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還沒有睜開眼,朦朧感覺自己懷裏摟著一個溫潤的物體,用著還沒有清醒的頭腦想了一陣到底是什麽東西,最後與真一自相遇到同居的記憶如雪花般湧入腦海中,慢慢察覺到不對勁,整個人頓時精神一震。


    為什麽真一會睡在我懷裏!


    還是裸著的!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真一已經被我一腳踢下了床。


    “……”我不是有意的。


    “痛痛痛痛——”真一坐在地板上,怨念的看著我,“你幹什麽呢,一大早的。”


    我齜著牙說:“這床本來就小,你能不能別給我裸睡了。”


    “哈?”真一惺忪著眼,有些煩躁的抓抓頭發,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


    “總之,以後和我睡覺你給我穿著衣服睡,不然給我睡到客廳沙發上去。”


    聽我這麽說,仍是睡意正濃的真一盤著腿,左右搖晃著身子,嘴裏“嗯哼”了半天,到最後居然又給我倒頭睡過去了。


    “喂喂。”我用腳輕輕踢踢他。


    真一扭了扭身子卻不做其他反應。


    我忍不住歎了口氣,將床上的被子扔在他身上,以免他著涼,然後走到客廳寫了張便條留言便離開了。


    慢步走到臨街的住宅區,來到一座與周邊違和的舊時的日式洋房的門前,歎了半天氣。剛想踏出半步,便被從裏麵跑出來的一對女孩左右架著進去了。


    “我說全露、多露,不要每次我來,你們就用這樣的方式迎接我啊,女孩子要矜持啊!”進入主室,我抱怨著對她們說道。


    全露、多露嘻嘻哈哈站到壹元鬱子的兩側,朝我吐了個鬼臉。


    壹元鬱子抽著她那根紅色腰身的煙杆,豔麗的紅唇吐息著煙霧,嫋嫋上升,豐腴妖嬈的身子側臥在臥榻上,一派雍容華貴,對我說道,“誰叫你在門外徘徊了這麽久,莫非印證那句,恩。。。。。。優等生就是矯情。。。。。。嗎?”


    我靠,這年頭優等生惹到誰了。


    我沒好聲好氣的回道,“就像你們女人每個月要見一次大姨媽,這種又親又痛的感覺能讓我愛上嗎?”


    “嘛嘛,不要那麽說,一月一次,就當免費旅遊嘛。”


    “旅遊!?”聽到這個詞我頓時火氣上湧,“旅遊能玩命嗎,上次那個貞子是怎麽回事!你當我沒看過恐怖片嗎!!”


    壹元鬱子不在意的掏掏耳朵,“八-九寺你要好好習慣啊,你的旅途可還長著呢。”然後旁邊的多露、全露也附和道,“對啊對啊,還長著還長著呢。”


    我氣惱的狂抓我的頭發,“這樣的日子何時到頭啊,我隻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啊。”


    壹元鬱子聽我這麽說,藏於煙霧後麵的眼睛閃著莫名的神色。


    “八-九寺,世上沒有偶然,一起都是必然,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你為什麽會去旅行。”


    我一愣,總有一天會知道,旅行的意義嗎。。。。。。


    “咦,鬱子桑,有客人嗎?”一個少年突然走了進來,手裏還拎著兩袋食物。我聞聲望過去,看著少年約跟我差不多的年紀,穿著普通公立學校的黑色製服,長相普通,戴著一副眼鏡。


    普通就好啊,看著真是親切啊。我心裏想著。


    “喲,四月一日你來了啊,這是八=九寺嵬,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客人吧。八-九寺,這是四月一日君尋,我的打雜軍。”


    “是這樣啊,怪不得我有種親切感呢。”我上前在四月一日奇怪的眼光中同病相憐的拍拍他的肩膀,“我見八-九寺嵬,一個莫名其妙被那個女人拉過來做客人的人。”我說道


    “啊?”四月一日顯然沒有明白我的話。


    “八-九寺,時間快到了,小心魂飛魄散啊。”這時,壹元鬱子插過話。


    “我知道啦!”我無力的回了一句,然後又對四月一日說道,“兄弟,剩下的等我回來改天再和你聊。”


    “別給我磨蹭!”說著壹元鬱子一腳把我踹到儀式中。


    “鬱子桑,八-九寺君是。。。。。。”四月一日有些好奇地問道。


    壹元鬱子不緊不慢的抽著煙槍,最後緩緩吐出一句,“某種意義上,和四月一日很像的人哦。”


    。。。。。。


    我想這次我穿越的還是不錯的。我穿越到一個名叫天界的地方,製度類似於天朝神話中的天界。我被編製成沒落貴族李塔天家的一名貴族,即日要照顧剛出生的三公子哪吒。


    某種意義上的保姆吧,我摸摸下巴評價道。


    不過這三公子哪吒聽說是從鮮血中出生,擁有稱為禁忌的金色雙眸。被他飽含野心的父親專門製造出來的殺人工具。在這個頹廢主張和平的時代,需要一個專門為殺戮的人。


    當然,作為被21世紀先進思想教育的學生,我當然現在這天界的思想有多麽的迂腐。隻是管他呢,我還是隻要像之前一樣當個路人甲保命就行了,畢竟這穿越的身體是我自己的,雖然根據穿越的世界會擁有一些相應的能力,但如果死了,那就真的是死了。


    “嵬,你在發呆什麽,沒看見那個怪物又要哭鬧了,真是的,果然是個怪物,真是讓人不得省心。”照顧哪吒的女官對我喊道,對著哪吒是滿臉的嫌棄和鄙夷。


    真是討厭呢,“再怎麽說他也是三公子不是,李大人的升官加爵還要靠他不是。”我含笑低頭說道,結果還在哭鬧的嬰兒,抱在懷裏輕輕拍著他的背,“嗚嗚嗚,三公子不要哭了,怎麽了,是餓了嗎?”


