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的婚期在即,塔卡萊斯他們不再去接任務,而是留下來幫忙。


    終於,到了婚禮當日。


    婚禮是在菲爾西家的古堡裏舉行的,全亞力克城的貴族都來觀禮,國王與王後也親自捧場,令古堡蓬蓽生輝。


    菲爾西幫康納係上領結,說:“哥哥,新婚快樂。”


    康納說:“謝謝。”


    “你是在緊張麽?”菲爾西笑著說,“瑞琪兒公主挺漂亮的,應該符合你的審美。”


    康納說:“我見過她了,挺喜歡的,不過聽說她很刁蠻任性,哎,日後怕是有得頭痛。”


    菲爾西說:“一切都會好的,祝你幸福。”


    康納說:“你也是。”


    康納這邊有菲爾西撐場子,瑞琪兒卻是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馬車裏。


    瑞琪兒脫下了高跟鞋,嘟著嘴玩自己的手指甲,她的指甲是由宮廷的繪甲師精心整理過的,每一個指甲上都描畫了不同的花朵,高貴美麗。可這美麗的指甲並不能讓她的心情轉好,她隻身在陌生的國度,即將嫁給一個不熟悉的人,她的大哥要在格雷戈裏坐鎮,她的二哥明明與她在同一座城市卻不來看望她,這讓瑞琪兒很寂寞。


    她摳下了一朵花的花瓣,讓這完美的指甲不那麽美觀了,她又忙把這朵花瓣給貼回去,但總也貼不好,生生把自己的指甲搞成了一副抽象畫。


    算了,她這麽想著就把花瓣給蹭到了自己的新娘禮服上。


    瑞琪兒托腮,路布那日去皇宮找她時所說的他若回格雷戈裏那麽他與路德雷之間必定會死一個的事讓她很是心煩。


    她給路德雷寫了信,匯報自己在薩拉塔帝國的所見所聞,著重寫了路布的事,然後問了他路布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但路德雷至今沒有給她回信。


    兩個哥哥都不愛我!瑞琪兒很傷心。


    突然,馬車的車簾掀開,一個人影竄進了馬車,瑞琪兒條件反射地要去抽匕首,一抽卻是抽了一個空。


    她今天大婚,不適合攜帶武器,這會不吉利。


    路布說:“當你沒有武器時你要先發製人。”


    瑞琪兒驚喜地撲到路布懷裏,說:“路布哥哥,你怎麽來了?”


    路布說:“我是你的哥哥,你結婚我自然是要來的。”


    “我以為你不來了呢。”瑞琪兒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太好了,路布哥哥能來我很高興。”


    “嗯。”路布點了點頭,從兜裏掏出了一塊紅寶石,遞給瑞琪兒,“送你的。”


    瑞琪兒喜歡紅色,這紅寶石剛好能裝飾在她的匕首上,她說:“謝謝路布哥哥。”


    路布想揉揉瑞琪兒的頭,但瑞琪兒戴著新娘的麵紗,他不能去破壞瑞琪兒的發型,隻好雙手揣進兜裏,說:“不用謝。”


    路布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給瑞琪兒送上新婚禮物,送完了他就該走了,瑞琪兒卻拉住他不讓他走,嘰嘰喳喳地說了大半天的話。


    她的話題多半都圍繞著格雷戈裏國和路德雷,她說路德雷是一個好國王,把格雷戈裏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都很愛戴他,甚至在家裏掛上路德雷的畫像,把他當做神祇般崇拜。


    瑞琪兒說得兩眼冒星星,顯然也是路德雷的崇拜者之一。


    路布靜靜地聽,待瑞琪兒說完了,他問:“路德雷過得好嗎?”


    瑞琪兒的歡欣雀躍一瞬間就成了愁眉苦臉,說:“不太好。”


    路布微皺了眉,問:“他怎麽了?”


