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聽了紅著臉喃喃的說道:“我也沒說要他道歉,隻是我人還在外麵,他也放心。”


    宋忱並沒有在理會宋喬,而是衝著蘇緣開口道:“今日打擾了徐夫人是在不好意思了,那在下就帶著令妹告辭了。”


    蘇緣屈膝行禮。


    “宋公子客氣了。”


    待宋忱帶著宋喬離開以後,蘇緣就跟在身後的童妍和程青吩咐著說道:“今日見過宋喬的事,以後誰也不許再提,等下我會告訴景亭一聲的。”


    蘇緣他們進如汴京的地界的時候,時間已經進入七月,天氣漸漸越來越熱,河裏的荷花也已經開始有了花骨朵。


    蘇緣他們進京城的那天陽光明媚天氣很是不錯,蘇緣他們幾個人直接去了蘇景亭在城北榆錢巷子的宅子。


    蘇家在京城的這個宅子在榆錢巷子的北數第三家,出來迎門的鍾伯蘇緣也認得,蘇緣小的時候就是鍾伯負責看著這所宅子,也算是蘇家的老人了。


    “少爺,大小姐。”鍾伯開門的時候見到蘇緣也是十分激動。


    徐遠山出事的事鍾伯也是知道的,一開口便百感交集的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接著迎著蘇緣他們就進門了。


    蘇緣一路走過著自己幼時的舊居,看著雕著木槿花的木窗廊,塗著紅漆的月亮門看起來是從新修整過得,就連院子裏拿那架老葡萄樹現在都還結著一串串青綠的的葡萄。


    再過上一陣子應該就能吃上葡萄了。


    蘇緣一輩子都沒想過自己能在回來,心裏一時有些感慨。


    一旁的鍾伯見蘇緣這個樣子,就趕忙開口說道:“這宅子裏的東西少爺都沒讓動,說著以後沒準”


    蘇緣輕車熟路的就進來主廳房,接著蘇景亭就跟著程青去安頓行禮和住宿。


    鍾伯留下來跟蘇緣說道:“從幾天就一直有一個姓曹的人過來,說是小姐家裏的掌櫃的。我讓他留了地址,地址看著人應該是在郊外的劉莊。”


    曹新跟付子卿走的水路,比蘇緣他們要提前幾天到的京城,聽鍾伯的意思,曹新他們看來是暫時安頓在那裏了。


    蘇緣讓鍾伯派人去劉莊那裏通知曹新,畢竟他們一路跟過來的還有程青跟著的幾個兄弟要安頓,住在蘇宅終歸是不太方便。


    如果曹新他們有落腳的地方,跟著程青的這隊人,最好還是要跟著曹新他們一起的。


    該吩咐的吩咐清楚之後,蘇緣輕車熟路的回到自己原來的房間。蘇緣的房間在後院的西廂房,雖然長久無人居住但卻是一塵不染,可見鍾伯是一直有叫人注意打掃的。


    蘇緣見軟塌上還放著自己年幼時的布老虎,便忍不住拿起來端看。


    這時候蘇景亭從外麵進來,看見蘇緣拿著布老虎端看,笑著說道:“姐,你還記得這隻布老虎,小時候你幾乎是天天抱在懷裏的。”說完往屋子的四周看了看,又說道:“我剛吩咐了鍾伯,讓鍾伯把娘原來的房間收拾出來了,你住娘以前住的正房,這間屋子還是留給應哥兒和筠兒住比較和合適,你看看是都還缺些什麽,回頭列了一張單子出來給鍾伯就可以了。”


    蘇緣娘的房間是後院的正屋裏的東次間,蘇緣的房間則在西廂房,如今蘇緣在住西廂房是有些不合適了。


    “程青他們你先不用安排,等下午曹新過來他們會跟著曹新走。”


    “恩,相哥兒跟著我住前院那邊的廂房吧,那離書房也進。這西廂房給應哥兒跟筠兒住,東廂房暫時給你做庫房用吧。”


    蘇緣跟蘇景亭在西廂房裏商量著一些瑣事,鍾伯進來敲門說道:“有人來說要拜見大小姐,來人說是宋府的,是帶著禮來的。”


    蘇緣初到京城,以前雖然在京城居住,但那時還很年幼,並沒有什麽就交,父親少數的幾個朋友裏也沒有姓宋的人家。


    蘇緣想到了魚台時遇到的宋喬。


    來人如果不是徐遠山的舊交,那便就是宋喬家的人。


    而且蘇緣今天上午才到的京城,下午就能得到消息過來拜訪。


    蘇緣去前廳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深棕色長綢的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正坐在那裏喝茶。


    見蘇緣進來,起身相互行了禮。


    蘇緣開口說道:“我今日才到汴京,在京城也並沒有幾個相熟的人家,不知您是哪家的人?”


