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著有什麽理由,誰知劉生息又站起來對我說“可以換一下麽。”我立馬站了起來跟他換了下位置,他坐過去就一直看著窗外,我想他不是暈車就是外麵有什麽東西?好歹他也是個高手我覺得是第二種我向窗外看了看“您就是那個那個吉祥園的小梅老板吧,我們曾聽說過你的戲,聽說你也會去蒙古,我們還不信呢。”


    我聽見有人跟我說話便轉過頭便看見剛才老梁留下的空位來了兩個人,說話的那人看著也就大概二十歲左右他旁邊還有個大約十一二歲的男孩兒他們長挺像應該是兄弟“啊,你們好,我是因為有些特殊情況到這兒。真是謝謝你們捧場。”我把手放到唇邊笑道。


    我看著他們“你還帶著弟弟麽?我估計到那裏很沒勁你陪哥哥玩怎麽樣。看你這麽可愛,給你吧。”我向我的包裹裏翻了翻掏出一個本來是顏春給我瞎放的小玩意兒,她的意思是讓我到了別處把這些東西賣掉可以換比在北平更多的錢萬一我把戲演砸了被人趕出來賣了這些,好歹不至於餓死。


    那小孩一見我這個東西雙眼直發亮,立馬雙手捧住,一看就知道不是北平的人,可是那小孩又放了下去“梅姐姐,可是我還得去完成洪都軍教給我的任務,我不能陪你玩。”


    “不是姐姐,是哥哥,梅哥哥。這麽小還會幫你哥哥,你這麽懂事,哥哥我送給你了,完成任務後你再陪哥哥玩。”我摸了摸他的頭,笑嗬嗬的說。


    大約有十幾個小時,到了蒙古天漸漸黑下來,開始一路上我和那兩兄弟一直在說話,他們一個叫李誌一個叫李宏是從大西北來的,原因差不多類似於老梁說的洪昌那個,不過有些奇怪,他們不是以前洪昌認識的,而且也沒像趕屍似的技能,他們是剛坐火車從那裏老家趕來的,應該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談到後來就睡著了。


    這一路上我隔幾次就看一眼劉生息,他比李誌李宏睡的都快,眼睛都沒有睜開過,我看他應該不是想看外麵,一陣涼風吹來“這裏是比北平那裏冷。”我連著打了好幾個哆嗦,旁邊的劉生息的身體也在抖動著,我起身小心地關上窗戶暗想著這個幫辦是不是腦子有病,明知道冷還開窗戶,還以為有什麽東西,可是還閉著眼。


    蒙古四月巴丹吉林


    “梅爺,起來了,下火車了。”我睜開眼睛車上的人已經都下去了,老梁搖了搖我的肩膀,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天已經蒙蒙亮了,劉生息也下去了。我睡的也太死了,他下去我應該知道“哎,你是不是以前認識劉幫辦?”我說怎麽可能,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問他什麽意思,他說沒什麽。


    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巴丹吉林沙漠,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本來他們說到蒙古是去什麽大草原,實在沒想到會來沙漠。下了火車我們又坐了很長時間汽車還徒步走了不少路,到了巴丹吉林的沙漠已經是下午的一二點鍾,在途中我才知道帶隊的並不是劉生息是一個大約和洪昌大一些的老專家比較瘦帶著個黑框眼鏡,不過穿著件單衣,本來我還以為他不怕冷可是到了沙漠我才知道他真是個專家。


    當地沒有什麽接待所,隻有些放牧的牧民,有好多蒙古包,其中有兩件是洪昌準備的。剛才徒步走了一段路程,已經是汗流浹背,沒想到這沙漠和別處的溫度差這麽多,蒙古包的主人跟我說是梅爺來錯時候了,這裏的晚上可以當冬天過。


    我們一到帳篷邊上便分配了帳篷,我和老梁李宏李誌還有一個眼睛帶著半塊黑布的男人一件,他好像看我不是很順眼,剛才還故意絆我一腳。旁邊的帳篷住著四個人劉生息還有那個叫李棟的教授此外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教授的學生金發碧眼的,聽說是個美國佬。以前也有一些外國人來找師父聽戲,所以見怪不怪,還有個和劉生息一樣是洪昌的手下。


    放好的東西之後便到隔壁的帳篷開會,這裏有個很小的桌子,李教授從他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地圖,我們蹲在地上聽他接下來說的話。


    “我們現在在沙漠的正東方,毒穀離這裏大約還有三公裏左右,指了到中午時會很熱,我們明天淩晨四點左右出發,走到那裏大約就到早晨,你們幾個保護梅先生不受外傷,我這裏沒有毒穀的具體地圖,洪都軍說毒穀有三個門,前兩個門上的毒比較輕,第三個門之後便是神仙也不能安然踏地,如果找到之後第三個門就由梅先生自己進去。”我看了教授一眼,原來這就是找我來的目的,本來我想萬一我出不來怎麽辦,可是在場的人都沒有在意我就生生把話又咽回肚子裏。


