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喊殺聲陣陣響起,整個大殿仿佛都為之顫抖了起來。


    看著江濤等人再次撲殺而來,韓風反倒平靜了下來,隨緩緩的閉起了雙眼,雙手交叉於胸前。


    江濤等人見韓風這般動作,雖有疑惑,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如同土雞瓦狗一般,攻勢絲毫不減,反而增加了幾分淩厲。


    僅一息時間,江濤等人的攻勢便到了近前,眼看就要落在韓風身上,然而就在這時,韓風雙眼猛地睜開,一抹淩厲之色自眼眸深處閃過。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韓風的身形一閃,瞬時間便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五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人便消息在眼前,連一絲軌跡都沒有捕捉到。


    就在五人愣神之際,韓風的身形驟然出現到在一長老身旁。


    “七絕掌”


    低低的聲音喃喃自心中響起,抬手一掌,去勢極快的拍在了那長老身上。


    那長老隻見虛影自眼前一閃,便被一掌擊中,橫飛了出去。


    轟!


    撞到了不遠處的柱子上,這才止住了身形,一口鮮血猛然吐出。那長老對此一陣羞惱,他一個先天境強者竟然被一個脫凡期的弱小存在擊傷,這讓他以後顏麵何存。


    一絲陰狠之色隨浮在臉上,然而不待他有任何動作,一陣猛烈的劇痛瞬時傳遍了全身,經脈更像被撕裂一般。


    那種無法想象的疼痛,讓他提不起一絲元氣,身體更不斷的抽搐。


    “七絕掌”傷人經脈,絕人生機,他在途中就磨練成熟。此時韓風修為較弱,若是同為先天之境,一掌便就要了那長老的性命。


    其他幾人見那長老,僅中一掌,便蜷縮在地上不斷的抽搐,心裏又驚又怒。


    江濤更是麵沉如水,對方在他眼皮底下,肆無忌憚的擊傷一宗內長老,這讓他這個宗主臉麵何存,目光與其他幾人對視一眼,隨怒吼一聲,便率先殺了過來,其他人見此,也毫不停頓,緊跟著江濤衝了上去。


    現在可不是畏首畏尾的時候,再說他們占據了極大的優勢,隻要小心提防,待那人元氣耗盡之際,便是他們大展雄風之時。


    可是韓風的身影又自他們眼前消失,毫無懸念,再次出現在一長老身旁,趁其不備,一掌拍飛了出去。


    這樣詭異的戰鬥,讓剩下的三人開始惶恐,連人影都見不到,便被擊成重傷,這還讓人怎麽戰鬥,心裏開始不安了起來。


    為了防止韓風逐個擊破,江濤三人更是背對背的靠在一起,不再盲目的行動,一臉警惕地盯著停在不遠處的韓風,妄想慢慢耗盡韓風的元氣,再行斬殺之事。


    他們的想法固然是好的,做法同樣無可厚非,可是韓風又怎隻會這樣一招呢?


    隻見韓風身法展開,化作一道虛影,圍著三人急速的繞行,既不出手,也不停下來。三人見此,哪敢有一絲鬆懈,緊緊地盯著那道虛影。


    某一時間,韓風的身形瞬時消失在三人眼前,三人的神經也為之一緊。


    江濤畢竟是一宗主,眼界閱曆豐富。左一瞥,右一掃,沒看不到人,暗道不妙,抬頭一看,便見到韓風兩個手掌已經拍落了下來,想也不想便一個懶驢打滾。


    而玉書樓和另一長老反應卻稍稍慢了點,雖說避過了頭部,可是仍被擊中了肩膀。頓時兩聲淒慘的叫聲傳了出來,韓風落地後更是一個橫掃,那兩人便直接被掃飛出,撞在了牆了。


    眨眼間又兩人重傷倒地,江濤真正的開始慌了。五人圍攻一人,按理說很快便會結束戰鬥,然而形勢逆轉,此刻就僅剩他一人。


    無盡的恐懼自心中升騰而起,江濤的身體也止不住的開始顫抖,如此詭異的戰鬥他聞所未聞。


    其實這也不能稱之為詭異,隻是他們這種不入流的宗派,功法、武技太次,再者韓風身法驚世,來無影,去無蹤。


    同樣眼界也太過局限,若他們能發現韓風這掌法傷人經脈,以他們先天之境的修為,元氣遍布全身,在韓風擊中的那一刹那,將元氣集中在那一部位,經脈也不會受太大損傷,種種一係列聯係在一起,才導致了這一麵倒的形勢。


