要讓他們等太久了。”


    說完這句,許嘉慕拉上車門。


    “嘉慕,還痛嗎?”


    被打到的地方一直傳來一種火辣辣的刺痛,許嘉慕看一眼前麵一臉擔心的魯棟,說:“還好,休息一兩天應該就沒事了。”


    接下來的鏡頭都會拍到他的正麵,但因為臉上的傷,許嘉慕隻得暫時休息。


    “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我的傷隻是看起來比較嚴重。”


    魯棟應聲,片刻之後,他才說:“嘉慕,周子睿還站在那裏沒走。”


    “嗯。”


    許嘉慕應過一聲,靠在椅座上閉眼。


    到家的時候,魏伯一臉詫異的迎上來,說:“怎麽了?”


    “拍戲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不過不要緊。”


    “怎麽會不要緊?!”


    魏伯看起來有些生氣,而後他回頭看向魯棟說:“去醫院看過沒有?”


    魯棟也是一臉的無奈,說:“嘉慕不肯去……”


    見魏伯準備過來拉自己,許嘉慕後退,說:“魏伯,我現在是明星,稍微去一下醫院就會鬧得滿城風雨,一會兒整容,一會兒又說我在劇組被人欺負,再說了,我的臉沒有破皮,等一下吃點止痛藥,再等它消腫就好了。”


    說完許嘉慕耍賴般走到沙發上躺下,說:“魏伯,幫我找止痛藥,我快痛死了!”


    魏伯一臉無語,以後兩人看著許嘉慕將止痛藥吃下,魯棟才起身同他們告別。


    “魯棟。”見魯棟回頭,許嘉慕說:“別為了照顧別人連自己都顧不上,記得好好吃飯。”


    魯棟微愣了一下,點頭說:“好。”


    雖然那個女明星對外宣傳自己墜馬,但事情並非這麽簡單,就最近圈裏的傳言,她實際上是懷了一個富商的孩子,並想借此逼那個富商與他老婆離婚。


    這種事在娛樂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許嘉慕想起蘇君寧,想那人和蘇君寧一樣蠢。


    逼宮前應該先查查那個富商的背景吧?她難道不知道那兩人是通過商業聯姻結合在一起的?


    想到此時為這件事忙得焦頭爛額卻無論如何都不會丟下那個女明星不管的魯棟,許嘉慕不由得重重的歎一口氣。


    “濫好人。”


    “在嘀咕什麽?”


    許嘉慕見魏伯坐在他身邊,忙說:“沒什麽。”


    “起來,我替你用冰塊敷一下。”


    “會不會很痛?”


    “你剛剛已經吃過止痛藥。”


    吃過止痛藥的許嘉慕昏昏欲睡,隻是看到魏伯一臉擔心,他隻得坐在那裏任他動作。


    冰塊壓在臉上還是痛,許嘉慕剛叫了一聲,魏伯受驚的後退一步。


    “怎麽了?”


    看清楚許嘉慕臉上的傷,剛走進客廳的許天翊搖頭,說:“怎麽這麽嚴重?”


    自從進入萬輝,許天翊每天回來的時間都很晚,見他這會兒回來,許嘉慕不由得問了一句:“你怎麽回來了?”


    “是我同他打的電話。”


    不過也太快了點……


    魏伯心裏暗暗詫異,在聽見許嘉慕小聲的念叨了一句也不是很嚴重後,他將手中的毛巾遞給同自己伸手的許天翊,說:“算了吧,你明明很開心。”


    眼神中含著調侃和笑意,許嘉慕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


    “哎!哥!痛痛痛痛痛!”


    聽見他誇張的驚呼,許天翊扶住他的後腦勺,說:“別動。”頓了頓,他才說:“許嘉慕,你知不知道淤青是怎麽引起的?”


    冰塊剛壓在臉上的時候還是會引來一陣刺痛,許嘉慕看著許天翊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有些緊張的說:“皮下出血。”


    “那知不知道為什麽冰敷?”