    “路德雷哥哥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經常要吃藥的,路布哥哥在的時候他都有乖乖按時吃藥,可是你走了之後,路德雷哥哥特別難過,別說藥了,連一日三餐都不按時吃呢。我勸了他好多次,但是路德雷哥哥都不聽我的,宮廷裏的藥劑師和廚師為了能讓他好好吃藥吃飯可是操碎心了呢。”瑞琪兒偷瞥路布的臉色,怯怯地說,“路布哥哥,藥劑師說路德雷哥哥是因為太思念你的緣故才會食不下咽的,他現在瘦了好多呢,我有時看到路德雷哥哥都覺得好心疼。路布哥哥,要麽你回去看看路德雷哥哥吧?在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就會垮了呢。”


    路布握緊了拳,似在壓抑怒氣,到馬車外有了動靜,他才平靜地說道:“你的新郎來了,我走了。”


    瑞琪兒追問道:“那路布哥哥你會回去看路德雷哥哥嗎?他真的好可憐的。”


    路布答非所問,說:“管好你自己吧。”


    路布出了馬車,一分鍾後,康納就騎著馬來了。


    新娘該去和新郎成婚了。


    新郎新娘踏上紅毯,攜手共進,嘉賓紛紛鼓掌。


    塔卡萊斯與菲爾西混在人群中牽手,凝望彼此,嘴角都是笑意。


    菲爾西說:“我的團長大人,你是迫不及待地想嫁給我了嗎?”


    塔卡萊斯說:“是娶你。”


    菲爾西挑了挑眉,沒搭腔。


    塔卡萊斯說:“哎,娶和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


    菲爾西說:“嗯。”


    塔卡萊斯說:“等白獅傭兵團成為了大型傭兵團,我們就結婚吧。”


    菲爾西說:“好。”


    塔卡萊斯低頭,吻住菲爾西,唇|舌相交。


    這明明是別人的婚禮,卻讓他們的胸中都充盈著幸福感。


    總有一天,我們也會踏上紅毯,接受別人的祝福與掌聲。


    婚禮結束後菲爾西去幫著家裏招待來賓,塔卡萊斯就跟夏佐到處晃蕩。


    塔卡萊斯問:“路布呢?”


    夏佐說:“沒看到呢,誒,團長大人,你說路布會不會因為妹妹嫁人了躲在角落裏哭啊,嘿嘿。”


    “不會吧。”塔卡萊斯想象了下那個畫麵,一腦門黑線,“路布不是多愁善感的人。”


    “你說得也對。”夏佐伸了個懶腰,說,“真沒勁兒,那路布人跑去哪兒了?”


    塔卡萊斯說:“找找吧。”


    塔卡萊斯和夏佐是在傭兵公會找到路布的。


    這一天,城裏的人都去圍觀康納的婚禮了,傭兵公會裏冷冷清清,路布就拿著一本任務本坐在大廳的沙發裏發呆。


    夏佐蹦到路布身後,去蒙路布的眼睛,粗著嗓子說:“猜猜我是誰。”


    路布說:“夏佐。”


    夏佐撇撇嘴,說:“沒勁兒。”


    塔卡萊斯說:“得了吧,如果路布不知道你是誰的話,在你靠近他身後時他就會給你一匕首了。”


    夏佐說:“這倒也是哦。”


    塔卡萊斯和夏佐一左一右挨著路布坐了,問:“你在看什麽?”


    路布言簡意賅地說:“任務。”


    任務本定在了其中一頁,塔卡萊斯探過身,閱讀那一頁的任務。


    【b級護送任務。


    護送一箱價值連城的寶石到格雷戈裏國休裏城。


    要求:二十天以內送到。】


    塔卡萊斯說:“可以接這個任務,康納的婚禮完了後我們能直接從阿力克城出發。”


    夏佐說:“我還沒去過格雷戈裏國呢,聽說那裏的人很好鬥,能全民皆兵呢。嘿嘿,路布就是格雷戈裏國的人,到時能帶我們去吃喝玩樂啊。誒,不對,路布在格雷戈裏國被通緝呢,咱們去格雷戈裏國沒關係嗎?”


