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聽到他的話露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意道:“偷吃了別人的東西後又來攀關係?”
方誌潔這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別過腦袋略尷尬道:“......實在不好意思,剛才被仇家一路追過來,偶然上了這輛馬車,又看到那麽多好吃的一時沒忍住。”頓了頓又道:“你這些東西多少錢?我這邊陪給你吧!”
“哦?那你打算陪多少錢?”那人低垂著眉眼問道。
方誌潔趕緊找掏錢袋,打算給對方點錢算做補償,卻摸了半天都沒摸到,他記得在小吃攤的時候錢還在的,不會是剛剛跑路的時候掉了?應該不會啊,之前跑的再厲害也沒掉過。
他又找了半天,直到確定找不到的時候才一副悻悻的樣子忘向對方:“那個....能用別的東西來抵嗎?”
對方表情不變道:“你有什麽?”
方誌潔在自己身上看了一圈,頓時無語凝噎,半響厚著臉皮道:“這位公子,我真的不是想白吃你的東西,可我身上的錢丟了,我剛剛吃的也不多,應該也不值什麽錢,要不就算了吧!”就算方誌潔臉皮再厚,說完這些話也把頭低了不能再低,實在是太丟人了,早知道剛剛就不提賠錢給他了。
站在車門前的人勾起唇角,眼神在他低垂的腦袋上掃了一圈又望向馬車內放食物的小方桌道:“那盤雪蓮糕好吃嗎?”
方誌潔抬起頭隨著他的眼神望向身後的小方桌,看到其中一個放著雪白雪白花狀糕點盤子,回憶了下入口即化的滋味點了點頭。
“製作此糕點的雪蓮是采自雪山之巔的千年雪蓮,這天底下最多隻能找到三株,千金難求,有價無市。”他說的不急不緩,掃了一眼方誌潔驚訝的表情又道:“那盤碳烤鹿舌味道如何?”
方誌潔又默默看了眼已經被自己吃掉一半,切成小塊擺盤的鹿舌,不得不再一次點了點頭評價道:“肉質鬆軟又不失嚼勁,火候也非常到位。”
“這道鹿舌的每一小塊都是取自一條幼鹿的舌苔中心位置,鹿的年齡不能過大不能過小,且每一條幼鹿身上隻取這一點。”說到這兒他停頓下來,俯□靠近方誌潔接著道:“蜜餞青梅你覺得怎麽樣?”
方誌潔的表情已經從驚訝變成了震驚,這次再也不敢點頭了,遙遙望著那一桌不是山珍海味卻勝過山珍海味的食物心都涼了半截。
對方仍是嘴角帶笑,好像真的隻是在跟他談論一道菜的味道,見他不答又道:“這青梅是從南方快馬加鞭送來的,為了保存最好的口感,一路跑死了六匹馬才送到這裏。”
他的聲音已經到了耳邊,甚至能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噴在側臉上,方誌潔下意識的轉頭,卻差點碰到對方的鼻子,兩個人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方誌潔往後退了退幹笑道:“我現在真的一窮二白隻剩一個人了.....這位公子,你既然那麽有錢,就算了唄!”
對方聽著他的話突然抬手向他的臉頰,然後指尖滑過他的嘴角,一雙漆黑的眸子帶著柔軟的笑意。
方誌潔被那雙眼睛近在咫尺的盯著,再一次覺得有一種熟悉之感,連那指尖的涼意都感覺似曾相識,心裏更像是落了根羽毛似的,雖然輕輕柔柔的沒有重量,卻也在心弦上撥動了下,稍縱即逝。
對方的指尖離開他的唇角,他看著指腹上的黃色碎屑道:“這馬蹄糕是泮溪酒家的特色糕點,一個月隻做三份,訂單早就排到了三年後。”
方誌潔徹底無語了,半響苦哈哈道:“.....不然兄台你留個地址,等我回家後讓人給你送去銀子?”
對方巋然不動:“我如何信你?”
方誌潔幾番下來已經把臉皮厚度扯到底線了,最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道:“反正現在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著辦吧!”
對方挑眉:“我要你的命幹什麽。”嘴角一彎又道:“我開始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吃了我的東西,就成了我的人。”
方誌潔想了想,之前他好像是說過這句話,隻是這句話分開來他都懂,連一起卻不知道對方具體想表達的是個什麽意思,於是他不恥下問道:“什麽叫成了你的人?”
對方因為在馬車外站久了,肩頭上已經落了薄薄了一層雪,他拍落肩上的雪花,神情閑適道:“鞍前馬後,端茶倒水,寬衣解帶,揉肩捶腿。”
方誌潔抽了兩下嘴角“還有其他選擇嗎?”
