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凰淩許久未臨幸後宮,這一沾上那就是欲罷不能,可不是說停就能停下的,再說幫兒子吸奶的任務還沒完成,愈發加深深地吸允著柔軟,突然他就覺得一點甘甜帶腥味的乳汁進到了嘴裏,那滋味讓他感到怦然心動,可能這輩無法忘記。


    子曰察覺出了情況有些不對勁,推了推埋在胸口還在品嚐美味的腦袋,羞惱喘息道:“皇上,孩子……孩子還沒吃呢……”這當爹的也忒沒譜了,孩子剛才餓的嗷嗷直叫,現在還在邊上呢,他這裏還沒完沒了了。


    趙凰淩聞言壓製住身體的欲.望,抬眸睨了她一眼,戲笑的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才直起身子。這魅惑的一笑,讓子曰恍然呆了一下,趙凰淩低聲笑了出來。


    子曰微微窘迫,趕緊低頭將兒子攬著喂奶,早就餓得不行了的寶寶含住後便吃得歡實,看得子曰心裏熱熱的。


    這一幕趙凰淩也是頗有感觸,忽的挑眉笑道:“還有另一邊呢?”


    子曰一愣,有些氣短,低頭看了看正吃得歡實的兒子,弱弱道:“寶寶正在吃呢。”


    趙凰淩俯下.身,輕輕吻上嬌豔的唇瓣,低聲道:“不礙事。”話落,他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且不說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掌管生殺大權的皇上,就這*的一麵也是子曰一起未見過的,她本身就還沒恢複元氣,想使勁兒推是不可能的。


    如此,便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麵,一邊是嫩嫩的小包子吃著自己出生來的第一餐,小表情單純的可以。另一邊……哎,不提也罷。隻是她心中狠狠的撂下一句:臥槽哦!


    最後,趙凰淩也沒有特別得寸進尺,吸出了乳汁後便起身了,還一本正經的替子曰拉好衣服。他絕對不會說出來是因為眼角的餘光撇到兒子不好意思才收嘴的,看著兒子含著他剛剛碰過的地方吃得起勁兒,他的眼神不禁暗了下去。


    子曰唯恐皇上改變主意,待會兒又來了,趕緊道:“皇上,臣妾有一事要稟告皇上。”


    趙凰淩見她突地正兒八經,淡淡道:“恩,你說。”


    “今日臣妾是被人絆了一腳,才……”子曰低著頭臉色微變,攬著懷中毫不知事的寶寶,感受著那軟軟小小的身子,她不禁想:若不是她當初買了安胎丸、保胎丸,加之001警醒,這個孩子豈不是……抬手圈住寶寶柔軟的小手,子曰隻恨自己當時就不該那麽疏忽,若是多注意腳下,也不會被人絆倒,寶寶如果足月出生,一定會比現在更加健康。


    子曰不由氣結,眼淚奪眶而出,竭力咬著下唇道:“臣妾不敢想,若是沒有魚服拉住臣妾,那後果將是如何?”


    趙凰淩望這子曰,隻見她目光迷離,深藏自責與內疚,心中微微歎氣,他握住子曰搭在寶寶身上的手,又伸手幫她拭淚:“這件事朕已命人去查,絕不會讓你和孩子白白受了這委屈。”


    子曰盯著懷裏吃飽正香甜睡著的孩子,喃喃道:“臣妾相信皇上自有公斷。”頓了頓,道:“皇上,臣妾想給小皇子取的小名,可以嗎?”


    趙凰淩摸了摸兒子的臉蛋,軟嫩細滑:“你是咱們兒子的母親,取個小名不過分。想到要取什麽了嗎?”


