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生對他突然冒出來的話語驚了一下。


    本來以為男神默不作聲,作壁上觀,這是沒有完全站在他女朋友這邊的意思,所以自己才會據理力爭,怎麽他一參與,形式反而急轉直下了呢。


    “他的意思是,你追他,那就是破壞別人的婚姻、家庭,不是小三是什麽?”範洱秒懂邢澈的意思,“你本來搭搭訕就算了,既然剛剛都直言了,我們把話說清楚,在古代,勾搭已婚男子是要判刑的,在現代沒這麽嚴重,可絕對收到道德輿論的指責。”


    “你……我又不知道你們已經結婚了。”美女還沒從這個消息中回過神來,話題開始歪樓。


    “那你現在知道了吧?清醒點,不是年紀小就可以仗著‘年少輕狂’這四個字想幹嘛就幹嘛的。”範洱見邢澈已經上車,也坐到了駕駛位上。


    丟下最後一句話,“好自為之,順便想想那些慫恿你來的姐妹們,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


    這種胸大無腦的姑娘敢來找男神搭訕固然勇氣可嘉,但是背後怎麽可能沒幾個推波助瀾的閨蜜呢。


    可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可能是抱著觀望的態度,若她真能和男神牽上線,那豈不是自己也有機會近距離接觸一把?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心態,範洱一猜一個準。沒辦法,誰叫她都是從那裏經曆過來的呢,況且還經曆了兩次。


    別說二十歲不到了,即使未滿十八歲,她也不見得會發揚尊老愛幼精神讓著她們,腦子拎不清地往前衝,以為自己還是幼兒園、小學生那樣的熊孩子麽,真是傻。


    不管她跟邢澈有沒有結婚,但領證是遲早的事,挑個良成吉日,或者幹脆哪天心情好了,拿上戶口本直接往民政局一走,合法婚姻關係立即生效。


    提前幾天拿出來用用,別人根本無法分辨是真是假。


    邢澈也是如此打算。


    他坐在副駕上,在別人眼中他的身體剛複原,駕駛這種事情顯然不能親力親為,“既然剛才那麽說了,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去登記吧。”


    這句話他說得輕鬆,口齒清晰,每個字卻重重地落在範洱心上。


    她差點一個急刹車,讓後麵的車來個追尾事故。


    “有這麽嚇人麽?”邢澈斜眼看她。


    “沒,我就知道會這樣!!!”範洱錘了一下方向盤。


    實際上,她已經做了很久心理建設了。別說領個證,就算明天讓她穿婚紗辦婚禮,她都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可是,能不能別用‘下午沒事,一起去吃喝個咖啡吧’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下午沒事,我們去領個結婚證吧’如此重量級的消息。


    “既然料到了,那回家拿戶口本吧。”邢澈無視她無聲地控訴,淡定地說道。


    ——再怎麽說一輩子也就一次(反正她是不希望有好幾次的),好歹挑挑日子啊。


    範洱內心突然有種內牛滿麵的衝動,看來這輩子是栽在他手上了,怎麽以前就沒發現這家夥有腹黑的潛質。


    “行。”範洱打轉方向盤,往浩星家的方向開去。


    她已經放棄搶救了。


    不過,最後戶口本還是沒拿成,因為浩星晴在家中等著他們,準確的說是等著浩星澈。


    一進門,眼尖的兩人就看到坐在客廳裏等著的那個身影。


    “堂姑,你怎麽來了。”


    “哦,有點事情找你談。”浩星晴看了範洱一眼,示意他單獨談。


    “恩,那去書房吧。”


    浩星晴站起身來向樓上書房走去。


    範洱趁她轉身,在背後扯了扯邢澈的袖子。


    隻見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還沒吃午飯呢。等下給你送上來點?估計下午出門要晚了,一直餓著對胃不好。”範洱小心試探,那意思,需要我中間進來救場麽。


    “沒事,你先吃點吧。等下再說。”邢澈拍拍她的腦袋,那意思,看情況進來。


    說完他跟著浩星晴走上樓去。


    範洱識相地跑去廚房拿東西吃,絲毫沒有幹涉兩人談話的意思。


    待她從冰箱裏拿了些甜點、牛奶,見兩人都不在視線範圍內了,趕緊跑回房間,豎起耳朵,發揮特長,做她最擅長的事情——聽牆腳。


    “聽說你身體已經完全康複了?”書房內,浩星晴已經坐在休閑沙發上。


    “恩,好的差不多了。”邢澈進門,點頭。


    “身體好了是該回學校看看,學業、事業都別落下,在研究方麵,你爸對你期待很高。”她也適當表達了對堂侄的關懷。


    “我知道,這不是還打算跟導師繼續深造麽。”邢澈對這一觀念表示同意,“再說,集團的事情差不多走上正軌了。”


    “恩,這大半年來你的努力,我都看到了。”浩星晴欣慰地說,“發生這麽大的事情,集團最後沒受到多少影響,你確實不容易。”


    “我爸留下的事業,我肯定得照顧好,畢竟是他多年心血。”話說到這裏,邢澈已經意識到她此行的目的。


    果不其然,接下來浩星晴便接口問道,“那強化研究呢?這不僅是有益於我們國家的一項研究,我聽說這也是他多年的理想。你進展如何了?”