    看著身體不斷顫抖的江濤,韓風不喜不悲,閃身出現在其背後,雙掌猛然推出。然後便見到江濤拖著一條血線,直接飛出了殿外。


    躲在角落裏的那管家,此時一臉的呆滯,身體也哆嗦著不停,顯然他內心處於一種極度恐慌的狀態。


    逐個將五人擊成重傷,韓風便停了下來,眸子中略帶一絲疲倦之色,這一連串的戰鬥,讓他也有點吃不消。


    看都沒看那管家一眼,一個閃身,便出了大殿。殿外那些人早就被嚇破了膽,見韓風出來,掃了過來,身體便止不住的哆嗦了起來,更是將攙扶起來的江濤重新仍在了地上。


    一把抓起了癱倒了地上的江濤,閃身進了大殿,隨手一扔,寒聲道


    “將玉天成抓來的女子交出來,否則…死。”


    冰冷的聲音自殿內緩緩響起,頓時讓在場的幾人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寒顫,眸子依次掃過,停在了江濤身上。


    “咳咳…玉天成真的沒有帶什麽女子來到碧波宗,此刻我等性命皆懸於你手,怎敢有所欺瞞”。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見韓風目光停在了他身上,江濤不得不開口說道,同時心裏也暗暗發誓,日後定要將韓風碎屍萬段不可。


    “是麽?”


    “真的沒有帶任何人回來啊”!


    江濤等人見韓風依舊不肯相信,便異口同聲的再次回答。


    此刻他們感覺很是憋屈,被人找上門來不說,還被打成了重傷,更為關鍵的是這事與他們沒有一點幹係。


    同時又極為惱恨,將玉天成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他招惹這個惡魔,怎麽會有今日這種事,更可恨的是他自己並不在宗內。


    玉書樓此時對他這個侄子甚是惱火,招惹來麻煩,卻拍拍屁股瀟灑走了,讓他背黑鍋。可能因為叔侄關係的存在,韓風對他照顧有佳,五人中也就他受傷最重。


    泛著寒意的眸子再次從五人臉上掃過,並沒發現什麽不妥之處。


    “難道玉天成真沒有帶馨兒回來?那馨兒去哪了?”在心裏不斷的思索,可是韓風越想越覺得不好,感覺馨兒處境極為危險,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啊……


    一聲驚天怒吼突然自韓風口中傳了出來,在場的眾人無一不眼皮直跳,然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沒有任何辦法。


    隨即便見到韓風雙腿一彈,躍到了空中,落腳直接踏在了一長老身上,頓時鮮血不要錢的狂噴,染紅了一地。


    江濤等人見韓風開始發狂,驚恐到了極點,直叫饒命。沒有理會眾人的求饒,韓風一聲不吭的朝另一長老走去。


    那長老驚魂未定,便見到韓風朝他走來,頓時肝膽欲碎,死命的求饒,然而等待他的卻是一隻白皙的手掌。


    輕輕捏住那長老的喉嚨,直接將其舉到了空中,不管那長老如何的掙紮,仍無濟於事,隻見韓風手掌一縮,那長老亂蹬的雙腿便停了下來。


    殺人,對,韓風此刻隻想殺人,馨兒生死不知,讓他感覺很是壓抑,隻有鮮血才能讓他平複下來。


    當韓風來到了玉書樓身旁時,正準備動手,便聽到玉書樓著急的喊道,“等等,我知道那女子。”


    恩?


    一語出,目光至。聽到玉書樓這樣說,瞬間幾道目光直射過來,江濤和另一長老更是雙眼噴火。此時兩人恨不得生吞了玉書樓,要是早說出來,哪有這麽多事。


    見韓風停手,玉書樓長舒了一口氣,隨硬著頭皮的匆忙說道,“我想起來了,當初天成來的時候,整個人灰頭土臉的,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臭女人算你好運。”


    說到這,玉書樓便停了下來,偷偷看了韓風一眼,可是迎接他隻是一雙冰冷的眼神。


    見韓風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玉書樓原本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冷汗直流,他知道也就這些,隨顫顫巍巍接求饒道,“我當時沒有追問是什麽事,知道的就這麽多了,求求你不要殺我。”


    玉書樓此刻連親自動手殺了玉天成心都有了,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這個殺神,更可恨的是人招惹來了,他自己卻走了。


    “既然沒有了,那你也可以去死了!”


    既然已經是無法化解的仇恨,那也就沒有留情的必要,隻見韓風抬手,一掌落在了玉書樓的額頭上。


    連殺了三人,韓風心情也平複了一些。


    “難道馨兒被人救走了?還是有其他什麽原因?不管怎樣,找到玉天成,一切自會明了。”


    想通這些後,韓風便走到江濤身邊,眼神平淡的看著這個碧波宗宗主,道,“他人去哪了?”


    江濤自然知道韓風所問之人是誰,隨匆忙的說道,“六大超級宗派之一的驚蟄劍派,最近將在烏克平原廣招弟子,他數日前便趕往那裏。”


    頓了頓,便又一臉傲氣的接著說道,“你不能殺我,否則我師父絕不會放過你,他可是玄天劍派的長老。”


    韓風知道了玉天成的去向,便想立刻出發,前往烏克平原,可當聽到了江濤後麵一句話,眼神瞬時玩味了起來。


    “玄天劍派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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