    子曰聞言一喜,歪頭挨了挨寶寶,臉色卻慢慢沉了下來:“這次的事情臣妾始料未及,也怪臣妾沒有保護好他,寶寶未來的路還很長,臣妾想寶寶平平安安的長大,顧想給他取個小名叫——平安。”


    隻是個小名,況且寓意確實不錯,更體現了一個母親的用心,趙凰淩點頭同意。


    外頭的人見裏麵一直沒傳出聲音,又不知道完沒完事。太後得知皇上還沒出來,想著寧嬪現在還在月子裏,皇上不宜多待,又想到皇上是從茗慈宮來,便派了貼身嬤嬤來請皇上。


    喂完孩子後,子曰本就有些精神不濟了,隻是想著很難得和皇上單獨相處,又在在如此溫情的時刻,怎麽的也得好好和皇上拉拉感情。果然,趙凰淩走前叮嚀了幾句,讓子曰安心坐月子,別的事情什麽都不用管,他會抽空再過來看他們母子的。


    趙凰淩走後,李嬤嬤要將孩子抱走,子曰本來想讓孩子就睡在她旁邊,可是一想自己身上的味道,還是讓李嬤嬤抱到幹淨的地方去了。想到還有一個月,不能洗澡、洗頭和起身,她有些心塞。這樣一個月下來,她不得發黴咯!


    不過想到皇上剛才一直沒有提平安的去向,她心裏也有一絲期待,是不是可以自己撫養這個孩子呢?這個期待也隻是一晃而過,她實在太累了,當李嬤嬤抱走孩子後,她也沒有想太多,累得睡了過去。


    趙凰淩到了太後那兒後,明嬤嬤則帶著一眾宮人退下,殿內直剩下趙凰淩和太後兩人。


    也沒等太後開口問,趙凰淩喝了口茶水後便道:“皇後想撫養這個孩子。”語氣冷淡的陳述。


    太後聞言心裏微微一沉,目光轉向別處:“皇上的意思呢?”


    趙凰淩隻是輕輕的笑著,唇角勾勒出淡淡的笑紋,清冷得讓人覺得寒涼:“皇後的身子時好時壞,連自己都顧不上,又怎麽能撫養一個剛出生的小皇子呢!”


    太後垂下頭,心底漸起涼意,口中道:“皇上可別忘了,皇後身子不堪事,還有姐姐呢。作為先皇嫡妻,她如今雖無大權,可在朝中還是有一定威望的。想要一個宮女出身的妃嬪所產下的孩子,也是輕而易舉,皇上切不可衝動行事。”


    趙凰淩低頭思索,緩緩道:“朕不會讓她如願。”頓了頓,他正色道:“母後,這個孩子朕想就養在寧嬪身邊。”


    方才看到寧嬪母子那樣的和諧,他實在不忍拆散,再者想到今日發生之事,這宮中也確實無一人能真正好好待這個孩子,貴妃或許是個好的選擇,可是她不宜撫養皇子,若是個公主還無所謂。


    太後一怔,倒是沒感到多少驚訝,麵容上籠上了一層薄薄的笑容,淡淡道:“寧嬪才剛剛晉位,若是撫養孩子,必定要在九嬪占一個位子,如此頻繁晉位份,朝中怕是會有非議。”


    趙凰淩冷冷一笑,‘哼’了一聲:“他們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個兒的女兒吧,比起謀害皇嗣,朕隻是封個位份,孰輕孰重,他們拎得清。”


    太後聞言輕聲道:“皇上考慮得當便好,寧嬪這次也確實吃苦了。”


    沒有問皇上將給寧嬪什麽位份,九嬪上就一個充媛,其他的封哪一個都差不多,太後便問了幾句小皇子的事情,以及洗三的事情,這次早產,有些事情也得提前了。


    提起剛出生的兒子,趙凰淩眼神柔和下來,給太後講了講,又說了寧嬪給小皇子取的小名之類的事情,待了一會兒後才離去。


    明嬤嬤進來後,太後便於她說了宮裏妃嬪受罰的事情,還透露皇上的意思是讓寧嬪自己撫養孩子。早在之前明嬤嬤就心疼寧嬪沒辦法撫養孩子,如今聽了,真心為寧嬪高興,隻是見太後沒有多高興,便試探的問:“太後可是不想寧嬪自己撫養孩子?若是如此,太後大可將小皇子撫養在跟前,皇上也定然會高興。”


    太後微微一愣,淡笑道:“你也知道茗慈宮的那位想要這個孩子,若是哀家養了,你該知道會傳出多少不利於皇上的事情來,這個孩子哀家萬萬是要不得。今天出的這件事,縱然隻有一個動手,可她們都去了,目的不言而喻,心思不單純的女人撫養出來的孩子,又怎麽會單純呢?”


