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雲派前山的大殿中,掌門趙中和及一幹長老都在等已經醒來的王金祿過來匯報情況。在座的除了掌門和幾個主要的長老是化神以上的修為,其餘長老多在元嬰中後期。十八派中以元嬰期修士為主,化神和煉虛的修士很少,而九門中隻有到達了化神和煉虛才能成為門派的核心弟子,而三大宗門的高手都是合體期以上的修為。


    這夥人左等右等也不見王金祿的人影,他們都是門派中的高層,地位崇高,平常無人敢怠慢他們,然而這回卻被一個小小的王金祿給怠慢了,讓滿屋子的人都在巴巴地等他一個人。


    “好大的架子!”


    早已經有人發出了不滿的牢騷,暗道這個王金祿不會有了實力之後就驕傲自大,不把他們這些個師兄放在眼裏了吧?哼,就算獲得了機緣又怎麽樣,這個元嬰期的修為又不是他自己練出來的,裏麵水分多著呢,這樣跳梁小醜一般的人根本不足一哂!跟此名長老一樣心思的大有人在。


    突然掌門神色一動,正欲發話,這時一條修長的人影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大殿中,出現在了眾人跟前,眾長老見到來人後先是一愣,既而才反應過來,這個青年男子不是他們剛剛埋怨的人是誰?果然一旦恢複了年輕,不論是氣質還是相貌都與以前判若兩人。讓在場眾人吃了一驚後又生出一點羨慕嫉妒恨來。


    人雖然來了,可有些人又不爽了,這個王金祿不在殿門外停住叫人進來通報,反而直接一個瞬移就跑進來了,大搖大擺如入無人之境的樣子真是怎麽看怎麽叫人火大,一個小小的弟子怎麽能這麽沒規矩呢!果然修為一提升,人就變得傲慢起來,也不瞧瞧自己有幾斤幾兩?


    林儀風看到眾人落在他身上的各色各樣的眼神,就明白他們心裏想的什麽,雖然說做人要低調,但既然有了實力,也該顯擺幾分,藏著掖著不足以震懾那些昔日看不起王金祿的人。而且他相信,如果換了真正的王金祿,他隻怕會更加傲慢,更加要顯擺自己,因此在這一點上,他不怕別人起疑,被看出破綻。


    “弟子參加掌門及眾位長老。”


    林儀風不徐不疾地走上前,神態平靜地抱拳施禮,隨即直起身子淡然以對從周圍投射過來的目光以及查看他修為的靈識,他任憑他們將他從頭到腳打量個清楚,施施然的樣子倒叫剛剛還蔑視他的人有點兒吃驚,暗道這個小子倒是沉得住氣。


    然而這一打量,讓掌門及一幹長老更是大大地吃了一驚,因為眼前此人不光飛躍到了元嬰期,而且他體內的靈根也突然發生了變異,三靈根之一的水靈根變異成了冰靈根。這一發現讓眾人震驚不已,因為目前為止翻遍整個靈雲派也找不出一個冰靈根的弟子來。如果他們沒有集體眼花的話,如今的王金祿可謂是靈雲派唯一一個擁有變異冰靈根的弟子。


    變異靈根大部分都是天生的,比如金靈根可變異成雷靈根,木可變異成風靈根,水則可變異成冰靈根,普通靈根很少能夠在後天發生變異,除非遇到莫大的機緣,獲得天材地寶進行改造。不用說也知道王金祿肯定是得到了奇遇才有這番造化,但是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怎樣的奇遇,得到了什麽天材地寶才使得普通的靈根發生了變異?


    在場的所有人都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因為這事關他們的切身利益,如果他們能夠從他口中獲得一點線索,說不定他們其中某些人也能得到這份天大的機緣。林儀風看到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地鎖定在他身上,帶著迫切甚至狂熱,如果不是看見他的修為與他們相當,恐怕已經抓住他搜神了。


    林儀風低下頭,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將已經打好的草稿說出,他是作者,隻要隨便編一種存在於這本書中但罕見的靈材即刻,白癡才會說出真相,跟天地至寶萬年太歲比起來,其他的稀罕靈材就變得遜色許多,而且自己也會安全許多,不會讓人產生搜神的企圖或者要把他投進煉丹爐煉藥的瘋狂念頭。


    雖然太歲的大部分靈氣被天雷擊散,元嬰以後的修煉要靠他自己的努力了,但是這具身體已經被天雷和太歲的靈氣進行了充分的改造,甚至可以說是脫胎換骨,靈力的精純度和充裕度要高出同等級修士許多,而且在抗毒、愈合等方麵也比同等級修士強出許多,對付普通修士的□□、迷藥根本奈何不了他。


