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含夏日的濕熱的風吹動著深山的樹木。


    隻要從祠堂向外走出一步,便突然感受到一直沒有聽到的蟲聲與動物的氣息,讓人不禁認為自然界也一下子拿出了真本事來。


    簡直就像遊戲中切換map(地圖)的時候一樣。有些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假想現實,突然轉身的話會不會看到背景出現微妙的延遲呢?產生了些許這樣的想法,有可能我的價值觀並不主流把。


    像這樣展開著與我的故事1毫米關係都沒有的sf考證是因為——……。


    「前,前輩,有好好地呆在那裏嗎」


    「噢,噢唔。在哦」


    ——在能夠聽到聲音的距離,彩羽正在采花。


    因為是野山所以是字麵意義上的采花啊!並沒有這樣通人情的誤導哦。


    (譯注:日語中采花是上廁所的委婉說法)


    上廁所啊上廁所。因為祠堂中沒有廁所,所以隻能在外麵了。很抱歉使用了絲毫沒有文學性修辭的直球,但是這就是現實所以還請諒解。你看,廁所和修辭放在一起看的話字麵上也挺像的嘛。會被文學愛好者發火的吧,這。


    (譯注:日語的廁所[トイレ]和修辭[レトリック]長得有一點點像)


    ……話說那個祠堂,為什麽徹底地改裝成愛情旅館到那種地步了卻沒有廁所啊。是工藝遊戲的初學者造的房間嗎。


    「在,在那裏,幹什麽呢?我的,現在的聲音,沒有在錄音之類的吧?」


    「正在考慮文學的美妙啊」


    「到底在幹什麽啊?」


    認真地吐槽還是饒了我吧。


    我為了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分散精力已經竭盡全力了。


    「總,總之不要做奇怪的事啊。絕對不能聽我的聲音」


    「明白了啊。那我就再離遠一些吧?」


    「這也不行……!!」


    「唔哦,不要出這麽大聲啊」


    要是被野生的熊注意到了怎麽辦啊


    「抱,抱歉!但是被留在這麽漆黑的地方,真的是恐怖1000%了,一定要待在那裏!」


    「……知道了。知道了啊,趕緊弄完啊」


    「好,好的……!」


    又不許聽又不許走,真是要求多的後輩啊。


    考慮到目前的狀況也確實應該這樣就是了。


    ……就算是彩羽,被聽到上廁所的聲音也會感到羞恥的。


    那家夥會害羞也隻有被當作小孩子對待的時候吧,這也算是新的發現。不過利用生理現象去欺負她的話是違反規則就是了。


    雖然實際上並不會做,但是因彩羽害羞的樣子萌生了奇妙的感覺。


    讓她更困擾,更害羞的話會怎樣呢?……這樣。


    是愛情祠堂的魔力還在發揮餘熱嗎,像往常一樣「啊—好的好的」這樣的彩羽的反應,一個一個地都感到了不可思議的可愛。


    如果讓她更困擾的話,會不會有更可愛的反應呢——……。


    ……啊嘞?


    這難道說,就是想戲弄喜歡的人的心情,嗎?


    我一直以為是都市傳說呢,這個。沒想到真的實際存在啊?


    ——等下,不能太快下結論。首先作為大前提來說,我對彩羽抱有好感,隻不過是沒有任何證據的假說。


    既然否定了戀愛感情本身,本來就並不是喜歡的人的話,從根本上與我的價值觀並沒有什麽矛盾。


    在考慮著十分麻煩的事呢,我。明白的,我有自覺。


    這樣那樣地擾亂思緒的話,就絲毫不會注意到彩羽發出的聲音了。


    但是彩羽明明頭腦也挺好的卻說出了有理論上破綻的話。


    既然覺得上廁所的聲音羞恥就直接讓我離遠點就好了吧。


    反正就算發生了恐怖的靈異事件……


    「咿呀———————————!!」


    ……這個時候,聽到了就要撕裂耳膜的悲鳴聲。


    話說,剛才的不是比喻而是真的聽到了啊!


