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講過,《三清符咒》有三百六十五頁,每頁都記載了一張符咒,拆分下來便是三百六十五章,說來也挺慚愧的,我雖然已經全數讀懂,但是有些符咒的畫風實在是複雜之極,稍有不慎便會全符作非,而我又是比較惰性的人,之前也試驗過一些,但是九叔以前對我說,你現在是基礎期,先用熟‘六丁六甲全符’再說吧。


    所以到現在還玩兒我那老三樣兒呢,要說兵不在多而在精這話雖然沒錯,老三樣兒現在已經讓我用的差不多出神入化了,但是我卻越來越覺得隻用這幾張符已經不解渴了,我需要更強的實力,作為以後我保命的籌碼以及逃命的保障。


    所謂符咒,有符必有咒,符屬靈,紙本凡紙,因走筆丹砂之上而靈,掌本肉掌,因血走之上而靈。符乃是凡人借用天道的一種媒介,但是有符還不行,必須要有咒,咒屬明,字本凡字,因按法排列而明,話本凡話,因成章斷句而明。


    可以通俗點兒來解釋,那就是這玩意兒就好比手雷,必須要拔掉那個小環兒才能引爆,這便是符於咒之間的關係。而今天九叔和我說我的道行好像已經能用別的符了,著實讓我很開心,他大爺的,這麽多年終於能擺脫老三樣兒的束縛了。


    所謂‘劍指符’又名劍指咒,全名是‘邪鬼破盡八方皆平消煞劍指符’,是單純的掌心符,其實單聽這名字就能理解這符有多猛了,搜神記中有一個典故,據說古時泰山郡崔文子,和方士王子喬學法,有一日王子喬想度化他一起成仙,便化作了一直白色的寒顫叼著藥給他,不曾想崔文子害怕,竟然抄起長矛把那寒蟬給捅死了,最後王子喬便化作白鳥獨自成仙而去。


    可是要知道王子喬乃是半仙之體,哪會那麽容易讓一根長矛捅死呢?《三清符咒》中有解釋,‘文子以指結劍,斬蟬顱也。’原來當時的崔文子是用劍指符把自己的師傅給放倒的,真是夠悲劇的了。


    一想這符的典故原來也來自我的本家,我的心裏就一陣激動,他大爺的,等會兒我就試試這這符到底有多強。


    聽九叔說完,我便想到了石決明,該不該把這事兒告訴九叔呢?還是告訴它吧,起碼九叔吃過的鹽比我和老易吃過的飯都要多,讓它幫我倆出處主意,對了,它不是陰差麽,生死簿上應該有石決明的記載,如果它老人家能幫忙看一下就太好了。


    於是我便又對九叔說:“師傅啊,我還有件挺重要的事兒想告訴你。”


    九叔聽我這麽說,便問我:“還有什麽事便快說吧,一會兒為師有事得先走。”


    我便簡單的把石決明的事情跟九叔說了,九叔聽完我說的話後,又沉思了一會兒,他跟我說:“沒想到在現在這個時代,《三清書》的傳人還能再次的相逢,這絕對不是什麽偶然,可能這便是天數吧。”


    當我跟他說起‘七寶白玉輪’的時候,九叔這小老頭的臉色終於掛不住了,他長大了嘴吃驚的表情和我當時剛聽到這陣法時一般無二,隻見他驚訝的說:“七寶白玉輪?這我到是第一次聽說,難道天道真的可以更改麽?”


    他老人家說完此話後便開始喃喃自語起來,這也難怪,他生活的那個年代十分的封建,基本上修道者都是順應天命不敢造次妄自更改命數,所以五弊三缺在他的眼中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現在一聽我說竟然還有如此逆天的換命陣法,怎能不讓它感到驚訝和唏噓?


    過了大概三分鍾,九叔抬起了頭望著我和老易,然後歎了口氣對我倆說:“小非還有小易,想不到你二人竟然有如此奇遇,說實在的,這事到底是福是禍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天道到底能不能更改。”


    望著這小老頭兒竟然也有為難的時候,我也有點兒驚訝,當時的我也不知道腦袋搭錯了哪根筋,竟然說了一句日後對我影響很深的一句話,我對他說:“師父啊,我現在就是不知道那個石決明到底是不是再騙我,您不是鬼差麽?能不能幫我查查生死簿,看看他的底細到底是什麽?”


    九叔一聽這話,頓時大怒道:“放肆!!你不要忘了,你是白派的先生!幽冥之事涉及命數又豈是能透露的??況且為師身份低微,但是也是身居陰差,豈能知法犯法?”


