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爸爸和大伯、三叔坐在床上,常誌鵬蹲在臥室門口聽裏麵在說什麽,聽了半天,除了聽到爺爺在說話外,其他什麽也沒聽到。裏麵一直沒什麽激烈的爭吵,大家也都放心了。


    一家人吵鬧了半天,常爸爸看看屋內的掛表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無論程軍長有多大罪過,人家身份在那擺著呢,總不能讓人家餓著肚子。做飯已經來不及了,常爸爸給王小雷打了一個電話,加上外麵的保鏢,定了二十多個人的簡單便飯,時間太晚了,複雜的不知道做到什麽時候。


    半個多小時後,爺爺開門從裏麵走了出來,奶奶緊跟在後麵,四叔和程軍長是最後出來的。出來後,爺爺和奶奶坐在沙發上,其他人站著,等待著訓話。


    爺爺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想張嘴說什麽,長歎一聲,又低頭不語,又過了一會最終還是說了出來:“老四的事,你們都知道,他單身快三十年了,今天姓程的又找來了,說要和老四重歸舊好,他倆都活了半輩子,我想這事就依著他們,我不再阻攔他們交往,但工作和生活還得維持現狀,老四還在咱們村教學,姓程的這小子還是回部隊當他的領導,兩個人絕對不可以因為交往耽誤工作。”爺爺邊說邊哽咽,最後低聲哭了起來。


    四叔和程軍長在裏屋已經知道這個結果,雖然爺爺對程軍長的稱呼很不友好,兩個人心裏還是都很激動,見爺爺哭了起來,情不自禁的一起跪下給爺爺奶奶磕了三個頭,爺爺沒說什麽,其他人也沒去攔他們,隨他們磕。


    正如前幾天見程軍長時所說,常誌鵬一直以為程軍長是來村裏看望老同學的,沒想到的是程軍長口中所說的老同學竟然是四叔,更沒想到的是程軍長就是幾十年前被爺爺用棍子打出去的和四叔搞斷袖的人。


    時光如刀,刀刀催人老。爺爺和家裏的人見到程軍長的時候都沒認出他來,隻是覺得很眼熟,常誌鵬說給他們看過照片,大家才恍然大悟。但四叔還是記得的,當年兩個人在學校、家中曾經纏綿過很多次,每一寸肌膚都留下對方的印跡,最後的傷痛把彼此都刻在了心裏,就算程軍長化成灰,憑借味道,四叔也能找到,更別說一個大活人站在眼前。


    程誌鵬把程軍長介紹給家裏其他人的時候,大家還是樂嗬嗬的,最後介紹給四叔的時候,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們。容貌易老,心結難解,爺爺看到兩個人飽含深情,情真意切的眼神時,忽然想起了老四年少時看某人的深情。忽然轉頭問常誌鵬:“你們軍長怎麽稱呼,姓什麽,叫什麽?”


    “怎麽了爸?”大伯問爺爺:“剛才小鵬說了啊,這是程軍長,當然姓程了。”不止大伯,其他人對爺爺的突然間的反應,感到很不解。


    “你別說話,我問小鵬,他叫什麽?”爺爺已經猜到了,他還記得那個人的名字,問下隻是確認下。


    大伯強調姓程後,大家好像都想到了什麽,齊齊去看程軍長,隨後目光再轉到常誌鵬身上,等著他的答案。


    常誌鵬被大家看的有點發毛,小心翼翼的說:“程軍長叫程梓豪。”


    這句話剛出口,爺爺咆哮一聲:“常誌鵬,你給我跪下。”突如其來的變況讓常誌鵬感到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不敢違背爺爺的命令,隻能跪下。


    跪下後,爺爺坐在沙發上,程軍長低頭站在常誌鵬的身邊,其餘人分散著站在各個角落,奶奶和常媽媽坐在床上,就出現了後來爺爺用茶碗怒扔程軍長那一幕。


    爺爺氣的渾身顫抖,還想像幾十年前一樣,用棍子把程梓豪趕走,四叔的一聲大吼,爺爺徹底懵了,同時也完全醒了,心想自己老了,孩子大了,很多事情不由他控製了,再說,他一直認為自己做的什麽事都是為了孩子好,現在想想,當初把程梓豪趕走,老四得到了什麽,什麽也沒得到,還不是和當初一樣,光棍一個,無依無靠,孤苦伶仃。


    自己都是已經入了多半截土的人,老四也過了大半輩子,想到這些,爺爺決定放下,答應兩個人交往試試,至於以後的路和最終的結果,就看兩個人的造化了。


    程軍長和四叔磕完頭站起來屋裏安靜了一會,這時,一個保鏢進來了問:“外麵送飯的來了,讓不讓進來。”


