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擂台陣
蘇昊上一次與人打擂，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再次與人打擂，腦中的回憶如洪水猛獸般襲來，讓他好一陣恍惚。
“敢不敢啊？”趙力諷道。
蘇昊回過神來，說，“沒問題。不過，你們應該看出我連劍生都不是，應該不介意小家夥與我一同入陣吧？”
“可以。”莊哥不耐地點頭，十分想早點結束這出鬧劇。說起來，他隻是想讓小兄弟明白天高地厚，一根手指頭就能辦到的事，沒想過還要動用擂台陣。
蘇昊又問，“你們誰入陣？”
“這個用不著你管。”趙力要說話，莊哥卻是意識到了什麽，搶先出口。
蘇昊笑，“莊哥這麽厲害，一個人就能單挑我們了吧？”
“當……”趙力一臉驕傲，被莊哥狠狠敲了下腦殼。
莊哥瞪了趙力一眼，這才傲然道，“你想讓我一人入陣原本是沒什麽問題，但我擔心我的兄弟們閑的發慌。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全上，隻選五人。”
“哎呀，”蘇昊一臉痛惜表情，“我們隻有二人，你們卻要出五人……”
莊哥像是沒聽出蘇昊的言外之意，絲毫不為所動。小妖獸在河心起的冰柱顯示出妖力不弱，沒有絕對把握他不會獨自入陣，五人的話應該萬無一失了，雖然有以多欺少之嫌，但規矩是人定的，兩方人馬打擂，自古以來從未明確要求非得人數一模一樣才行。
耿直的趙力倒是急壞了，要不是被莊哥警告過，真恨不得豪氣幹雲地獨自上陣了。
蘇昊見激將法也無用，隻得搖頭放棄。小妖獸一直在他的肩膀上方飛動，翅膀送出陣陣微風。蘇昊不知道他明不明白接下來發生的事。
簡單的擂台陣擺出來，是占地大約半畝的原型圈地，四周以火係一段法術結成網狀，網線間以飛刀相連接，熾火炙烤著刀刃，刀身發出紅豔的火光，對於有真氣護體的修真弟子，挨一下也要吃苦頭，若是此時的蘇昊不小心碰到，就算不死也得退層皮。
好在擺陣的兄弟不逞這點小手段，在網間開了道門，供蘇昊進出。莊哥領著趙力等五人直接飛身躍進擂台陣。
小妖獸見蘇昊走進了陣內，急得在陣外忽高忽低地一通亂飛，他意識到此處有危險，想提醒蘇昊，但奈何蘇昊始終站在陣內，他別無他法，踟躕了良久之後，終於不顧一切地飛進了陣內，來到蘇昊身邊。
全部入陣後，趙力說，“老規矩？”
“老規矩。”蘇昊點頭。
擂台陣中的老規矩即為不傷害性命，其他一切聽由天命，直到一方認輸為止。這也是大多數擂台陣使用的規矩，所以直接被稱為老規矩。
規矩立完，擂台陣的那扇門合上，這時候擂台外麵的眾人隻能圍觀，若是想出言提醒，聲音是傳不到陣內的。
陣內趙力距離蘇昊二人最近，手一揮，首先一道銳利真氣嗖地打向小妖獸。
本就對於身處陣內感到十分不安的小妖獸勃然大怒，猝然發難，翅膀大開大合，揮出旋風席卷大地，無數道氣流在旋風中凝結成冰箭，如驟雨般急速飛射出去。
眾人實沒料到小妖獸一出手就這般不留餘地，驚惶之餘紛紛躲避，密集的冰箭盡數插在他們前方地麵，寒冰絲絲冒著逼人寒氣，若反應稍慢，炸成刺蝟也隻是一瞬間的事。
“好深厚的法力！”趙力驚呼，接連後退，雙手揮刀不停，斬落不斷飛向他的冰箭，同時趁機反擊。但良久之後，這些冰箭絲毫不見少，反而還在持續累積，源源不絕，他們做出的攻擊也隻是打在了更為迅速的冰箭上。
