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在沒有防備之下,頓時瞳孔一縮,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築基後期的修士,竟然會突然間翻臉不認人,在仙城之中便對自己大加出手,這個時候他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平日的防禦手段太弱,此時連想抵擋一二也是有心無力,不過以對方築基後期的修為而言,想要對付一個小小煉氣期修士,可以說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任何手段對他都是無用的。


    不過好在對方隻是要將他掃地出門,並不是要直接取他的性命,即使如此,承受築基後期一擊的力量,也仍然不是陳鶴能強行接得住的,他身體的反應便是腳下一蹬,瞬間使出淩雲飛步外移了數米,但是那掌風卻緊鎖住他,有如一道陰風刮過他神識,頓時覺得腦中和胸口一悶,半邊身體如無數陰針從皮膚紮入一般,疼痛無比。


    那道陰風竟是要要刺透身體,他暗道了句不妙,但是轉眼之間,這種感覺便又消失貽盡,針刺感也不見了,陳鶴將湧到嘴邊的一口血又強自咽了回去,腳下綿軟但卻勉強還能站在原地,隻是臉色蒼白,嘴角流出了一點血跡。


    陳鶴此時可以說是極為狼狽,但是對麵的鞏修士眼神中卻是露出了一絲異色,沒想到一個小小煉氣期竟然能撐得住他的一擊之力,轉而便收回了手掌,“你是五靈根?”這番詢問即有一絲驚愕,又有些不易察覺的急促。


    盡管此時陳鶴心底咒罵姓鞏的反複無常千萬遍,但是以他這樣的低階修士,即使對方對自己有殺意,表麵也要恭敬的回話,何況不過是被掌風掃了一下,隻是剛才那道陰風,能不動聲色的滲入到體內,並間接掃視窺探到修為,應該是姓鞏修煉的某種秘法,雖不說陰毒之至,卻也不算是光明正大,陳鶴不由的心下謹慎起來。


    “晚輩確實是最駁雜的五靈根。”陳鶴雖嘴角溢血,但是表情並不驚恐,語氣也較為平穩。


    那鞏修士見狀,倒是神色緩了下來,但是卻又直勾勾的用眼睛盯著陳鶴,“五靈根居然修煉到了煉氣期大圓滿?”這句話的聲調突然尖銳了些,顯然是情緒激動所致。


    聽在陳鶴耳中卻是不舒服至極,感覺到自己猶如是被獵物盯上的一塊肥肉,不過這種感覺隻是一瞬間便消失了,那姓鞏修士已經收回了迫人的氣勢,看著陳鶴半響,臉上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很好,很好……”


    “既然你想要玲瓏果,給你也無妨。”說完他便從儲物袋中取了一隻玉盒出來,然後當著陳鶴的麵,打開了玉盒,隻見盒中正放著一隻像燈籠一樣半個拳頭大小的果子,果皮曾淡黃色,周圍有一道道曲線紋路。


    鞏修士成功的看到了陳鶴眼中一閃而過的喜色,他語氣已經與剛才冷若冰霜判若兩人,甚至可以說相當溫和了,“你若能幫我取一樣東西,不需要交換,我就將此果送與你。”


    從剛才對方說的不賣,到驅趕,再到現在的轉機,整個幾乎如戲劇一般,雖不能說眨眼之間,但也是轉換之快,讓陳鶴頗有些不適應,原本他是對此果在所不惜,但是在此時卻是猶豫了起來,他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有那可能是陷阱。


    而對方的態度轉變之快,也讓他心底起了防備,這種感覺比對方剛才出手時還要來的強烈的多,若不是他打聽到,這處修仙國的玲瓏果產量較低,並且全部果實都會五大派分刮一空,然後各自煉製築基丹,用以培育自己門下修士之用,即使是執事,也不能任意取用,而且每一枚都要登記在冊。


    陳鶴也許可以極為幸運得在丹門得到那麽一兩枚築基丹,但要想拿到玲瓏果,無疑是不可能達成的任務,但凡有其它取得的方法,陳鶴此時都不願意與狼虎謀皮。


    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姓鞏的修士手裏這枚玲瓏果是從何處得來,但是無疑能讓他看得見摸得著,他不由想到古時那拴在驢頭前水靈靈的蘿卜,陳鶴習慣性的抿了下嘴唇。


