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份飯是我的,你插隊了。”


    畫麵就在這一瞬間凝滯了,一時間竟沒有人說話,哪怕坐在遠處的海裏莫斯和凱金等人也慢慢放下了餐具靜觀其變。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李斯特似笑非笑的望向沈白。


    沈白抓著他的手並未鬆開,麵色平靜,他身後的少年們神情卻比他還要緊張。


    “你知道和我叫板意味著什麽嗎?”李斯特望向自己身旁的一群褐發士兵,笑的一臉高傲和惡意:“你不知道現在我來讓你知道。”


    “不知道能否請你們,”他望向了沈白,“幫幫我教下黑發豬什麽叫做謙讓。”


    李斯特的雙眼和沈白交匯,李斯特的右手邊是二十多個褐發少年,目光隨著他望向了沈白,眼睛中帶著一些遲疑和掩藏不住的興奮,與他們相對的是沈白身後的一長排的黑發高個兒們,肌肉繃緊目光警惕的望著對麵。


    一時間這一個小小的區域集中了所有人的目光。


    “啪——”


    是離沈白較近的一個男生首先揚起了拳頭,但是瞬間被沈白身後的帕薩握住了那隻手,掌心和手腕皮膚接觸的瞬間,發出了這聲清響。


    沈白放開了李斯特,慢慢轉過身去,望著動手的褐發少年,然後把帕薩抬起握住對方的手拉了下來。


    “確定不把這拳頭留給蟲族而要對向我嗎?”


    然而下一秒對方就又是一拳砸了過來。


    “你以為你是什麽人?”對方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他的回答讓一邊的李斯特歪著頭勾起了一絲微笑。


    “不久前,”沈白一偏頭,左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右手撐在他的腋下,雙手用力把他順勢摔向自己的身後,“我以為我們是戰友。”


    伴隨著重物碰撞的聲音,那個褐發士兵的脊背硬生生撞到了打飯的台子,然後才撲到了地上。


    這個撲地就像是個訊號,仿佛遠古時候士兵們開戰的號角,原本還在靜觀其變的褐發少年們右手握緊了拳頭,上身側轉著往沈白的方向衝了過來,看上去每一拳都要用上他們全身的力量。


    帕薩怎麽可能任由這些人靠近沈白,雙手一振臂然後就嚎叫著張開雙臂攔到了沈白的前麵。


    “啊啊啊——!!”


    也許我們不懂你們世界的規則,但或許你們也並沒有了解我們。


    比起心平氣和抑或者趾高氣昂的講道理,直接來拚誰的拳頭更硬才是我們擅長的。


    跟著帕薩一起慢慢吼出聲的,是後麵排著一串的大高個兒們,大張的嘴巴讓他們的臉部都撐的幾乎變形。


    脫離了那條原本排的整齊的隊伍,他們就好像脫離了一直崩在身上的軍規軍紀,甚至脫離了身上深色的訓練服,脫離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像曾經呆在自己星球上那樣自由而完全沒有顧忌地在人群中尋找自己拳頭的目標。


    第一世界的人情可不是那麽好得到的,所以才變得越發珍貴,很多原本坐在邊上吃飯的褐發士兵站了起來,他們的眼神和腳步無疑表明了自己想要分一羹粥的打算。


    “嗬。”


    與此同時,剛剛打完飯坐在食堂角落的十幾個黑發少年“砰”的一聲丟掉了自己手裏的勺子站起了身。


    “媽的這兒還有人呢!!!”