    “嵬,你這個就是人太好了,隻有你有耐心對付這個怪物。”女官抱怨了一句,便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心裏暗笑,小孩子還不都是一樣。


    “嗚嗚嗚,我給你去拿點東西哦。”我逗著他,看見他的臉上漸漸露出笑容。幸虧以前抱過侄子,對小孩子還是知道一些。


    小孩子的臉嫩的就像年糕,讓我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上去,果然又軟又嫩。哪吒以為我在和他玩耍,笑著,嘴裏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一隻小手也抓住我的食指,一下一下的甩著。


    真是可愛呢。


    “哪吒公子,接下來未知的幾年,請多多關照。”我一邊逗弄著一邊對哪吒說道。


    哪吒同樣“咿呀咿呀”著,像是回應我的話。


    就這樣過了幾年,哪吒也長到四五歲的樣子,野心十足的李塔天就迫不及待的把哪吒帶到戰場,擊殺妖怪。


    每次回來,軍隊裏其他人都是毫發無損的樣子,隻有哪吒印著鮮血帶著滿身傷回來。


    為什麽會這個樣子,其中的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隻是我對此無能為力。


    每次哪吒獨自受傷回來,我隻能默默將他的血味洗清,幫他包紮傷口,然後將他瘦小的身子摟在懷裏。希望能給他帶去哪怕一絲的溫暖。


    “那,嵬,你告訴我,為什麽父親要這樣做。”哪吒躺在我懷裏問道。


    成為哪吒隨身侍從的幾年,我也收斂我的習性,隻是在哪吒麵前稍稍顯露幾分。我細細撫摸著哪吒的頭發,淡淡說道,“三公子,並不是所有的父親都愛自己的兒子的。”李塔天隻是把你當做工具而已,這句話我並沒有對還是年幼的他說。之後我有無數次設想過,要是我當年能再殘忍點,將事實早點告訴哪吒,那麽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嵬,要是你是我的父親就好了。”哪吒悶悶的說了一句。


    我忍不住低笑幾聲,“三公子,我是生不出你這麽大的兒子的。好了,三公子,這次傷索性沒那麽嚴重,你先給我好好休息。我明天來看你。”我慢慢收拾好沾了血的毛巾、繃帶以及傷藥,準備離開。


    “嵬。”哪吒突然叫住了我。


    我回頭看向他用眼神詢問。


    “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對著哪吒懇求的眼神下意識的心軟想答應下來,卻想到最近李塔天對我有了幾番防備。丫的,你就是見不得有人對你兒子好吧。於是我硬下心搖搖頭,在哪吒失望的眼神下我補充了一句,“我還要向李大人您的傷情,明天我給你做櫻花糕怎麽樣。”


    哪吒喜歡吃我做的櫻花糕。所以他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我的交換條件。


    退出屋子整理了一下便到了李塔天的屋子,說實在的我實在不待見那個老男人,心思重不說,還特小心眼,我真怕哪天一個不小心小命就喪在他的手裏,不值得啊。


    “李大人。”我表麵恭敬的說道。


    李塔天“嗯”了一聲,然後問道,“哪吒的情況怎麽樣了。”語氣冰冷的像對待一件死物。


    “三公子需要靜養幾天,不然恐會有後遺症。”我故意添油加醋。


    “那就下去吧。”


    “是。”


    心情有些壓抑,轉念又想到明天承諾要給哪吒做櫻花糕,心情稍稍好了些。於是乘著月色正好,拿著一壺酒來到櫻花林中,恰好月下賞櫻。


    說實在的,我原先並非是如此雅興的人,但在這無聊的天界,偶爾學學古人的裝逼樣倒也成了我的樂趣之一。


    在櫻花樹下,靠著櫻花樹幹,慢慢酌酒。就是自釀的米酒,酒濃度不高,也不怕喝醉。手一邊拿著布袋,裝著飄落下的櫻花。


    “兄台真是好興致。”突然,從樹上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我自顧自得酌酒,空餘說了一句“彼此彼此。”


    誰知那人居然跳下樹到我跟前,一把搶過我手中的酒壺一口全部灌進自己的嘴裏,最後居然這樣評價道,“這是什麽酒,真不夠味,是娘們喝的吧。”


    我的意境都被你打破了,話說誰是娘們那,我忍住額頭上爆出的青筋,表情依舊不冷不淡,“大人你心不淨,自然無味。”


    “嘿,當你說話文縐縐的,我就不知道你這是在罵我了嗎。”


    我低垂著眼不語。


    那人見我一身下人打扮,便問道,“你是哪裏的,為什麽我從來不知道天界有一個這樣有水平的人。”


    “在問別人名字之前先應該報上自己的名字吧。”


    “對哦。”那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我叫卷簾。”


    我也“哦”了一聲,“就是那個誰了自家上司的老婆又打了上司的人啊,久仰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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