    明嬤嬤不解道:“如此寧嬪便是最好的人選,太後是在擔心什麽?”


    “一個皇子,還是皇上如今第一個孩子,若是平安長大,這意味著什麽?寧嬪現在的品性哀家信得過,可一旦她因為有了這個孩子生出野心,後果不是哀家和皇上想看到的。”


    其實一個人的心性若不是遇上天大的轉折,是不會發生巨變的,明嬤嬤看的很清楚,寧嬪是個良善好性子的人,太後也是必然知道,隻是太後不得不為將來考慮。


    “太後想的長遠,隻是寧嬪現在是最好的選擇,況且老奴相信太後的眼光,那寧嬪絕不是利益熏心之人,不然太後也不會對寧嬪多加看護。”明嬤嬤頓了頓:“寧嬪這一路走來,老奴也看得清楚,太後想,若寧嬪真是那種追求富貴權利之人,當時在貴妃的漪瀾宮時,為何不巴結上貴妃?老奴鬥膽說句不該說的話,這宮裏有多少宮女、太監是想去貴妃身邊當差的。”言明後,明嬤嬤跪在地上:“奴婢多言,還請太後責罰。”


    太後細細一思索,覺得明嬤嬤的話不無道理,其實以往她多有揣測過寧嬪,可每次寧嬪都沒有讓她失望過,盡管如此,她每次都想著要更加相信寧嬪,隻是每每發生什麽事情,她總會慣性的將人醜惡化。多年的後宮生活,想讓她真正的去相信一個人,是非常不容易的啊!


    “起來吧,你說的有理,或許真的是哀家多慮了。”


    明嬤嬤謝恩起身後,慢慢道:“太後若是真擔心,何不再瞧瞧寧嬪,小皇子還小,若寧嬪真的變了,太後那時也還來得及處置。寧嬪乃是宮女出身,比起朝中大臣家的女兒,可要好處置得多。”


    如此一想,太後倒也沒了煩惱,直道明嬤嬤懂她的心。


    寄暢園裏,當子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屋裏已經燃起了燈。魚服一直在床邊守著,見有了動靜後,立刻問:“主子醒了,您半天都沒進食了,小廚房做了些流食,一直溫著,就等您醒過來了。奴婢這就去端過來?”


    恢複了些精神,子曰點點頭,她確實很餓了,隻是想到平安,她喊住魚服道:“平安還在睡嗎?”


    魚服回身笑著回道:“小皇子吃過奶後中途醒過一回,尿了後便又睡了。”


    子曰點點頭,放魚服去端吃食。魚服腳程很快,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李嬤嬤也問詢過來,給子曰說道小皇子很好、很聽話,一直睡著,讓她放心。


    一連吃了兩碗後,子曰便讓李嬤嬤去打盆溫水來,給她擦擦,這生完孩子後雖然清理過,但總覺得身上怪怪的,還有頭發是完全沒打理,生孩子時留下的汗別提多味兒了。


    李嬤嬤見主子隻是要擦擦身子,不是沐浴洗頭,便應下了。其實子曰深知李嬤嬤性子,如果她要沐浴,堅持之下魚服或許會妥協,可李嬤嬤就不同了,這等月子裏會危害身體的行為,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做的。所以,她也隻能退而求其次,擦擦吧,等著待會兒去智能世界買點啥,給弄幹淨點。


    清理的時候,魚服便給子曰開始匯報宮裏的最新情況,當子曰聽到皇上處罰了事發時在場的所有人時,她驚呆了,並且刷新了對皇上的印象啊。


    皇帝就是皇帝,酷帥狂霸拽的典型啊!比起現代的那些高富帥,皇帝更有魄力有木有!天下之主啊!


    魚服有些肉痛,苦著臉:“主子,奴婢和李嬤嬤們雖然沒有被禁足和抄寫佛經,但還是被罰俸三個月了。”


    子曰一驚:“你們也被罰了?”


