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銅牆鐵壁,兩邊牆腳分別擺放著四頭麵相醜惡的魔獸銅像,它們的嘴裏吐著藍色詭異的煙火,將昏暗房屋的每個角落映照出幽冷的光。


    有一倩影從朦朧煙霧中緩緩地走出來,雖然個頭看著玲瓏嬌小,身材卻是曲線流暢,凹凸有致,尤其尚未發育完整卻已然圓潤挺拔的胸部仿佛在宣誓著女人的驕傲。(劇情需要,簡單描繪一下,jj不要屏蔽偶,咬手絹t^t)


    她一邊婀娜地走著,一邊慢慢地將身上的紗裙和褻/衣脫下,眼神嫵媚柔情地盯著前方。


    在與她不遠的地方是一張黑紗籠罩的大床,床上那人正在閉目盤膝打坐,他上身寸縷未著,露出強壯蜜色的肌肉和線條優美的人魚線。


    在幽香的氣味中他睜開眼睛,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異芒。女人走到他麵前,眼裏除了曖/昧和誘/惑,還透著壓抑隱忍的光,她緩緩勾住他的脖子,湊近他的耳朵,倔強地揚起線條僵/硬的下頜,說:“我要把自己獻給你,小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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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純在白蘭地的深吻中猛然回神,她突然用上全部功力拚命反抗著掙紮著,白蘭地抬起頭,如同野獸狂歡後意猶未盡的眼神三分溫柔七分深邃地望著愛純。


    愛純喘著氣,眸色閃爍,眼角溢出晶瑩的光,她驚慌失措語無倫次地說:“不行,我們不能那個……大白,對不起,我可能……嗯……就是不能……”


    白蘭地靜默溫煦的目光撫摸在她的臉上,半晌後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漬,動作輕柔地從床上下來,又幫她把被褥蓋好。


    看著她滿臉受挫驚慌的模樣,白蘭地緋紅的臉上漸漸變得煞白,他愧疚地垂下頭,低低道:“是我不對,純純,原諒我好嗎?”


    “呃……”呂愛純舔/了舔/嘴皮,紅如火焰的大半張臉躲在被窩裏,隻露出一雙小鹿眼眨巴眨巴弱弱地道,“大白,其實我……沒覺得你有錯(某人之前也樂在其中),隻是我……想等成親後再做(暫時忽悠著吧)。”


    白蘭地這才麵色漸好,展顏一笑,幫她掖了掖被角說:“今晚好好睡,我走了。”


    白蘭地打開房門正欲離開時,愛純眼珠轉了轉,突然叫了一聲:“大白……”


    白蘭地轉身安靜地看她,愛純挽了挽嘴角,說:“今晚的事誰也不要說好嗎?”說著眼睛有意瞟了瞟散落在地上的卷軸。


    白蘭地麵色又紅了紅,然後微微一笑,點頭。


    “謝謝,大白,晚安!”愛純說。


    “嗯,晚安!”白蘭地眼裏的光異常柔和。


    待白蘭地退出房間,愛純緩緩吐出一口氣,想起之前大腦中浮現的畫麵,額頭不禁冷汗直冒,她伸手在腹下摸了摸,也不知道該怎麽檢查這個身體有沒有破/處。


    咬著嘴皮嗚咽著,心想如果大白發現自己如果不是完璧之身怎麽辦?再結合之前看到的,他就算表麵無動於衷,心裏也會覺得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吧?


    明明清楚就算不是完璧之身也不是自己的問題,卻還是害怕這樣的自己會被嫌棄。純明清澈如大白,如果這個身體曾經真的和石雨有過翻/雲/覆/雨的過去,她還配得上他麽?


    愛純眼珠子不停地轉,突然大聲道:“別傻了,花葵是花葵,呂愛純是呂愛純!嗯?誰在外麵?”


    隻見一道熟悉的黑影從窗外唰地掠過,愛純披上衣服,緩緩推開門,走出去。


    房間的燭光被風吹熄,愛純意識到什麽,關緊房門,轉過身道:“你來做什麽?”


