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鴻開始學著騎馬。


    雖說她坐在騎士長的馬上,也是一樣的趕路,但明顯範倫丁不允許自己的聖殿騎士人生中存在“謊言”這樣的汙點,求了亞薩過來教她騎馬。


    範倫丁信誓旦旦的保證:“亞薩的騎術聖殿第一,讓他教你絕對能學會。”


    黎鴻“哦”了一聲,問:“騎術第一不是格裏菲茲大人啊。”


    範倫丁神色一變,鄭重道:“對哦,長官還活著喘氣,那亞薩就排第二吧。”


    黎鴻:……你們聖殿騎士團好隨便啊!


    亞薩子爵其實並不想和她這麽靠近,但又無法拒絕範倫丁的請求。範倫丁理由充足:“她一天學不會,就得和長官共騎一匹馬,你放心嗎?”


    亞薩當然不放心,於是他開始教黎鴻騎馬。


    正如範倫丁所說,亞薩的騎術高超,理論知識也豐富,教個黎鴻根本就是手到擒來的事。加上黎鴻學習能力非常強,不過一周,當他們離開了博卡拉公國,來到博卡拉公國與克雷吉帝國中間的小國伯莎時,黎鴻已經能騎著她的小馬跟在隊伍後麵了。


    範倫丁看著她,總覺得哪裏不對,最後喃喃道:“為什麽你騎著馬,我卻總覺得你好像在騎別的什麽?”


    黎鴻的小馬正在吃草,她伸手摸了摸馬的鬃毛,好心道:“像騎羊?”


    範倫丁:“……”


    黎鴻笑容滿麵:“你說的嘛,騎羊騎馬差不多。”


    範倫丁: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黎鴻算了算日子,她和聖殿騎士們相處快有大半個月了。從一開始騎士們對她保持距離,如今大家已經將她當成了一位臨時旅伴。若不是刻意提醒,大家十分容易就會忘記黎鴻“女巫”的身份,而他們的使命則是押送她回去受刑。


    準備晚餐的騎士騰不開手,叫了黎鴻一聲。黎鴻應了聲,便小跑過去,幫他給土豆刨皮。


    亞薩看著竟然也沒有阻止。範倫丁覺得驚訝,忍不住問:“這次你不怕她下毒了?”


    亞薩如同看神經病一樣看他,慢慢道:“她整天都和我們待在一起,又認不得草藥,從哪兒弄毒?”


    範倫丁:“好的,你總有道理。”


    就著夕陽餘暉,大家用完了晚餐,圍在篝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黎鴻聽著範倫丁和她講一些聖殿騎士的趣聞,忍不住問:“也就是說,那位林恩·梅瑞狄斯大人,槍術非常好咯?”


    範倫丁說:“不僅僅是好,他被稱作‘雷槍’——因為□□到了他的手裏,立刻就會變成比雷電還要可怕的武器。當年他與長官共同競爭聖殿騎士長,教皇因為他的雷槍殺孽太重,而選擇了長官。”


    黎鴻好奇道:“格裏菲茲不也打仗,他也沒少殺過巫師吧。”


    “不一樣的。”範倫丁神色複雜,“我們上戰場,是因為立場不同,陣營不同,不得不廝殺。在戰場上,為了捍衛自己理念而豁出了性命搏鬥。”


    黎鴻:“這位梅瑞狄斯不一樣嗎?”


    範倫丁:“梅瑞狄斯也戰鬥,但他的戰鬥……”


    範倫丁一時陷入沉默,好半晌,他重新道:“他可以為了困死巫師,而放棄整座城的人——甚至屠城。”


    “按照教皇的意思,一切庇護巫師之人,都是已經被惡魔蠱惑,便是殺了也算不得罪孽。”


    “但你想想,理念如此的教皇,都覺得梅瑞狄斯殺意太重,便該知道他在對敵時有多不擇手段了。”


    黎鴻沉默了會兒,她遇見的聖殿騎士是利昂的嫡係,各個都聖潔的仿佛會發光,自然難以相信教廷中還存在林恩·梅瑞狄斯這樣的騎士。


    範倫丁補充道:“不過梅瑞狄斯是聖女的騎士,就算不當這個騎士長,地位也不會受到任何衝擊。”


    黎鴻聞言好奇了:“聖女的騎士?”


