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管家回去簡單的收拾了一個包裹,便匆匆忙忙的趕往西院,一路上心事重重的,碰見院中給他打招呼的人,也隻是微微點點頭而已。


    到了西院豢養坐騎的小院中,對一迎麵跑過來見禮的小廝沉聲吩咐道,“我有要事出去一趟,將那兩隻剩下的飛行坐騎給我牽過來一隻。”


    不一會兒功夫,那小廝便拉著拉過來一隻約莫一丈多高的蒼鷹。


    那老管家接過遞過來的鐵鏈,一個騰躍便站在了蒼鷹背上。


    隨之一道尖銳的鳴叫聲響了起來,隻見那龐大的蒼鷹伸開一對一丈開外的翅膀,扇了兩三下便升了天空中。


    老管家辨別了一下方向,便控製著蒼鷹朝著正西麵飛了出去,不一會兒,那隻蒼鷹便飛出數十裏地,僅能看見一顆黑點。


    而就在這時,院中又傳出一道尖銳的叫聲,便見到院中僅剩的那隻蒼鷹也飛到了空中,朝著前麵那隻離去的方向跟了過去。


    “雖然隻是一隻普通的飛禽,但是現階段用來代步還是很不錯的。”韓風盤坐在蒼鷹背上,緊跟在前麵那個“小黑點”後麵,對這個蒼鷹的速度、耐力還是蠻認同的。


    就這樣,緊緊地跟著,白天趕路,晚上磨練武技,縱然他有經驗,可是一些武技還得磨練一番。


    “七絕掌”也是他目前來說最合適的掌法,傷人經脈,絕人生機,再配合身法,越階斬殺先天境強者不在話下。


    “幻影掌”雖說威力不強,可是這一階段,用來迷惑人還是有不小的用處,所以他選擇熟悉這兩種曾經的武技。


    就這樣,走走停停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其中不知道橫跨了多少個國家,總得來說還算順利,中途遇到飛行妖獸的攻擊,也逐一被韓風阻擋了下來。


    一路往西,越靠近聖武大陸的宗派區域,天地中的元氣也越發濃鬱。


    這一天的正午時分,遠遠的看見前方那個“小黑點”朝一個小山脈落去,盤坐在蒼鷹背上的韓風也站了起來。


    他此次隻為救人,不想打草驚蛇,隨取出鐵麵具重新帶在了臉上,遮住了大半個容貌。


    “這就要到了嗎?”冰冷的話語輕輕自口中吐了出來,一抹殺意也自瞳眸中升騰了起來。


    距離那處山脈還有很遠的時候,韓風便讓蒼鷹落了下去,而他則展開身法,化作一道虛影,朝著那處山脈奔去。


    ……..


    一座偏殿內,一黑衣中年盤坐在上,麵白無須,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而那個王管家則噤若寒蟬的站在下麵,稟報著來意。


    突然,隻見那黑衣中年眼瞳一縮,一臉凝重的盯著角落的柱子,寒聲說道,“何人躲在後麵,給我出來。”


    那王管家聽見這殿內還有其他人,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多想,這裏畢竟是碧波宗,雖說曾經他也是這裏的弟子,可是也無權過問這些事。


    躲在柱子後麵正是韓風,見碧波宗規模很小,想想也沒有修為太高的修煉者,便一路跟蹤了上來。


    聽見那黑衣中年如此說話,知道被發現了,隨即不再隱藏,緩緩地走了出來。看著上麵盤坐的那個黑衣大漢,不含任何感情的開口說道,“讓玉天成給我滾出來。”


    “什麽?難道你就是那個先天強者?”一旁的王管家,聽見這人是來找大公子的,頓時醒悟了過來,一臉驚駭看著眼前這個身穿黑衣的麵具人。


    敢獨自闖上碧波宗,要麽身份高貴,要麽就是自持本事,還有一類便是純粹找死之人。黑衣中年有些吃不準眼前這個黑衣人是什麽來路,雖說看上去僅是一個脫凡期的修煉者,可仍不敢大意,隨沉聲說道,“鄙人玉書樓,閣下是何人?找我侄兒又所為何事?”


    看著眼前這個中年與那個城主麵容有幾分相似,韓風也就相信了他的話,但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寒聲說道,“我是何人你不用知道,隻需要讓玉天成出來便行了。”


    “天成前幾天出去,此時不再宗內。”玉書樓對韓風不報姓名有些惱怒,可是猜不準他是什麽來路,不敢隨便出手,縱然宗門有些背景,可是沒必要去招惹一些沒必要的麻煩,老實的回答道。


    “不在?那將玉天成帶回來的女子交出來?”