    「彩羽!?」


    「前,前,前,前輩!這糟糕了!那個,看看那個!」


    「幽靈的話就交給我吧。我用神社賣的大量的符來驅散它」


    「是野狗群!!」


    「嗯,沒辦法贏不了的」


    撥開茂密的灌木跑到悲鳴現場的我看到的是,癱坐著的彩羽。


    然後是麵對害怕著的彩羽蠢蠢欲動的,三隻野狗。


    雖然對於犬種並不熟悉但這絕不是吉娃娃或貴賓犬之類的小型犬種。而是以土佐犬或鬥牛犬為代表的大型犬。雖然也存在吉娃娃凶猛說之類的但是現在不是討論它的時候。


    話說既然真的會有野狗出沒就在祠堂裏安個廁所啊影石村!明明是危險的場所確連個上廁所的地方都沒有而是全力進行桃色演出,大腦是男子中學生嗎!


    「先不開玩笑了,這個真的挺糟糕的。是怎麽招來三隻的啊」


    「這,我們是被困住了是吧?為什麽還這麽輕鬆啊!」


    「而且不管哪一個都很壯實呢。明明是野狗確不是很瘦,證明它們吃的東西不錯啊」


    「我們也要成為那豐富的營養源了啊—!」


    「啊,如果聲音太大的話——」


    因彩羽的聲音而渾身一震,野狗們快速地左右散開。


    是擺開隊列準備戰鬥了嗎。不能侮辱狗是畜生呢,因為感覺到了它們的智慧。


    那麽我也必須全力運轉我的大腦了呢。


    「彩羽,能站起來嗎?」


    「能!……好痛!?」


    雖然彩羽元氣十足地回應著準備站起來,但接著就發出觸到電般的聲音,又一下子癱到了地上。


    「咕,嗚嗚~……!」


    彩羽咬著嘴唇捂住了腳。脫下與和服配套的木屐,腳踝的位置已經紅腫了起來。估計是被嚇到之後摔倒了,扭到了腳吧。


    想要趕快逃跑是不可能了。這樣的話,就隻能設法趕走這三隻野狗了。


    「隻能……幹了……」


    已經(在網上)一個個查過在旅途中遇到困難的對應辦法了。


    遇難,海難事故,鯊魚事故,在高速公路上汽車熄火,等等等等——……。


    當然被野狗襲擊的對應方法也已經學習好了。雖然沒有想到真的能用上就是了。


    「彩羽,視線不要離開小狗狗們。不用站起來也可以,慢慢地往後退,一直到那個樹底下」


    「……好!」


    彩羽並沒有問理由直接開始後退。


    o—k—,這樣就好。


    野狗群在襲擊敵人的時候,會從好幾個方向進行攻擊。


    會趁你不注意時繞到身後,從死角突襲過來把你秒殺掉。


    這一點,隻要背靠樹木,至少就不用擔心背後了。


    【野犬對應法step1】如果是野狗群,必須避免背後的攻擊


    「雖然沒有占卜天氣的愛好就是了。看招……嘿!」


    就像是小學生占卜天氣時把鞋子踢飛一樣,把腳上的木屐踢了出去。


    與和服配套的木屐就滑出一道拋物線,啪嗒,啪嗒。


    正好落在了左右展開的野狗們的眼前。


    然後把打開手電筒的手機,放到了在最前麵像是頭領的大型犬麵前。


    「等下,為什麽把木屐脫掉了啊!?這樣就跑不了了哦!?」


    「反正你已經走不了了吧。既然不能把你丟下,就隻能在這裏把這些家夥擊退了」


    「但,但是,隻要把我丟下的話——」


    「怎麽可能丟下啊!」


    「……!所,所以,把手機都丟掉了,是要幹什麽啊!?」


    「手機一會再撿。——沒有辦法吧,現在手上什麽都沒有。為了製造防禦壁就隻能這樣了」


    「防禦壁。……誒,在這麽危機的狀況下還要犯中二病嗎?雖然會給我提供煩你的材料就是了,這就是所說的tpo對吧」


    (譯注:tpo即time(時間),ce(地點),asion(場合),是日式英語,指根據身處的不同場合要選取不同的服裝,口吻等等。那一天,譯者回憶起了被托福支配的恐懼)