    用語言表達了對自己被忽視的不滿,這群黑發少年緊了緊十指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些人的後領把他們拖到了後麵,而他們的身後,又是一群試圖用手肘勒住他們脖子迫使他們鬆手的人群。


    一時間,兩個戰場,一片混亂。


    此時塔卡的臉上再也沒有在莫塔爾麵前的窘迫,也沒有轉錯方向的尷尬,也沒有站在走廊上受一群黑發少年教訓時的委屈,那個甩著頭發來回巡視目標然後撲上去把對方按在地上的凶狠模樣,也許讓旁邊看到的褐發黃發少年們有些不適,但他身邊的黑發同伴卻隻是對著他的方向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記好了,”坐在對方身上的塔卡笑了一下,一隻手按在對方的脖子上,一隻手舉了起來,“我現在在用右手打你!”


    一拳下去,然後塔卡站了起來往戰況最膠著的地方跑去。


    戰況最膠著的地方無疑是沈白那裏,從外圍來看,一群人的肢體交錯著,簡直可以看花了眼。雖然那裏有三四十個大高個兒們頂著,但總有塔卡他們攔不住的漏網之魚往那裏奔去。


    但是從小打到大的黑發少年們隻是捋了把泛著濕意的頭發,嚎叫著更加興致高昂。


    “來啊來啊!!”


    希博一邊把衝到沈白那裏的人甩開一邊大笑著叫著。


    兩個人同時從兩邊拉住了帕薩的兩隻胳膊將其拖向另一個方向,眼看著自己和沈白的距離被拉遠,剛才打人還不敢使勁的帕薩一隻腳往後撐住地麵,身子往前方三十度傾斜,吼著兩臂一緊,硬生生把兩個人拽到了自己的麵前。


    迅速解決掉這兩個人,帕薩跑向沈白的位置。


    而其實帕薩的這麽緊張對沈白來說也許是有些過度了,至少對於周圍的旁觀者而言,對於圍著沈白不敢出手的一圈人而言,這真的是過度了。


    沈白的周圍倒著七八個人,以至於此時圍著他的幾個青年沒有貿然上前。


    青年們雙手握拳架在胸前,左右腳前後分立在不停的來回動著,仿佛下一秒他們就要上來,可是目前他們隻是來回動著。


    “凡是能幹倒他的我統統允許你們移民到第一世界!!!”李斯特和另一個黃發男子站在一邊不由急了起來,他憤怒的朝著那幾個人吼道。


    “啊!!”


    一個褐發少年這麽喊著,給自己壯了壯膽,也給了周圍幾個人壯了壯膽,他們一起撲了上去。


    沈白拿起台上的餐盤向迎麵衝來的一個扔了上去,然後蹲下躲過了側麵的進攻,蹲下的同時迅速的把訓練服上衣襯衫從頭上套了下來擰成一股繞在了自己上方的那雙手上,接著把襯衫往下一拉自己順勢起身抬起一腳把對方踹了出去。


    “海裏莫斯。”


    海裏莫斯他們那桌幾乎是一片淨土,雙方的人都沒有把這些黃發青年呆的地方扯進這場戰鬥。


    “幹嘛?”即使聽到了對方的叫聲,即使在回應著對方,海裏莫斯的眼神卻直直地盯著前麵的方向。


    “我覺得我要叛變了。”


    凱金同樣沒有看著海裏莫斯說話,他望著沈白的位置幾乎是目不轉睛。


    “要是把我調去和那些黑發豬在一起訓練我也願意。”


    “嗤——”海裏莫斯嗤笑一聲。


    但顯然凱金沒有聽進去:“真的,我說的是認真的。”


    前方的沈白把自己的上衣套在對方的頭上,然後用膝蓋狠狠頂了上去。他的身上再沒有衣物遮擋,雪白的皮膚就這麽裸露在外麵,但那種雪白卻絲毫不顯病態,因為少年的身體上線條流暢分明,帶著一種另類的美麗,哪怕那頭黑色的頭發,也隻是把少年襯得更加硬氣。


    這種帶著力量的美麗是在第一世界如何也欣賞不到的。


    先不提可能從未如此近旁觀過群架的金發少年們在一邊受到了多麽大的視覺心裏衝擊,哪怕從小培養的氣度在此時都有了些不同程度的破功,那褐發小隊已經沒有人再試圖往上麵撲了,二十個不到的尚坐在自己座位上的褐發少年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由暗自慶幸自己的決定。