    “女子?什麽女子?天成來時並沒有帶任何人。”


    韓風敢肯定,當初就是玉天成抓走了馨兒,可是眼前這個中年卻睜眼說瞎話,竟然說玉天成沒有帶任何人回來。


    “最後再說一遍,將玉天成帶回來的女子交出來,否則今日血洗碧波宗。”冰冷中滿含殺意的話語緩緩地自韓風口中傳了出來,頓時讓大殿上的那個中年為之一怔。


    血洗?一個脫凡期的人說要血洗碧波宗?碧波宗雖說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宗派,可是先天強者還是有那麽幾個。


    “小子,你找死。”待反映過來,玉書樓頓時勃然大怒,他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耐心的回答那人想知道的問題,可是那人竟然說要血洗?泥人都有三分火,更何況麵對的隻是一個脫凡期的小子。


    玉書樓打定主意,不管這小子有什麽背景,今日都要讓他留下,縱然不殺,也要給讓他長一個深刻的教訓。


    隻見玉書樓一個騰躍,便從大殿上的座椅上躍了下來,朝著韓風撲了過去。強者就該有強者的驕傲,再說對付一個脫凡期的,玉書樓根本不屑使用武器。


    韓風此刻眼神很冷,馨兒是他的逆鱗,對方竟然不肯交出來,還口口聲聲說玉天成來時沒有帶任何人。


    看著玉書樓一臉凶狠的撲殺過來,韓風不閃不躲,直接迎了上去。


    嘭嘭嘭


    一連串的碰撞聲字自大殿內響了起來,短短的幾息時間,兩人便硬碰硬的交手十幾次。玉書樓對韓風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倍感吃驚,一個脫凡期的修煉者竟然和他拚了一個平手,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看著韓風那淩厲的攻勢,玉書樓不敢再有絲毫大意,隨收起了輕視心,開始認真對待。


    然而讓他更為吃驚的是眼前之人竟然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忽左忽右,便讓他招招落空,這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讓他很是憋屈。


    突然,玉書樓發現了一處細小的破綻,這讓他心裏一陣竊喜,隨毫不猶豫的便一拳猛轟過去,勢要將眼前之人一拳擊傷。


    然而不待殘忍之色在臉上拉開,玉書樓便看到韓風的身形瞬間消失在他麵前,神色一僵,不待有任何反映,便感到肩膀一涼。


    低頭一看,才發現肩膀上多了血洞。


    看著鮮紅的血液不斷的湧出,怒,怒不可言,他堂堂一個先天強者,竟然被一個脫凡期的人設計擊傷,這讓他感到了無盡的羞恥。


    “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震耳欲聾的怒吼之聲瞬時在大殿內響了起來,隻見玉書樓拿出佩劍,去勢極猛的朝韓風劈去,顯然不想再留手,欲取其姓名。


    可是卻看到韓風整個人影直接虛化,變成道道虛影,不斷的閃躲,連他一個先天強者都沒辦法捕捉到蹤跡。


    玉書樓的那聲怒吼聲,並不隻是單純的發泄怒火,主要還是為了吸引宗內其他人的注意。一番拚鬥,他也明白僅憑他一人之力無法製服韓風,隨想召集其他人前來,一起斬殺來人。


    片刻功夫,一大群人圍在了殿外,其中四道氣息強大的人更直接閃進了殿內。


    韓風雖說在與玉書樓拚鬥,可同樣關注著周圍的情況,見又來了四個先天境強者,知道得速戰速決,不然非得元力耗盡無奈遁走不可。


    先天境強者,相對於脫凡期來說有太大的優勢,由於體內經脈都被打通,元氣在體內形成了循環,可以不斷補充戰鬥中損失的元氣。


    韓風可以憑著強大的武技,老道的戰鬥經驗越階與先天強者戰鬥,可是元氣用一點就少一點,總會有耗盡的時候。


    後麵進來的四個人,見玉書樓拿劍與一脫凡期修煉者拚鬥,可是招招落空,處於被動的局麵,便一起加了進來,不管怎麽樣,先製服那個外人再說。


    多了四個人,韓風頓時感覺壓力倍增,應付起來有點吃力,瞅準一個間隙,便撤出了戰圈,停在了五人對麵,雙方此時極有默契的都停了下來。


    這時其中一個身穿錦袍,中氣十足的白胡子老者,神色疑惑的問道,“書樓,此人是誰?”


    “回宗主,這人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闖進來,言稱天成帶回來了一個女子,讓我交給他,否則便要血洗宗派……”聽見宗主問話,玉書樓便將事情經過如實告訴了眾人。


    沒必要去添油加醋,韓風所做之事已超過了他們的忍耐極限,此時除了一方倒下,再無其他路可選。


    白胡子老者名叫江濤,乃是碧波宗宗主,雖然對眼前這個人的戰力極為吃驚,可當聽見韓風要血洗宗派,整張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其他三個長老也一臉怒火。


    玉天成來碧波宗並沒有帶任何人,此人卻那樣說,明擺著是胡攪蠻纏,都到這一地步了,也沒什麽好說的。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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