    李嬤嬤跟著太後多年,常有賞賜,比起小皇子的健康,倒也不在乎那三個月的例銀:“可不是嘛,除了主子一個沒有被罰,當時在場的人無一幸免,奴婢們還是因為要照顧主子才隻被罰俸的,也算是托了主子的福。不過,隻要主子和小皇子平安無事,奴婢們怎麽受罰也是心甘情願。”


    魚服到底還是有些心疼,不過李嬤嬤話都說成這樣了,她也隻能附和:“嬤嬤說得極對,主子富貴奴婢們日後也能富貴。而且,皇上也賞了奴婢們好些東西。”


    子曰瞧著魚服那心口不一的表情笑了笑:“好了,今天的事情,你們都有功,特別是魚服。”望向魚服,她笑道:“待會兒你們去庫房裏挑兩件自己喜歡的東西,等我好全了之後,再另行獎勵,至於還有其他的人,李嬤嬤幫我安排一下,總歸是盡心了,可不能寒了他們的心。”


    子曰隻是動動嘴皮子,李嬤嬤可比子曰懂得怎麽安撫下麵的人,有李嬤嬤在,她也不至於會被自己宮裏的人怨恨。至於其它宮的宮人,不好意思,那還真不在她的考慮範疇之內。他們就算是埋怨,也隻能埋怨自己的主子蠢,不得皇上的心!


    了解完宮裏的最新資訊後,子曰便讓李嬤嬤將平安給抱來了,並且告訴她們,她晚上要和平安一起睡。這本來是不合規矩的,但子曰言明,平安現在隻喝她的奶,若是放到隔壁房間,晚上平安餓了,抱過去抱過來若是吹了風怎麽辦?


    魚服也在一旁勸道,沒辦法,為了小主子的健康,李嬤嬤也不得不妥協。


    能和寶貝兒子一起睡,子曰興奮地不得了,對著熟睡中的小包子又親又摸的,看得一旁的李嬤嬤表情都裂了,想到主子經曆那麽大的痛苦才生下小主子,她隻能忍下來了。


    貴妃得了皇上的旨意後,便讓人將衛才人拘了起來,命人審問她。隻是許久後,來人報說是衛才人什麽都不說,隻是一個勁兒的哭,她們不管用什麽招兒都不行。衛才人還隻是嫌疑人,畢竟是宮妃,下麵的人也不敢用刑。


    貴妃想著這件事最好速戰速決,皇上對衛才人已經有了疑心,她若是拖拖拉拉,可不符合她雷厲風行的作風。想著,貴妃便讓人將衛才人帶到漪瀾宮,她要親自一問。


    衛才人見到貴妃的時候,恭敬的行了個禮,一直哭哭啼啼,模樣好不淒慘。


    貴妃淡淡瞟了眼衛才人:“衛才人,你可知罪!”


    衛才人以前就被貴妃給整治過,心中本就對貴妃怵得慌,見貴妃如此一問不由慌了神色,伏地叩首不已:“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沒有害寧嬪的小皇子。”


    貴妃‘哦?’了一聲,目光淡淡掃在衛才人身上,雙眼微眯:“有人可是親眼看到衛才人你伸腳絆了寧昭媛,才讓她摔倒在地,以至於動了胎氣早產。”


    寧嬪被封為寧昭媛這件事宮裏還沒有人知道,皇上也隻是剛才才讓人過來支會了她一聲,估計明天才會下旨。方才,她將寧昭媛三個字咬得極重,衛才人果然一抖,神色一瞬間有些扭曲。


    “臣妾沒有,臣妾冤枉!貴妃娘娘要替臣妾做主……”衛才人滿麵惶恐的伏地不起,聲音顫抖。


    貴妃卻已看透了這件事的真相,朝旁邊的盡染使了個眼色。嗬~衛才人這次無論如何都逃不脫,如果能拉下德妃,那就更好了。隻是據她所知,德妃隻是以言語激怒了衛才人兩次,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動作,實在是可惜啊!


    隨後,旁邊出來一個宮女,在衛才人身邊跪下:“啟稟貴妃娘娘,奴婢親眼看到衛才人拌了昭媛娘娘一下,然後昭媛娘娘就摔倒在地上。”


    衛才人猛地偏頭,雙眼猩紅,嘶叫道:“你這賤.婢含血噴人!貴妃娘娘,她一定是受了寧嬪的指使來誣陷臣妾,貴妃娘娘切不可讓小人蒙蔽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卡文噠~


    感謝如夏花燦爛扔了一個地雷~永斐扔了一個地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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