小妖獸所使法術隻是水係一段冰箭術，但是冰箭之多，攻擊範圍之廣，頃刻充滿擂台陣，讓眾人無立足之地便足以說明他的深厚法力，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而反觀自己這邊，剛剛對付那道水牢術法力就已經耗損不少，此時若是打持久戰，己方不一定是這小妖獸的對手。趙力臉色蒼白，艱難地開口，“莊哥。”
莊哥又豈會不知，他也正在想對策，餘光一瞥，突然看到小妖獸身後的蘇昊。
“我有辦法了，你們先拖住這妖物。”莊哥丟下一句話，以巨斧破開一條路，往小妖獸背後繞去。
“是。”看他的去向，趙力很快就明白他的意圖，這樣一來，隻要他們堅持一下，牽製住小妖獸就沒問題了。況且，莊哥對付那樣一個手無寸鐵，連劍生初階都不是的普通人，隻是眨眼的功夫吧？
這樣想的人絕對不止他一個，大家似乎看到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他們來到這裏可不是真的單純為民除妖，隻不過這隻妖怪放在整個旗州都算很著名了，要是被他們殺了，那麽他們的名字就算不能引起轟動，至少在三天之後青山劍派招收新弟子入門大會上，能讓他們更具競爭力。
這可是能增加進入青山劍派機會的好事啊！誰不興奮？
眾人更加賣力起來，有幾位甚至都不顧法力消耗，一味地結法術丟向小妖獸。
但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趙力雙臂已有些脫力了，臉色愈發慘白，其他人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眼看快要堅持不下去了，莊哥怎麽還沒回來？
眼前的冰箭似乎又增多了。
又是半柱香的功夫。
“莊哥！”趙力大吼。
無人回應，眾人原本就疲於應付冰箭，加上冰箭阻礙視線，根本沒人知道莊哥到底在做什麽。
隨著最後一絲法力耗盡，趙力單膝跪地，氣喘如牛，再也喊不出來了，隻覺得心裏一簇怒火，莊哥到底幹什麽去了？明明是想先解決那小子，怎麽現在看來倒像那小子把莊哥給牽絆住了？
其他人的法力也漸漸耗盡。小妖獸始終在空中飛舞著，法力消耗對他似乎完全沒有影響。
不，還是有點影響的，冰箭比開始時少了許多。
“住手。”清晰的聲音傳來。
攻擊驟然停止，眾人紛紛一驚，朝對麵望去。
本該莊哥出手的對象，此時好端端地背著手站在那裏。
“莊哥！”有人喊道。
所有人看去，竟發現莊哥被困在一棟由冰箭組成的牢籠中，臉上數道清晰的血痕，巨斧扔在腳邊，手臂鮮血汩汩，堪稱狼狽。
大家都驚呆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說小妖獸在對付他們的同時，還順便截了一截莊哥？
突然響起啪啪的拍手聲。
蘇昊謙虛地笑道，“僥幸而已。”
“是你？”趙力猛然瞪大眼睛，又看向莊哥，卻發現莊哥也是一臉鬱悶。
“為什麽非要針對他？”蘇昊不想浪費時間，言簡意賅，這群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為難一隻其實無害的小妖獸。
“這……”趙力支支吾吾。
蘇昊問，“想不想活命了？”
他們如果沒有法力，小妖獸隨便幾支冰箭就能置他們於死地。
“你敢害命？”趙力怒目圓睜，老規矩裏的要求明明白白。
“擂台結束了，”蘇昊笑了起來，笑容有些老奸巨猾，“何況你們指望小妖獸守規矩？”
“你……”趙力這下氣得臉色青白。
“快說，別廢話了！”
趙力恨恨地道，“青山劍派和百兵堂最近開始要召開入門大會……”
蘇昊擺了擺手，剩下的不用多說，他很明白。