    我和老易一聽它老人家說出了這話,頓時泄氣了,他大爺的,看來隻能我倆用自己的能力去試探石決明了。


    但是我心裏還是有點兒不甘心,要知道九叔這老頭兒典型的口硬心軟,隻要是多求求他,雖然他態度強橫,但是也肯定會幫我的。我高考時像他求‘十六口醒神化力符’便是這個道理。


    於是我準備使出殺手鐧將它沉默,隻要讓它沉默便好辦了,我馬上擺出了一副苦瓜臉對它說:“那好吧師父,其實我倆真的不想知道什麽天數,隻是您也知道,現在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個人在尋找著‘七寶白玉輪’的材料,就是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個搶太歲皮的人,還有黑媽媽的百人怨也被搶走了,要知道沒了百人怨,遲早會出事兒的啊,我就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石決明,石決明有沒有騙我們,這可是關係到這世上的太平啊。”


    其實我這話,也並非是先退後進的苦肉計,小崔我確實隻是實話實說而已,畢竟現在的我最關心的還是石決明到底有沒有騙我和老易,如果他騙我,那麽他真實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果然,九叔再次的被我沉默了,我心裏又產生了希望,這回有門兒了!過了一會兒,隻見九叔歎了一口氣,然後表情複雜的望了望我,對我說:“為師盡力吧,好了,你們兩個小心,小易,幫我照顧小非,我先走了。”


    一聽九叔答應了,我和老易都大喜!太好了這簡直,老易更是誇張,對著鏡子直鞠躬,好像這招是在喜家德那兒學的吧,他嘴裏連聲說:“老前輩放心!歡迎下次光臨!”


    看來他這是又犯呆病了,於是我沒有理他,和九叔說了聲:“師父保重”後,便合上了小鏡子。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和老易決定先把眼前那死孩子的事情搞完,再去想別的,可是剛才九叔說了,還得用玩具之類的才能把那死孩子從井中勾引出來。


    這大晚上的,讓我倆上哪兒找玩具去?看來又得等明天了,躺在床上,已經又要五點了,先睡一會兒吧。


    我和老易躺在床上,我心中反複的想著那死孩子和石決明的事情,忽然,我靈機一動,我完全可以借助這件事來試試石決明啊!


    你說我這腦袋,要是想個正經事兒什麽的夠嗆能想出來,但是想個歪門邪道什麽的,卻很容易,我完全可以明天讓石決明當誘餌啊,這可不是我陰損,要知道如果他如果真的不會別的技能的話,我和老易完全可以保護他。如果他懂別的技能的話,就證明他是在騙我倆,那就讓他跟那死孩子先打一架吧。


    要知道人心變化莫測堪比天道,是最變化莫測的東西,所以盡管石決明熟懂卜算之術,也算不出來我和老易心裏想的是什麽,不知道怎麽的,我忽然想起了電影《九品芝麻官》中的一句經典台詞:如果你動,就證明你會武功,如果你不動,我就讓你爽到極點。


    石決明,你可別怪我,如果你騙我和老易,我倆真的會讓你爽到極點。


    抱著這個想法,我沉沉的睡去了,再不睡的話,估計會神經衰弱的,又一覺睡到中午,我和老易接劉雨迪下課,然後去食堂吃飯。


    吃飯的時候,劉雨迪跟我講:“唉,想不到那高過天這麽畜生,真是苦了顧可凡了,想不到她竟然這麽傻,想退學把孩子生下來,小非非,你說你們男人的心都這麽狠麽?”


    老易在旁邊狼吞虎咽的吃著紅燒肉蓋飯,沒有功夫說話,我苦笑了一下,心裏想著,五十步笑百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顧可凡和搞過天倆人誰都別說誰,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這能說出誰的不是來?


    他們不知道,他們這已近犯了五罪之一,造下了業,日後必定會有報應加身,他大爺的,一提搞過天,我又氣不打一處來,尋思著等我把那死孩子送上路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頓解解氣才行。


    但是後來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世上的負心人太多了,我能管得過來麽?我真的想趴在那些無知小女生的耳朵旁對他們說一句:“既然敢懷就要敢養啊,別以為現在夢裏無痛幾分鍾,可視人流好輕鬆就能行了,自殘骨肉,真的會有報應的。”


    飯後,送劉雨迪去上課,然後我和老易又來到了石決明的辦公室,不出預料,他又已經準備好了茶點之類,顯然他已經算出我倆這個時辰回來了。


    也不客套,畢竟喝了頓酒後,我們都熟絡了起來。石決明見我倆來了,便微笑的說:“小非老易,怎麽樣,昨晚還順利麽?”


    我搖了搖頭,對他講:“不行,我倆昨晚查出,那個井中之物,並不是尋常的鬼嬰,而是一種叫做‘煞胎’的凶物。此事難辦了。”


    石決明一聽我這麽說,便問我:“煞胎?這倒沒聽說過,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消滅它了麽?”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後,對石決明不動神色的說:“要說辦法也有,隻不過需要石老師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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