    「既不是製造反差也不是中二啊。……動物行動學的博士是這麽說的啊」


    在自己與狗之間擺上東西的話,狗會被其分散注意,從而製造出物理與心理的牆壁。


    當然僅是這樣也不過隻能阻止一時的突進。


    【野犬對應法step2】必須在狗與自己之間放置東西


    野狗們警戒著我放置的防禦壁(木屐與手機),逆立起毛一動不動。


    趁這時我確認了周圍,拿起了手能夠到的一根木棒。


    長度與粗度都很充分。握起來很適手。


    輕輕地揮動了幾下確認一下狀態,我露出無敵的微笑將


    其橫握。


    「前輩難道說,打算用那個戰鬥嗎?如果在rpg中的話,就是隻能在初始村使用的垃圾雜魚武器……這種裝備沒問題嗎?」


    「不知道嗎?」


    彩羽擺出擔心的樣子(卻絕妙地內含著煩人的煽動)問到。


    舉起扁柏的木棒(也許不是扁柏),我說著。


    「如果是鯊魚電影的話木棒可是最強武器啊」


    「這種發狂的法則誰會知道啊!?」


    「吵死了如果不堅信自己能贏是不可以的啊!這就是安慰劑效應所以趕緊把眼睛閉上!!」


    (譯注:安慰劑效應,指病人接受了無用的治療,卻因心理作用而使病情得到了緩解)


    「剛才明明還很有邏輯現在就突然開始精神論了!?」


    微妙的用錯了單詞也是自暴自棄的證明。


    我手裏僅僅拿著一根木棒,唔哦哦哦哦哦地雄叫著,從正麵像野犬們發起進攻。


    【野犬對應法3】之後就用木棒之類的想辦法加油吧


    到最後是很隨便結果真是很抱歉。真的想知道是怎樣做到的人,就不要參考從我這裏聽到的知識,而是去親身體驗一下吧。


    ……嘛,先不管這個。


    結論的話就是我戰勝了野狗們。


    正確地說是在戰鬥之前,野狗們被我自暴自棄地叫聲嚇到了,汪汪地發出可愛的聲音逃走了。謝啦,動物行動學的博士。


    「呼,哈哈哈……贏了……贏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隻手拿著武器發出瘋狂的微笑真的很恐怖能不能恢複正常啊?嘛,雖然武器是木棒就是了」


    「抱歉,腎上腺素稍微有點分泌過多了」


    沒有辦法吧。在深夜的山中被野犬襲擊我也是頭一回。


    話說有過這種經驗的高中生,全日本會有多少啊?


    「對了,彩羽。讓我確認一件重要的事」


    「沒有被抓被咬哦。不用擔心狂犬病啦」


    「廁所上完了嗎?」


    「……比起受傷更擔心那個嗎」


    「呀,是很重要的事吧」


    不要輕視排泄啊。如果覺得是非效率的時間就減少排泄次數的話,身體很快就會出問題的。放在rta裏就是類似存檔時間之類的東西。


    「雖然是這樣,delicacy(情感細膩)!前輩請好好注意一下這一點!」


    「好的好的會注意的會注意的。所以,怎麽樣了?」


    「……嚇了一大跳之後尿意完全消失了」


    「這也難怪……。嘛無所謂了。能站起來嗎?」


    「那—個。……稍微有點勉強呢—,這個。啊哈哈……」


    仍然是癱坐在地上。彩羽指著自己的腳,發出了幹笑。


    紅腫的腳,是摔倒的時候擦到了石頭嗎,腳的表麵微微有些傷痕。


    「不僅僅是疼痛的問題呢,這。稍等我一下」


    需要消毒。這麽考慮著,我讓彩羽在附近的石頭上坐著,快步回到祠堂。


    稍微找了下沒有發現救急箱,當然也沒有消毒液之類的東西。


    因為沒有辦法,隻能在床旁邊的放入一百元就能買到飲品的冰箱裏拿出兩瓶水,拿了兩條無意義地準備好的濕潤毛巾,我趕忙回去彩羽那裏。


    (譯注:這句話的意思是這個毛巾是祠堂內準備好的,具體是幹啥的我也不知道手動狗頭)


