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聊著,景粱丘拉開露台紗窗,篤篤篤地敲了敲窗框,笑道:“飯做好來,過來邊吃邊聊吧。”


    景粱丘今天穿著一條休閑的長褲配白色塗鴉t恤,看起來又精神又年輕,個高腿長臂膀堅實,即使褲子比較寬鬆,腿間的某處仍然微微繃出一點飽滿的弧度,長眉如刀斜刺入鬢角,鼻梁高挺,額頭寬闊,下頜骨顯出一些飽含男人味兒的棱角,看起來相當招人。


    正在閑談的三人側頭一看,一時都呆愣了一下。


    謝覽最先回過神來,見方秦二人也在打量地景粱丘,忙一人踹了一腳,又拿手去捂他們的眼睛,“看什麽看,那我男人,不許看,你,還有你,把眼睛閉上!”


    方秦二人也不是對景粱丘有什麽非分之想,就是純粹的欣賞之情,就跟看一幅美妙絕倫的名畫一樣。


    見謝覽著急,秦鬆葉覺得好玩兒,於是故意調笑道:“小景越長越帥了,來來來,讓哥哥們仔細看看。”


    謝覽啪的一聲打開他的手,起身跑過去抱住景粱丘的腰,“不要理那兩個饑渴的色鬼,我們到裏邊去。”


    景粱丘捏了捏謝覽的臉,對方秦二人禮貌地笑了笑,任由謝覽拉著進了屋。秦鬆葉方居然又互相打趣了兩句,也跟著進了飯廳。


    正方形的餐桌上,謝覽景粱丘坐一頭,方居然金楚南坐一頭,秦鬆葉周故坐一頭。方居然敲了敲空著的那一邊,指了指謝覽道:“你看都把你家小景擠成什麽樣了?那邊空著那麽大個位置,快坐過去。”


    謝覽摟住景粱丘結實的手臂,腳下勾著他的小腿蕩來蕩去,嘲笑道:“你自己都快坐小金大腿上去了,好意思說我?”


    金楚南看了看緊挨著自己的方居然,又伸手摸了摸方居然擱他大腿上的手,眼裏透出兩分笑意。


    方居然被笑得有些訕訕的,不甘不願地收回手,剛要繼續埋汰謝覽,就聽秦鬆葉說道:“兩位仙女待會兒再吵行麽,再不動筷子菜都要涼了。”


    兩位仙女難得聽了一回勸,果真暫時休了戰。


    謝覽夾了一隻小龍蝦,吭哧吭哧地吃了起來,吃了幾隻後,不開心道:“剝殼麻煩死了。”


    景粱丘聽了,起身去廚房拿了隻小碗,輕聲道:“你先吃點兒別的,我給你剝。”


    謝覽甜蜜地點點頭,得意地望了望秦鬆葉和方居然。


    看我男人對我好吧。


    秦鬆葉:“……”


    媽的這廝故意的!


    方居然:“……”


    我也想要小金給我剝殼!


    金楚南轉頭看了看方居然哀怨的側臉,用勺子給他舀了兩個魚肉丸子,低聲道:“這是我用新鮮的魚肉打碎做的,你嚐嚐。”


    方居然開心得飛起,也不管燙口不燙口,三兩下囫圇吞了下去,幾乎哽住,感動道:“好好吃。”


    周故握住秦鬆葉伸向麻辣小龍蝦的手,溫柔但堅定地說:“你今天最好別吃太辣的。”


    秦鬆葉聽完臉紅了紅,不甘心地收回筷子,也不吃菜了,悶悶地刨著米飯。周故見他不開心,便也進廚房拿了隻碗,裏頭裝了些白水,回座位後,又把小龍蝦一隻隻涮過,再用修長的手指捏起來細細地剝殼。


    秦鬆葉眼波晃了晃,抬頭和周故對視一眼,周故對他一笑,把一隻剝好的蝦仁放他碗裏,秦鬆葉臉又紅了紅,也對周故笑了笑,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


    都是些家常小菜,算不上珍饈美饌。但席上都是知心好友,大家時而推杯換盞,時而玩笑歡鬧,可以說是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吃完午飯,幾人在方居然家客廳裏一起看了部電影,之後便各自散去。


    中午情緒太高,吃得太多,方居然和金楚南都有些食困,好友們離去之後,他們便依偎著躺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兒。


    誰知這一覺竟然睡得特別沉,等方居然醒過來時,月已中天。


    迷迷蒙蒙間,方居然感覺臉上貼著個熱乎乎毛茸茸的東西,睜眼一看,隻見方小南正舒適愜意地蜷在金楚南脖頸間,兩腿微岔著,帶著點兒尿騷味兒的屁股完完整整地壓在他臉上。


    方居然黑著臉起了身,兩手握住方小南的腋窩,輕手輕腳地把他抱到旁邊,正準備起身去洗澡,卻見金楚南不知何時也醒了過來,清清靈靈的眼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方居然俯身在金楚南臉上親了親,柔聲說:“我去洗個澡,你再睡會兒吧。”


    金楚南沒說話,隻笑了笑,而後仍然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方居然又俯身在他臉上親了親,進臥室拿了條薄毯子出來給金楚南蓋上,而後便進入衛生間衝洗。