    隻能說發色分明在這種情況下讓戰局變得清晰很多,褐色腦袋一個又一個的到了地上,慢慢的,仍然還在站立著隻剩下那些明顯仍處於興奮狀態的黑發高個兒們,他們的臉上帶著,嗯,你可以說那是野蠻的表情,不過卻是光看著就能激起男人內心某種情緒的表情。


    野蠻和血性,差的從來隻是正不正義。


    沈白的身邊已經沒人了,剩餘的幾個也被另一邊的帕薩和希博拖去了別的地方。重新把衣服從頭套回了自己的頭上,人群中,他望向了一邊的李斯特。


    哪怕李斯特是一切的源頭,但是金色頭發成了他最好的屏障,他就隻要站在一邊自己不衝上去找死,有的是褐發少年為了利益往前跑,雖然這群被利益衝昏頭腦的少年已經倒在地上找回了他們的理智。


    而黑發少年們也顯然沒有把他拉進這場戰鬥。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就如同李斯特說的那樣,他有可以讓一個人移居第一世界的權力,李斯特至少一句話說對了,和他叫板,確實意味著比看上去更多的東西。


    但是沈白,對於他而言,他一直都隻是這個世界的過客,所以並不打算對這個世界奇怪的秩序規則表現出他的尊重。


    越過一個一個的褐發少年,他一步一步的往李斯特的方向走去。


    海裏莫斯看著沈白走過去的腳步,少年的身姿挺拔,目光銳利,步伐堅定,哪怕不是他站在少年的對麵,海裏莫斯也感受到了心中的一陣緊縮。


    李斯特努力保持著他看上去鎮靜的麵孔,但是右腳已經小小往後退了一小步,他身邊跟著的那個黃發同伴,已經往旁邊挪了些位置。


    他不會對我做什麽的,他不敢對我做什麽的……


    李斯特不停的在心裏告訴自己。


    他可不是什麽衝鋒陷陣的料,甚至從來都沒有和人像那樣大打出手抱著對方在地上滾著打架過,他能做的,或許也就是像對待帕薩那樣,用輕描淡寫的舉動去碾壓對方的自尊,但其實在背後撐起這種行為的,隻不過是他身份的壓人一等,或者更直接點說是他那個掌握大部分糧食生產出售的老爸罷了。


    所以當他遇到一個完全不想開口和他講道理,而直接一把抓過他那頭黃燦燦的頭發的人時,一切語言一切威脅變得無比蒼白。


    “啊啊啊啊,快放開我!”


    李斯特的頭被沈白抓在頭裏,他不得不歪著頭順著對方的步伐走。


    “沈白!”


    被驚到的不止是李斯特一個,凱金海裏莫斯一群人驚異的長大了嘴巴,哪怕是再好的風度修養也阻止不了他們此刻的失態,而更加恐慌的是那群黑發少年。


    大家叫著沈白的名字,認為他簡直喪失了理智,要知道如果第一世界的人想,誰知道他們和他們的家人會遇到什麽樣的事情。


    帕薩快步地跑著追上了沈白,一隻手拉住了沈白的手。


    然而帕薩拉上去之後,沈白停下了腳步,然後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轉過頭來望向帕薩,對方平靜的眼睛宛若最黑最亮的寶石,就那麽直直的望進了帕薩尚帶血絲的眼睛裏。


    “我會讓他給你道歉的。”


    反握著自己的手溫熱而有力,仿佛哪怕是麵對死神這雙手都能把自己拉過來,帕薩看著對方的眼睛,聽著那執著著要給自己找回公道的話語,一時間竟忘記了所有的語言,一個將近兩米的大漢,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在麵前這個比自己小上一號的少年麵前得到了一種被保護被珍惜的感覺。