    「在這短暫的離開的時間,沒有被返回的野狗群吃掉真是太好了」


    「雖然自己說有些那個但如果這是恐怖作品的話就已經死掉了哦」


    「嘛反正是現實,這個。抱歉,能稍微把腳借我一下嗎?」


    「誒?什,等……等下啊啊啊啊啊啊!?」


    「喂笨蛋,不要亂動啊 」


    跪在彩羽的腳邊,我把她的白衣的下擺卷起,將彩羽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


    彩羽臉變得通紅,我抓緊了她亂動著的腳——……。


    「不會做奇怪的事啊。隻是清洗一下傷口」


    「啊,啊啊,這—樣啊。……這樣的話,嘛,可以就是了……」


    終於老實了下來。真是的,這麽費事。


    「痛的話就說出來哦?」


    「……請溫柔一點哦?」


    把瓶裝水倒到傷口上,用潤濕的毛巾輕輕擦拭著。


    是刺激很強烈嘛,一跳,一跳地震動著的腳使我產生了惡作劇的背德感。


    雖然這麽說但現在並不是害羞的時候,我設法除去煩惱擦拭完了傷口,用另一個幹著的毛巾綁住了傷口。


    「好了,總之是完成了應急處理。……但是,以防萬一還是想要早點消毒呢」


    「手法也太好了吧?是童子軍什麽的嗎?」


    「如果連緊急時刻的最低限度的處置都做不到的話就會很麻煩啊。雖然不算特別熟練,但是姑且是學習過的」


    「前輩,實在是太萬能了已經達到恐怖的領域就是了」


    「呀,哪有這回事。一流的人能夠更好地止住血,大概也能好好地除淨細菌吧。像我這種的隻是平均的普遍教育的範圍」


    「所有類型的平均都集合在一起就很異常了,但是現在很累就不吐槽了」


    這時感到了不知名的惱火。


    平常的話我才是吐槽役,在她吐槽平均梗的時候好像我被當成被耍的那一方了……是我的錯覺嗎?


    「話說,這種無聊的事無所謂了。——要下山咯」


    「誒?現在就要?」


    「啊啊,那個傷口,如果不消毒的話風險很高的」


    「那,那—個。但是這個,這個姿勢是……」


    「正如你所見。快點上來」


    「唔唔~……!」


    我在line上給阿乙發了一條下山的消息,彎下腰把背部露出給彩羽。


    也就是,要背她的姿勢。對與被當成小孩子對待就會究極羞恥的彩羽來說,這是比野狗還要恐怖的存在。


    「我明白你很害羞,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就率直地乘上來吧」


    「嗚咕咕……不用消毒也沒什麽,隻要在祠堂休息一下……」


    「不行。你不僅僅是個後輩也是朋友的妹妹吧?從阿乙——唯一的親友那裏拜托給我的妹妹受傷了。如果因為隨便的處置而損害到健康的話,是絕對不可以的」


    「姆……嘛—,很想知道前輩和哥哥是多麽重情義就是了—」


    不知為何從剛剛開始就有種不同意義上的惱火感覺。


    是因為少女心就像秋天嗎,完全讀不懂女人的思考。不過,現在是夏天就是了。


    「快點,放棄抵抗騎上來」


    「嗚嗚~……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還不行嗎!真是的,之後請不要戲弄我!」


    「會產生這種想法是因為你平常一直在找機會戲弄我。如果擔心的話就洗心革麵不要再幹了」


    「對你的說教沒法反駁~……嗚嗚,好屈辱~!」


    一邊不甘地說著,彩羽小心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然後,打擾了—,像這樣有禮貌地說著,慢慢地把體重托付給我。


    一邊接受著背後凶惡的果實的感觸,一邊體會著女孩子的體重與凶惡的果實的感觸,站了起來。並且,剛剛的重複表現並不是錯誤。隻是因為重要的事要說兩遍。


    *


    沒有整理過的崎嶇的山路,腳底下是稍不留神就會出事的地雷原。


    明顯是沒有考慮到深夜會有人走,路上一根路燈也沒有,能透過縫隙照射下來的月光也少得可憐。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我背著彩羽,依靠來的時候的記憶下山走去。


    讓背後的彩羽拿著手機,用手電筒照著腳下——……。


    是因為剛剛強烈地意識到了彩羽嗎,手接觸到的大腿的柔軟與胸的感觸使我比平時更加在意。


    平常明明絕對不會動搖,但是皮膚神經變得敏銳(自比3000倍)之後,憑借理性壓抑腦中洶湧的獸欲就變得十分辛苦。


    於是,就這樣我陷入了困境。


    我與彩羽的能量平衡依據在學會發表的質量守恒法則是恒定不變的,但是彩羽常年培養的煩人本能是已經感受到我內心精神上的敗北了嗎,對於她來說明明是極其屈辱的行動竟然沒怎麽有羞恥的反應——……。


