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奇怪的感覺,東方戰靠近了阿所,總是覺得阿所身上有著一絲細微的變化,可能這樣的變化太小了,或者當事人有意的掩飾,東方戰還是將阿所當成可愛的小孩子。


    他擔心的問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阿所探出頭,四處張望著看來看去,似乎也有些疑惑,卻是在炎烈的身上停頓了一下,隨後回到東方戰身上。


    這一刻意的停頓,炎烈自然看在眼裏,東方戰正好背對著他,惡意威脅的看了阿所一眼,眼裏的威脅不言而喻。你要是敢說出半個字,不介意再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阿所垂下睫毛,掩飾住眼中的冷光,東方戰回頭對著炎烈,滿含深意。


    炎烈不自覺的握緊手,這小鬼不會要說出真相。


    阿所歪了歪腦袋,忽然抓住東方戰的手:“哥哥,我走了很久的路才看到你,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還是趕回去主持大局,這小鬼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了。”炎烈深感不滿,當初就應該給這個小鬼一個痛快,而不是想著要好生折磨他一頓,才給了對方活下來的機會。


    “好。”東方戰點了點頭,算是應了炎烈,畢竟最近的形勢嚴峻,他和炎烈兩人都是不可缺少的主將,有他們任何一人在場都能扭轉戰場的形勢。


    阿所撇了撇嘴,東方戰看著阿所狼狽的模樣,衣衫襤褸,發絲上沾染著雜草。


    一向愛整潔幹淨的阿所也有現在這樣的模樣,一路上肯定受了很多委屈。


    炎烈不滿的冷哼一聲,阿所已經爬上了東方戰的背部,緊緊的抱住對方的肩膀,伏在東方戰的背上,打了一個懶懶的哈欠,半眯著眼瞧著前方的路,在東方戰耳邊輕聲道:“哥哥,我睡會,到了就喊醒我。”


    炎烈更加不滿了,不過是一個撿來的孩子,而且還是一個有著卑微魔族血統的孩子,這樣的人怎麽能留在東方戰身邊。他有一種衝動將阿所拉下來。


    東方戰一路上都小心的走在平穩的道路上,他想過用術法直接回到營地,阿所剛剛回來,他一副疲憊狼狽的模樣讓東方戰內心憐惜,見他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就默默的背著阿所走了兩個鍾頭的路。


    東方戰放下阿所,為阿所蓋上被子,喚人端來一盆清水,擦拭幹淨臉上的塵埃,才拉開帳子出門,跟著等候已久的炎烈一同去前線探測情況。


    ***


    阿所猛地睜開眼,恢複一部分記憶的他,落在之間的暗色戒指上,樸素而又神秘,戒指似乎意識到主人在看著它,如同回應阿所的目光一樣,閃爍著幽幽的光芒,映在阿所的眼睛裏麵,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


    一直這樣直直著視線觀望著,陷入在自己的回憶中。


    他殺了許多人,殺人的時候,他好像變得不像他,隻想著用最殘忍的方法玩弄著生命,手腳不受自己的控製踐踏著腳下的螻蟻。


    “炎烈。”阿所無意識的呢喃著。


    這個人必須除去,這是他唯一想到的結果。


    還有他,東方戰,他不需要任何牽掛束縛著。


    阿所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掙紮,還有痛苦,都漸漸消失的不留痕跡,化成斜睨眾生的無情。


    他才不需要多餘的感情。


    暗色的戒指停止了光亮,屋內出現一個男人,他跪在阿所的身前。


    “吾皇,榮幸至極能得到會見。”


    男人抬起頭來,血紅的雙眼崇敬,由心底發出的敬仰是那般真切,狂熱的盯住阿所。


    “隸屬吾的惡魔,魔界的君主已經背叛當初與吾的約定。”


    “說來慚愧,當初幫助卡亞登基,還是屬下做出的決定,沒想到他竟然背著屬下傷害了吾皇。”男人口中的卡亞便是現任魔界君主。


    “反骨之人沒有留下的必要了。”阿所輕而易舉地的判定了一界王者的下場。


    “還有你,身為惡魔喜好嗜睡,忘記了監視的職責,才讓卡亞得了機會。”阿所似笑非笑。


    男人痛哼一聲,身上受到無形的鞭笞,痛的滿頭大汗,還是恭敬有加的慚愧道:“是屬下的錯。”