    石雨幽冷的目光落在卷軸上,然後冷笑一聲,眸色深邃憂鬱中帶著一絲狡黠地看向愛純,微微沙啞的聲音透著一絲邪氣,他說:“你喜歡上了白蘭地?”


    愛純不置可否地蹲下收拾那些卷軸,平平道:“這種事不牢你操心。”


    石雨冷冷地笑著,愛純感覺到一陣冷風襲來,然後放下裝好卷軸的盒子,徒手接住他的招式,愛純身段極其柔軟,麵對石雨的攻擊她靈活地扭動腰身避開,然而畢竟內力不敵石雨深厚,終是被他擊中腹部,吃疼地叫了一聲後退後數步,怎料石雨還要緊逼不饒,掐住她的脖子將她逼至床柱之上,將她提至半空。


    愛純難以呼吸,雙腳不停瞪著床柱,眼神卻異常堅毅。


    “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了白蘭地?”石雨強製冰冷地逼問她,眼神眯成危險的線條,像賞閱什麽獵物似的毫無憐憫心地看著她愈加痛苦的表情。


    大腦極度缺氧,愛純掙紮著,幾乎用盡所有力氣艱難地吼道:“是,我很喜歡大白!”


    石雨目光冷到冰點,緩緩鬆開手。愛純順著床柱倒下,然後一邊咳嗽一邊喘氣,低低道:“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傷害大白。”


    “是麽?”石雨慢慢俯身,修長的手指勾起愛純瘦小的下巴,眼神淩厲危險,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憂鬱,顯得暗藍的瞳孔越加深邃幽冷,他說,“你似乎很喜歡自以為是,就憑你,就能保護他?你聽好了,邢王已經派出大批軍隊守候在四海城周圍,如果他們攻進來,你這雙小手要怎麽保護他?”


    愛純眸光閃爍著道:“多年來朝廷都攻不下四海城,現在怎麽可能……”


    “今時不同往日,經曆過白蘭花詛咒一案後,一些有心人早已把四海城弄得人心惶惶,短時間內人心還收不回來,對於朝廷攻破四海城,是很有利的時機。”


    “就算四海城內部紊亂,但是四海城有精密的機關……”


    石雨冷笑一聲,說:“機關?如果邢王手裏有機關圖,那這些防衛機關還算得了什麽?”


    “機關圖他們怎麽可能會有……”


    “花葵……哼,該叫你一聲呂愛純是吧?呂愛純?你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嗎?以為破解了白蘭花詛咒一案就完事了嗎?”


    愛純雙目一沉,隻聽石雨繼續道:“這些不過都是經人精心部署過的,我想你和你的大白都還蒙在鼓裏吧?嗬嗬,真是愚蠢啊。”


    “你說什麽?喂,把話說清楚,別走啊,你說清楚啊!”


    石雨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於眼前刹那消失,隻有窗戶在冷風中唰唰作響。


    愛純眼睛不停地轉動,滿腦都是石雨剛才說的話,如果這是一場陰謀,目的是什麽?


    死去的毓裳、李瀚、陳強、周闊都是黑衣人的棋子,毓裳從白蘭樹禁地找出《武皇秘籍土卷》,現在這本秘籍就在愛純手裏,黑衣人沒有得到秘籍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為什麽呢?


    不,也許他正在行動著,隻是這一切她都不知道而已。越想越不安,隱隱覺得將會發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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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王暗中派出大量軍隊守在四海城的地道、玄道、黃道三門之外,幾乎將四海城外的陸地包圍。


    四海城周圍不是險要難闖的山地就是難以攻破的機關,白家祖先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孫和子民煞費苦心地建造了這些機關,上百年來無論朝廷如何刁難和針對,它們都像堅挺的戰士一樣,保衛著四海城裏的人不受打擾,安度餘生。