    「前輩的相冊,可以看看嘛?可以看看吧?真是的—,反正很糟糕的東西都已經隱藏了吧。我知道的哦☆」


    ……反而是擺出輕視人的態度在背上滔滔不絕。


    「你家夥能在這個環境下煩人也真有你的。再這樣就把你丟下去了哦」


    「又來又來~,明明做不到的嘛」


    「要丟了啊!」


    「這也是不可能的嘛。因為前輩很溫柔的嘛—,才不是會戲弄受傷的小彩羽的人呢—?」


    「咕……奴奴奴奴……」


    「在大街上被背著確實是被當作小孩子對待~感覺很羞恥,但是在這裏的話也不會被別人看見吧?而且作為傷者的特權也不會被前輩戲弄吧?隻用享受前輩式人力出租車就好了喲☆」


    「那個啊。我現在很在意你,所以你也稍微忖度一下啊」


    「no!可以這麽說的日本人彩羽!」


    「這個煩人女……,你家夥,給我記好了……?」


    「啊—,好痛好痛。因為前輩的威亞傷口複發了—(棒讀)」


    「咕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一生的失策。讓這個神話生物級的煩人女起勁了。


    真的給我記好了啊,你家夥。


    「那麽那麽因為擔心著的前輩的後背很安穩,就拜見一下相冊裏的歐派咯—」


    「喂,有能做和不能做的事吧!?」


    在耳邊姆哼姆哼地,感覺在是興奮地擺弄著手機。


    雖然有麵部認證,但是彩羽從背後把手機伸過來對著我接著就解鎖了。有一瞬間產生了聯絡顧客服務中心的念頭,但是這樣太挑刺了所以就放棄了。


    「話說完全沒有色情圖片嘛」


    「當然—的吧。我可是健全的未成年男子啊」


    「誒誒誒誒誒好無無無無無聊!還期待著有晴天性癖呢!還以為能憑借最新沉迷的手衝對象來戲弄前輩的呢——!」


    「不要製造奇怪的成語啊。對於長年繼承下來創造出美好的日本語的先人很失禮吧」


    原本的『晴天霹靂』也是從字麵上來看有些下流呢,如果是堇的話也許會這麽說吧,不過也實在不會下流梗魔神到這種程度吧,像這樣考慮著無所謂的事先暫且不表。


    彩羽期待著的圖片我的手機裏一張也沒有保存。


    因為知道總有一天會去偷看,所以不會做出留下證據的傻事。


    現在的時代不需要保存也可以在網絡上瀏覽的嘛。


    真是的—,小心地藏起來了—,像這樣說著。


    如果更仔細地找的話肯定會有,帶著這種固執尋找著,但是不管多麽深入都沒有用哦。用了阿乙給我做的黑曆史清理器來消除的,能夠實現魔法般工程的他是不可能給我提供有bug的工具的。如果真有那種事的話就是魔法解除的時候。失去魔法使的資格的時候,也就是說……