    “實驗基地還在重建。”邢澈之前攤牌的時候,就告訴她自己知曉了一切。


    能夠等到大半年後再被追問,已經達到了他的預期。


    “你上次說,一切交給你來辦,事關星辰集團,事關你父親的聲譽,你希望所有事情你來一手處理。”浩星晴歎了口氣,“我相信你有能力,事實證明,你確實做得不錯,隻是生物強化方麵,我怎麽覺得你不太上心呢。”


    “基地正在重建,我自己的水平還沒到參與到實驗中去,實驗得靠他們專業人士。”邢澈表示自己水平不夠,愛莫能助,“不過原本的教授、研究人員很多都不在了,剩下的人進展太慢,我也可以理解。”


    “你知道我指得是什麽。”浩星晴沒打算看他裝糊塗,“我所知道的是,你壓根沒有重啟那些實驗的苗頭。”


    “想要達到強化人體這一效果,可以通過很多不同的方法,為什麽一定要走老路呢。”邢澈反問道,“況且那條路走了二十年,不是照樣沒有進展麽。”


    “確實,隻要人體強化能夠成功,你用什麽方法都沒關係。但你不能否認的是,用人體進行實驗確實是最直接、最快捷的方法。”浩星晴皺眉。


    撇開法律、道德、成本等等因素不談,在直接實驗體上進行研究,肯定比彎彎繞繞兜圈子更加直接有效。雖然理工科的研究她了解得並不深入,但這種一眼就能看穿的事情,她怎麽會不知道呢。


    邢澈臉色也有不愉,“無論是從國家利益上還是從政治利益上,最重要的是結果。至於過程我會把控好。”


    “是,大家所關注的是結果,可這個結果出來的時間呢?”浩星晴冷笑了一聲,“一年和十年,能一樣麽?”


    “堂姑,你能保證用原來的方法就能最快的出結果?”邢澈仍然保留著自己的意見,“連我爸都不敢這麽下定論吧。”


    “我是沒法做保證,不過,已經有人成功了,不是麽?”


    浩星澈當初沒有跟自己說這件事,可也沒有特地隱瞞她這些事,她不知道這位堂侄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浩星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對,那你也應該聽說,對成功實驗體進行研究之後,並沒有得到什麽進展,更何況,爆炸那天,她已經逃跑了。”邢澈回答地四平八穩,神色紋絲不動。


    有成功實驗體存在這件事情,知情者太多,他沒辦法做到讓所有人都消失,自己能做的就是不讓範洱是這個成功實驗體的事情曝光。


    雖然他不知道拿活人進行實驗究竟被多少高層知曉,不過,既然生物強化這個大項目得到了國家的支持,他不相信,集團裏會沒有一絲一毫外來的眼線。


    即使最後範洱會被幕後勢力所知道,他也要盡量拖延這個時間。


    “逃跑了?被你放跑的吧。”浩星晴眼中略帶失望,“知道範洱被強化的人雖然不多,但不至於一個沒有,你不會指望隱瞞我吧。”


    “那你想要我怎麽樣呢?堂姑。”即使暴露,邢澈神色依舊平靜。


    “我要的隻是你繼續你爸的實驗而已。”浩星晴這句話說得異常懇切。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是在玩火。”邢澈並不讚同,“這是拿整個星辰集團在賭,僅僅為了其中一項違反法律、有悖道德、有悖人性的實驗。”


    “為什麽你會如此看輕人體強化?你爸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道麽,甚至建立星辰集團最初的目的也是為了更好的進行這項研究。你的想法,完全就是本末倒置。”浩星晴加重了語氣,“更何況,有多方勢力支持,你現在根本騎虎難下。”


    “不會連累?本末倒置?如果是那樣,我為何要如此低調的處理半年前的事件,我大可以將基地裏,到底進行了哪些不可告人的實驗公之於眾。”邢澈笑了笑,“不僅是我騎虎難下,背後的那些人也是吧。”


    “小澈,沒你想的那麽簡單。”浩星晴搖搖頭道,“接下來,用誌願者進行實驗,或者讓範洱回到基地去作為實驗體給專家們研究,你自己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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