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國王宮。


    “什麽玄赤國的使者要來,哼,本官認為他們絕對是不安好心的。”在聽說今日玄赤的使者已經抵達,正等在殿外要麵聖的時候,眾人仿佛炸開了鍋一般,熱鬧不已。


    “是啊,不過啊,也不不一定是不安好心,依末將看怕是那楊家老頭頂不住了,所以那皇帝派人來求和了吧,哈哈。”一個武將捧腹大笑,那洪亮的聲音將眾人的視線都引了過來。


    “哎,你說說,這都打了一年多了這玄赤國才想起了派人求和,會不會有點晚啊,我看那這昭華帝也不怎麽樣嘛。”


    “是啊,是啊。”另一個大臣隨意的附和著。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萬歲。”眾人停了下來,紛紛行禮叩拜。


    “眾愛卿請起,想來玄赤國使者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朕想先聽聽你們的看法。”北冥國的皇帝上來就直接說了這件事,讓大家探討。


    說起來,昨夜就已經得到消息說這玄赤國的使者已經抵達了,今日就趕著來麵聖,倒是挺心急的。


    “末將以為,如今戰役已持續了一年零八個月了,玄赤國在此時派了使者前來,定然和戰役是脫不開關係的。”一位大將軍率先上前說到。


    “嗯,此話有理。”北冥皇帝點了點頭。


    “臣認為……”又有人上前說了起來。


    “眾位大人既然眾說紛紜,不若還是將那使者請上來吧,末將以為在這樣的時間下,玄赤國的來意怕是不簡單啊。”上官東頓的叔叔已經按耐不住的上前了,要說這件事,其實最吃虧的就是他們上官家了,平白的折了一個好孩子進去,如今一提得到玄赤國人,真是恨不得把他們都給抽筋剝皮了才好。


    不過,現在雖然是按照皇上的吩咐他們已經跟玄赤國那邊對戰了這麽久,但是說到底上官東頓的死因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到現在都抱有著深深的疑惑,按照他們家的線報,此次玄赤國應該是查到了什麽,所以他才會這麽的迫不及待。


    “嗯,既然如此,就傳玄赤國使者吧。”北冥皇帝揮了揮手。


    “傳玄赤國使者。”隨著高昂聲音的響起,大殿上也都靜了下來,先前還在激勵探討著國事的各位大臣也都停了下來,順便對那個不急不慌步入大殿的使臣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臣劉子帆見過北冥國國主,陛下萬福金安。”劉子帆上前恭敬的行了半禮,卻遲遲沒有聽到北冥國皇帝讓他請起的話,一聯想到千秋節時上官東頓的囂張反應,他心裏暗暗苦笑,這北冥國真不愧是以武治國啊,一個個的都不講禮。


    “嗯,請起吧。”北冥國皇帝掀起了眼角,瞅了瞅那個人,不動聲色的施加著威壓,不論此人是來幹什麽的,但今日他代表的就是玄赤國,就要做好準備承擔北冥國的怒火。


    “臣此次前來,首先謹代表我玄赤國國主為您送上親切的問候。”劉子帆不緊不慢的說著,其實他一點都不心急,因為他知道,等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知道了真相後,那痛哭流涕的就不會是他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等皇帝開口,一個粗獷的武夫就已經開口罵了一句,這話一說出來,底下有不少的人在偷偷發笑。


    “咳咳……”劉子帆雖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是突然聽到這樣的話,還是不由的被噎住了一般,不由的尷尬咳嗽起來,他在心底安慰自己不要跟這些人過多的計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泰若自然的說了起來。


    “然後,我國在調查貴國使者在我國境內北原時,發現了一些東西,經過查證,我國國主認為此事跟北冥國也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故此才派下官來此。”這會是一口氣說了個清楚。


    而因為他這樣的一番話,整個大殿先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接著就有人先急著打破了這樣的寂靜。


    “什麽?這事當然與我們北冥國有關了,不然你以為死的那些是玄赤國人嗎!”有些大臣已經在不餘遺力的反駁劉子帆了,現在不論他會拿出怎樣的證據來,首先都要下意識的否認。


    “這位大人,請稍安勿躁,我國既然拿出了這樣的說辭,自然是不會空口無憑的,在下這就拿出那物證來。”劉子帆說了先前那段話後,更是有了底氣,說起話來不卑不亢的。


    接著他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明黃色布包著的物件,捧在了雙手間向北冥國國主方向示意著,接著就有太監總管從他手裏接過了那東西,呈遞給了北冥國皇帝,在這個過程中,那些大臣們還是不斷的對他投來鄙夷的目光,不屑的等待著結果。