    “對呀。”揭過了沉重的話題,範倫丁笑嘻嘻道“雖說我們為主而戰,主才是我們最高的效忠對象,但主畢竟是虛無縹緲的。第十八任教皇就是靠著一位在他還是紅衣主教時,便宣誓對他效忠的聖殿騎士長的幫助,方才得到了教皇的位置。他為了禁止流言,特意修改了典籍,允許聖殿騎士除了聖主之外,還可以在世俗中選擇一位真實存在的主君效忠。”


    “隻是條件比較嚴苛,隻能在教廷裏挑選,而且這位主君也隻能擁有一位聖殿騎士。”範倫丁指了指自己,“比如說我吧,我就是宣誓效忠格裏菲茲公爵的騎士喲。”


    黎鴻有些驚訝:“騎士也可以效忠騎士嗎?”


    範倫丁狡猾道:“我效忠的可是公爵。”


    黎鴻很想說,朋友如果是公爵,利昂就不算是教廷的人了啊?不過範倫丁的效忠很明顯就是在鑽製度的空子,就算他這麽問了,恐怕範倫丁也會說一句“格裏菲茲公爵也是利昂騎士長,騎士長是教廷的人”這樣的理由。


    範倫丁見黎鴻興趣缺缺,忍不住逗她:“你知道嗎?再接受梅瑞狄斯的效忠前,聖女其實一直希望得到長官的效忠。”


    “其實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長官會效忠於聖女,畢竟教皇座下已有效忠的聖騎,而聖女的名額還空著。新任騎士長效忠聖女實在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了。”


    黎鴻掃了眼不知再和亞薩商討什麽重要事情的利昂,開口道:“但是他沒有。”


    範倫丁感慨道:“是啊,沒有。長官說他已經效忠了主,效忠不了別人了。所以最後就便宜了林恩·梅瑞狄斯唄。”


    黎鴻看著利昂,總覺得他不是這麽信仰虔誠的人。


    於是她懷疑道:“他隻是單純不喜歡屈居人下吧。”


    “哈哈哈,我猜也是這麽回事,你說要是效忠了聖女,聖女的命令他可就不能駁斥了,那樣他得多憋屈。”範倫丁笑嘻嘻的,“到時候聖女要求他愛上自己可怎麽辦哦。”


    黎鴻想了想利昂的那副臉,又在腦海裏忍不住模擬了一下場景,撲哧便笑出了聲。


    利昂恰巧與亞薩說完了事情,聽見黎鴻和範倫丁咯咯咯的笑聲,神經下意識一跳。他皺著眉走來,不動聲色問:“你們笑什麽?”


    兩個前一秒還笑得和老母雞似得家夥立刻閉上了嘴,兩人都是如出一轍的純善表情,讓利昂想發火都不知道該對誰。


    亞薩憐憫道:“範倫丁,你就鬧吧。長官動不了蕾歐娜,教訓你還是可以的。”


    範倫丁把當初亞薩送他的那句話回了過去:“那就到時候再說嘛,先爽了比較重要。”


    黎鴻看著他們忍不住也笑,笑了一半她猛然反應過來:等等,為什麽亞薩會覺得利昂不會罰自己啊。


    其實不僅是亞薩,幾乎所有的騎士都默認了利昂對黎鴻的特殊。他們從沒見過騎士長對誰有過這樣的耐心,第一次驚訝,第二次不可思議,到了第三次也就習以為常了。大部分騎士都認為這是騎士長對於一名將死罪人的包容與憐憫——連利昂自己都是這麽認為的。


    黎鴻問:“我是不是快成功了?”


    天審看了看:“還差一點,考慮到剩下的時間,我覺得你能從火刑架上下來了!”