    夜色寂靜,屋外是層層疊疊的暗,零星幾點燈火點綴其間,遠處時而傳來微弱的鳥鳴犬吠。


    方居然拉上浴室小窗的簾子,脫下衣裳,任暖黃的燈光灑遍全身,打開開關,熱熱的水流從蓮蓬頭中噴灑而出,瞬間將他澆了個通透。


    他在水幕中睜開眼,回憶起很久以前和金楚南在這裏歡愛的場景。


    那天是金楚南的生日,方居然給他買了個精美的大蛋糕,也是隻請了幾個知己好友。那會兒秦鬆葉還和宋枝驚在一起,謝覽還沒有遇見景粱丘,他和金楚南恩愛得蜜裏調油,還沒有經受後來的那些創痛和折磨。


    那天小金情緒很高,喝了很多酒,眾人散去後,方居然也是進浴室衝澡。洗到一半,金楚南突然推門而入,用皮帶把他綁在水閥上,把切剩下的大半個蛋糕上的奶油全都塗到他身上,然後一點一點舔食殆盡。


    在情|事上,金楚南走的雖然不是流氓強製派的路子,但也算是比較主動的。隻是他主動得中規中矩,很有分寸,很克製,很少玩兒些刺激羞恥的小花樣。


    可那天他顯然喝高了,不但強壓著舔吻遍了方居然的全身,還說了很多不知從哪兒聽來的葷話,那話是真葷,連方居然聽了都有些羞赧。不過那晚做得也是真的痛快,金楚南粗暴地掐著他的腰,狠狠撞擊他的臀部,一次又一次地進入他的身體。


    那樣的火熱,那樣的堅硬,幾乎讓他被灼燙而死。


    不過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光陰易逝,如今謝覽和景粱丘死生契闊,秦鬆葉和周故也情比金堅,曾經因為有個對自己癡心不已無限包容的戀人,而令那兩人無比羨慕的方居然,卻一步走錯,差點兒失去了一生的摯愛。


    又或者,其實已經失去了。


    當初那個毫無保留地愛著他的金楚南,那個甘心為他放棄事業,囿於廚房與愛的金楚南,那個給予他無限的包容和信任的金楚南。


    他已經徹底地失去了。


    溫熱的水流源源不斷地從頭頂灑落,將他包裹其中。方居然大張著眼睛,凝視著水簾外冷白色的瓷磚,眼睛漸漸酸脹起來。半晌,他緩緩地蹲下,咬著手腕哭了起來。


    他咬得很用力,牙齒深深地切進皮膚裏,幾乎撕裂了他的血肉。


    正哭得難以自抑時,一雙堅實的手臂突然環上了他的腰,強硬地將他拉了起來。而後,後背嵌進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耳邊傳來金楚南低沉好聽的聲音,輕柔道:“怎麽哭了?”


    聽到金楚南的聲音,方居然不受控製地放聲痛哭起來,哭到嗓音嘶啞,哭到幾乎喘不過氣來。淋浴的熱水嗆進了他的氣管,他一邊哭,一邊嗆咳連連,眼睛腫得像桃子,鼻子下還噴出了點清亮的鼻涕,看起來可憐至極。


    金楚南伸手關上水閥,輕輕地拍著方居然的後背,將他整個人摟進懷裏,耐心而溫柔地哄道:“乖,不哭了,居然,不哭了。”


    明明是哄三歲小孩兒的用詞,但也不知怎麽的,聽著金楚南輕柔的聲音,方居然竟然真的漸漸止住了嚎啕,隻還微微地有些啜泣。


    金楚南還穿著衣服,渾身上下都被淋透了,他也不管,隻將方居然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裏,一邊親吻他的頭頂一邊問道:“怎麽了?為什麽哭,最近工作不順利嗎?”


    方居然靠在金楚南堅實的胸肌上,一邊啜泣著,一邊小小聲地道:“楚南,我們還回得去嗎?”


    當初金楚南問他這個問題時,他堅定地說了當然。可是現在,他自己卻有些不確定了。


    聽聞此言,金楚南愣了愣,而後便輕輕地笑出了聲,捏住方居然的下巴,把他的臉抬起來,笑道:“為這個哭的?”


    方居然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點了點頭。


    金楚南低頭輕輕吻了吻方居然的嘴唇,堅定道:“回得去的。”


    方居然仍然委屈:“那我們半年沒見,你為什麽一點都不想要我?劇組裏有人勾引我,我很凶地讓他滾了的,可你還是不原諒我。楚南,我想要你,我隻要你!”


    金楚南看著方居然委屈得不行的臉蛋,失笑道:“沒有不要你,我是想著你剛回來,一路舟車勞頓肯定很累,需要多休息,所以才沒動你,你想哪兒去了?”


    方居然忙道:“我不累,一點也不累,我現在精神好得很。”


    金楚南伸手摸了摸方居然腿間,揶揄道:“精神確實不錯。”


    那天夜裏,方居然終於得償所願,小金一次又一次地占有了他,粗暴地,激烈地,徹底地,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交換著一個又一個甜蜜的吻,親密得沒有一絲縫隙。


    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分開過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完結哈哈哈!


    感謝以下土豪的地雷,謝謝大家,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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