    “晚輩修為低微,若到時幫了倒忙,恐怕前輩責怪。”陳鶴低頭彎腰拱手,語氣低微說道。


    鞏修士卻是伸手一托,陳鶴頓時覺得一股力道阻止了他彎下腰,對方和顏悅色道:“你放心,此行並無危險,否則也不需要你這小輩幫忙,隻需取出東西,老夫便說到做到,將這枚玲瓏果贈送與你,玲瓏果如今隻有望月宗有兩棵,一年不過百餘枚,分到五派,一派隻得二十幾枚,煉成築基丹最高也隻有十以內之數,以你的資質想要得一兩枚恐怕不容易,這種數量稀少的靈果,門派自然看管極嚴,不可能落到門下弟子手裏,所以,現在隻有老夫手裏有,一個玲瓏果中有三枚玲瓏籽,可以煉製三次,若是你煉丹術過的去,煉上幾枚,可算是你的造化,日後築基期可待。”


    陳鶴不得不承認,這老頭誘人的話一套一套的,但是他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這種有事獻殷勤比無事獻殷勤有時更來得凶險,這也讓陳鶴暗自猜測,這次取的東西的條件是否暗藏玄機?那句沒有任何危險的話是真是假?他是否是在拿那玲瓏果當誘餌,引魚上鉤。


    顯然陳鶴猶豫的時間有點長,那姓鞏的修士不耐煩起來,若是以之前的性格,此人必定大怒,但是卻不知因為什麽隱忍起來,隻是冷哼了聲道:“你以為我是要害你不成?憑你一個煉氣期還不值得我大費周張,不過是因為這件東西存放的地方特殊,有靈根和修為限製,我又剛好得知你是最為駁雜的五靈根,正好是取物的人選,不過,既然你不願意,老夫也不勉強……”說完便揮袍將桌上的玉盒收回了儲物袋。


    陳鶴聽罷卻是一愣,他到是沒想到還有限製靈根的地方,這樣解釋倒是能對上此人為什麽要找一煉氣期的修士幫他取物,雖然這老者嘴裏的話半真半假,但是陳鶴在看了眼被收回去的玲瓏果後,思慮了三秒,最終咬牙開口道:“晚輩願意聽從前輩的吩咐。”為了成功築基,這個險無論如何還是要冒的。


    鞏修士聞言,眼中笑容一閃而過,隨即臉色好轉道:“取物之處路途遙遠,我需要準備一下,十天後,你再到這裏來。”


    陳鶴立即稱是,隨即告辭,離開後,那鞏修士盯著陳鶴的背影,嘴角閃過一絲陰險的笑容,他剛才的一番話說的是半真半假,那個地方的確是有靈根限製,必須是要五靈根以下才能進入,但是他用了近十年的時間,先後用了數個凡人,甚至還有幾名無靈根的煉體士,但前後數人全部都死在了裏麵。


    在他數次試探下,才發現不僅有靈壓,凡人進去能夠生生碾成肉泥,還能使元神同化,煉體士的神識卻又不夠強,很容易便被吞噬。


    近幾年他尋了兩名五靈根的修士進去,也是同樣有去無回,畢竟五靈根的修士能力有限,修為通常隻是煉氣期二三層的低階修士,與凡人並沒有什麽區別。


    十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原本他以為自己注定要與那東西擦肩而過,卻沒想到今日驅逐這個煉氣期修士時,他習慣性的使用了摸骨術,得知了他是五靈根的煉氣期大圓期,並且神識居然要比其它同階的修士凝煉的多時,差點沒有掩飾住心中的狂喜。


    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剛要是煉氣期最強,築基之下,進入的條件可以說是最為符合,隨即鞏修士從座位上激動的站了起來,在屋裏走來走去,臉上充滿著詭異的笑容,當年得來的秘寶,終有一日要落在我的手上,哈哈!