    “這……這,這是……”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皇帝在打開那塊布後,卻是顫抖著手拿起了上麵的東西,聲音中也透露著不安。


    “沒錯,就是這個東西,是金銀色鷹牌!”劉子帆再次朗聲的說到,當然他的這番話再次掀起了大殿中的浪潮。


    說起這金銀色鷹牌,北冥國是個以武治國的國家,又擁有著廣袤的草原、肥壯的牛羊和鮮美的牧場,而這“鷹”則是他們所信仰的,他們向往藍天白雲,相信“鷹”是天神所派來的使者,所以他們將“鷹”更是奉為了北冥皇室的象征。


    也就有了鷹牌這樣的物件,隻是隻有坐在那皇位上的掌權者所擁有的鷹牌是全金的,親王則是全銀的,皇子就是這玉石雕刻再用金銀分別勾勒的了,也就是所謂的“金銀色鷹牌”。


    而玄赤國所發現的這個,因為是木頭雕刻的,但不代表它失去了應有的價值,上邊那鷹的做工可是貨真價實不可仿製的,這東西隻要北冥國皇帝看一眼便知道真假了,至於為何是木牌,這皇子或者親王總是有個心腹大臣什麽的,確認了關係有了絕對的信任,就會賜下這樣的鷹牌來。


    北冥國皇帝也是從皇子的位置上一路走來的,自然清楚這樣的鷹牌意味著什麽,也難怪他會如此的震驚了。


    “我想,北冥國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清楚,這個物件對北冥國的皇室是很重要的象征吧,而且,從四國大會至今,來過玄赤國的皇儲隻有那位在大會上不幸隕落的了子琪王儲,但是我國已經在經曆了北原一事後,已經將使團遺留下來的各物均已轉交,其中已經有了一塊玉製的金銀色鷹牌,當然還有一塊木質的金銀色鷹牌,在下才疏學淺,但也知道,以萬俟王儲的年齡,這木質的金銀色鷹牌是隻能有一塊的,所以……如今這第二塊木牌……”劉子帆適時的添油加醋,他可一點都不怕了。


    “這……”當然他想要達到的效果也有了,這北冥國皇帝到底年事已高,手止不住的在顫抖,一旁的總管擔憂的上前一步。


    “你們玄赤國又有何證據說明這塊木質的金銀色鷹牌不是仿製的呢?”底下有臣子氣不過,上前一步咄咄逼人到。


    “這位大人稍安勿躁,此物是真是假,在下覺得沒有人會比北冥國的國主更了解了,而方才國主的反應已經告訴在下,此物定然是真的了……”劉子帆毫不客氣的反擊,隻是配上那溫和的麵容,更是讓人有一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


    “是,真的……”上首的北冥國皇帝隻覺得咽喉出有些血腥的味道,一字一頓的說到。


    這下,各種反駁各種鄙夷的目光還有不屑的神情都收斂了,既然國主都說那鷹牌是真的了,就應該沒有錯了,隻是,這既然是真的話,就有了另一種讓人不得不深思的可能性了……


    “經過調查,我玄赤國國主認為此物茲事體大,怕是跟北冥國脫不了關係,但是卻因各種限製無法深入的追查了,還請玄赤國國主好好查查才是,我國國主說了,此事若是冤枉了玄赤國還好,這戰爭一時半會的也打不完,但是……”劉子帆適時的停了一下,看到北冥國國主神色中流露出來的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他滿意的笑了笑,繼續說到。


    “但是,若是牽扯到了陛下您的安慰,玄赤國作為曾經北冥的友好邦交國,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啊……”劉子帆這話裏飽含著諷刺的意味,但現在的北冥國人就算他的話裏透露著再大的不敬,也是不會拿他怎樣的,如今眼下的事情才是最讓人感到棘手的。


    “朕……多謝玄赤國國主關心,劉大人請移步驛站好好歇息,朕會安排人接風洗塵的。”到底是一國之主,再失態也不能在外人麵前沒了儀態,所以,他無力的安排了一下劉子帆的去處。


    “皇上……”等劉子帆離開了大殿,一名大臣急急的上前,想要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卻被皇帝揮了揮手給製止了。


    “容後再議吧……朕,累了。”說完後,老皇帝有些發顫的起身,有些出神的離開了那龍椅,眾臣就這樣目送著他一步一步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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