    “止血止痛,可以使局部毛細血管收縮,減輕腫脹。”


    “嗯,不錯,這都知道。”


    許天翊的身上還穿著西服,脫去外套後,裏麵是灰色的襯衣並一條領帶,一絲不苟,整個人透出一種禁.欲的氣息,這同時也是自己記憶中他前世最標準的樣子,知道許天翊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許嘉慕又說:“你呢?你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以前我在超市打過工,剛剛開始搬箱子的時候,經常會將自己砸傷,對了,中餐館也很容易受傷。”


    這還是他第一次同自己說起這樣的事,許嘉慕視線朝下,說:“會不會很辛苦?”


    “還好,那時候雖然辛苦,但很有成就感。”


    “可是聽起來讓人很心酸。”


    許天翊握著毛巾的手有些頓住,過了片刻,他才說:“沒辦法,這是一個必經的階段。”


    許嘉慕還想說話,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見是魯棟是電話,他剛接通,魯棟激動過分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嘉慕,嘉慕,你獲得了今年金紫荊獎最佳新人的提名!”


    許嘉慕不由自主的坐直,說:“真的假的?”


    “真的!”


    “和我提名的還有誰?”


    “目前我隻知道周子睿。”


    聽到周子睿的名字,許嘉慕瞬間萎靡,說:“有他的話我估計沒什麽可能。”


    “怎麽這麽想?剛剛我和楚耀還在說你扮演的宋誌坤比較有深度,角色給人的印象也很深刻。”沉默了片刻,他又說:“你也知道金紫荊獎的那些評委,正經的學院派,我們都覺得你的勝算比較大。”


    香城最知名且最權威的兩個電影獎項,除了年末的金麒麟,便隻剩了即將舉行的金紫荊,和看重票房和人氣的金麒麟成對比,金紫荊更看重的是電影所要表達的思想以及與之有關的人文藝術,想到這裏,許嘉慕又覺得自己獲獎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聽見魯棟無止境的嘮叨,許嘉慕皺眉,說:“行了,不要給我太大的希望,到時候我沒得獎怎麽辦?”


    魯棟想想也是,安慰了許嘉慕幾句後他才掛斷了手中的電話。


    “剛剛你們在說什麽?”


    見許天翊重新包了一些冰塊過來,許嘉慕說:“我被金紫荊提名為最佳新人。”


    “那是什麽?”


    想到許天翊對這方麵的事不是很了解,許嘉慕抬頭,說:“金麒麟呢?”


    “這個我知道。”


    許嘉慕歎一口氣,說:“都差不多,不過兩邊關注的點不同。”


    “你隻拍過一部電影吧?被提名的是那部電影?”


    見許天翊在自己身邊坐下,許嘉慕把臉偏到一邊,說:“《暮色》,哥……你看過那部電影沒有?”


    許天翊握著毛巾的手再一次頓住,說:“大概看了點。”


    “那我演的好不好?”


    “我不是很懂,不過看完後會替你扮演的宋誌坤感到難過。”


    許嘉慕忍笑,說:“那我的演技豈不是很好?”


    許天翊將毛巾用力壓在許嘉慕的臉上,等到許嘉慕發出一聲痛呼,他才嘴角上揚,說:“你說就好。”


    第二天許嘉慕呆在家裏等著臉上的淤青消腫。


    直至中午,他才看見許雅築頂著一臉殘妝回家。


    不過許家家教嚴厲,許嘉慕也知道她不會做出太過出格的事,兩人對看一眼,以後許嘉慕在許雅築略顯不滿的瞪視中無所謂的調轉自己的視線。


    下午正坐在沙發上和魏伯聊天,許嘉慕就接到了周子睿同他打來的電話。


    “嘉慕,我在你們家的門口,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許嘉慕起身,說:“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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