    黎鴻頓時十分高興,於是她便去找範倫丁接著聽故事了。


    天審:“……”你要不要這麽容易滿足?我好絕望啊?


    黎鴻聽了很多關於聖殿騎士的故事,忍不住問範倫丁:“格裏菲茲的‘弓術’,亞薩的‘騎術’,還有梅瑞狄斯的‘雷槍’,這些我都知道啦,你擅長什麽?不要告訴我是講故事啊。”


    範倫丁哈哈一笑,十分自豪:“我擅長劍術。”


    黎鴻刻意道:“比格裏菲茲還強?”


    這一次範倫丁到沒有再說什麽“哦,他還活著喘氣”,而是再肯定不過道:“當然,在這點上,我絕對自信。”


    黎鴻剛要為他鼓掌,他下一句就是:“反正長官也不會和我比劍術,我說句劍術第一也不會怎麽樣啊?哈哈哈。”


    黎鴻:“……”好的,我就當你的最強是講故事了。


    話雖如此,但黎鴻還是很快便見識到了範倫丁的劍術。


    正如他所說,他的劍術所向披靡,十分強悍!


    被跟了一路,利昂終於打算先動手了。


    他和亞薩準備好了反擊,卻萬萬沒想到,正巧也撞上了對方的攻擊!


    兩方皆做好足準備,因而這一仗打得觸目驚心。


    黎鴻被一名聖殿騎士帶著,躲在隱蔽的樹林裏,聽著不遠處傳來廝殺劍鳴聲,看起來十分著緊。


    黎鴻想了想對他道:“你去吧,我不會跑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我綁在這裏。”


    騎士十分驚訝:“這怎麽行,現在這麽混亂,若有流矢,你又不能行動,被射傷怎麽辦?”


    黎鴻聞言頗有些感動,她道:“你在這裏,也無疑是浪費戰力,我知道你擔心他們。我也擔心。你放心,我這的不會跑——”頓了頓,她起誓道,“我以我的信仰起誓。”


    如果黎鴻真的是女巫,她如此起誓便是堵上了一切。騎士有些驚訝,過了會兒才有些不好意思:“我沒覺得你會跑,大家都覺得你其實——”他說不下去,最後道,“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點,結束了我們來接你。”


    黎鴻點點頭,邊看著騎士快步離開。


    黎鴻看著離開騎士的背影,忍不住想,他們也太容易信任犯人了吧?犯人的話能當真嗎?


    ……雖然她也不打算跑就是了。


    利昂與敵人廝殺,他手中的十字劍上沾滿了鮮血。利昂退了兩步,一勒馬頭便看見了先前派去守著黎鴻的騎士,不由驚道:“你怎麽在這裏,她呢!”


    騎士道:“我把蕾歐娜藏好了,長官,她起了誓,不會跑的。”


    利昂氣急:“我倒寧可她跑!這些人衝誰來得,你難道看不出嗎!?”


    騎士一怔,戰場廝殺雖激烈,但卻未出現重大傷亡,顯然對方並不想殺了他們。而他們武器不足,想要殺掉重甲的對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戰鬥一時膠著住,亞薩突然大喊:“長官,槍騎士不見了!”


    他話音剛落,原本進攻他們的那群騎士更是如潮水一般,快速撤退。兩方戰力有差,亞薩和範倫丁都阻止了同伴追擊的打算——如果把對方逼急,真要和他們搏個生死,他們決不能全身而退。


    如今這個情況,是最好的情況!


    除了黎鴻——!


    她看著自己眼前這名身著黑甲,頭盔將自己的臉部遮得嚴嚴實實的騎士,視線釘在他手中的那柄長/槍上,下意識道:“林恩·梅瑞狄斯?”


    黑甲騎士勒住馬蹄,目光透過盔甲,極冰極冷地釘在黎鴻的身上。


    他沙啞道:“那天你果然在場,我應該更心狠一些。屠了村,你還能逃去莫爾獄嗎?”


    黎鴻:“???”


