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


    黃瀨已經懶得算了。


    就像那個男人說的一樣,有誰會發現他失蹤了呢,就算發現了,到時候他都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嗬,絕望嗎?


    絕望是肯定有的吧,誰不想好好活著呢,況且他還活得不賴。


    長相好、運動好,有人氣,受歡迎,最棒了不是嗎?


    啊啊,真是嘲諷呢,自己是開始追憶自己短暫的一生了麽?


    從一個閃耀的高中生淪落到這種狼狽不堪的模樣,就算死了也是被抹黑的存在吧。


    黃瀨喘息著自我嘲諷,看著*的身上各種情趣用具以及微微泛著紅|潮的肌膚,體內的快|感也一波接著一波。


    身體已經被調|教得恰到好處,即便心中羞|恥憤怒,但是肉|體卻會給出最為誠實的反應,這樣的不堪,就連自己都不想直視,不想承認。


    甚至有那麽幾次,心裏都生出了不想被拯救的想法,覺得不如就這麽無神無息地死在沒有人的角落裏吧,反正等他死了之後也就不需要考慮其他人對他的評價了。


    不用思考、不用羞恥、不用憤怒、不用掙紮,一切都會回到最原始最美好的狀態,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狀態……


    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想的再多都是毫無意義的,自己的一切現如今都掌握在那個男人的手裏,黃瀨涼太已經不需要是黃瀨涼太了,他隻需要是一條聽話的狗,主人說什麽就做什麽,讓主人順心就是他唯一需要思考的事情。


    對,就是這樣,不用抱有其他的想法就不會有希望,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他現在一點都不需要希望,平靜地等待著最終屬於他的命運就可以了。


    等待著,就可以了……


    蜜色的眸子泯滅了最後一絲光點,黃瀨垂著頭,口中機械地喃喃自語著:“就可以了、可以了……”


    一遍一遍地循環著,不知不覺間自我催眠似乎是起到了一些作用,黃瀨的意識開始沉重起來,感知開始變得遲鈍,就連此時突如其來的激烈撞門聲都不見有反應。


    “嘭!嘭!”


    黃瀨所在房間的門平時都是被鎖上的,隻有男人來的時候才會開鎖,而這聲音顯然不是男人來的時候會發出的聲音。


    “黃瀨君!你在裏麵嗎?黃瀨君?!”


    麵容麻木的黃瀨緩慢地移動著視線看向那被撞得嘭嘭作響的門,帶著鎖鏈的手下意識按向自己的心髒。


    “撲通——”


    “黃瀨君!你是不是在裏麵?!”


    “撲通——”


    “可惡,快把門撞開!人可能出事了!”


    “撲通——”


    心髒跳動的聲音和頻率開始和那一聲聲撞門的聲音重疊,那焦急的暗含怒意的低沉男音一聲聲喊著黃瀨的名字,原本失去了神采的蜜色雙眸逐漸自瞳仁之中迸發出點點光芒。


    “嘭——!”


    最後一聲巨響,堅固沉重的房門被兩個大漢一同撞開,重重地拍在了牆麵上,撞開門的兩人沒有往房間內看,而是轉身垂眸走了出去。


    被讓出的門口疾步走進來一個高挑的俊美男子,男子一身黑色西裝,異常憤怒的情緒讓他一張好看的臉和往日裏一身溫和的氣度都鍍上了一層威壓。


    黃瀨被這突如其來的發展震驚得根本回不過神來,隻是呆傻著看著那如今在他眼中仿佛神邸一般的男人疾步走到床前,單膝壓上|床,弓身將他整個人抱進了懷中。


    下巴抵在男人寬闊的肩上,觸到了一片冰涼的潮濕,鼻子似乎嗅到了雪的氣息。


    外麵,是下雪了嗎?


    原本已經放棄了思考的大腦裏竟蹦出了這樣一條信息,黃瀨一愣。


    或許是男子身上的寒氣刺激了黃瀨赤|裸的身體,他反射性地微微一顫,男子似有所感,這才將他鬆開。


    黃瀨得以將目光定定地投放在男子的臉上,那初見之時就怔住了同為男性的他的俊臉,此時的第三次見麵,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黃瀨自心中湧起了一陣又一陣憋悶了好長時間的情緒。


    有狂喜的、有委屈的、有羞怒的、有憤恨的……所有的所有,此時都揉搓成了一團變成了滔天的哭喊聲和洶湧而出的淚水。


    什麽都不重要了,現在這個時刻不就是用來哭喊胡鬧的麽。


    劫後餘生什麽的,黃瀨一頭栽進了身前男子的懷中,雙手緊緊攥著男子高檔的手工西裝的前襟,雙肩聳動,淚流滿麵。


    嗚咽著嗓子,黃瀨哭喊著:“穀川先生,您、您終於來了,哇啊!”