    陳鶴從店裏出來到時,臉上卻沒有即將得到玲瓏籽的半分喜色,甚至還微微皺著眉頭,心頭的不安感如終纏繞著他,陳鶴明白,修仙一途艱難無比,每個修士要付出代價才能得到對自己修為有益之物,不冒一點險便要不勞而獲,將來恐怕也無法在修仙一途中走得更遠。


    陳鶴思量再三,才壓下心中的不妥,在仙城轉了一圈,坊市還如當年一般熱鬧,在路過修月樓時,陳鶴頓住了腳,本想要進去買幾件稱手的靈器,或者是防禦類,但想到對方是築基後期修士,與金丹老祖隻有一線之隔,對方若是存心要他的命,就算是極品靈器,也恐怕抵不過對方一擊。


    不過修月樓卻是讓陳鶴突然記起了空間的五色蠶,因為四年的時間,用靈石大量催熟的十樣錦,五色蠶食物充足的情況下,兩年前開始大量繁殖,如今到手的已經有一千多枚五色蠶繭,個個顏色光澤,比普通蠶繭大上一倍,想來織一件袍子用來護身應該是夠了。


    陳鶴不由停下腳步,想了想便轉身朝衣鋪走去,雖然修月樓也可以代做,但是大量的五色蠶絲難免會讓人眼紅,並且自己當初就是從修月樓購的一對蠶,如今突然又有了大量蠶繭,無疑是在告訴對方,自己手中有能催熟五色蠶逆天之物。


    仙城裏的一些出售衣物店鋪,平時都會雇傭些凡人女子改做衣衫,所以仙城內不乏有些凡人在做工,陳鶴打聽到了他們的住處,挑了兩個家裏養過蠶,會抽蠶絲做衣衫的四十歲左右的女子,帶到了他租用的地方。


    凡人極為尊敬仙長,而且又有不少靈石可賺,自然興高采烈的應下了,陳鶴租用的地方離以前在仙城住的地方不遠,偏僻並且租金便宜,沒有什麽人,隔壁屋中兩位中年女子自帶工具在抽絲紡紗裁衣。


    日夜輪換著做工,隻幾天的工夫就將一件袍子趕製了出來,這袍子是按市麵上最常見的類型剪裁,毫不起眼,並按照陳鶴的要求,織的雙層錦,因為五色蠶的蠶絲非常的細韌,織起來隻有普通絲帛的一半薄,可以說是薄如蟬翼,而織上雙層才抵得上錦布的厚度,雙層織剛剛好。


    袍子成品出來時,兩個女子都摸著袍子讚歎不已,雖然表麵看這似乎於普通帛料相似,但是摸上去卻能感覺到那種帶著韌性的柔滑,而負責抽絲的女人看了看雙手,幾天的工夫,做工磨出的繭子都不見了,嫩如豆腐,即使兩人是凡人,也知道這絲不是凡品,而對陳鶴更為恭敬了。


    陳鶴拿到成品後,當即便付了一人兩塊靈石,兩個女子極為高興的作揖,當初說好的是一人一塊靈石,沒想到竟然給了兩塊,畢竟她們隻是凡人,平時做工都隻收點金銀之物,平常拿不到的,這次隻幹了六天工,就得了兩塊靈石,日後換了金銀物回到世俗,也是大富人家了。


    待她們走後,陳鶴拿起了衣服看了看,跟自己身上的青袍沒有區別,隻是當注入法力後,顏色便可以隨意變換,不過他對這個並不感興趣,而是隨即反手從空間取了一柄靈器,割向布料,結果衣料上卻連一道痕跡都沒有。


    足以見這五百年的十樣錦葉子喂養的五色蠶,吐出的絲其強悍的防禦力,隨即陳鶴放下靈刀,在手裏聚了一團火焰朝衣袍緩緩送去,隻見火焰被隔阻在絲袍之外,直到燃滅,衣袍上仍然半絲痕跡也沒有,陳鶴試過之後,便放下心,有這五色蠶絲織的衣袍,應該能擋住築基修士數次攻擊,至少對方喑算他時,不至於一擊必中。


    十日的時間很快便到了,陳鶴身著衣袍將還在睡覺的小豹子送入到芥子空間中後,這才向靈器齋走去,還未到,那老者已經等候在門口,見他來到,也不多話,抬手便從靈獸袋中招出了一隻白鸞,然後腳下一躍,便輕飄飄的落了上去。


    以他築基期修為,陳鶴十天前離開時,所有行蹤就已經在他的監視中,隻要確定這個人不離開仙城便是,他沒時間也沒興趣去知道一個煉氣期修士在幹什麽。


    陳鶴看著這隻巨大的白鸞,隻得硬著頭皮跳了上去,白鸞頓時仰頭鳴叫了一場,翅膀一扇,飛濺起無數沙石,向著仙城的西南方向飛去,轉眼間便隻餘下一個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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