“別煞費苦心了，百兵堂我不清楚，但青山劍派招收弟子從不考慮這些。”語畢也不管小妖獸聽不聽得懂，又柔聲說，“我們走吧，不要理這些壞人，會學壞，貪慕虛榮什麽的。”
擂台陣此時已經撤開，蘇昊與小妖獸一同走出，外麵圍觀的眾人把打擂前後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在他們踏出圈子的那一刻，猛地齊刷刷向後退了一大步。
等小妖獸和蘇昊消失在視線內，趙力等人已經臨近崩潰了，馬不停蹄地奔向莊哥，趙力性子最急，張口就問發生了什麽事。
莊哥一肚子火，對於失敗不肯多說，耐不住趙力一直問，他索性把身上的傷口撩了出來，“看這些傷是誰造成的！”
“誰？”趙力湊上去，發現他身上的傷口五花八門，出自不同係別的法術，但是那小妖獸一直是冰箭術，沒有其他法術。
讀懂了眾人的不解，莊哥憤憤地說，“當然不是他們，這些都是你們造成的！”
“什麽？？”幾人異口同聲。
莊哥陰沉著臉，不肯再多說，他身上的低氣壓讓其餘人也不敢再開口，但他們心中還是不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陣外看的清楚的人知道是蘇昊一直在利用小妖獸放的箭雨當障眼法，引誘莊哥穿梭其中，而兄弟們原本攻向小妖獸的攻擊全數落到了莊哥身上。當莊哥第一次著道時，所有人都在心想是莊哥和兄弟們的失誤，第二次著道時，大家意識到那家夥是故意的，於是破口大罵奸詐小人。
但當第三次第四次，以至於更多次著道的時候，大家意識到不對勁了。
兄弟們的攻擊毫無章法。
小妖獸的箭雨雜亂無序，甚至連大家的視線都擋住了。
他是怎麽做到將兩者完美地結合起來，並且充分利用，以至陣內這麽多人竟無一人發現貓膩？
蘇昊上一次與人打擂，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再次與人打擂，腦中的回憶如洪水猛獸般襲來，讓他好一陣恍惚。
“敢不敢啊？”趙力諷道。
蘇昊回過神來，說，“沒問題。不過，你們應該看出我連劍生都不是，應該不介意小家夥與我一同入陣吧？”
“可以。”莊哥不耐地點頭，十分想早點結束這出鬧劇。說起來，他隻是想讓小兄弟明白天高地厚，一根手指頭就能辦到的事，沒想過還要動用擂台陣。
蘇昊又問，“你們誰入陣？”
“這個用不著你管。”趙力要說話，莊哥卻是意識到了什麽，搶先出口。
蘇昊笑，“莊哥這麽厲害，一個人就能單挑我們了吧？”
“當……”趙力一臉驕傲，被莊哥狠狠敲了下腦殼。
莊哥瞪了趙力一眼，這才傲然道，“你想讓我一人入陣原本是沒什麽問題，但我擔心我的兄弟們閑的發慌。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全上，隻選五人。”
“哎呀，”蘇昊一臉痛惜表情，“我們隻有二人，你們卻要出五人……”
莊哥像是沒聽出蘇昊的言外之意，絲毫不為所動。小妖獸在河心起的冰柱顯示出妖力不弱，沒有絕對把握他不會獨自入陣，五人的話應該萬無一失了，雖然有以多欺少之嫌，但規矩是人定的，兩方人馬打擂，自古以來從未明確要求非得人數一模一樣才行。
耿直的趙力倒是急壞了，要不是被莊哥警告過，真恨不得豪氣幹雲地獨自上陣了。
蘇昊見激將法也無用，隻得搖頭放棄。小妖獸一直在他的肩膀上方飛動，翅膀送出陣陣微風。蘇昊不知道他明不明白接下來發生的事。