    “哎,李教授這裏都是沙漠怎麽會有山?沒有山哪來的穀。“老梁指著地圖上標注的毒穀,毒穀的兩側甚至是毒穀的中心都是用黑色的筆點出的代表沙漠的點。我也看了一眼果真如此。


    “叫毒穀又不一定真是穀,我們手裏的資料已經是一千年前的了,世事變遷,這裏原本的地貌估計都已經消失了。也有可能翻譯錯誤可能本來這就是沙漠。好了有什麽事明天上路再說,現在發一下裝備。”一千年?我看見在說這句話時全部人的臉都跟我的表情差不多。“那個烏金不是活的麽,沒準自己長腿跑了呢。”老梁低低說了一句。這次我覺得他說得這話是特別標準的國音。


    一聽李教授發裝備這話老梁又在發牢騷“我看那家夥一定不會發什麽好東西,沒準連個刀也沒有啊,讓我們以肉當傷。”


    和劉生息一樣的那個手下搬過一個箱子,一打開人們比知道那烏金是一千年的老東西更讓人驚歎,老梁一見直接上手拿起來“匣子槍!我的天呢!洪昌為找那東西真是下了血本。”


    我看了老梁這股高興勁,看著他手裏的東西,我實在有些不理解,不過大部分原因是我根本就不懂怎麽使用或者不了解。我隻覺得這東西隻要輕輕一碰便會毀了一個或是一些生靈的希望。


    當晚我們吃飯的時候是在屋外麵,我穿上師娘臨走時候讓我帶的小棉衣,這帳篷的主人會說一些漢語他叫阿爾木,意思是太平安逸,他說他很喜歡這個名字,因為他自己也是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


    屋外麵升起篝火,火焰足足有一個人髙,黃紅的顏色層疊追逐著像是要衝上天際,遠處的沙漠全然被夜幕遮住看不見絲毫光亮。我把帶來的圍巾過在我的頭上,搓了搓手,拿起阿爾木剛烤好的羊肉咽了下去“老板,你們真的要去廟海子那邊麽?哪裏那麽詭異,為什麽要找死呢?我看老板跟他們不一樣肯定也是不想去,看能不能勸勸他們。”阿爾木跟我說了幾句話。


    羊肉的滋味好的沒話說,一進到嘴裏肉香味都彌漫起來,我問阿爾木為什麽危險,他的回答讓我說時間覺得脊背發涼“那裏有渾身都是毛的大蟲子,幾年前有一撥人也跟你們一樣要去廟海子,後來一月都不見蹤影,我就到那去看了看,那廟海子旁邊的佛廟裏麵隻剩三個骷髏頭,別的骨頭也沒有,其他的人也不見了”


    聽他這麽說我一下就把嘴裏的肉和手裏的羊骨頭扔到了地下。我苦笑了一聲問他沒準是廟裏的和尚幾年前死了沒來得及埋,就在那裏了。“在骷髏頭旁邊有個金手表,因為之前沒見過所以特意問了其中那個老板。”他說完又拾起地上的肉自己咬了一口咽了下去,他說這塊髒了再給我那一塊新的。本來我想說謝謝的,可是那時我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吃完飯我們各自回到蒙古包中,我對於剛才阿爾木說的話心有餘悸,剛才我去找劉生息說這件事他基本麽出什麽意外的擺官架子不理我。後來我又去找李教授隨煩他理我了,但是根本不聽我勸,反而還說我沒見過什麽大世麵。


    這兒的天氣簡直不能用平常的詞語的描繪,我坐在蒙古包裏的地上整理著明天帶的東西,哈了一口氣白色的氣體從我嘴邊上下遊動,這的溫差真是變化的讓人害怕。


    蒙古包中的床都是地鋪,老梁坐在褥子上全身上下被棉被裹得嚴嚴實施,活像個蠶蛹。就算是這樣他的嘴上還一直說著,我問他有這麽冷麽,他說我不懂,說我以前一直生活在北方,冬天也時不時來個零點一下,可是他自己可是個地道的南方人,連雪都沒見過。更別提什麽冷了。我看那語氣連聲音都詮釋著我是個沒有常識的笨蛋。


    “我看你不是怕明天有去無回吧。”我聽到他的話自然有些生氣。當我說完之後他並沒有反駁我。他拖著被子像個米蟲似的向我移動過來“不會吧?不會是阿爾穆下咱們麽的吧?雖然知道哪裏有毒,但是也不可能光剩頭骨?別的骨頭一點也沒剩?其他的人去哪裏了?哎哎,你說其他的人不會是因為……沒有吃的把那三個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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