    可是突然有一天,敵人的炮彈穿越機關轟了進來,頓時驚擾了城裏所有的人,民心愈加紊亂,大家紛紛恐慌著四處逃竄,各種謠言也在混亂中大肆傳播。


    這場戰爭在愛純與白蘭地成親前一日爆發,在大多數人眼裏幾乎是毫無預兆般突然發生,戰爭兩方起初應戰都有些手忙腳亂,戰爭顯得十分混亂。


    其實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白蘭地無意間聽見愛純對家鄉男女關係和婚禮的描述,想在成親前給她一場她眼中的浪漫約會。


    所以在離成親還有幾天的那晚,白蘭地和呂愛純坐著小船從天城東麵海域出發,去到附近一座看上去無人居住的荒島上。


    島上有幾座首尾相連的小山,白蘭地攬著愛純的腰帶著她從山腳飛到山頭,依偎在白蘭地的懷裏愛純覺得異常踏實。


    愛純剛一落地便被眼前整整齊齊滿地擺放的煙火炮筒震驚得呆住了,她怔怔地問:“大白,你要幹什麽?”


    白蘭地親了親她的額頭,親昵地說:“求婚。”


    “……”


    白蘭地微微一笑,走到後邊,從亂糟糟的花叢裏采摘成一束花,從愛純身後俯下身,送到她麵前晃了晃,說:“第一步獻花。”


    “……”愛純接過花束放至鼻前嗅了嗅,“阿嚏——”


    愛純轉過身,卻見白蘭地澄明的眸子裏閃爍著需要被肯定的眼神,她咧嘴一笑,說:“大白,你做得很對!”


    白蘭地微微一笑,單膝跪地,握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溫柔地落下一吻,然後將一個鑲著藍水晶的藏銀色鐲子套在她手腕上,說:“第二步跪地求婚,你說戒指太俗套,這個是愈藍弩鐲,世上獨一無二,喜歡嗎?”


    “好漂亮。”女人天生就喜歡亮閃閃的東西,呂愛純也不例外。然而瞧著他一個古人突然變得像西方人一樣,愛純有些驚嚇,有些忍俊不禁,此外便是滿滿的感動,她取下手指上的鑲著瑪瑙綠的銀色戒指,套在白蘭地小拇指上,笑道,“禮尚往來,雖然這不值幾個錢,但我戴了很久,上麵會有我的靈氣,以後你走到哪都能感受得到,不準脫下來哦,等我以後賺大錢了再給你換,嘿嘿。”


    白蘭地清澈閃爍的眼睛安靜地凝望她,聲音溫和的仿若林中流淌過的清泉。“純純,麥第兒,微油咩瑞迷?”


    “噗!”雖然他的口音很怪異,但愛純知道,他在說,親愛的,嫁給我好嗎?


    想起前幾日和他講過古典西方文化和她小時候看完電影後特別向往的戀愛方式,他居然連她說的英文都記下來了,愛純終是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心裏卻覺得很暖很窩心。不是因為有人正在完成她兒時的夢想,而是白蘭地把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在了心裏,還努力地做著,他是那麽重視而追隨她。


    愛純擦了擦眼角快要溢出來的液體,彎腰去把白蘭地扶起來,白蘭地站在她麵前,高大的身軀幾乎將她整個人覆蓋在陰影裏,他微微眨了眨眼睛,說:“如果不滿意我可以再做。”


    愛純搖搖頭,咬著嘴皮笑了笑後道:“我滿意,滿意,很滿意。”


    白蘭地蕩起溫暖的笑,隨即想起什麽,說:“還有一件事沒做。”說罷走到煙花筒的導火線前,掏出火折子點燃。


    “咻——蹦!”煙火接連不斷地飛至天空,綻放出耀眼璀璨的光芒,猶如親臨浩瀚神秘的星辰,美得令人窒息。


    白蘭地將愛純攬進懷裏,有些自豪於自己的傑作,語氣變得很輕快,他說:“這些都是哥哥珍藏在白宮裏的煙花,有一百多發,今早把它們捆綁一起可花了我不少精力。”


    愛出微微一愣,道:“城主怎麽會有這種癖好?”