    塔卡萊斯說:“對哦,那不接這個任務了,換一個吧。”


    塔卡萊斯要去翻任務本,路布卻按住了書頁,把頁麵停留在這一頁。


    路布說:“接這個任務。”


    塔卡萊斯疑惑道:“格雷戈裏全國都在通緝你,你去了就是自投羅網。再說了,你不是不想回去嗎?休裏城是格雷戈裏的首都,那裏的守備很嚴格吧,就算你想混進去也是很難啊。”


    路布說:“不,這個任務我不接,你們接。”


    路布在與瑞琪兒的交談後就心神不靈,總是想著路德雷的事。


    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說話總是愛誇張,但卻是不說謊話的,不管路德雷是不是真的茶不思飯不想,但他的身體越來越差是事實,他不能容忍路德雷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路布想要知曉路德雷的身體狀況,可他不能去格雷戈裏,所以他要塔卡萊斯他們替他去,替他看望路德雷。


    他隻信得過塔卡萊斯幾人。


    塔卡萊斯猜到路布想接這個任務是與路德雷有關,但他沒有多問,把這個任務接了。


    路布說:“謝謝。”


    塔卡萊斯說:“我們是同伴,是朋友,謝謝什麽的,就免了吧。”


    路布難得地有了個微笑。


    塔卡萊斯回去後把這事兒跟菲爾西說了。


    路布會和他們一同去格雷戈裏,但隻會在邊境停留等待。


    菲爾西沒有異議。


    菲爾西說:“既然去格雷戈裏,那就順便去一趟囚禁塔吧。”


    塔卡萊斯說:“就是你跟我說過的全大陸最高的塔嗎?”


    菲爾西說:“對。”


    塔卡萊斯說:“也好,去長長見識。”


    兩人在沐浴後躺在床上,菲爾西為了康納的婚禮操勞一天,累得要命,眼皮子直往下垂,塔卡萊斯卻不太困。


    塔卡萊斯說:“菲爾西,你說康納和瑞琪兒在做什麽?”


    “嗬,還能在做什麽?”因為困意,菲爾西的笑聲夾雜了鼻音,有幾分意外的可愛,“夫妻做的事唄。”


    塔卡萊斯說:“那等我們結婚後也能做夫妻做的事嗎?”他問完這句話就紅了臉,不自在地往床邊挪了挪。


    菲爾西在床上滾了一圈,緊挨著塔卡萊斯,“我的團長大人,你在想什麽呢?”


    塔卡萊斯說:“沒想什麽,睡覺吧。”


    塔卡萊斯拉好被子,把自己與菲爾西蓋住,摟住菲爾西的腰。


    菲爾西好笑地對著塔卡萊斯的耳朵吹氣,塔卡萊斯敏|感地縮了縮脖子。


    菲爾西問:“團長大人,想做嗎?”


    “沒有。”塔卡萊斯底氣不足地否認。


    菲爾西不拆穿塔卡萊斯的口是心非,說:“我想做。”


    菲爾西親|吻塔卡萊斯的脖子,輕撫塔卡萊斯赤|裸的上身,這一下子就勾起了塔卡萊斯的火。塔卡萊斯化被動為主動,壓住菲爾西,迫不及待地與對方接|吻,他的舌肆無忌憚地在菲爾西的口中橫行,吻得菲爾西幾乎要缺氧。


    菲爾西的睡衣單薄,沒兩下就被塔卡萊斯給扯掉了,赤體的菲爾西令塔卡萊斯血脈僨張,他撫部,那極好的手感讓他流連忘返。


    塔卡萊斯分開菲爾西的雙腿,跪在中間,他喘著氣,問:“菲爾西,可以嗎?”


    菲爾西沒有出聲。


    塔卡萊斯一看,卻是菲爾西已經睡著了,他哭笑不得地親了下菲爾西的額頭,又親了下菲爾西的唇,用被子重新將二人蓋好。


    睡吧,來日方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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