簡單的擂台陣擺出來，是占地大約半畝的原型圈地，四周以火係一段法術結成網狀，網線間以飛刀相連接，熾火炙烤著刀刃，刀身發出紅豔的火光，對於有真氣護體的修真弟子，挨一下也要吃苦頭，若是此時的蘇昊不小心碰到，就算不死也得退層皮。
好在擺陣的兄弟不逞這點小手段，在網間開了道門，供蘇昊進出。莊哥領著趙力等五人直接飛身躍進擂台陣。
小妖獸見蘇昊走進了陣內，急得在陣外忽高忽低地一通亂飛，他意識到此處有危險，想提醒蘇昊，但奈何蘇昊始終站在陣內，他別無他法，踟躕了良久之後，終於不顧一切地飛進了陣內，來到蘇昊身邊。
全部入陣後，趙力說，“老規矩？”
“老規矩。”蘇昊點頭。
擂台陣中的老規矩即為不傷害性命，其他一切聽由天命，直到一方認輸為止。這也是大多數擂台陣使用的規矩，所以直接被稱為老規矩。
規矩立完，擂台陣的那扇門合上，這時候擂台外麵的眾人隻能圍觀，若是想出言提醒，聲音是傳不到陣內的。
陣內趙力距離蘇昊二人最近，手一揮，首先一道銳利真氣嗖地打向小妖獸。
本就對於身處陣內感到十分不安的小妖獸勃然大怒，猝然發難，翅膀大開大合，揮出旋風席卷大地，無數道氣流在旋風中凝結成冰箭，如驟雨般急速飛射出去。
眾人實沒料到小妖獸一出手就這般不留餘地，驚惶之餘紛紛躲避，密集的冰箭盡數插在他們前方地麵，寒冰絲絲冒著逼人寒氣，若反應稍慢，炸成刺蝟也隻是一瞬間的事。
“好深厚的法力！”趙力驚呼，接連後退，雙手揮刀不停，斬落不斷飛向他的冰箭，同時趁機反擊。但良久之後，這些冰箭絲毫不見少，反而還在持續累積，源源不絕，他們做出的攻擊也隻是打在了更為迅速的冰箭上。
小妖獸所使法術隻是水係一段冰箭術，但是冰箭之多，攻擊範圍之廣，頃刻充滿擂台陣，讓眾人無立足之地便足以說明他的深厚法力，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而反觀自己這邊，剛剛對付那道水牢術法力就已經耗損不少，此時若是打持久戰，己方不一定是這小妖獸的對手。趙力臉色蒼白，艱難地開口，“莊哥。”
莊哥又豈會不知，他也正在想對策，餘光一瞥，突然看到小妖獸身後的蘇昊。
“我有辦法了，你們先拖住這妖物。”莊哥丟下一句話，以巨斧破開一條路，往小妖獸背後繞去。
“是。”看他的去向，趙力很快就明白他的意圖，這樣一來，隻要他們堅持一下，牽製住小妖獸就沒問題了。況且，莊哥對付那樣一個手無寸鐵，連劍生初階都不是的普通人，隻是眨眼的功夫吧？
這樣想的人絕對不止他一個，大家似乎看到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他們來到這裏可不是真的單純為民除妖，隻不過這隻妖怪放在整個旗州都算很著名了，要是被他們殺了，那麽他們的名字就算不能引起轟動，至少在三天之後青山劍派招收新弟子入門大會上，能讓他們更具競爭力。
這可是能增加進入青山劍派機會的好事啊！誰不興奮？
眾人更加賣力起來，有幾位甚至都不顧法力消耗，一味地結法術丟向小妖獸。
但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趙力雙臂已有些脫力了，臉色愈發慘白，其他人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眼看快要堅持不下去了，莊哥怎麽還沒回來？
眼前的冰箭似乎又增多了。
又是半柱香的功夫。
“莊哥！”趙力大吼。
無人回應，眾人原本就疲於應付冰箭，加上冰箭阻礙視線，根本沒人知道莊哥到底在做什麽。