“有。”對方頜首:“你吃掉的東西價值大概是五千八百七十二兩三錢,你想給現金還是銀票?”
臥槽!兄台你是怎麽算的那麽清楚的啊,能別被小數點後麵的都說出來嗎?
“我已經說了我沒錢。”方誌潔悻悻。
“嗯,我知道!”對方和煦一笑:“所以先給我倒杯水罷。”
“......”簡直沒法交談。
方誌潔給對方倒了杯水,等他進來坐□,自己也坐到了對麵,準備跟他認認真真的好好談談。
等他醞釀好話語準備開口,卻聽馬車外傳來一聲:“公子,我回來了!”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馬車外,他笑嘻嘻的道:“我買來如意樓的合意餅,這下就差水晶燕尾就把慕青姑娘要的吃食給找齊了。”
年輕人手裏領著個小竹籃,轉眼間已經撩開簾子上了馬車,卻在看到馬車內的方誌潔時微微愣了下,再看到小桌上少了很多的吃食時,臉色就徹底的變了。
“公子,這是怎麽回事啊?”年輕人驚訝的道,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方誌潔扭過臉摸摸鼻子,剛剛醞釀好的話都有些說不出口了。
對麵人不以為意的笑著道:“被人給偷吃掉了,重新再去找罷!”
年輕人簡直要哭了,撇撇嘴道:“公子你說的倒是容易,你知道找齊這些東西有多難嘛!誰偷吃的,我打到他吐出來。”說著看向方誌潔。
方誌潔嗬嗬兩聲對麵前人道:“實不相瞞,我這次是要去邊塞尋找家人的,實在是路上遇了難才變的那麽狼狽,不如我給兄台立個字據,保證尋到家人以後一定讓人把錢補償給你。”
年輕人剛剛就懷疑所謂的偷吃賊就是他,聽了說了這番話更是確定了,於是接話道:“遇了難就可以隨便偷吃人家的東西嗎?說什麽補償,看你這個窮酸樣子找到家人也未必能賠的起罷!”
對麵人端起方誌潔倒好的茶水喝了口道:“你若是去邊塞的話剛好與我們同路,此處去邊塞步行起碼要三個月,不如與我們同行。”
方誌潔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真的非常誘人,這樣自己不僅有吃有喝還有馬車坐,隻是做個端茶倒水的事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正在左思右想的掙紮的時候,麵前人勾唇一笑饒有趣味的又道:“這一路你若是讓我滿意,今天的事就算一筆勾銷。”
方誌潔立刻點頭道:“成交!”
一旦達成協議方誌潔就不再有那麽多的顧慮,反正坐馬車月餘就到邊塞了,有吃有喝總比自己風餐露宿要好的多,而且自己走的這十來天真的快把自己悶壞了,能有人呆在身邊說說話真的挺好的。
不過這個時候從中原去邊塞其實蠻奇怪的,畢竟就要過年了,一般人都與家人一起了。
想及此,方誌潔便問道:“不知兄台為什麽這個時間去邊塞,難道也是去尋親的嗎?”
一邊站在的年輕人道:“我們公子哪會有親人在那蠻夷之地,我們可是有正事的。”
“霍蘭,出去趕車!”對麵人瞅了年輕人一眼道。
年輕人出去前還橫眉冷眼的瞪了方誌潔一眼,方誌潔渾不在意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沒一會兒外麵傳來了馬蹄聲,窗外又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公子,我把水晶燕尾帶回來了,這下總算可以完事了吧!”
隻聽車簾外的年輕人冷哼一聲道:“這事可完不了,你要不要進來看看?”
方誌潔掀起車簾,外麵坐在馬上的男人看起來三十歲上下,晃晃蕩蕩的坐在馬背上,頭發鬆鬆散散的隨意綁在腦後,臉上還有細細的胡茬,腰間掛著好幾個酒壺,一副邋裏邋遢的樣子。聞言撩起眼皮道:“看什麽?還要下馬,太麻煩了,我才不進去。”
年輕人翻了個白眼道:“之前找的東西被人吃了大半,公子讓重新去找呢。”
那人聽到他的話差點一個沒坐穩從馬上摔下來,坐穩了些才問:“誰吃的?”說完眼神還往探出腦袋的方誌潔望了眼。
方誌潔再次望天,不就吃了點東西嘛!怎麽感覺就那麽嚴重了呢?
“千淩,去叫仇天他們重新找,送去慶春堂,我們直接去那裏。”說著他從長袖裏抽出一個錢袋扔向馬上的人:“拿去買酒喝罷!”說完就把車簾放了下來。
他扔的很快,對方隨手就接住了,可惜這時候車簾已經被放了下來,所以方誌潔沒看到,那就是自己丟失的錢袋。
方誌潔這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別過腦袋略尷尬道:“......實在不好意思,剛才被仇家一路追過來,偶然上了這輛馬車,又看到那麽多好吃的一時沒忍住。”頓了頓又道:“你這些東西多少錢?我這邊陪給你吧!”