    白蘭地想了想,說:“每次研究出一種新品種,哥哥就會把它們收藏起來。”


    “哦,那他從什麽時候開始收藏的?”


    白蘭地搖搖頭:“從我記事起,他就已經開始了。”


    “……什麽?!!”那起碼也有二十年多年!!都變成劣質煙花了啊!!


    “轟——”一聲爆炸巨響,地動山搖,火星到處亂飛,在山地上炸出無數個坑,白蘭地緊緊抱住愛純,拔出過雪劍,舞出漫天疾雪,將飛來的星火熄滅。


    愛純從他的懷裏抬起雙眼,冰與火仿若隕落的流星,填滿了她閃爍明亮的眼睛,她的心緒就如這景色一樣,焦慮與悸動並存,冰涼的夜風與炙熱的體溫交融。


    山坳裏被爆炸聲驚醒的頭領,拎起寶刀麵目猙獰地吼道:“他/奶/奶/的,發生什麽事了?”


    “報——”一個放哨士兵灰頭土臉地滾過來,跪在地上道,“回稟將軍,有兩個不明身份的人用煙火襲擊我們!”


    “什麽!他/奶/奶/的,有沒有看清楚他們是什麽人?”


    “回將軍,其中一人手中握劍,每揮舞一下就會飛出無數雪粒子,屬下猜測是四海城小城主領兵殺過來了!”小兵的語氣因為自己識破了敵方計謀而顯得十分激動高亢。


    “他/奶/奶/的,傳令下去,全軍嚴陣以待,聽我指揮!”


    在將軍的指揮下,士兵們推著大炮來到山頭,然後點燃引子,“轟”的一聲,大炮飛向前麵的山頭。


    白蘭地餘光掃了一眼,立即抱緊呂愛純,從山頭躍下。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大炮威力十足,炸飛無數石屑。不容二人有喘息機會,下一個大炮不偏不倚正巧飛向二人快要落下的地方,白蘭地雙目一凜,將呂愛純猛然推開,自己則在大炮爆炸後被炸飛,掉落在叢林裏。


    幸而身上穿著的正是有防衛能力的紅裙,才減輕了不少衝擊力和擦傷,愛純從沙地上起來,嘴裏不停念叨著“大白”,她睜著濕潤閃爍的眼睛瘋狂地衝進叢林,就在她快要因為找不到白蘭地放


    聲大哭的時候,卻見一抹身影正從遠處跑來。


    她激動地衝過去,白蘭地見到她,凝重的麵色稍稍緩和,然後飛過來將她大力擁抱入懷。


    “有沒有受傷?我看看!”白蘭地鬆開手,深邃深沉的眼睛將她從上到下細細打量。


    “我沒事!大白你……”愛純看著他滿身血漬,原本俊雅白皙的臉蛋都破出幾道口子,她壓抑著,還是忍不住微微哽咽。


    愛純檢查著白蘭地的傷勢,突然發現一件事,蹙眉問:“大白,你的劍呢?”


    見她隻有輕微擦傷,白蘭地終於鬆口氣,然後摩挲著她手背上細細的傷口,淡淡道:“不知丟哪了。”


    石雨曾經說過對於白蘭地來說沒有什麽比那把劍重要,因為她,承載著他信仰的寶劍丟失了。愛純咬著嘴皮低下頭,懊惱愧疚地說:“……對不起……”


    白蘭地眼裏的光越來越沉,他將她抱進懷裏,嘴巴抵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沒事就好,隻要你沒事……”


    “大白……”不知為何,白蘭地的懷抱異常炙熱,愛純隻覺渾身也跟著燃燒起來,突然很想撲到他,抱住他的頭狠狠吻下去。


    “轟!”大炮在沙地上炸出一個坑,也將意亂情迷的愛純猛然驚醒。


    白蘭地抓住她的手,帶她避開滾石,跑到岸邊上了船,白蘭地用內力擊打海麵,小船在白蘭地掌風的助力下快速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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