    「哦喲。這個照片……」


    「……失去童貞的時候嗎!?」


    「什麽啊這個最差勁的吐槽!」


    「抱,抱歉。在我的思考中正好進行了整合。姑且」


    據說男人如果保持童貞就可以使用魔法,但是並不打算說明這是web上的都市傳說。


    「意義不明!……但是嘛,無所謂啦。這個照片,是怎麽回事啊?」


    「嗯?啊啊,好懷念呢,這個」


    彩羽露出的手機的畫麵。在那裏展示的是大量的動漫bd,bl同人本,還有海報手辦等宅物,以及被酒瓶包圍著,十分幸福地擺出剪刀手的紫式部老師的照片。


    「明顯就是可疑照片啊……」


    「並沒有違反公共道德的事哦。標題是『信任著把她送出家的女兒沉迷於自己的變態正常營業把表情開心擺著剪刀手的視頻發送了過來什麽的……』」


    「至少讓我聽完台詞的前半段在說後麵的題目好不好?」


    「隻是被愛好的東西圍起來的健全的照片啦,沒什麽不好的東西吧。隻是四舍五入一下會顯得稍微有些下流」


    「不管是舍還是入都覺得下流就是了,但是一談到小堇老師前輩也會一下子變得下流呢」


    「……無法否定」


    每日不斷進行自我分析的我明白了一件事。


    可能是發揮出大家的才能的副作用嗎,總感覺《5樓同盟》的成員們各自的性格都在一點點影響著我。


    和式部長時間交往之後頭腦說不定會變成式部。僅僅是想象,就會變得毛骨悚然。


    嘛先不管這個。


    「這個照片是之前,剛剛挖掘到堇老師的時候,準備發給她老家的照片喲」


    「倫理觀崩塌地太厲害了都不知道該怎樣吐槽了!」


    「當時覺得隻要拍張照片讓他們知道堇老師有多麽重視她的愛好的話,就可以說服老家的人了。……嘛,不過最後打消念頭了」


    「紅燈,最後停下了真是太好了。如果真發出去了就是大事故了」


    「也許是呢。那時候也不知道影石家真正的意思,因為沒有情報也不敢有所行動,從結果來看還算正解呢」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這樣吧。前輩的座右銘」


    「隻是四十八個座右銘中的一個呢。嘛,我覺得是很重要的思考方式喲」


    人際關係是戰爭。經濟是戰爭。人生是戰爭。


    各自存在目標,利害相互對立,爭奪有限的資源。雖然形式不同,但本質皆為戰爭。


    也就是說能夠在人生中堅實地,有效率地獲勝的秘訣就是兵法。


    這就是我的哲學。


    「為了,了解敵人,才會讓小堇老師去搜家是嗎?」


    「啊啊,嘛,是呢」


    我漫不經心地回答了彩羽的疑問。


    現在,我與彩羽進行緣結之儀的時候——在家主的影石礦住的影石邸中,堇應該隱藏在裏麵。正如忍者的後裔般,華麗地,颯爽地,搜索著兒童色情。


    「雖然能夠發掘出煉銅的證據就是完全反轉的展開就是了……話說,我們,可以就這樣直接下山嗎?」


    「怎麽了?」


    「呀,如果下山的時候被參加儀式的人們看到了的話,在小堇老師發現證據之前可能就會暴露呢」


    「嘛,對於作戰可能多少會產生些影響吧」


    「對吧!所以——……」


    「但是還是要以你的健康為優先。作戰之類的肯定都是次要的事」


    「咿呼!?怎,怎麽了啊,突然。不要用有磁性的聲音說這麽帥氣的話啊」


    有磁性嗎?活了將近十七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說。本是沒有被誇讚過聲音的人生,難道是來了這裏之後被磁性聲音的守護神降靈了嗎。


    被誇獎並不會不開心,這時就率直地開心一下吧。


    知道自己的高興指數已經極端上升了,大概是儀式的魔力的延長吧。


    但是嚴禁過剩的自我肯定。像我這樣的雜魚是不可以得意忘形的。


    「彩羽是《5樓同盟》的重要資產喲。如果得了破傷風之類的就會很麻煩的」


    「但是解決小堇老師的問題,也是同盟的任務吧?」


    「嘛確實是。……但是那方麵,並不是很在意呢……」


    「誒?」


    「萬一,參加儀式的是假貨被發現了。嘛,也沒關係」


    「誒?誒?誒?請,請等一下」


    對於執著度為零的我,彩羽完全沒有跟上。嘛什麽都沒給她說明,當然會這樣啦。


    「影石礦是蘿莉控。所以這個家裏麵藏著兒童色情。雖然這麽說了,那是……」


    我嘴邊浮現出隨性地做出惡作劇的jk般的笑容。


    「……謊言」


    「誒……?」


    「這也並不是說要欺騙敵人先從同伴開始。那隻是為了迎來最棒的結局的手段,是一生中僅有一次的彌天大謊。真正瞄準的——是別的東西」


    *


    『用嘴吸出傷口的毒的心跳場景呢?漫畫和動漫裏經常有的,我覺得大家應該都在期待』


    『那是至少確定了傷口裏進了毒之後的處理方法吧。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那麽做了的話唾液裏的雜菌有可能會進到傷口裏去,危險反而會更高的』


    『何等的現實主義……。我明白了,我會把這樣的阿明告知給天上的神靈們』


    『能不能不要唐突地加入電波的新設定?』


    『神明這樣說了。——【別裝了趕緊給我peropero】!』


    『真是無聊的神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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