“哦?那你打算陪多少錢?”那人低垂著眉眼問道。
方誌潔趕緊找掏錢袋,打算給對方點錢算做補償,卻摸了半天都沒摸到,他記得在小吃攤的時候錢還在的,不會是剛剛跑路的時候掉了?應該不會啊,之前跑的再厲害也沒掉過。
他又找了半天,直到確定找不到的時候才一副悻悻的樣子忘向對方:“那個....能用別的東西來抵嗎?”
對方表情不變道:“你有什麽?”
方誌潔在自己身上看了一圈,頓時無語凝噎,半響厚著臉皮道:“這位公子,我真的不是想白吃你的東西,可我身上的錢丟了,我剛剛吃的也不多,應該也不值什麽錢,要不就算了吧!”就算方誌潔臉皮再厚,說完這些話也把頭低了不能再低,實在是太丟人了,早知道剛剛就不提賠錢給他了。
站在車門前的人勾起唇角,眼神在他低垂的腦袋上掃了一圈又望向馬車內放食物的小方桌道:“那盤雪蓮糕好吃嗎?”
方誌潔抬起頭隨著他的眼神望向身後的小方桌,看到其中一個放著雪白雪白花狀糕點盤子,回憶了下入口即化的滋味點了點頭。
“製作此糕點的雪蓮是采自雪山之巔的千年雪蓮,這天底下最多隻能找到三株,千金難求,有價無市。”他說的不急不緩,掃了一眼方誌潔驚訝的表情又道:“那盤碳烤鹿舌味道如何?”
方誌潔又默默看了眼已經被自己吃掉一半,切成小塊擺盤的鹿舌,不得不再一次點了點頭評價道:“肉質鬆軟又不失嚼勁,火候也非常到位。”
“這道鹿舌的每一小塊都是取自一條幼鹿的舌苔中心位置,鹿的年齡不能過大不能過小,且每一條幼鹿身上隻取這一點。”說到這兒他停頓下來,俯□靠近方誌潔接著道:“蜜餞青梅你覺得怎麽樣?”
方誌潔的表情已經從驚訝變成了震驚,這次再也不敢點頭了,遙遙望著那一桌不是山珍海味卻勝過山珍海味的食物心都涼了半截。
對方仍是嘴角帶笑,好像真的隻是在跟他談論一道菜的味道,見他不答又道:“這青梅是從南方快馬加鞭送來的,為了保存最好的口感,一路跑死了六匹馬才送到這裏。”
他的聲音已經到了耳邊,甚至能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噴在側臉上,方誌潔下意識的轉頭,卻差點碰到對方的鼻子,兩個人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方誌潔往後退了退幹笑道:“我現在真的一窮二白隻剩一個人了.....這位公子,你既然那麽有錢,就算了唄!”
對方聽著他的話突然抬手向他的臉頰,然後指尖滑過他的嘴角,一雙漆黑的眸子帶著柔軟的笑意。
方誌潔被那雙眼睛近在咫尺的盯著,再一次覺得有一種熟悉之感,連那指尖的涼意都感覺似曾相識,心裏更像是落了根羽毛似的,雖然輕輕柔柔的沒有重量,卻也在心弦上撥動了下,稍縱即逝。
對方的指尖離開他的唇角,他看著指腹上的黃色碎屑道:“這馬蹄糕是泮溪酒家的特色糕點,一個月隻做三份,訂單早就排到了三年後。”
方誌潔徹底無語了,半響苦哈哈道:“.....不然兄台你留個地址,等我回家後讓人給你送去銀子?”
對方巋然不動:“我如何信你?”
方誌潔幾番下來已經把臉皮厚度扯到底線了,最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道:“反正現在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著辦吧!”
對方挑眉:“我要你的命幹什麽。”嘴角一彎又道:“我開始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吃了我的東西,就成了我的人。”
方誌潔想了想,之前他好像是說過這句話,隻是這句話分開來他都懂,連一起卻不知道對方具體想表達的是個什麽意思,於是他不恥下問道:“什麽叫成了你的人?”
對方因為在馬車外站久了,肩頭上已經落了薄薄了一層雪,他拍落肩上的雪花,神情閑適道:“鞍前馬後,端茶倒水,寬衣解帶,揉肩捶腿。”
方誌潔抽了兩下嘴角“還有其他選擇嗎?”