    黎鴻:“!!!”不啊,我不在場的啊!蕾歐娜那天在和睡龍聊天!我隻是隻知道這一個用槍騎士的名字,這個要怪範倫丁!


    黎鴻轉頭就跑,林恩也舉起了他的長/槍——


    比槍更快的是箭。


    一支箭旋轉著直向林恩射來!


    林恩聽見樂破空聲,反射條件便向避開。但這支箭太快了!他不過剛剛轉頭,這支箭便射中了他的頭盔上部!其力之大,直接穿透了鐵甲!


    箭羽還在晃動,林恩看見了策馬趕來,甚至還喘著息的利昂·格裏菲茲。


    此刻,他那頭礙眼的金發被黏在麵頰上,那雙令人生厭的藍色眼睛中聚滿了風暴。


    林恩看見他搭起了第二根箭,這一次瞄準的是他的心髒。


    他毫不懷疑,這一箭的力道,足以穿透他的胄甲。


    然而他神色未變,隻是毫不猶豫對黎鴻刺出了自己的槍——


    正如他所料,利昂·格裏菲茲毫不猶豫改變了羽箭軌道,向他的槍射去——


    林恩略有些憐憫的勾了勾唇角,而後劍尖一轉,向利昂擲去!


    利昂·格裏菲茲被攻了措手不及,翻轉跌下馬背。林恩不依不饒,策馬便要衝去,以鐵蹄踏碎他的腦袋!


    黎鴻還站在原地,見狀大喊道:“林恩·梅瑞狄斯,你要背叛教廷嗎!”、


    黎鴻此話一出,林恩動作頓了一瞬,而他的身份自然也在利昂麵前暴露了。


    既然如此,林恩有些不屑的掀開了自己的麵具,他蒼白而英俊臉上滿是陰鬱,黑騎士看向黎鴻,嗤笑道:“一名女巫,也該對我妄稱背叛?”


    說罷,他竟是不管不顧,拔出腰側長劍,便要殺了黎鴻!


    黎鴻滿心以為自己就要命喪於此,讀檔重來,卻萬萬沒想到利昂直接飛撲了過來,背部替她生生挨了這麽一刀後,反手便是一劍直接割斷了林恩戰馬的前腿!


    戰馬嘶嚎,林恩即刻同馬一起被摔倒在地!


    他身著重甲,這麽一摔,竟是感覺五髒六腑都遭到了重擊。而利昂則頭也不回,抓住黎鴻重新上了自己的馬,便一路狂奔。


    黎鴻縮在他的胸前,看著他背後的鮮血染透鎖子甲,膽戰心驚。


    她忍不住道:“我們先回去,你需要治療!”


    利昂咬牙道:“不,我們必須先逃。”


    黎鴻:“可是——”


    “你叫透了他的身份,攻擊聖殿騎士是多大的罪責!林恩·梅瑞狄斯擔不起!”利昂厲聲道,“他這種人,睚眥必報,若是我們回去了,他領著的那隊重甲兵,不在我們回教廷前把我們殺幹淨,絕不會罷休!”


    “如果我們回去,範倫丁他們麵對的,就是一支重甲兵不要命的追殺!”


    黎鴻怔怔問:“我們贏不了嗎?”


    利昂似乎是笑了笑,他肯定道:“我們不會輸。”頓了頓,他說:“但如果對方是梅瑞狄斯這個瘋子,我們即使贏了,也要付出代價。”


    “而這代價無論是什麽,我都不想給他。”


    黎鴻有些難過,她問:“我是不是不該叫他的名字?”


    利昂這次是真的笑了,黎鴻聽見了他的笑聲。


    他道:“可你隻知道這一個槍騎之名,你又叫不出別的?”