隨著最後一絲法力耗盡，趙力單膝跪地，氣喘如牛，再也喊不出來了，隻覺得心裏一簇怒火，莊哥到底幹什麽去了？明明是想先解決那小子，怎麽現在看來倒像那小子把莊哥給牽絆住了？
其他人的法力也漸漸耗盡。小妖獸始終在空中飛舞著，法力消耗對他似乎完全沒有影響。
不，還是有點影響的，冰箭比開始時少了許多。
“住手。”清晰的聲音傳來。
攻擊驟然停止，眾人紛紛一驚，朝對麵望去。
本該莊哥出手的對象，此時好端端地背著手站在那裏。
“莊哥！”有人喊道。
所有人看去，竟發現莊哥被困在一棟由冰箭組成的牢籠中，臉上數道清晰的血痕，巨斧扔在腳邊，手臂鮮血汩汩，堪稱狼狽。
大家都驚呆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說小妖獸在對付他們的同時，還順便截了一截莊哥？
突然響起啪啪的拍手聲。
蘇昊謙虛地笑道，“僥幸而已。”
“是你？”趙力猛然瞪大眼睛，又看向莊哥，卻發現莊哥也是一臉鬱悶。
“為什麽非要針對他？”蘇昊不想浪費時間，言簡意賅，這群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為難一隻其實無害的小妖獸。
“這……”趙力支支吾吾。
蘇昊問，“想不想活命了？”
他們如果沒有法力，小妖獸隨便幾支冰箭就能置他們於死地。
“你敢害命？”趙力怒目圓睜，老規矩裏的要求明明白白。
“擂台結束了，”蘇昊笑了起來，笑容有些老奸巨猾，“何況你們指望小妖獸守規矩？”
“你……”趙力這下氣得臉色青白。
“快說，別廢話了！”
趙力恨恨地道，“青山劍派和百兵堂最近開始要召開入門大會……”
蘇昊擺了擺手，剩下的不用多說，他很明白。
“別煞費苦心了，百兵堂我不清楚，但青山劍派招收弟子從不考慮這些。”語畢也不管小妖獸聽不聽得懂，又柔聲說，“我們走吧，不要理這些壞人，會學壞，貪慕虛榮什麽的。”
擂台陣此時已經撤開，蘇昊與小妖獸一同走出，外麵圍觀的眾人把打擂前後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在他們踏出圈子的那一刻，猛地齊刷刷向後退了一大步。
等小妖獸和蘇昊消失在視線內，趙力等人已經臨近崩潰了，馬不停蹄地奔向莊哥，趙力性子最急，張口就問發生了什麽事。
莊哥一肚子火，對於失敗不肯多說，耐不住趙力一直問，他索性把身上的傷口撩了出來，“看這些傷是誰造成的！”
“誰？”趙力湊上去，發現他身上的傷口五花八門，出自不同係別的法術，但是那小妖獸一直是冰箭術，沒有其他法術。
讀懂了眾人的不解，莊哥憤憤地說，“當然不是他們，這些都是你們造成的！”
“什麽？？”幾人異口同聲。
莊哥陰沉著臉，不肯再多說，他身上的低氣壓讓其餘人也不敢再開口，但他們心中還是不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陣外看的清楚的人知道是蘇昊一直在利用小妖獸放的箭雨當障眼法，引誘莊哥穿梭其中，而兄弟們原本攻向小妖獸的攻擊全數落到了莊哥身上。當莊哥第一次著道時，所有人都在心想是莊哥和兄弟們的失誤，第二次著道時，大家意識到那家夥是故意的，於是破口大罵奸詐小人。
但當第三次第四次，以至於更多次著道的時候，大家意識到不對勁了。
兄弟們的攻擊毫無章法。
小妖獸的箭雨雜亂無序，甚至連大家的視線都擋住了。
他是怎麽做到將兩者完美地結合起來，並且充分利用，以至陣內這麽多人竟無一人發現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