    這雖然是一大優點,但也是一大致命點,他不能夠讓別人知道他服食過萬年太歲,否則他不能夠保證有某些煉丹狂人或者修煉狂魔會把他投進煉丹爐或者生吞吃了。毫不誇張地說,他現在的這具身體完全可以媲美唐僧肉,雖然吃了不足以長生不老,但是用來煉丹煉藥甚至生吃對於增進修為都有奇效。


    對於眾人向他提出更詳細的問題,林儀風則表現得含糊起來,不是說自己被雷劈得記不清了就是說原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有時候說得太清楚明了反倒會讓人起疑。反正他被天雷劈了那麽多次,就是直接說自己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了,估計別人也會相信。


    掌門和眾長老不能夠從他嘴中問出更詳細的信息,隻得作罷,雖然其中有些人也動過搜神的念頭,但是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畢竟不管私底下怎麽鬥,明麵上大家還是得和和氣氣的。特別是現在的王金祿,與其去動他還不如去拉攏他來得比較實在。


    “既然掌門和諸位長老都沒有什麽問了,弟子就告退了。”


    林儀風到現在還不習慣自稱王金祿,便以弟子代稱了,雖然他在這些人跟前用不著以弟子自稱,因為按輩分來算,在座的多是他的師兄。掌門趙中和隻得揮揮手讓他走了,林儀風淡淡一笑,也不跟他們多客套,大袖一揮就直接大搖大擺地走了,大殿內的諸人隻得不甘不願地目送他離開。


    待踏出大殿門檻的一瞬間,林儀風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而且在來之前也做了最壞的打算,不過事實上是他想的太多了,這幫人還不至於動他。他還是很滿意自己今天的表現,輕鬆應付了這出“三堂會審”,沒有讓人起疑或者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他出了大殿的時候就看到原先跟他在半雲居前交過手的趙元凱正站在門口等待掌門的傳喚——剛才有侍立在殿外的弟子進去通報過,林儀風才確定他真得是受掌門傳喚,而不是找借口逃遁。


    趙元凱目前不論是實力還是資曆都不足以躋身長老的行列中,而且明顯裏頭的那幫老匹夫還不怎麽信任他,在盤問自己的時候並沒有招呼他進來旁聽自己吐露“秘密”。


    趙元凱見到林儀風從大殿內走出來的時候吃了一驚,隨後神色變得複雜,他剛剛聽守殿的弟子說過掌門和長老們正在商議事情,要他稍後進去,可是沒想到和掌門、長老商議事情的人會是他。趙元凱不願承認自己心裏有點酸不溜秋的味道,好像這個廢物師兄一下子變得比他更受門派高層的重視了。


    看到這個之前還跟他爭鋒相對挖苦他的師弟,林儀風卻既不氣也不惱,反而在對方隻盯著他看而不出聲的情況下慢慢走近他跟前,似笑非笑地說道:“趙師弟,有空再切磋。”


    扔下這麽一句在外人聽來沒頭沒腦的話,林儀風施施然而去,而趙元凱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心情似乎變得更加不好了。兩個守殿弟子則是麵麵相覷,他們到目前為止還不認識林儀風,也就不能夠聯想到林儀風與趙元凱之間的恩怨了。


    等林儀風回到半雲居裏的時候,潘良已經收拾好碗筷,陪著沈則容等他回來。從這段時間的交流下來,讓潘良對這個小師兄有了更新的認識,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對方並不完全像他所接觸的那一類人。


    沈則容的謙虛和氣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為他見過像沈則容這樣的窮苦人家出生因為資質好或者其他原因而被收做親傳弟子的孩子,在剛剛進入門派的時候,因為沒有見過世麵而顯得卑微膽怯,甚至因為不識字還鬧出過笑話,他們起初對待身邊的人還是很客氣的,不過等慢慢地混得資格老了,他們也就跟其他的親傳弟子一樣倨傲起來。


    不過沈則容與潘良想象的不同,他吃驚於這個小師兄不是像他想象得那樣因為是窮人家的孩子而大字不識一個,也不僅僅隻是識過幾個字,而像是受過良好的教育,說話措辭不像別的小孩那樣幼稚,神態舉止也是落落大方,不像是沒見過世麵的人。總之這個小師兄所表現出來的氣質與談吐與他之前破爛寒酸的外形不符。潘良吃驚之餘,也就不敢小看對方了。


    林儀風回來時就看見小家夥已經吃好飯,和潘良一起乖乖地待在屋子裏等他回來,暗自點頭道自己的這個徒弟果然很乖,他打發潘良去收拾沈則容住的房間,自己則帶著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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