    黎鴻:“……”哦,有點生氣。


    利昂道:“說破也好,至少敵人放在了明麵上,於我有利。”


    下一秒,利昂便手臂一軟,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即使如此,失去了意識的利昂也僅僅扣著黎鴻的手腕,使得黎鴻同他一起摔了下去。


    有利昂作為肉墊,滾了兩圈的黎鴻倒沒有什麽大礙,隻是等她好不容易抽出了手,一抹額頭,竟然全是血——從利昂身上沾上的血。


    這位騎士長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麵色煞白如雪。


    黎鴻嚇了一條,不停問:“天審,他死了嗎?”


    天審:“還沒有,但你再不想點辦法,他可能真的要死。”


    黎鴻按照天審的辦法,褪下了他的鎖子甲,撕破了他的裏衣,替他緊急止了血。他的戰馬見他們摔下,此刻正停在不遠前。


    黎鴻看了看馬,又想了想利昂對於先前那位槍騎士的評價,不得不上前去摸著戰馬的鬃毛,低聲道:“你找得到路吧,回範倫丁那兒去吧。你太紮眼了,跟著我們,我們容易暴露。”


    她也不知道這匹馬能不能聽懂。但她說完以後,這匹馬蹭了蹭她的麵頰,高吟一聲,竟然真的便掉頭跑遠了。


    黎鴻看著離開的馬,心下略鬆。


    然後她又看見倒在地上的騎士長,黎鴻認命的走過去,將對方背在了身上,絕望地向未知的前方邁出步伐。


    天審道:“不要怕鴻鴻,我幫你看過了,離這兒九公裏有座村落,隻要趕到那兒,咱麽就都有救啦!”


    黎鴻震驚臉:“九公裏!?完了,我們都得死在那兒了。”


    天審:“……你有點誌氣啊。”


    即使再不情願,黎鴻都不可能真的任利昂自生自滅。她用利昂的劍刨了坑,將他的鎖子甲埋好,又用泥土覆蓋了鮮血的痕跡,這才背起利昂,向著天審指引的方向走去。


    不得不說,這村裏確實十分偏僻。恐怕地圖上都沒有標識。


    若非天審指引,哪怕隻距離九公裏,黎鴻也找不到這兒。


    大約黃昏時分,黎鴻終於看見了村落的籬笆欄,還有漸漸飄向空中的炊煙。


    當眼前出現了一名係著圍裙,正在飼養自己家禽的女人時,黎鴻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在女人驚訝的視線中,她背著利昂,不負眾望的昏了過去。


    唯一的感想——媽得好重。


    當利昂·格裏菲茲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


    他一睜眼,看見的先是一名村婦。她見利昂醒了,臉上的表情很快便從驚訝變成了高興。她擱下了手中的草藥,對利昂道:“您醒了,這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您會挺不過去呢。”


    她意有所指:“畢竟你受了這麽重的傷。”


    梅瑞狄斯是真真切切的想要殺了黎鴻,所以他那一劍下手極狠,利昂背後的那道傷口深得怕人。黎鴻第一次看見的時候,甚至懷疑利昂其實並非人類。若他是人類,怎麽才做到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反手斬斷敵人的戰馬?


    天審:“因為他很強吧。”


    黎鴻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理由了。


    利昂雖然醒了,但他背後的傷口仍舊隱隱作痛。這村落閉塞而落後,用來止血的法子也是寫最古老的。好在方子雖古老,但確實有效。利昂雖然仍然不能行動,但好歹撿回了命。


    這名村婦大概便是村裏的藥師。她替利昂換好了新的繃帶,便對利昂道:“這個時間,您的妹妹也應該回來。”


    利昂皺眉:“我的妹妹?”


    藥師驚訝:“那位金色眼睛的姑娘,不是您的妹妹嗎?”


    猜到情況的利昂即刻道:“不,她是。我隻是還有點暈。”


    藥師善解人意的點點頭,笑道:“她知道您醒來了,一定很高興。”


    利昂沒有回答,隻是問:“她去了哪裏?”


    “打獵呀。”藥師笑眯眯道,“她現在可是我們村的第一獵手呢。”


    利昂:“……?”


    蕾歐娜·伍德,打獵?


    利昂麵無表情的想,還有比這個更有趣的笑話了嗎?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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