    “讓他趕緊進來,時間不早了,大家早都餓了。”說完,常爸爸把茶幾清理幹淨,又叫常媽媽把以前吃飯用的地桌子搬進來,人有點多,茶幾坐不下。


    地桌子還沒放好,王小雷就進屋了,搬著兩個大塑料箱子,常爸爸看到後趕緊指使常誌鵬說:“看不到小雷多費勁,還不趕緊接過來。”


    常誌鵬“哦”了一聲就去接箱子,王小雷看沒看他一眼,躲過他說:“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這個結果常誌鵬早想到了,心說:“還真是生我氣了。”


    地桌子和茶幾擺好,家人在地桌子上吃,外麵的保鏢輪流著在茶幾上吃。空間有限,吃飯的人比較多,坐不下,常誌鵬看狀說:“你們先吃著,我一會再吃。”


    話沒說完,他已經跑到院裏,從後麵用手勾住剛出門的王小雷的肩旁說:“去我房間。”


    王小雷正在氣頭上,想聽聽常誌鵬怎麽解釋,就隨著他去了他的房間。屋裏的常爸爸從裏麵撇到了這一幕,心說:“這麽大了,還和孩子一樣,動不動鬧別扭。”哎,知子莫如父!


    進了房間,常誌鵬把門從裏麵反鎖上,從後麵抱住王小雷,用嘴輕輕舔-舐了一下他的耳朵說:“想死你了,特別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王小雷掙脫了一下說:“切,說鬼話呢,想我回來了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那有,”常誌鵬開始撒起嬌來:“我想介紹完程軍長和家人認識,就偷溜去王老莊,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程軍長竟是四叔年輕時候相好的,爺爺大發雷霆,讓我在地上跪了半天,到現在人家的膝蓋還疼呢。”


    “怎麽這麽戲劇性,還讓你跪了半天,我看看膝蓋傷到了沒有。”一聽,自己的“寶貝老婆”膝蓋疼,王小雷的氣立馬拋到九霄雲外,掙脫開常誌鵬,單膝跪下,撩起他的褲腿就去看。


    常誌鵬伸手拉起他說:“好了,好了,我沒那麽嬌貴,跪這一會,能有什麽事。”


    王小雷起來,拉著常誌鵬坐在了床上,常誌鵬頭靠在王小雷的頭上,王小雷攔著他,用手摸著他的頭發,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剛才家裏發生的事情和常誌鵬這段時間工作中遇到奇特的事情。


    屋內的仙人掌看到後說道:“久別勝新婚,今晚有的聲音聽了。”


    兩個人說了沒一會,常爸爸過來敲門,說程軍長和四叔去了四叔家,門口很多鄉親想見常誌鵬,剛才忙著家裏的事,沒顧上,現在讓他出去見見鄉親們。


    王小雷也覺得常誌鵬應該見見鄉親,兩個人在裏麵應了一聲就出來了。走到門口,鄉親們看到常誌鵬,個個大聲呼喚他的名字,有的人甚至聲嘶力竭的哭了出來。


    程軍長和四叔走到四叔家,留下幾個保鏢在門口護衛,把門從裏麵鎖住,兩個人就進了屋。進去後,四叔拿出拖鞋讓程軍長換了,自己也換上,換好後,兩個人一人坐在沙發一頭,都不說話,氣氛異常尷尬,就像時空靜止了一樣。


    “你喝水不?”過了一會,四叔先開了口。


    沒等程軍長回答,四叔起身就去倒水,這時程軍長伸手拉住他,一用力就把他拉到了自己身上,不需任何語言,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像開了閘的洪峰一樣,頃刻間爆發的力量可以催到一切力量。


    身體一經接觸,積攢了幾十年的荷爾蒙傳遍了全身的各個細胞,首當其中的就是口腔,程軍長的雙-唇貼上四叔的雙-唇,“塔塔”的幾聲吸吮之後,舌尖穿過嘴唇,撬開牙齒和後麵的舌頭相碰,交纏,吮吸,加速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在屋內響起,蕩漾。


    兩個緊緊的抱在一起,雙手在對方的後背上遊蕩,過了一會,程軍長推開四叔,把手收回,上麵嘴唇用力吮吸,下麵雙手開始解下四叔襯衣的扣子。四叔學著程軍長的樣子,也一粒粒的把程軍長的扣子解掉。沒一會,兩人上衣的扣子全部解開,襯衣被拔了下來。


    衣服拔掉,看到久違的胸膛和小腹,程軍長像個爆發了野性的野獸一樣,開始舔-舐四叔的喉結,一路向下,兩朵小紅花、平坦的小腹,接近熟悉的味道,程軍長的野性進一步爆發,把頭深埋在四叔的褲-襠上,隔著一層薄薄的布來回的遊蹭。


    雙手用力的解開四叔的皮帶,準備拔掉褲子,這時四叔阻止住了他,透過那熟悉的眼神,程軍長已知道了一切,四叔要求洗澡後再做。


    兩個人把戰場轉到了洗澡間,進行了一發又一發的炮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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