“有。”對方頜首:“你吃掉的東西價值大概是五千八百七十二兩三錢,你想給現金還是銀票?”
臥槽!兄台你是怎麽算的那麽清楚的啊,能別被小數點後麵的都說出來嗎?
“我已經說了我沒錢。”方誌潔悻悻。
“嗯,我知道!”對方和煦一笑:“所以先給我倒杯水罷。”
“......”簡直沒法交談。
方誌潔給對方倒了杯水,等他進來坐□,自己也坐到了對麵,準備跟他認認真真的好好談談。
等他醞釀好話語準備開口,卻聽馬車外傳來一聲:“公子,我回來了!”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馬車外,他笑嘻嘻的道:“我買來如意樓的合意餅,這下就差水晶燕尾就把慕青姑娘要的吃食給找齊了。”
年輕人手裏領著個小竹籃,轉眼間已經撩開簾子上了馬車,卻在看到馬車內的方誌潔時微微愣了下,再看到小桌上少了很多的吃食時,臉色就徹底的變了。
“公子,這是怎麽回事啊?”年輕人驚訝的道,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方誌潔扭過臉摸摸鼻子,剛剛醞釀好的話都有些說不出口了。
對麵人不以為意的笑著道:“被人給偷吃掉了,重新再去找罷!”
年輕人簡直要哭了,撇撇嘴道:“公子你說的倒是容易,你知道找齊這些東西有多難嘛!誰偷吃的,我打到他吐出來。”說著看向方誌潔。
方誌潔嗬嗬兩聲對麵前人道:“實不相瞞,我這次是要去邊塞尋找家人的,實在是路上遇了難才變的那麽狼狽,不如我給兄台立個字據,保證尋到家人以後一定讓人把錢補償給你。”
年輕人剛剛就懷疑所謂的偷吃賊就是他,聽了說了這番話更是確定了,於是接話道:“遇了難就可以隨便偷吃人家的東西嗎?說什麽補償,看你這個窮酸樣子找到家人也未必能賠的起罷!”
對麵人端起方誌潔倒好的茶水喝了口道:“你若是去邊塞的話剛好與我們同路,此處去邊塞步行起碼要三個月,不如與我們同行。”
方誌潔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真的非常誘人,這樣自己不僅有吃有喝還有馬車坐,隻是做個端茶倒水的事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正在左思右想的掙紮的時候,麵前人勾唇一笑饒有趣味的又道:“這一路你若是讓我滿意,今天的事就算一筆勾銷。”
方誌潔立刻點頭道:“成交!”
一旦達成協議方誌潔就不再有那麽多的顧慮,反正坐馬車月餘就到邊塞了,有吃有喝總比自己風餐露宿要好的多,而且自己走的這十來天真的快把自己悶壞了,能有人呆在身邊說說話真的挺好的。
不過這個時候從中原去邊塞其實蠻奇怪的,畢竟就要過年了,一般人都與家人一起了。
想及此,方誌潔便問道:“不知兄台為什麽這個時間去邊塞,難道也是去尋親的嗎?”
一邊站在的年輕人道:“我們公子哪會有親人在那蠻夷之地,我們可是有正事的。”
“霍蘭,出去趕車!”對麵人瞅了年輕人一眼道。
年輕人出去前還橫眉冷眼的瞪了方誌潔一眼,方誌潔渾不在意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沒一會兒外麵傳來了馬蹄聲,窗外又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公子,我把水晶燕尾帶回來了,這下總算可以完事了吧!”
隻聽車簾外的年輕人冷哼一聲道:“這事可完不了,你要不要進來看看?”
方誌潔掀起車簾,外麵坐在馬上的男人看起來三十歲上下,晃晃蕩蕩的坐在馬背上,頭發鬆鬆散散的隨意綁在腦後,臉上還有細細的胡茬,腰間掛著好幾個酒壺,一副邋裏邋遢的樣子。聞言撩起眼皮道:“看什麽?還要下馬,太麻煩了,我才不進去。”
年輕人翻了個白眼道:“之前找的東西被人吃了大半,公子讓重新去找呢。”
那人聽到他的話差點一個沒坐穩從馬上摔下來,坐穩了些才問:“誰吃的?”說完眼神還往探出腦袋的方誌潔望了眼。
方誌潔再次望天,不就吃了點東西嘛!怎麽感覺就那麽嚴重了呢?
“千淩,去叫仇天他們重新找,送去慶春堂,我們直接去那裏。”說著他從長袖裏抽出一個錢袋扔向馬上的人:“拿去買酒喝罷!”說完就把車簾放了下來。
他扔的很快,對方隨手就接住了,可惜這時候車簾已經被放了下來,所以方誌潔沒看到,那就是自己丟失的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