    那管家模樣的人開口道:“我們是城南宋家,在下夏明,我家少爺說與徐夫人在魚台縣幫了我家的少爺點小忙。知道您今日到魚台,特意讓我們送禮過來。”


    蘇緣一聽便知道這是宋喬的那個哥哥,派人過來的,京城的城南那邊住的都是達官顯貴。雖然那管家似乎並不願意自報家門,隻說是城南宋家。城南肯定是不隻一家是姓宋的,想來身份必定不低,看樣子也是看不上蘇緣這樣小門小戶的人家,才不願細說、


    蘇緣也不在意,說了些客套話,接了禮就讓鍾伯把人送走了。


    蘇緣看了看禮單,許是不知道蘇緣正在守孝,但也是用了心思的。


    送來了的幾匹綢緞雖然都很貴重花樣也正是京城時興的,但是卻個個都顏色鮮豔。


    既然是正時興的花樣料子,過來這段時間在穿自然就沒什麽意思了。


    蘇緣打算留給童妍送去。


    童妍在京中是有舊居的,所以一到京城,童妍也就暫時沒跟著一起回蘇宅。


    打算等蘇緣自己買了宅院之後,在搬去蘇緣那裏。


    整個禮單中規中矩,隻有最後一個前朝的字帖孤本很是難得。


    蘇緣直接讓人送去給徐相。


    因為剛到蘇宅,處處都要收拾,蘇緣帶過來的下人卻是不多,除了綠音紅章,和兩個年紀小的草子跟靈子,總共不過四五個人。


    於是中午飯草草吃過,就開始忙著收拾帶回來的東西。


    下午曹新就過來了。


    說是通過付子卿的介紹,在劉莊那邊租了地方做倉庫,地方大價格也合適用來放貨是最好不過的,隻是那地方日日都是要錢的。


    元宗帝即為以後,多做改革汴京的西邊又有港口,所以地方自然是寸土寸金,所以告訴蘇緣要盡快早做打算。


    因為蘇府地方不大,所以以前在大名徐府的許多暫時用不上的行禮,便吩咐曹新先在


    便帶著程青幾個人回去了,說等過來明日再過來。


    事情是要一件件的做的,蘇緣本來還打算,先在京城購置了宅院,在慢慢打算做生意的事情,隻是如今看來是要想辦法先將倉庫裏的那批貨物上架。


    於是第二天就請人去叫了童妍過來。


    還叫了曹新請了牙行的人跟著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麵,蘇緣也知道汴京競爭激烈又多是權貴。


    所以蘇緣也不打算找地段太好的鋪子。


    做生意蘇緣也是半路出家,所以知道多半是要曹新和童妍跟著出主意。


    隻是回來蘇緣帶過來的貨物多事南方的珍珠首飾,和北方過來的皮毛羚角之類的東西。


    所以鋪子並不適合開在城北,城南的鋪子自然是不必想,最後還是付子卿幫忙在城西的長源街找到一家不小的店麵。


    長源街雖然並不繁華,但是離長源街不遠的地方有一處煙羅巷子,那個巷子住的最然不是什麽顯貴人家,但多是些朝廷官員的住所。


    那些官員的太太們無事多會去那裏逛一逛,所以蘇緣的鋪子開在那裏最合適。


    說來能憑下來這間鋪子還是付子卿夫人的哥哥。


    付子卿的這位舅兄姓姓沈在工部任職正五品的虞部郎中,所以對京城的各各地段產業都比較了解。


    隻是蘇緣正在熱孝,自然不能上人家家中去拜訪。


    就連這憑鋪的事宜都是蘇景亭和曹新在忙。


    等到神情落定蘇緣給付子卿和這位沈大人的府上都分別備了厚禮派人送了過去。


    於是京城長源街,就又多了一家名叫多寶閣鋪子。


    因為買的都是些新鮮物件,生意倒也還是可以。


    蘇緣想著左右蘇景亭不願意在舉業,自己行事上又多有不便。


    便不在讓蘇景亭去鬆鶴書院上課,而是跟著曹新開始學習做生意。


    程青他們則又開始出發往繼續往南邊走商。


    蘇緣來京城之前,幾乎將徐遠山在大名府所有的生意全部盤點出去了。


    所以現在蘇緣算是要從頭在來。


    所以一間鋪子隻是一個開頭而已。


    多寶閣的事情落定以後,蘇緣就開始找了牙行開始找宅子。


    蘇景亭如今一時二十一歲,卻因為家裏的關係,至今沒有說上一門親事。


    蘇緣想著趕緊找了合適宅子搬出去之後,就可以開始請沒人給蘇景亭想看親事了。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要給徐相找個先生。


    宅子的事情可以慢慢來。


    但是蘇緣找人打聽過了,白鹿書院每年春秋兩季隻各招兩百人,還以春夏兩班為年齡界限,未滿十四歲的入春班,過了十四歲的入夏班。


    這樣一來徐相要考的春班,就隻招收一百人。


    白鹿書院九月的時候才開始招生,蘇緣已經為徐相報了名。


    如今已經快進了八月,離考試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蘇緣因為最近。因為其他的事情,卻疏忽了徐相的課業,最近一直都是徐相在自學。


    所以蘇緣想要為徐相找個老師講課,也算是臨時抱佛腳,或者就算沒有考中家中也還是有老師教導。


    就在蘇緣她們在京城忙的腳不占地的時候,京城裏傳來了大名那邊的消息。


    大名縣為中心,開始鬧起了疫病‘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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