    那是一種,對帕薩而言有些遙遠的感覺。


    “沈白!你別啊……帕薩!快把他拉住!”遠處的希博看著這邊急的直跳腳。


    而帕薩已經完完全全掉進了一個對方的眼神和話語中,隻能呆呆的被他拉著往前走。


    手上還提著不斷嚎叫的李斯特,沈白拖著他的腦袋走了七八米,然後一下子把他的腦袋抵到了牆上。


    “砰”的一聲海裏莫斯都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半邊腦袋,仿佛被撞得就是自己一樣。


    “看得到上麵的字嗎?”沈白看著對方隻是哀嚎著完全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於是又把對方的腦袋拉起來重新往牆上按去。


    “看得到上麵的字嗎?我親愛的、從第一世界來的、要教我謙讓的李斯特。”


    明明黑發少年麵孔姣好甚至帶著一兩分的明豔,但是他渾身散發著讓李斯特從內而外恐懼的氣勢。


    “文,文明,進餐。”


    他已經把所有的禮儀風度拋到了一邊,雖然他知道在眾目睽睽之下乖乖屈服於一個黑發豬是怎樣的恥辱,不過此時勝過這種恥辱感的是恐懼,這種恐懼讓他無比想念那個第一世界的家,然後默默告訴自己以後有的是機會讓這個少年嚐到哭頭。


    而現在,他選擇拯救自己的腦袋,選擇順從。


    “很好。”少年的嘴角竟然難得勾起了一絲微笑,讓還處於恐懼狀態的李斯特都有一瞬間看的走神。


    “那你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麽嗎?”沈白的聲音很平靜,甚至可以稱得上循循善誘。


    他的另一隻手一使勁,把帕薩拽到了李斯特的麵前,那個像頭笨熊一樣高大的少年顯得有些遲鈍,又有些局促不安,隻能望著沈白的側臉找到讓自己鎮靜的力量。


    李斯特一時沒有接上話,他的眉毛在帕薩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皺起,然後他就感覺到了自己的頭上那隻手開始緩緩用力要把自己拽離這麵牆壁。


    “對不起!”幾乎是脫口而出,這聲道歉所含的歉意恐怕並沒有多少,反而更像是一種下意識的條件反射,李斯特覺得自己已經喪失了去思考遲疑的權力,隻能完全的臣服於這個掌握著局麵的黑發少年。


    手一鬆,李斯特的身體癱軟到了地上。


    希博和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沒有再跳腳了,他們站在原地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沈白帶著帕薩走到了他們身邊,把機器新打出來的餐盤遞到了帕薩手裏,然後自己也端了一份。


    希博看著往座位走去的沈白突然笑了起來,然後捅了捅自己旁邊的黑發少年。


    “還愣著幹嘛?不趕緊排隊拿飯嗎?”


    於是,等到教官們趕到食堂的時候場麵異常的和諧——


    兩條井然有序的隊伍排隊拿飯,一個接著一個,隊伍十分整齊流暢,簡直是文明排隊文明用餐的楷模,少年們表情冷靜自持,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不過隻是仿佛,他們旁邊和遠一點的地上還躺著尚未爬起來的褐發少年們,李斯特仍然坐在牆邊的地上,亂糟糟的頭發和一臉的惶恐讓人都猜不到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然,那群正在“文明進餐”的黑發少年們正在為自己的衝動受罰。


    “知錯了沒有!”又是一圈,莫塔爾繼續問著。


    “沒有!”依舊是如此堅定的回答。


    ……


    莫塔爾不費力的站著,但是哪怕沒有刻意他已經站的完美筆直。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不遠處的一群少年們,他們的腳步已經開始拖泥帶水,原來挺拔的身體也漸漸彎了起來,每個人跑幾步汗水就順著下巴掉到了地上,時不時的需要用手抹下額頭才能保證汗水不滴進眼睛裏。


    “現在還是不知道錯了嗎?”莫塔爾明明冷著的表情落進少年們的眼裏慢慢被扭曲,即使累的不行,少年們還是喘著粗氣對他喊道——


    “不知道!”