    男子伸手攬住了黃瀨裸|露的肩膀,黑色的眸子裏滿是歉意,將少年用力壓進懷中,好似這樣就能給他所有的安全感,聲音帶著愧疚:“抱歉,我來晚了……”


    黃瀨在男子的懷中用力搖著腦袋,斷斷續續地說著:“不、不是的,您……您……”


    安撫一般一下一下輕拍著黃瀨的後背,男子沒有說話,靜靜等著黃瀨將一切都發泄出來,即便胸前的衣服都濕透了也絲毫沒有挪開的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黃瀨輕輕掙了掙了,男子順勢收回了手讓黃瀨直起了身,少年漂亮的眸子沒有去與男子對視,男子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便將被子往他身上蓋了蓋,自己則起身,作勢要往外走。


    走了兩步,卻發現身後的衣擺被人拽住了,轉過身與黃瀨蜜色的眸子相交,不過一個瞬間,少年就將視線移開了,攥著他衣擺的手雖然顫抖著卻依舊不願意鬆開。


    伸手抓住少年的手,男子溫和地笑了笑,撫慰道:“隻是去找件衣服給你,一會兒我們就一起離開這裏。”


    黃瀨看著被男子抓住的手,心髒突然一陣悸動,轉而又沿著手腕再到手臂,看到自己身上一條又一條被軟鞭抽出的痕跡以及一些歡愛之後留下的青紫掐痕,心中的悸動又立刻被羞|恥和自卑感取代。


    乖順地點了點頭,見男子鬆開了手,一陣無法控製的失落感便襲來,腦袋上卻又被一片溫熱附上。


    小心翼翼地偏過視線去看輕揉著他腦袋的溫潤男子,隻聽那好聽的聲音徐徐說道:“不用害怕,也不要想太多,我就在黃瀨君的身邊。”


    ——我就在黃瀨君的身邊。


    ——我就在黃瀨君的身邊哦~


    黃瀨不由渾身一僵,沒頂的恐懼感襲來,幾乎是瞬間就將腦袋從男子的手下移開,偏過頭不去看他,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顫抖得不停。


    男子似乎也被黃瀨的反應嚇了一跳,雖然不明原因,但臉上立刻就染上了愧疚,不管怎麽樣,一定是他做錯了什麽或著說錯了什麽才導致了黃瀨這樣的反應。


    “抱歉,黃瀨君,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你不要害怕,告訴我,以後我一定糾正。”


    男子沉穩的聲音仿佛能給人帶來無限的溫暖和安心感,讓人不由就想要聽他的,溺在他的聲音裏,拋開一切隻想被他包圍,守護。


    黃瀨就是處於這種極度需要安全感的狀態下,或許他自己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但是作為將他解救出地獄的穀川秀明這個人本身的存在就已經在撞開門的瞬間,被黃瀨納入了內心最深處,成為了他從今往後最為依賴信任的人。


    而這樣的一個人,被你的心靈接納的人想要靠近你,你是不可能拒絕的。


    所以黃瀨無法拒絕,甚至為穀川秀明這麽遷就他而感到了愧疚,但他此時又無法克製自己的恐懼,所以,他隻能沉默不語著用手牢牢抓住了男子的衣擺,死活都不鬆開。


    可以察覺到黃瀨的不安,男子沒有拂開黃瀨的手,而是用被子將人裹住,有些費力地將人連著被子一起抱在懷裏,向門外走去。


    “穀、穀川先生?”


    隻有半個腦袋露在外麵的黃瀨濕漉漉的眼睛裏還帶著些許驚恐,他聲音顫抖著都說不連貫話,“做、做什麽?”


    男子笑了笑,表示讓黃瀨安心,柔聲道:“回家。”


    係統ox:“嗷嗷嗷,攻略目標黃瀨涼太負好感值99點凍結,好感值80點,您真是太棒了!”


    花多煬:“嗯哼~多謝誇獎。”


    係統ox:“作為獎勵……”


    花多煬:“嗯?沒聽說過換個攻略姿勢還有獎勵啊,是什麽?”


    係統ox:“其實也不是什麽獎勵啦,我也不過是借花獻佛。”


    花多煬:“哦?”


    係統ox:“我這就傳給您。”


    花多煬好奇ing:“好啊。”


    半個小時後……


    花多煬按了按抽痛的太陽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花多煬:“所以,這個是……”


    係統ox:“這是剛剛在係統之間傳播分享開的係統000和係統111的結婚典禮視頻啊,我想著您看到了一定很驚喜。”


    係統ox的聲音雖然依舊是無機質的電子音,但是花多煬可以從中讀到雀躍的味道,顯然,對方是真覺得看到那倆腦殘的視頻他會很開心。


    雖然無奈,但對方畢竟不了解他和那倆腦殘的恩怨糾纏,也是無心的,他要是胡亂發脾氣就顯得太沒水準了,故,隻能咽下這個啞巴虧。


    花多煬:“……哈哈,是挺驚喜,話說你們係統還真能結婚啊。”


    係統ox:“是啊,還能通過結合兩方的數據排列產生新的源碼,產出新的係統呢,也可以說是人類的生……”


    花多煬: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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