    “還不快去。”阿所眯了眯眼,男人嚇了一跳,不顧身上的疼痛,立刻站起身行了一禮消失在原地。心裏狠狠的念叨,可惡的卡亞,害的他受了鞭笞,男人血紅色的眼睛惡意抑製不住,他要用所有想得到方式來回報卡亞。


    ***


    前線緊張,然而有東方戰與炎烈在場,兩人帶領著人馬殺入,往往能殺出一條直路,暢通無阻。


    炎烈騎在麒麟背上,看著前方的人有些出神。要是東方戰能像七越一樣臣服於他,他就不用這樣耗費心思。


    七越,一想到那個天之驕子,莫名有些煩躁,畢竟這樣久的情人關係,炎烈對七越是有些上心,但談不上愛。


    等這一次回到族內,炎烈決定告訴七越,他已經找到真正喜歡的男人了。


    見之,就想征服,就想要擁有,就想要絕不能放棄,東方戰就是炎烈目前最大的難題。戰無不克的太陽神想要追逐的人。


    東方戰心不在焉的牽著麒麟往前走。他還在想著阿所身上的變化,他是個天生自覺無比敏銳的人,阿所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等回到營地,他要問阿所失蹤的事情。


    前線潰不成軍的敵軍,忽然看到遠處的熟悉的身影。


    海皇穿著一身藍色的盔甲,倨傲的眼神直直的落在東方戰身上,見對方心不在焉的掠過他,完全沒把他看在眼裏的意思,他怒了。


    他拿對方當對手,對方連正眼都不瞧他,海皇再看了看炎烈,跟東方戰的態度完全不同,如臨大敵的戒備著他。海皇暗中點了下頭,這才是對手應該有的樣子。


    東方戰聽到敵方的歡呼聲,又看見了那個驕傲的男人不滿的盯著他,含著說不出的憤怒。


    東方戰和炎烈並肩而行。


    炎烈笑著向海皇打招呼:“陰魂不散的海皇陛下,這一處可沒有水。”麵對場地不占優勢的海皇,他可沒有太大的顧忌。


    東方戰握住噬魂槍,他能看的清楚海皇的資料,在充滿水源的地域戰鬥力加成百分之百到百分之兩百,這也是讓他有些寄回的地方。


    不過現在這地方四周除了樹林就是荒漠,海皇敢直接走出來,麵對他和炎烈,也許有後招不成。


    海皇笑了笑,炎烈的輕視並不能引起他的反感,愚蠢的對手是不會明白皇者的手段。


    “看你的呢,夥伴。”海皇喚出九頭蛟,立於蛟龍頭頂,威風凜凜的俯視卑微的人群。


    “水牢。”隨著這聲低喚,九頭蛟聽話的發動屬於它的地域技能。


    方圓十裏之內能看見的隻有無窮無盡的水壁,地麵全部是流動的水色。


    “很不錯的能力呢。”東方戰若有所思的看著四周,完全沒有身陷險境的覺悟。


    “要破開這破地方,大倒這頭醜陋的怪物即可。”炎烈口中毫不留情的諷刺九頭蛟的畸形,引得九頭蛟憤怒的衝向他。


    “回來。”海皇冷冷的一句話阻止了九頭蛟所有的動作。


    它還記得是海皇的恩情,若不是海皇它早就被族人當作恥辱扔掉,海皇撿了它,將它養大,成為海洋最強大的獸,它要做好海皇的工具,報答海皇的養育之恩。


    九頭蛟垂下頭顱,乖巧的退回海皇身邊。


    炎烈哈哈大笑,見到這樣的畸形的怪物,他拉仇恨一般極盡所能的連著海皇一起嘲笑,有什麽樣的狗,就有什麽樣的狗主人,兩個怪胎是絕配。


    東方戰無言,炎烈一邊刺激著海皇,一邊暗中觀察著水牢的缺陷。


    海皇溫文爾雅的外殼徹底崩裂,炎烈徹底惹怒了他。


    鋪天蓋地的的水流降落,這不是普通的水,這是讓所有生命失去氣息的死水。


    炎烈玩世不恭的臉上鄭重的看著身後慌亂的人馬,他祭出一樣法器,將身後所有人馬裝入其中,低頭看著漸漸淹沒身軀的死水,他能感覺到死水正在吸食著他身上的神力。


    炎烈擔心的轉頭,東方戰跟他一樣的境地,他拿起手中的弓,用刁鑽的手法,一支箭從水中射出,猛地來到九頭蛟麵前,射殺了它一個頭顱。


    “還有力氣動手啊。”海皇歎息了一句,沉下聲音道:“那就接受本皇更大的怒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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