    “……”


    這樣的對話不知道在訓練場的上空回響了多少遍,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那麽執著的一致,莫塔爾教官終於叫了這一群人停了下來。


    “相信你們腿都跑酸了,現在迅速到我這邊集合!”


    這一瞬間,少年們墨色的眼睛裏發著亮光滿滿的都是驚喜,每個人剛剛疲憊不堪的表情迅速變成了不可思議。即使他們一停下來雙腿就開始不受大腦控製,但還是努力的往著莫塔爾的方向走過去,臉上帶著一如釋重負的微笑。


    隊伍站好,大家都用期待的眼光看向莫塔爾,他們大多以為莫塔爾終於理解了他們的苦衷,停止了對他們的懲罰,畢竟哪怕被那個褐色頭發的少校罵的狗血噴頭也敵不過和他們同一個故鄉的教官對他們的不理解來的傷害大。


    可惜少年們注定是要想錯了——


    “既然腿酸了我們就來練練手,”一字一字仿佛魔鬼的聲音,“每個人俯臥撐150下!”


    看著怔愣著望著自己的少年們,莫塔爾毫無同情之心,隻是大喊了一聲“做!”


    花了幾秒鍾沉默的站立,而後少年們才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他們的英雄,他們的偶像,莫塔爾中士,並不是站在他們一邊的——少年們表情上表現出了明顯的不平之色,他們不是沒有試圖和自己的教官講述這一切經過,但是對方連絲毫想聽的表現都沒有。


    賭著一口氣,他們俯身下去再也沒有抬頭看前麵的男人一眼,即使雙手顫顫巍巍,不過還是沉默的做著俯臥撐,看著汗水一滴一滴滴到自己麵前把一小片給染濕。


    沈白的雙腿已經快要不行了,連屈腿伏地的時候都用了好大的克製力不讓自己趴在地上,更別說現在還讓他做150個俯臥撐!


    一個,兩個……


    每做一個都是在咬著牙,隻要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數字離150個還差很遠,沈白的腦中就有一個聲音叫他放棄休息一下再繼續。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隻要一攤到地上就會起不來,沈白明白這個道理,於是他顫顫巍巍的做著,每次趁手臂撐直的時候停頓一兩秒鍾讓自己稍微回回力氣。


    他已經如此艱難,更別說一些體能不算好的人,然而即使如此那個惡魔卻仍然不想放過他們。


    感覺到自己背上突然傳來一股力道,沈白的手一下子撐不住於是身體跌到了地上,再想要爬起來的時候已經太困難了。


    “就你們這個樣子居然好意思跟別人打架?!”


    不服氣的人還有很多,血氣方剛的少年們從一開始就不曾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麽,隻是也不願意再去和教官爭辯,隻是在被壓著撲倒後努力爬起來繼續做著俯臥撐。


    “嗬,你們現在還認為自己沒有錯是嗎?”


    莫塔爾蹲到了沈白的麵前,看著他直視前方堅定的眼神問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


    得到了對方的沉默。


    莫塔爾的眼中突忽出現了一絲笑意,說不上這個笑是嘲諷還是什麽,隻見他慢慢的站起身——


    “好,我告訴你們你們錯在哪裏。”


    “你們錯在和一群眼中根本沒有你們的人談驕傲談尊嚴!用的還是拳頭這種可笑的手段!”


    “你們,”莫塔爾抓起了沈白的頭讓他麵對著自己,“還沒有這個資本啊。”


    確實還沒有這個資格。


    莫塔爾和沈白對視。


    那些金發少年甚至不用自己出手,莫塔爾就被驅使著讓沈白務必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那麽現在,不再是純粹的力量對決,你又有什麽資格站在對方的麵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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